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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颜氏家训·书证》之“证”看颜之推的文献学思想

时间:2024-07-1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本文在此试以王利器的《颜氏家训集解》为基础,结合魏晋南北朝文献学发展情况,对其中涉及的“书证”做进一步研究讨论,对其中所体现的颜之推的文献学思想及其意义进行总结。在《书证》中,颜之推多次提及“江南本”“河北本”,以及一些存在文字差异的图书版本。

杨玺莹[1]

摘 要: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古典文献学发展史上承上启下的重要阶段,这一时期对古籍的整理与研究体现了对汉代文献学的继承与开拓。在《颜氏家训》中,《书证》一章摆脱经文的束缚,相对独立地讨论文献学相关问题,其内容多与训诂、校勘相关,涉及对文献资料的大量引用,是颜之推对古典文献学的实践与探索,体现了颜之推重视语言文字之学、重视版本、注重参考各种文献、以考据为研究方法的文献学思想,是南北朝时期文献学研究的代表。

关键词:颜之推 《颜氏家训·书证》 文献学思想

颜之推,字介,琅邪临沂(今山东省临沂市)人,曾任北齐黄门侍郎,其学识渊博,才情不凡,为一代之名宿。他的《颜氏家训》二十篇,被称为“古今家训之祖”,是中国古代影响最为深远的家训类作品之一。其内容涉及家庭关系的处理,子孙后代的教育,为人立身的道理,读书治学的方法及语言文化、风俗习惯、奇闻轶事等多个方面。书中关于如何治学读书的见解,如《勉学》《文章》《书证》《音辞》《杂艺》等篇章,虽名为“家训”,实则也体现了作者的学术思想。在这当中,《书证》一章论及古典文献学和语言文字学相关问题,显示了颜之推深厚的学术功底和独到的治学观念,为历代学者所重视。

总的来看,对《颜氏家训书证》(后简称《书证》)的专篇研究,切入点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第一是从语言文字学入手,研究《书证》中对古代语言文字的辨析考证,如《〈颜氏家训〉“书证篇”研究》[2]、《〈颜氏家训·书证〉的训诂之失》[3]、《从〈颜氏家训·书证〉看颜之推的语言文字观》[4];第二是从校勘学入手,研究《书证》中所涉及的校勘方法。如《〈颜氏家训·书证篇〉校勘方法简论》[5]和《略论〈颜氏家训·书证篇〉的校勘方法》[6]。这些研究都兼顾到了《书证》中有价值的部分和有谬误欠缺的部分,既看到了《书证》的意义,又看到了其中的局限性。

对《书证》这一篇章中文献引用的情况,却少有专门的研究。而《书证》中出现的大量的引书、引文,使其虽篇幅不大,包含的内容却十分丰富广泛,是这一篇章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对《颜氏家训书证》中文献引用的情况及其特点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其内容与意义,研究颜之推的文献学思想。王利器先生的《颜氏家训集解》[7],是现在通行的《颜氏家训》的诸个注本中流传广泛、内容翔实可考,且极有学术参考价值的一个版本,在对《书证》篇的注释中,王利器先生不仅对文本进行了非常翔实的注释,还对其中涉及的引书引文的来源进行了大量标注。本文在此试以王利器的《颜氏家训集解》为基础,结合魏晋南北朝文献学发展情况,对其中涉及的“书证”做进一步研究讨论,对其中所体现的颜之推的文献学思想及其意义进行总结。

一、重视语言文字之学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古代语言文字学蓬勃发展的一个时期,在文字学方面,前代著作《尔雅》《说文解字》等为这一新时期的研究打下了基础。更为重要的是,音韵学在南北朝时期有了重大的发展,反切注音法得到推广,四声八病之说兴起。更有语言文字学论著大量出现,这就使颜之推《书证》篇中出现丰富的语言文字类文献既有可能性,又有合理性。

《书证》中,颜之推引用的小学类作品有:《尔雅》、郭璞《尔雅注》、孙炎《尔雅注》、李巡《尔雅注》、扬雄方言》、张揖《广雅》、许慎《说文解字》《说文音隐》、吕静《韵集》《通俗文》《字苑》《仓颉篇》《三苍注》《三苍》、王羲之《小学章》、吕忱《字林》、张揖《古字今诂》、顾野王《玉篇》、殷仲堪《常用字训》《苍雅》、李登《声类》,共21种。如果说《颜氏家训音辞》是对语言学相关问题的专门讨论,那么《书证》就是对语言文字学重要性的强调。不同的是,在《书证》中,语言文字类作品是为了研究讨论古籍中的相关问题而出现的。颜之推曾言:“夫文字者,坟籍根本。”[8]也就是将语言文字之学作为研究古典文献的基础。作者常引用小学类作品,从字词之本意出发,讨论相关问题。如《书证》可分为独立的47个条目,其中近2/3的条目涉及对语言文字学作品的引用,可见颜之推对此类作品的重视。

