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记
先睹为快
为了一只罕见的斑红橄榄贝,教授等三人与巴布亚岛上的土人发生了冲突,土人包围了鹦鹉螺号,尼摩船长用电击退了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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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向树林方向,大家手里都拿着食物,坐在地上没有动。
康塞尔说:“一块石头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否则就该叫它陨石了。”
第二块石头,加工过的圆石,又落下来,把康塞尔手中的一块肉打落了。
我们三个人全站起来,把枪扛在肩上,准备回应这次突袭。
“是猿猴吗?”尼德·兰喊。
“可以说是,”康塞尔回答,“是野蛮人。”
“回小艇去。”我边说边向海边走。
状元笔记
康塞尔又在分类了,他之所以将猿猴和土人归为一类,是因为两者之间有不少共同点:群居、对领地的占有欲非常强烈、动作灵敏、喜欢骚扰和掠夺、未开化,等等。
果然,20来个土人拿着弓箭和投石器,在右方丛林边缘出现了。
土人慢慢走来,做出种种富有敌意的动作,石块和弓箭像雨点般袭来。尼德·兰不愿意放弃食物,他不顾危险,一边拿野猪,一边拿袋鼠,快速地把食物收拾起来。
随手记
两分钟后,我们就到了海滩,把食物和武器放在小艇里,将小艇推入海中。我们还没有划到200米远,100个左右的土人大喊大叫,指手画脚地一直追到水深至腰的海水中。20分钟后,我们回到了鹦鹉螺号上。
我走进客厅,尼摩船长正弹着管风琴,沉浸在音乐的美好氛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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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船长,我们这次打猎颇有收获,但不幸的是,我们带来了一群两条腿的动物,一些野蛮人。
“一些野蛮人!”尼摩船长带着讥讽的语气说,“教授,您脚一踏在这陆地上便碰见野蛮人,您觉得奇怪吗?您叫他们为野蛮人,他们一定比其他人要坏吗?我到处都碰见野蛮人。”
我回答:“您最好还是小心点,我估计他们至少有100人。”
尼摩船长停下弹奏,说:“就是巴布亚所有的土人都集结起来,鹦鹉螺号也不怕!”船长的指头又放在风琴键盘上,显然,他要继续他的演奏了。
状元笔记
在第十章“水中人”里,教授和船长曾有关于野蛮人和文明人的对话,船长被激怒了。显然,此时教授的话又触到了船长的痛处,船长痛恨文明社会的所谓文明人,所以很排斥“野蛮人”的提法。
我回到平台,黑夜已经来临,我看不清格波罗尔岛,但海滩上闪耀着许多火光,证明那些土人仍守在那里。一直到后半夜,我看海面上没有什么动静,便回舱室睡觉了。
随手记
一夜过去,1月8日,早晨6点,我又走上平台。土人依然守在那里,人数更多了,大约有五六百人。有些土人趁着低潮来到珊瑚石尖上,他们离我很近,我能看清楚他们。他们是真正的巴布亚人,身材高大,体格魁伟,前额宽大突起,鼻子粗大但不扁平,牙齿洁白。他们羊毛般的红发披散在漆黑发亮的、像非洲纽比人一般的身躯上。他们的耳垂,被割开和拉长了,挂着骨质的耳环。这些土人通常光着身子,不穿衣服。他们中有些女人,穿一件从腰至膝的草叶裙,用一根草带子系起来。有些头领,脖子上带着一个弯月形的饰物和红白两色玻璃编成的项链。几乎所有人都带了弓、箭和盾,肩上背着像网一类的东西,网中装满需借助投石机投出的圆石。
状元笔记
土人先前对教授等人的攻击,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土,现在,他们觉得教授等人没有敌意,就友好地邀请对方到岛上去,惯有的警惕和偏见使教授谢绝了邀请。
其中一个头领走到离鹦鹉螺号非常近的地方,仔细打量着这只船。他好像是一个高级的“马多”(意为头领),因为他披着一条香蕉树叶编的围巾,边上织成花样,并染了鲜艳的颜色。
在低潮期,这些土人在鹦鹉螺号周围转来转去,并不大声喧闹。我常听到他们说“阿喜”这句话,从他们的手势来看,他们是要我到岛上去,但我想还是谢绝的好。
这一天,小艇没有离开大船。尼德·兰很失望,他不可能补足他所要的食物了。那些土人,在早晨11点左右涨潮时,都回到岸上去了,但他们在海滩上的人数又大大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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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事可做决定在海里捞捞看。无意中,我找到一件珍品,在仔细端详之后,我发出了惊呼,这声惊呼是人类喉咙可以发出的最尖锐的喊声。康塞尔还以为我被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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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斑红橄榄贝,但它的贝纹跟普通的不一样,不是从右往左卷,而是相反。这是一只左卷贝!这实在令人激动!像生物学家所观察到的那样,由右向左是自然的法则。贝类纹基本是右转的,很少有例外,偶然有贝纹是左转的,爱好者便会以重金买下。
