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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极有商业潜质的科幻作家

时间:2024-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相距最近时也有七千万公里,永远不可能相撞。读一篇中国内地作家的科幻小说能让我笑个不停,记忆里好像还没有过。第二次阅读七月的科幻小说,就是大家手上拿着的这本书。七月虽然已经不是青少年,但足以称为第一代“网络原住民”,他的不少作品都属于“塞伯朋克”。七月科幻小说取材广泛,且几乎都能推陈出新。

擦肩而过

地球为太阳系的第三颗恒星,火星为太阳系的第四颗行星,二者都稳定地围绕太阳公转。相距最近时也有七千万公里,永远不可能相撞。

但在七月的科幻小说中,「上帝之手」把智慧赋予蓝藻,蓝藻文明用超弦力把火星拉到地球附近,作为其生活的场所,这样的「想象照进现实」将是十分的波澜壮阔。

《擦肩而过》全文都在渲染个体小人物在大灾大难面前的彷徨,他(她)以个体视角审视环境问题以及人类在地球生命中的地位问题,独具心。同时全文又如同一部灾难大片的「蓝本」,或许哪一天会被某位好莱匠坞「名导」抑或是某位中国第X代导演看上,转化成为一部大有可观的电影?我肯定有那么一天,这也是我作为出版人做这本书的前瞻意义与历史使命。

——成追忆

合服战争

在《合服战争》里,主人公夜里泡网吧玩团体网络游戏,从对话用语到内心感受完全是网民的真实写照。「合服」、「关服」、「山口山」、「团灭」……对于没有网络生活的人来说这些简直像是暗语。

另外,作者把科学家的贡献用「诺贝尔指数」、「TNT当量」来形容,这种幽默你无法在大众报刊上发现,它是属于知识分子圈的特殊笑料。

读一篇中国内地作家的科幻小说能让我笑个不停,记忆里好像还没有过。事实上就在不久前,我为了完成一个学术课题,阅读了不少经典华文科幻。它们或苦大仇深,或高深莫测。必须要正襟危坐、聚精会神才能勉强读下去。好多年间我都在想,怎么能在过于严肃的中国科幻里渗点笑声进去?想归想,我自己也没做到这一点,还好,七月做到了。能够开启科幻中的幽默一派,单凭这个就能给七月记一功。

——郑军

就这样消失biu一声

七月有着惊人的画面想象力,在《biu一声就这样消失》中,你会看到《盗梦空间》那种城市折叠的奇景。不同于电影里那个一带而过的场面,小说中南京城从局部到整体,从收窄到弯曲,眼花缭乱的变形过程一点点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为南京市民熟悉的校园、街道、商场、大桥被作者残酷地变形、折叠,七月令人信服地用文字构造出这些奇迹,简直就是一部灾难巨片的分镜头脚本。

另值得一提的是,被恶搞的奇幻作家唐缺与老师的对话也堪比郭德刚的相声一般,妙趣横生。

——郑军

——现实在真实塌缩之后

薛定谔的猫」是一个思想实验,具体内容是,假设一个密封箱,箱中有一颗粒子与一毒气装置。粒子的半衰期为五分钟,毒气装置一旦监测到粒子衰变放出的射线,就放出毒气。在密封箱中放入一只量子状态的猫,五分钟后,打开箱子。

这个实验的意思在于,五分钟到的时候,粒子衰变放出射线的概率正好是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毒气放出毒死猫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那么等打开箱子的时候,里面是活猫还是死猫呢?

根据经典的概率解释,当箱子打开时,这只量子猫到底活着还是死了是早已决定好的,只是两者出现的几率相同。就好买即开彩票一样,虽然打开前你不知道中奖没有,但是实际上结果早就在彩票里了,只等着你打开而已。

但是另一种被称为哥本哈根解释的看法相反。他们认为,当你打开盖子之前,猫是死是活没有决定,它既是死的,也是活的,只是当你打开盖子观察的一瞬间,这只量子猫的生死才突然决定下来。