颜之推还注意到了小学类作品独立的文献价值,不再只把这些作品看作单纯的经学附属品,而把这些文献作为文献学研究对象进行讨论。如他对《说文解字》的讨论:“许慎检以六文,贯以部分,使不得误,误则觉之。……《说文》云:‘导是禾名。’引《封禅书》为证;无妨自当有禾名导,非相如所用也。‘禾一茎六穗于庖’,岂成文乎?”[9]不仅看到了这部书的价值,对其中讹误之处也有考辨。此外,《书证》中引用的语言文字学学文献,基本上囊括了汉代以来较为重要的相关作品,对于了解这一时期语言文字学的发展情况也有重要意义。

二、重视版本、比较异本以校订文献

程千帆在《校雠广义校勘编》中将用以校勘的文献材料分为“本书的异本”“他书的引文”“其他有关资料”三种[10],其中,“异本”主要是指古籍的不同版本。在《书证》中,颜之推多次提及“江南本”“河北本”,以及一些存在文字差异的图书版本。说明他注意到了版本之间的差异,并针对这些版本间的不同进行了讨论和辨析。他的这种版本意识是十分难得的,只有认识到版本间的不同,辨明版本间的差异,才能帮助我们选择正确可靠的文献数据,也才能正确地阅读理解古籍。

在颜之推生活时代,文献的传播多以传抄的方式进行,因此《书证》中所提及的各种“本”应当是指抄本。抄本在校勘上价值是极高的,但另一方面,其考校难度也是极大的。《书证》中有一条是这样的:

这一条中提及了《汉书》的三个不同版本:江南本、江北本,臣家旧本。虽然颜之推没有直接说明哪个版本更可信,但从中我们可以看出颜之推对于好的古籍版本的重视与信服。由于刘显精通《汉书》,他家中所藏旧本,也就是经过他校订的版本也就比较可靠。

而这些“江南本”“河北本”的不同,除了传抄的讹误之外,极有可能是南北朝时期学术出现分裂的产物。“大抵南北所为章句,好尚互有不同。江左,《周易》则王辅嗣,《尚书》则孔安国,《左传》则杜元凯。河洛,《左传》则服子,《尚书》《周易》则郑康成。《诗》则并主于毛公,《礼》则同遵于郑氏。”[12]可知当时之经学,南北有所不同。但颜之推在对版本的考辨中,却并不拘泥于南北古今之分,而是博采诸家之说,对江南、河北文献之误都有考证辨误。

三、注意参考各种文献

《书证》中引用的文献类型十分丰富,《书证》篇中所引用的文献多达102种,且不包括各种难以查明的“江南本”“河北本”等。其中包括经类典籍45种(其中,小学类由于数量较大,单独列出),史类17种,子类21种,还有除此之外的各类材料共19种。而比较突出的除了对语言文字类作品的大量引用之外,在对诸子论著的引用中,也有种类多样的特点,其中甚至出现了志怪类作品《搜神记》,涵盖面广泛。另外,《书证》所用的“书证”中,还有一些今天已经散佚的图书,对与文献的传承有重要作用。

《书证》虽不能说是专门的校勘学作品,但其中所引材料大概也可以按这三种类型划分。除了一般的典籍之外,颜之推还在文中引用了程千帆所说的“其他有关资料”,即包括以甲骨、金石等为载体的一些文献资料。这类文献在《书证》中有三类:第一类是石刻,有子贱碑[13]、柏人城西门内碑、赵州庄严寺碑铭[14];第二类是铭文,有开皇二年五月出土的秦时铁称权[15];第三类是口头文献,有俗语“狐疑,虎卜”[16]。石刻作为我国出现较早的文献形式,其价值是不可忽略的,利用石刻文献考证史事,对校经典,是中国古典文献研究中十分常见的做法。而这里提到的铭文不仅载体独特,还是出土文献,其价值是极高的。因此对于颜之推认为“隗林”当作“隗状”的说法,基本没有什么争议。颜之推所引的俗语出现在对“犹豫”一词的考证中,虽然历代学者对这一条多有驳斥,但颜之推能结合口头文献进行文献研究的方法还是值得我们学习。

