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哇呜女巫向我们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个意外,那只叫卡拉的巨犀,本来应该被关在宠物公园地下500米深的洞穴里,那里漆黑如墨。卡拉一见到光芒,就会狂性大发。但因为暴雨后地面陷坑,一条地下暗河沟通了地面和洞穴,卡拉从里面逃了出来。最让人高兴的是,蹦蹦虽然损失了部分法力,但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而且,哇呜女巫决定把它送给我!
当蹦蹦围着我亲热地大嚷大叫的时候,我简直兴奋得把什么都忘了,这个小家伙实在太逗人了!蔷薇却依然显得十分忧郁,始终沉默不语,她大概还在暗暗为自己的头发伤心。哇呜女巫刚刚离开,蔷薇突然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昨晚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的,有人想要……”她突然住口了。
哇啦女巫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蔷薇,声音低沉地说:“蔷薇,你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蔷薇回头看看我,默默地走了。
我脑海中刹那闪现出昨晚即将窒息的时候,面前出现的那张面孔——哇啦女巫那种严肃得过分的表情。
难道这一切都是计划的?
到了十点钟,房间里的灯准时熄了,连电视也断了电。只有楼道里亮着昏黄的灯。小蹦蹦蜷在我的枕头上,呼呼地睡得正香。
走廊里有“嚓嚓”的脚步声,我从门缝里偷偷向外望,是教导主任哇啦女巫。她正在巡视,在每个房间的门口都停一下,用一把闪着光环的电筒对着房门。房门就一下子变得透明了,屋里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我连忙跑回床上,装作睡熟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渐远了。奇怪,在里面一点儿也觉察不出手电筒的光亮。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哇啦女巫走了。哇啦女巫走了。”
我光着脚下了地,从门缝向外一看:天啊,许多同学都到走廊里来了,发出兴奋的嗡嗡声。
白啦啦尖细的声音:“快去红羽、银闪的房间,他们房间里有小精灵。”
“哪儿来的?”
“打开窗子放进来的。他们的鬼点子多,不是不让出去玩吗?他们故意把窗子打开,而且用蓝布蒙着一个灯泡,放在窗口装作碰碰的蛋,果然把一只碰碰给引进来了。”
红羽、银闪的鬼点子就是多,我特别想看看“碰碰”什么样。因为刚一到魔法学校,就听别人说,在校园里常有一种叫作“碰碰”的小动物出现。碰碰很可爱,性情温和,还能预报地震。可它长得什么样,我还一直没有见过。
“走吧,我们也去!”蔷薇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她戴着一顶红白花纹的小帽子,几绺头发从帽檐钻出来,显得俏皮可爱。
“可是……”我有些犹豫。
蔷薇却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外走。我感到她的手指上有什么硬东西硌了我一下,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她的手指竟然也戴着一枚黑色宝石的戒指!
“蔷薇!”我把她的手举起来,那戒指却又不见了。
“怎么了?”蔷薇诧异地望着我。
我摇摇头:“也许是我眼花了。”
红羽、银闪的房间似乎很安静,而且门关得紧紧的,没有一点儿声音。蔷薇敲敲门。
门的猫眼上出现一只眼睛,接着门开了,喧嚣的喊声从里面发出来。原来门上和窗子上都遮着蓝色布帘,那是种特殊的隔音材料。
班里同学差不多都在这儿,大家正在房间里快活地叫喊着,追逐着一个模样奇怪的小动物。它长得很漂亮,样子像是梅花鹿,鹿角上有一个个亮亮的圆球,像是五颜六色的小灯笼。更奇妙的是,它还长着像鸽子一样的羽翼。这只可怜的碰碰惊慌地在屋子里窜来窜去,一会儿飞到天花板上,一会儿又钻到桌子底下。大家冲来冲去,都想抓住它,可都只差一丁点儿。一会儿,它从蔷薇的脑袋上擦过,一会儿又从白啦啦的胯下钻过。
