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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尼摩船长站起来我在他的他后面跟着餐厅

时间:2023-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说来也奇怪,所有的书不管哪种文字的,都随便混在一起,没有醒目的分类,很显然,诺第留斯号的船长随手拿一本书都可以流利地读下去。我很希望有更新近的书籍可以让我确定这个日期;但我想,我会有时间来做这种研究工作的,我不愿再耽误游览诺第留斯号船上的奇迹。诺第留斯号船长所预言的那种惊奇的情况已经开始控制我的心灵了。

尼摩船长站起来,我在他后面跟着。餐厅后部的两扇门打开了。我走进一个房间,大小跟我刚才走出的那饭厅差不多。

这是图书室。图书室的四壁摆着高大的紫檀木嵌铜丝的书架,架上一层一层的隔板上放满了装潢统一的书籍。架子下面摆着一排蒙着栗色兽皮的长沙发,沙发的曲度正合适,坐上去很舒服。沙发旁边有可以随意移来移去的轻巧的活动书案,人们可以把书放在上面看。图书室中央放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许多小册子,其中有些是过时的报纸。半嵌在拱形天花板上的四个磨砂玻璃球发出柔和的电光,浸浴着这和谐的整体。我看了这所布置十分精致的图书室,心中十分赞美,我几乎都不敢信任我自己的眼睛。

“尼摩船长,”我对刚在沙发上躺下的主人说,“这样一个图书室,就是放在大陆上的宫廷中也足以自豪,我一想到它可以跟着您到海底的最深处,真不禁要眉飞色舞,十分高兴起来。”

“教授,试问哪里还可以找出比这里更隐僻更静谧的地方来?”尼摩船长答,“您的自然博物馆的工作室能供给您这样一个安静舒适的环境吗?”

“没有,先生,我还得说。我的工作室跟这比较起来,显然是太寒酸了。您这里有六七千本书呢……”

“阿龙纳斯先生,共有一万二千本。这是我跟陆地上的唯一联系。但从我的诺第留斯号第一次潜入水底的那一天起,对我来说,人世就完结了。这一天,我买了我最后一批书,最后一批小册子,最后几份日报,从那时候起,我就认为,人类没有什么思想,也没有什么著作了。教授,这些书随您的便,您可以自由使用。”

我向尼摩船长致谢。我走近书架。各种文字的科学、哲学和文学书籍,架上多的是;可是我就没看到一本关于政治经济学的书籍,这类书籍似乎完全被剔出去了。说来也奇怪,所有的书不管哪种文字的,都随便混在一起,没有醒目的分类,很显然,诺第留斯号的船长随手拿一本书都可以流利地读下去。

图书室布置得十分精致。

这些书籍中间,我看到有古代和近代大帅的杰作——这些都是人类在史学、诗歌和科学方面多年积累的成果,从荷马到维克多·雨果,从色诺芬[1]到米歇列[2],从拉伯雷到乔治·桑夫人,都应有尽有。特别是科学书籍,是这所图书室最珍贵的部分,机械学、弹道学、海洋绘图学、气象学、地理学、地质学等等书籍所占的位置不下于自然科学的书籍,我明白这些都是船长研究的重点。我看见架上有洪堡[3]全集、阿拉戈全集,以及傅戈尔[4]、亨利·圣-克利·德维尔[5]、夏斯尔[6]、密尔-爱德华[7]、卡特法日、邓达尔[8]、法拉第、白尔特洛[9]、塞奇神父[10]、别台曼[11]、莫利少校[12]、阿加昔斯[13]等人的著作;科学院的论文,各国地理学会的会刊等等也有。我写的那两本书也放在明显的位置上,我能得到尼摩船长的相当宽大的接待,大概就是由于这两本书。在伯特兰[14]的著作中间,他的那部《天文学的创始人》,竟使我推算出这只船制造的确实日期;我知道这部书是于1865年出版,由此可以断定,诺第留斯号下水是在这一个时期之后。这样说来,尼摩船长开始他的海底生活,至多不过三年。我很希望有更新近的书籍可以让我确定这个日期;但我想,我会有时间来做这种研究工作的,我不愿再耽误游览诺第留斯号船上的奇迹。

“先生,”我对船长说,“我多谢您把这些图书让我随便使用。这是科学的宝库,我在这里一定能得到许多益处。”

“这里不仅是图书室,”尼摩船长说,“同时又是吸烟室。”

“吸烟室吗?”我喊,“船上也抽烟吗?”