我正庆幸我们的博物馆又多了一件珍品,忽然,一个土人投来一颗石子,把康塞尔手中的珍品打碎了。
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喊!康塞尔随手拿起我的枪,瞄准10米外挥动投石机的土人射击,打碎了土人胳膊上的护身灵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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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人对康塞尔的攻击,也许只是保卫自己财产的表现,但却葬送了一件珍品,幸好康塞尔的回击没有伤及人命,否则珍品换人命,又是一幕悲剧上演。
我阻止了康塞尔的继续射击,但这时,20多只独木舟围着鹦鹉螺号。情况不对了。这种独木舟是中空的树身做的,很长,很窄。为了便于行驶,配上两条浮在水面的竹制长杆,使舟身可以保持平衡。独木舟由半光着身体、巧妙使用自由桨板的土人驾驶,逼近了鹦鹉螺号,一阵一阵的箭落在船身上。
我赶紧通知尼摩船长,船长命令船员把嵌板关上。我担心巴布亚人占据了平台,鹦鹉螺号明天就无法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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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安慰我说:“让他们上来好了。这些巴布亚人很可怜,在访问格波罗尔岛的过程中,哪怕只牺牲一个这样苦命人的生命,我也不愿意!”
船长接着说:“明天下午2点40分,鹦鹉螺号将浮在海上,毫无损伤地离开托里斯海峡。”
我半信半疑地回到房中,躺在床上,但我睡不着。我听到土人的动静,他们发出震耳的叫喊,在平台上不停地踩踏,船员们并不予理睬。这些土人在他们面前,他们一点儿也没感到不安,就像守在铁甲堡垒中的兵士完全不在意在铁甲上奔跑的蚂蚁一样。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十分钟内,海潮就要达到最高点了。如果尼摩船长的预言不假,那么鹦鹉螺号就要脱离礁石了。
不久,我感觉到船身开始抖颤,我听到珊瑚石上石灰质形成的不平表面在船边摩擦,沙沙作响。
2点35分,尼摩船长出现在客厅里。
“我们要开行了。”他说,“我下了命令,要打开嵌板。”
“那样那些巴布亚人不是就走进鹦鹉螺号里面来了吗?”
“阿龙纳斯先生,”尼摩船长平静地回答,“人们不能随便从嵌板进来,就是它们开着也不能。”
船员把嵌板打开,疯狂可怕的大叫声在外面震天响,可怕的20张脸孔出现在眼前。但第一个把手放在铁梯扶手上的土人,马上被一种看不见的神秘力量推到后面,他发出可怕的叫喊,跳跃着逃跑了。他的10个同伴陆续前来,也得到相同的命运。
康塞尔乐得发狂,尼德·兰非常好奇,他跑到楼梯上,当他两手抓住扶手时,也被击倒了。
“有鬼!”他喊,“我被雷打了!”
原来那并不是扶手,而是一根铁索,接通了船上的电流,直达平台。谁碰到它,就会受到一种可怕的触击。如果尼摩船长把他机器中的所有电流都放到这导体中去,这种触击就是致命的力量!
这时,鹦鹉螺号被最后的海浪掀动,在船长指定的2点40分,离开了珊瑚石床,安全无恙地把托里斯海峡的危险水道抛在后面。
提高理解
名师鉴赏
作者重点描写了“文明人”与“野蛮人”的不期而遇,尼摩船长对土人满怀同情、忍耐与宽容,折射出其人格的崇高与魅力。
鹦鹉螺号终于借助海浪脱险了,离开了托里斯海峡。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深度思考
1.通过语言来刻画人物性格。教授和尼摩船长关于野蛮人的对话,从中可以看出船长是很痛恨文明社会的所谓“文明人”的。
2.类比手法的运用。“这些土人在他们面前,他们一点儿也没感到不安,就像守在铁甲堡垒中的兵士完全不在意在铁甲上奔跑的蚂蚁一样。”把对土人的态度与士兵对待蚂蚁的态度做精妙类比,突出船员们对鹦鹉螺号的强大信心。
读读写写“
1.康塞尔为什么将猿猴和土人归为一类?
2.捡到一只斑红橄榄贝,教授为什么会如此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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