——七月

记忆的孤独城堡

西方「赛伯朋克」流派作品中的叛逆、反传统等灰色事物的描写倾向 彰显七月的科幻小说中,他的科幻小说中的人物大都活在他幻想出的「数字网络社会」里面,长于斯,乐于斯,在里面发生矛盾、纠纷,便成了一个个「有故事的人」。

在《幽灵杀人事件》中,描写了一个高度信息化主导的世界,一切人类活动均在「光天化日之下」,但因此丧失理性思考而退化了的警察却破不了一个原始手法的杀人事件;《记忆的孤独城堡》中的凶手为了盗取他人记忆去写小说而杀人;《蓝颜》中的杀手靠着破坏他人脑信息伤人,等等。

——成追忆

七月,极有商业潜质的科幻作家

郑军[1]

几年前,笔者读过七月创作的一个中篇,名叫《斯克伦岛的新移民》。当时印象最深的,就是作者能推陈出新。虚拟世界题材在那时就已经不新鲜了,但在这篇小说里,作者把制造虚拟世界的动机设定为囚禁重犯,比《黑客帝国》那个别扭的“人体电池”设定要顺畅许多。

从那以后,我一直没再读七月的作品。新人年年出,谁能坚持下来却是个大问题。第二次阅读七月的科幻小说,就是大家手上拿着的这本书。它至少能证明七月在科幻这条路上坚持下来了。

有人曾经评论说,现在的成年人应该叫“网络移民”。在他们性格形成的年代里,网络还没有普及到家家户户。所以他们(也包括我)学会上网后,原有的性格特点依然保持下来。而现在的青少年应该叫“网络原住民”。他们从懂事起就上网。网络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工具,而是他们的生活。

七月虽然已经不是青少年,但足以称为第一代“网络原住民”,他的不少作品都属于“塞伯朋克”。当他开始写网络、写虚拟世界时,其实就是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当然,网络题材也比其他科幻题材更“亲民”。所以七月小说的主人公几乎没有精英,更多的是被卷入大事件的小人物。

试想,一个科幻作家在小说里写宇宙探险,现实中他可能连火箭发射场都没去过,无非靠七拼八凑的资料去写。这样一来,怎么写都有陌生感。而电脑和网络则是随便哪个小青年都能接触的技术。

七月不仅以科幻的方式写虚拟世界,对虚拟世界本身也有一定的思考。他在《幽灵杀人事件》中描写到,现实世界的繁荣有可能向虚拟世界中“迁移”。人们把越来越多的精力和财力用于打造虚拟世界,必然会使它更加色彩斑斓,而现实则会变得灰暗许多。这样的未来是否光明另当别论,至少它是个隐约可见的趋势。

不仅是“塞伯朋克”题材本身,七月在一些作品里直接把现实中网民的生活状态搬来。比如在《合服战争》里,主人公夜里泡网吧玩团体网络游戏,从对话用语到内心感受完全是网民的真实写照。“合服”、“关服”、“山口山”、“团灭”……对于没有网络生活的人来说这些简直像是暗语。

七月的“塞伯朋克”作品在读者面上会有一定限制,没有这类生活体验的读者——往往是年纪较大的读者——可能都不知道作者在说什么。但从另一个角度讲,一个作家有清晰的读者范围也是成功的关键。试图讨好一切人的作品,很可能最终不受所有读者喜欢

虽然“塞伯朋克”是七月的擅长,但不是他的唯一。七月科幻小说取材广泛,且几乎都能推陈出新。在《撬动世界的哈林达姆》中,我们看到了科幻史上最强大的特异功能人,他能把不确定的“物质波”固化为自己想到的样子,从而决定全人类的命运。有趣的是,他对这个宛如上帝般的能力一无所知,完全被一个骗子所操纵。在《biū一声就这样消失》中,整个南京城在空间灾变中变形、折叠,最后消失。

在《震荡》中,作者虚构了一个因果关系不断被打破的世界。每次震荡都击破过去的事件,让人成为新人。小说既有诺兰《记忆碎片》的影子,也有一些地方像王晋康《失去它的日子》,不过《震荡》的主体是七月自己的,不管什么题材,他都能做到借鉴而不是山寨。