“当然也抽烟。”

“先生,那么,我不能不想您是跟哈瓦那[15]有来往的了。”

“一点没有来往。”船长回答,“阿龙纳斯先生,这支雪茄,您抽抽看,这虽然不是从哈瓦那来的,但如果您是行家,您一定会满意的。”

我接过他给我的雪茄烟,形状有点像哈瓦那制的伦敦式雪茄,烟叶也似乎是上等的金色烟叶。我在一个漂亮的铜托子上的小火盆上把烟点起来。爱吸烟的人两天来不抽烟,一拿起烟来,就觉浑身愉快,我尽情地吸了几口。我说:

“好极了,但不是烟草。”

“对,”船长回答,“这种烟草不是从哈瓦那来的,也不是从东方来的。这是海里供给我的一种富有烟精的海藻,这种海藻的数量并不多。先生,您抽不到哈瓦那制的雪茄烟不觉得遗憾吧?”

“船长,从今天起我就看不起那些烟了。”

“那您就随便抽吧!用不着讨论这些烟的来历了。它们没有受过任何烟草管理局的检查,但我想质量也并不见得就差些。”

“正相反,很好。”

这时候,尼摩船长打开一扇门,这门跟我进入图书室的门相对,我走进了宽敞华丽的客厅。

这客厅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房间,长十米,宽六米,高五米。天花板饰有淡淡的图案花纹,装在天花板上的灯球射出明亮柔和的光线,照耀着陈列在这博物馆中的奇珍异宝。因为这客厅实际上是一所博物馆,一只智慧的妙手把自然界和艺术上的一切珍奇都聚在这里,使它带着一个画家工作室所特有的那种富有艺术性的凌乱。

四周的墙壁悬挂着图案壁毯,壁毯上点缀着三十来幅名画,画框子都是一式一样的,每幅画之间隔以闪闪发亮的武器饰物。我看见其中有不少名贵的作品,大部分我在欧洲私人的收藏馆中,或在图画展览会上曾经欣赏过。古代各家大师的作品挂在这里的有:拉斐尔[16]的一幅圣母,达·芬奇[17]的一幅圣女,戈列治[18]的一幅少女,狄提恩[19]的一幅妇人,维郎尼斯[20]的一幅膜拜图,缪利罗[21]的一幅圣母升天图,贺尔拜因[22]的一幅肖像,委拉斯开兹[23]的一幅修士,里贝拉[24]的一幅殉教者,鲁本斯[25]的一幅节日欢宴图,狄尼埃[26]父子的两幅佛兰德斯风景,居拉都[27]、米苏[28]、包台尔[29]派的三幅“世态画”,叶利哥[30]和普吕东[31]的两幅油画,巴久生[32]和魏宜[33]的几幅海景图。在近代的作品中,有签署德拉克洛瓦[34]、安格尔[35]、德甘[36]、杜罗扬[37]、梅索尼埃[38]、多宾宜[39]等名字的油画。还有一些模仿古代最美典型的缩小铜像和石像,摆在这所华美博物馆角落的座架上。诺第留斯号船长所预言的那种惊奇的情况已经开始控制我的心灵了。

客厅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房间。

“教授,”这个古怪人说,“请您原谅我这样毫不客气地在这里接待您,请您原谅这所客厅乱七八糟的没有秩序。”

“船长,我并不想知道您是什么人,但我现在可以猜测您是一位艺术家吧?”

“先生,我至多不过是一个业余爱好者。我从前喜欢收藏人类双手创造出来的这些最美的作品。我当时是一个热烈的搜索者,一个不倦的追求家,因此收集了一些价值很高的美术品。这些东西是已经死亡的陆地——对我来说——所留下的最后纪念品了。在我看来,你们的那些近代的美术家也已经是古代的了;他们都已经有两三千年了,所以在我心中,也不把他们分为古代的和现代的。名家大师是没有时代的呀。”

“这些音乐家又怎样呢?”我指着韦伯[40]、罗西尼[41]、莫扎特、贝多芬、海顿[42]、梅衣比尔[43]、海罗尔[44]、瓦格纳[45]、奥比[46]、古诺[47]以及其他许多人的乐谱说;这些乐谱杂乱地放在一架大管风琴上面,管风琴占了客厅的一大块地方。

尼摩船长回答我:“这些音乐家是俄尔甫斯[48]的同时代人,因为在死者的记忆中,年代的差别消灭了——教授,我跟您的长眠在地下六英尺深的朋友们一样,我本来是死了!”