四、以考据为研究方法

黄叔琳曾言:“此篇(《书证》)纯是考据之学,当另为一书。”[17]中国古典文献学立于汉代,且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思想倾向:重义理和重考据。汉以后,这两种倾向不仅一直存在于古典文献学中,也是整个中国古代学术史上一直相辅相成、此消彼长的两股潮流。而由于出现的时代正处于汉学与宋学之间,是古文献由重考据训诂走向重义理阐释的中间阶段,《书证》一方面受到汉代学术影响,另一方面又有别具一格之处。

把《书证》看作考据性的作品,其实是比较恰当的。《辞源》中对“考据”的定义是:“也称考证。指对古籍的文字音义及古代名物典章制度等进行考核辨证……考据之法,大致以校勘厘正文本,以训诂贯通字义,以积累资料供研究者应用。”[18]考证学作为一种学术思潮,兴盛于清。[19]而考据学的核心部分考据则“作为一种绵延中国近三千年的传统学术思想与方法,自汉以来得到学者的广泛采用”[20]。考据与中国古典文献之版本学、目录学、校勘学及语言文字学的研究方法都有密切联系,又与校勘、训诂有明显不同的特点,中国传统校勘学中的校勘,目的是“校正讹误,恢复古籍文献原貌”[21],而关于训诂学,《尔雅注疏》言:“‘诂’,古也,通古今之言使人知也。‘训’道也,道物之貌以告人也。”[22]训诂的主要目的是使今人能读懂古人的文章。二者都以保证文献典籍的正常传播为目标。而考据则包含了对版本的鉴定,对文本的校勘,对文字的训诂及对史料的鉴别等内容。简单来说,其目的就是以各种材料支持自己的观点。这也是《书证》中论述方法的特点。而《书证》中四十七个条目相对独立的文体形式,则使它有别于一般的学术论著,显示出“笔记体”的特点。笔记体是我国古代一种独特的文体形式,其特点是“作者不刻意为文,只是遇有可写,随笔写去”[23]。《书证》恰恰与这种短小精湛、不拘一格的文体特点相吻合。

现代汉语中,“书证”的“证”大致有两种解释:一是作动词,即证明之“证”;一是作名词,则是证据之“证”。这两种意义在古代汉语中就已存在。也就是说,“书证”这一题名可以有两种理解。第一种当然就是偏于考证的意义,“书证”就是对古书文献中不明、存疑之处的辨析考校;另一种,“书证”也可以理解为“以书为证”,就是用各种典籍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而《书证》中的内容,共有47条,也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对已有观点的考证辨误,这类论述多从文献出发,以前人已有观点为切入点,征引各种数据来进行辨证说明。这一类内容在《书证》中所占比例较大,有近2/3。而另一类论述则偏重于从作者的观点出发,引用各类文献进行说明。由此可以看到,《书证》一篇,从篇名到内容,都体现了作者对于文献资料的重视。对文献的考证和引用构成了《书证》篇的基本框架。《书证》也正是这样一篇以考据为论证方法,以“书证”为考据对象的笔记型作品。如第十一条中,对“阵”字的讨论,就先以《太公六韬》之文本为例,加以《论语》《左传》中涉及同一问题的文本,结合语言文字学知识,认为“阵”写作“陈”是古文字的假借现象。可以看到,颜之推在论述自己的观点时,所引用的材料十分多样,论述思路清晰。

五、从《书证》文献引用看颜之推文献学实践与思想之不足

《书证》内容简明扼要,其中所讨论的问题涵盖面广,引用的文献丰富多样。这使得这一作品一方面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另一方面又难免有所疏漏。于是,前代学者在肯定《书证》的价值的同时,也对其中一些问题提出了不同意见,使我们看到了《书证》中一些存在疑问或失误的地方。据研究统计,《书证》“发生错误的有共有10处,分别出现于第3条、第6条、第7条、第8条、第9条、第20条、第32条、第35条、第42条和第44条”[24]。而这当中,很多疑误都是由于不当的文献引用所造成的。如第3条,引《毛诗传》“禞,独”,然《传》原文作“禞,特[25]。这是在文献引用中出现所引文献有误的情况,又如第8条颜之推对于“犹豫”的考证,引用了《尔雅释兽》中“犹如麂,善登木”[26]的说法,将“犹豫”一词看作是对犹兽上下攀爬树木的样子,从而引申出摇摆不定的意义。相似的例子还有第42条。出现这样的错误,主要原因当然是由于当时还没有“联绵词”的概念,但这当中也体现了颜之推在进行考证的过程中,对材料的引用不够严谨,有望文生训之失。又有第20条,认为“宁为鸡口,不为牛后”[27]中“口”当为“尸”,“后”当为“从”,后人怀疑这一说法是不满于原文的粗鄙而出现的,其引文仅一种,且论说简单,确实失之严谨。这些都体现了颜之推在文献学实践中还不够严谨的缺点。