不光题材多变,七月在叙述方式上也屡屡出新。《幽灵杀人事件》就体现了七月对多种叙述类型的尝试。这是这本作品集里少见的推理悬疑风格作品。它以一个案件开始,被害人在光天化日下被人刺死,却无人看到作案人和作案过程。这是一个典型的推理小说开篇,只不过它发生在网络虚拟技术高度发达的时代里,最后的谜底也要从虚拟现实技术本身导出。

几年不见七月的作品,他的文字也成熟了许多,早先那种学生腔完全不见了。不仅流畅自然,令人捧腹大笑的文字比比皆是。在《biū一声就这样消失》中,唐缺和老师的对话堪比郭德刚的相声。在《合服战争》里,作者把科学家的贡献用“诺贝尔指数”、“TNT当量”来形容,这种幽默你无法在大众报刊上发现,它是属于知识分子圈的特殊笑料。

读一篇中国内地作家的科幻小说能让我笑个不停,记忆里好像还没有过。事实上就在不久前,我为了完成一个学术课题,阅读了不少经典华文科幻。它们或苦大仇深,或高深莫测。必须要正襟危坐、聚精会神才能勉强读下去。好多年间我都在想,怎么能在过于严肃的中国科幻里渗点笑声进去?想归想,我自己也没做到这一点,还好,七月做到了。能够开启科幻中的幽默一派,单凭这个就能给七月记一功。

七月特别善于把握纷乱的场面,既能写出那种杂乱无章的气氛,又能把事件的主线写清楚。从《合服战争》里那个网吧爆炸事故,到《黎明未至》的那个宠物撞碎玻璃门的开头,还有“南京折叠”时那些惊人的灾难场景。作者既能突出场面的“乱”,又不会真把它写“乱”。叙述中仍然有层次,有主线。宛如带你逛了一次迷宫,还能把你准确地送出来。

读小说的人或许没什么体会,反正看着热闹就行。写小说的人却知道,这类场面很让人头疼。举凡大事件、群众参与的事件,场面都是多角度的,而语言却只能线性地展开。怎么样用一条线来写出一个面,甚至是写“南京折叠”那样的三维场面,难度相当之大。作者水准稍差,要么写得过于单一,要么写成一团乱麻。

写小说的人,不免对写作本身有所思考,并在小说里把它写出来在《关于苏贝拉的最后故事》中,七月就用夸张的方式间接说出了他对于创作本质的认识。小说中,官方禁止一切虚构类作品,但允许将真实人生的记录进行剪辑,提高其吸引力。结果,以前的作家纷纷改行成为“人生剪辑师”。这种无奈中体现的正是叙事类文学的本质,它不会原封不动地记录生活,不是夸张虚构便是剪裁。

七月的小说很有商业文学潜质,以《黎明未至》为例,开篇便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还用主观视角去描写,夹杂着主人公的恐惧心情,一下子便把读者抓住。好小说没有一只“豹头”是不行的。七月的作品便是如此,越是晚近时期的创作,开篇越利落,很少有哪篇不能在第一页便能让你入戏。至于情节发展速度,七月也能够快速地推动,尽量不让背景介绍和细节描写中断情节。

七月有着惊人的画面想象力,在《biū一声就这样消失》中,你会看到《盗梦空间》那种城市折叠的奇景。不同于电影里那个一带而过的场面,小说中南京城从局部到整体,从收窄到弯曲,眼花缭乱的变形过程一点点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为南京市民熟悉的校园、街道、商场、大桥被作者残酷地变形、折叠,七月令人信服地用文字构造出这些奇迹,简直就是一部灾难巨片的分镜头脚本。

尽管有这么多长处,但七月仍然很年轻,创作仍然处在起步阶段。假以时日,我们将会迎来一位在商业文学上频有建树的科幻作家。唯一的变数,就是他自己是否愿意坚持写下去。

【注释】

[1]郑军,身兼科幻作家和活动家两职。一九九七年十月开始发表作品,迄今累积在中国内地港台地区出版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评论著作和心理健康读物几十部,总计五百余万字并参与一些电视节目的制作工作。近作有《第五类接触——世界科幻文学简史》和《光影两万里——世界科幻影视简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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