尼摩船长默不作声,他好像掉在深沉的幻想中。我激动地看着他,默默地分析他脸上的表情。他胳膊肘靠在一张嵌花的桌子上,他一点也不看着我,似乎忘记了我在他面前。

我不敢打乱他的默想,我继续观看厅里的那些珍品。

除了艺术作品以外,自然界罕见的产品也占很重要的地位。这些东西主要是植物、贝壳,以及海中的共他产品!大约都是尼摩船长个人的发现。在大厅中间,有一个喷泉,水受电光的照耀,重又落在单由一片大贝壳制成的环形水池中。这个最大的无头软体类动物的贝壳,从它镶有精细花纹的边缘上量,周边约有六米长;这贝壳比威尼斯共和国送给佛朗索瓦一世[49]的那些美丽贝壳还要大得多,巴黎圣修佩斯教堂曾用这种贝壳做了两个巨大的圣水池。

在这环形水池周围,红铜架子的玻璃柜中,最珍贵的海产物品都分了类,并贴着标签,这些都是一个生物学家很难得看见的东西。作为教授的我所感到的喜悦,是谁都不难想象到的。

植虫动物门的两类,腔肠类和棘皮类,在柜中有很奇异的品种。在腔肠类中,有管状珊瑚,扇形矶花,叙利亚的柔软海绵,马鲁古群岛的海木贼,磷光珊瑚,挪威海中很好看的逗点珊瑚,各式各样的伞形珊瑚,八枚珊瑚虫,我的老师密尔·爱德华很清楚地分为许多种的整组的石蚕(这里面,我看见有很美丽的扇形石蚕),波旁岛的眼形珊瑚,安的列斯群岛的“海神之车”,各种各样的美丽珊瑚,以及所有一切稀奇古怪的腔肠类动物;这些动物集合起来,能构成整个的海岛,这些岛将来有一天会结合成为大陆。在外表多刺的棘皮类中,有海盘车、海星球、五角星、彗星球、流盘星、海猬、海参等,作为这一类动物的整套标本摆在这里。

一位神经稍微锐敏一点的贝壳类专家,到了另一些陈列软体类动物标本的玻璃柜面前,一定要高兴得发昏了。我这里看见的这一套标本,简直是无价之宝,时间不允许我一一加以描写。在这些珍品中,我仅仅为了备忘起见举出数种:首先是美丽的印度洋的王槌贝,贝身上的规律白点衬着红棕色的底子,鲜明突出。其次,棘皮王贝,颜色鲜艳,全身长着棘刺,是欧洲博物馆中罕有的品种,我估计它的价值为两万法郎。其次,新荷兰岛海中的普通槌贝,这种贝很不容易捕获。其次,塞内加尔岛的奇异唇贝,这贝的两片脆酥白壳好像是肥皂泡,一吹就要消散似的。其次,几种爪哇的喷水壶形贝,这种贝像是边缘有叶状皱纹的石灰质的管子,最为爱好贝壳的人所欢迎。其次,整整一组的洼贝,有些是青黄色,从美洲海中打来的,另一些是棕赭色,是新荷兰岛海中繁殖的,后一种产自墨西哥湾,壳作鳞次栉比形,最为突出,前一种是从南冰洋中采取的星状贝。这组中最稀罕、最好看的是新西兰的马刺形贝。又其次,好看的带硫磺质的版形贝,珍贵的西德列和维纳斯优美贝,土阑格巴沿海的格子花盘贝,螺钿光辉的细纹蹄贝,中国海的绿色帆贝,锥形贝类中差不多没人知道的圆锥贝,印度和非洲作为货币使用的各种各类的磁贝,东印度群岛最珍贵的贝壳——“海的光荣”。最后是纽丝螺、燕子螺、金字塔形螺、海介蛤、卵形贝、螺旋贝、僧帽贝、铁盔贝、朱红贝、油螺、竖琴螺、岩石螺、法螺、化石螺、纺锤螺、袖形贝、带翼贝、笠形贝、硝子贝、棱形贝,这些精美脆酥的蚝贝,科学家把最美丽的名词作为它们的名字。

另外,在特殊的格子中,摆着最美丽的串珠,被电光照得发出星星的火花,其中有从红海的尖角螺中取出来的玫瑰红色珠,有蝶形海耳螺的青色珠,有黄色珠,蓝色珠,黑色珠,以及各海洋中各种软体动物,北方海中蚌蛤类的新奇产品。最后是价值不可估计的宝珠,那是从最稀罕的珍珠贝中取出来的。其中有的比鸽蛋大,它们的价值要超过旅行家达威尼埃[50]卖给波斯国王得价三百万的那颗珍珠,就是和我认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马斯喀特[51]教长的另一颗珍珠比较起来,它们还是贵重得多。

所以,要估计出这全部物品的价值,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尼摩船长一定花了数百万金钱来购买这些珍宝,我心里想,他从哪里弄来这笔款子,来满足他收藏家的欲望呢?我正想的时候,被下面的话打断了:

“教授,您在看我的贝壳吗?当然,这些贝壳会使一位生物学家产生浓厚的兴趣;但在我来说,却另有一种乐趣,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是我自己亲手收集起来的,地球上没有一处海能躲过我的搜寻。”