“蔷薇,用你的辫子抓它。”白啦啦热心地给蔷薇出主意。
“这主意很坏。”她的肚子不以为然,“难道你没看见蔷薇已经变样了吗?”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蔷薇身上。
蔷薇愣了一下,笑了,“我的头发偶尔也要休息一下,它们已经在帽子里睡着了,我不想吵醒它们。”
碰碰一下从我们头顶飞过,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白啦啦蹦跳着试图抓住它。
我发现,红羽、银闪没有参与这种追捕,他们一直把手插在口袋里,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奇怪,这两个平时老爱恶作剧的家伙,现在却很规矩,真有点儿不正常。
果然,红羽、银闪互相挤了挤眼。银闪双手一晃,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对鼓槌。红羽的手中出现了一条绳索。
“你们想干什么?”蔷薇也敏锐地发现了。
红羽:“碰碰式的‘魔幻锣鼓’。”说着,他晃动着手中的绳索,慢慢地逼近躲在屋角的碰碰。
“唰”的一下,红羽手中的绳索甩出,向着碰碰的头上套去。
碰碰灵巧地一躲,蹿向桌子。
桌子上有不少东西:笔筒、墨水瓶、摊开的书本。眼看碰碰就要踢到墨水瓶时,它的蹄子突然一软,卧到了旁边,红羽抛出去的绳索正好套在了它的头上。
红羽一收绳索,身体随着跃出,正好骑在碰碰的身上。
“啊,碰碰的身体那么小,怎么会禁得住?”我在门口看着,忍不住叫出声来。
红羽轻蔑地瞥我一眼:“真是少见多怪。”说着,他双腿一夹,碰碰竟然驮着他飞了起来。
“它那么小,会被压坏的。”蔷薇担心地叫。
“放心好了,我骑过不止一次了。”红羽在碰碰背上叫着。他吹了声口哨,银闪呼应了一声,也一下子跳起来,抓住红羽的手,顺势骑到了碰碰的背上。
两个人的屁股几乎完全把碰碰遮住了。可怜的碰碰只露出脑袋和一条小尾巴。呼哧呼哧地喘着,样子十分狼狈。
白啦啦小声嘟囔:“真不该给他们出用绳子的主意。”
白啦啦的肚皮厉声叫喊:“我早就说过,用绳子是很坏的主意。”
“下来,快下来。朱校长说过,不要伤害小动物。”其他的人也向他们喊。
“你们放心,我们试过,这碰碰好玩极了。”银闪说着,突然在碰碰角上折起了倒立,更神的是,他的身体悬在上面,两手还不停地用小鼓槌敲击碰碰叉角上的五颜六色的圆包。圆包发出钢鼓的清脆的、有节奏的响声,十分好听。红羽向后弯腰,像表演杂技一样,身体几乎弯成了圆形。他把吉他放在圆圈中间反弹着,造型奇绝。
下面有人鼓起掌来。
红羽、银闪更神气了,一起大声喊:“看碰碰的‘魔幻礼花’。”
银闪用鼓槌敲击碰碰的脑袋。随着“咚咚咚”的声响,碰碰的叉角迸发出五颜六色的火星。
红羽则用手拍碰碰的屁股,“啪啪”。
“别打别拍了,它都流泪了。”蔷薇不安地说。
“没事,我前两天拍过。能拍出碰碰蛋,每个碰碰蛋都是礼花蛋,爆开时,可漂亮了。”红羽笑嘻嘻说着,又使劲拍了两下。他很用力。
“啪啪”,拍出的声音很响。
“咦?”红羽低头看着,“怎么没有碰碰蛋出来?”
他耳边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我还没有学会下出碰碰蛋。”碰碰身上突然腾起一片烟雾。红羽、银闪从烟雾中摔了下来。
等烟雾散去,碰碰消失了。哇啦女巫衣冠不整地站在大家面前,她脑门上还有一串小红包。
啊,这碰碰是哇啦女巫装扮的。大家顿时傻眼了。
“很好。”哇啦女巫讥讽地说,“有两个疑问总算清楚了。一个是前两天谁违反了校规骚扰碰碰。另一个是,哪些人不遵守作息时间。”
大家都默不作声。红羽、银闪也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我已经事先警告过,可你们还当作耳旁风。”哇啦女巫严厉地说,“我们只好临时采取特殊的办法,在睡觉时间,让你们保持安静。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红羽和银闪跟我走!”