此外,《书证》中还体现了颜之推强烈的主观倾向。这种倾向一方面促生了新的观点;另一方面又容易有牵强附会的嫌疑。我们前面说到,《书证》可以看作考据性的笔记型作品。其特殊的体例带来的一个主要问题,就是作者在论述过程中,一般以自己的观点为中心,来征引各类材料加以证实,作者论述多,而文献引用及论证不足。这就会造成文章作者在论述过程中主观性较强,以至出现疏漏之处。从存在疑误的条目中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每一条中都存在主观性强的特点。其中比较突出的如第7条中,关于“兴云”和“兴雨”的问题。在此条中,涉及文献三种,但直接支持颜之推论点的材料仅有班固的《灵台诗》,而其引文也只能证明文献中有“雨”和“蔞蔞”的搭配,而不能说明“兴雨”的合理性。又如第9条,颜之推对“”和“疥”的看法,没有直接支持论点的文献,仅凭自己的观念判断。在第32条中,颜之推认为顾野王《玉篇》将“銅”误作“从黑从沓”,而他“所见数本,并无作黑者”,还说“顾虽博物,犹出简宪、孝元之下,而二人皆云重边”[28]。这种说法无疑是个人的主观意见,同样缺乏证据。

《颜氏家训书证》一章,内容丰富,极具启发性,但其体例与论述不甚严密,一直为人所诟病。一方面,这部书毕竟是一部家训,而非专门的学术论著,有这样的特点也无可厚非;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汲取其中教训,在研究古代典籍文献时,一定要注意对各种材料的合理利用。既看到各种文献的参考价值,也不能忽略其可靠性。在《书证》篇以前,古文献研究多在对古籍的整理过程中进行。而《书证》则是单独对古典文献学相关问题进行了讨论。后代学者不仅对其中论及的问题进行进一步讨论,还常在注释古籍时对其进行引用。《书证》中所引用的文献资料,一方面让我们窥见南北朝之学术风貌;另一方面也体现颜之推的文献学思想,其中的意义值得我们探究。

参考文献

[1](晋)郭璞注,(宋)邢籨疏:《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2](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华书局。

[3](清)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

[4](汉)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

[5](唐)李百药:《北齐书》,中华书局1972年版。

[6](唐)李延寿撰:《北史列传·第六十九·儒林上》,中华书局1974年版。

[7]王利器撰:《颜氏家训集解》,中华书局1993年版。

[8](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注释】

[1]作者简介:杨玺莹(1990—),女,云南大学人文学院2013级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学文献。

[2]余颖:《〈颜氏家训〉“书证篇”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3年。

[3]李新华、张素杰:《〈颜氏家训书证〉的训诂之失》,《现代语文》(语言研究)2008年第8期,第154-155页。

[4]邢雪:《从〈颜氏家训·书证〉看颜之推的语言文字观》,《北方文学》(中旬刊)2012年第4期,第111-112页。

[5]刘广普:《〈颜氏家训·书证篇〉校勘方法简论》,《全国新书目》2012年第7期,第37-38页。

[6]范志军、贾雪岚:《略论〈颜氏家训·书证篇〉的校勘方法》,《新乡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年第4期,第131-133页。

[7]王利器撰:《颜氏家训集解》,中华书局1993年版。

[8]同上书,第220页。

[9]同上书,第509页。

[10]程千帆:《程千帆全集·第二卷·校雠广义校勘编》,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75页。

[11]王利器撰:《颜氏家训集解》,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443页。

[12](唐)李延寿撰:《北史列传·第六十九·儒林上》,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2709页。

[13]王利器撰:《颜氏家训集解》,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448页。

[14]同上书,第498页。

[15]同上书,第455页。

[16]同上书,第424页。

[17]同上书,第409页。

[18]广东、广西、湖南辞源修订组、商务印书馆修订组编:《辞源修订本》,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2520页。

[19]梁启超:《梁启超史学论著四种清代学术概论》,岳麓书社1985年版。

[20]王启明:《考据学论稿》,巴蜀书社2010年版,第4页。

[21]罗江文:《中国古典文献学纲要》,巴蜀书社2008年版,第159页。

[22](晋)郭璞注,(宋)邢籨疏:《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页。

[23]吕叔湘:《语文散论:〈笔记文选读〉序》,商务印书馆1992年版,第433页。

[24]余颖:《〈颜氏家训〉“书证篇”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3年,第41页。

[25]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华书局1989年版,第347页。

[26](晋)郭璞注,(宋)邢籨疏:《尔雅注疏》,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328页。

[27](汉)司马迁:《史记·卷六九·苏秦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253页。

[28]王利器撰:《颜氏家训集解》,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4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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