“我了解,船长,我了解您在这些稀世宝藏当中走动的时候所感到的喜悦。您是亲手把自己的财宝收集起来的人。欧洲没有一所博物馆能有您这样的关于海洋产物的珍贵收藏。我对于这些收藏固然尽情赞美,可是,对于装载它的这只船,我不知道更要怎样来赞美呢!我并不想完全知道您的秘密!不过,我得承认,这艘诺第留斯号,它内部的动力,使它行动的机器,赋予它生命的强大原动力,所有这一切,都引起我的最大好奇心。我看见在这个客厅的墙壁上挂着许多仪器,它们的用处我完全不懂得,我是不是可以知道呢?……”

“阿龙纳斯先生,”尼摩船长回答我,“我跟您说过了,您在我船上是自由的,因此,诺第留斯号的任何一部分您都可以去看。所以,您可以详细参观它,我很高兴,能做您的向导。”

“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先生,但我不能妄用您的美意,随便乱问。我单单想问那些物理仪器是作什么用的……”

“教授,这样的一些仪器,我的房子里也有,到我房中的时候,我一定给您讲解它们的用处。现在请先去参观一下给您留下的舱房。您应该知道您在诺第留斯号船上住得怎么样。”

我跟在尼摩船长后面,从客厅的一个门穿出,又回到过道中。他领我向船前头走去,我在那里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舱房,并且是有床、有梳洗台和各种家具的一个漂亮的房间。

我不能不十分感谢我的主人。

“您的房间紧挨着我的房间,”他一边打开门,一边对我说,“我的房间跟我们刚离开的客厅相通。”

我走进船长的房间里。房间内部朴实整齐,有点像隐士住的,房中有一张铁床、一张办公台和一些梳洗用具。淡淡的灯光照着内部。里面没有什么讲究的东西,只有一些必需品。

尼摩船长指着一把椅子,对我说:

“请坐。”

我坐下,他对我说了下面的一些话。

【注释】

[1]色诺芬(公元前约427-前355),古希腊历史学家。

[2]米歇列(1798-1874),法国历史学家。

[3]洪堡(1769-1859),德国博物学家。

[4]傅戈尔(1819-1868),法国物理学家。

[5]亨利·圣-克利·德维尔(1818-1881),法国化学家。

[6]夏斯尔(1793-1880),法国数学家。

[7]密尔-爱德华(1800-1885),法国生物学家。他的儿子也是生物学家(1835-1900)。

[8]邓达尔(1820-1893),英国物理学家。

[9]白尔特洛(1827-1907),法国化学家。

[10]塞奇神父(1818-1878),意大利天文学家。

[11]别台曼(1822-1878),德国地理学家。

[12]莫利(1806-1873),美国海洋学家。

[13]阿加昔斯(1807-1873),瑞士地质学家。

[14]伯特兰(1822-1900),法国数学家。

[15]哈瓦那,南美洲国家古巴的都城,以产烟草著名。

[16]拉斐尔(1483-1520),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大画家。

[17]达·芬奇(1452-1519),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大画家和学者。

[18]戈列治(1494-1534),意大利画家。

[19]狄提恩(1477-1576),意大利画家。

[20]维郎尼斯(1528-1588),意大利画家。

[21]缪利罗(1617-1682),西班牙画家。

[22]贺尔拜因(1497-1543),德国画家。

[23]委拉斯开兹(1599-1660),西班牙画家。

[24]里贝拉(1591-1652),西班牙画家。

[25]鲁本斯(1577-1640),佛兰德斯画家。

[26]狄尼埃父(1582-1649)子(1610-1690),都是佛兰德斯画家。

[27]居拉都(1613-1675),荷兰画家。

[28]米苏(1630-1667),荷兰画家。

[29]包台尔(1625-1654),荷兰画家。

[30]叶利哥(1791-1824),法国画家。

[31]普吕东(1758-1823),法国画家。

[32]巴久生(1631-1708),荷兰画家。

[33]魏宜(1714-1789),法国画家。

[34]德拉克洛瓦(1798-1863),法国画家。

[35]安格尔(1780-1867),法国画家。

[36]德甘(1803-1860),法国画家。

[37]杜罗扬(1810-1865),法国画家。

[38]梅索尼埃(1815-1891),法国画家。

[39]多宾宜(1817-1878),法国画家。

[40]韦伯(1786-1826),德国作曲家。

[41]罗西尼(1792-1868),意大利作曲家。

[42]海顿(1732-1809),奥地利作曲家。

[43]梅衣比尔(1791-1864),德国作曲家。

[44]海罗尔(1791-1833),法国作曲家。

[45]瓦格纳(1813-1883),德国作曲家。

[46]奥比(1782-1871),法国作曲家。

[47]古诺(1818-1893),法国作曲家。

[48]俄尔甫斯,古希腊神话中的诗人和歌手。

[49]佛朗索瓦一世(1494-1547),法国国王。

[50]达威尼埃(1605-1689),法国旅行家。

[51]阿曼湾的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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