大家都默默无语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不知哇啦女巫会怎么惩罚红羽、银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瞪瞪地正要睡着,听见走廊里叽叽咕咕的声音,是谁这样大胆?不怕再被哇啦女巫老师发现?
我想竖起耳朵仔细听,耳朵僵僵的,有点儿别扭,勉勉强强听见有个声音使劲儿喊,是白啦啦肚皮的声音:“哇啦女巫的办法并不怎么样,有我,可以照常为你说话。因为冰冻空气,对我不会有影响。”
冰冻空气是什么意思?还有白啦啦怎么不会说话了?我不会也这样吧?
我想试着动嘴,笑一声。糟糕,嘴巴僵僵的,一点儿也动弹不了。我吃惊地发现,不光嘴不能动,我全身的关节全不能动,就像被什么死死地按住了。难道我周围的空气真的凝固住了?
我的眼睛涩涩的,凝视着房门。房间的空气还是透明的。但墙上的钟摆也停了,却不是垂直的,而是倾斜地僵持高处,啊,一片羽毛也僵在半空中,难道空气真像冰一样地凝固了?
更糟糕的是,小蹦蹦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走廊里,白啦啦肚皮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气似乎凝固得越来越厚重,可我一点儿也不感觉到憋气,鼻孔处好像有清新的气流往鼻腔里流动,但身体却不能动。
蓦然,我听见“哗啦哗啦”的响声,好像冰块破碎的声音,这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是从门外传来的。
门被拉开了,门口堆着许多透明的、冰块似的东西,啊,凝冻的空气,像冰块一样地被敲碎了,正散落在地上,一点点儿消失。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小胖子正拿着一个小冰镐“砰砰”地敲击着。
啊,青铜面具,我一眼就认出,那青铜面具是大理石雕像的,现在却戴在他头上,一定是小甜头,没错。
冰冻的空气十分透明,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小甜头的样子:有一米多高,穿着两只棕色靴子却出奇的大,至少要有一尺长,擦得亮亮的,腰间挂着一个大皮口袋。它的脸被青铜面具遮得严严的,看不见。头顶上大部分都光亮亮的,像灯泡一样,可正中间却有一撮红棕色的头发,极像老玉米露出的穗子。
在小甜头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带翅膀的小马,仔细一看,不是小马,是一只碰碰,因为它头上有梅花鹿一样的叉角。
小甜头手里拿着一只小冰镐“咚咚”地敲着。冰冻的空气出现了一道道裂纹,一块块透明的冰块往下掉,一掉在地上就无声无息地融化了。不一会儿,它已经敲出了一条直通到我面前的冰洞。
我周围的空气一下子畅通起来,我感觉它们在我脸上、胳膊上像冰一样迅速地融化、消失,我好像能够动弹了。但我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小甜头砰的一下跳到了我的床上,说:“生死之交,你好啊!”
他这回居然说对了!我有点儿惊讶,而且他的表情也和平时不一样,眼神怪怪的。
“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小甜头一脸严肃地说,没等我回答,他已经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领子跳了起来。
小甜头“嗖嗖”地飞得快极了,我感到两颊擦着冷风。
我很担心小甜头会飞出校墙,如果是那样,我必须马上做出决定,是不是跟着出去。不要独自出校门,我本来就违背校规了,再错上加错,后果可想而知。
小甜头带着我一直沿着高高的校墙往前飞,似乎飞到了学校后面的一个废弃的花园里。
白天我们曾经来过这儿,看见荒草丛、灌木丛都已经把甬道遮住了,一块牌子竖在道路口上。上面写着:禁止入内。甬道后面是成片高大、密集的树木,似乎还有一片破旧的楼房,楼顶上爬满了爬山虎,看不清楼是什么样子。
夜晚,这里变得十分可怕。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想,小甜头已经带着我“嗖”的一下子从木牌上面擦过,冲进了覆盖着藤萝和灌木的甬道。小甜头的速度猛地加快了,疯狂地往前蹿。我紧紧地拉住他。“嚓啦嚓啦”,我的身体擦掉了许多树叶,终于冲出了树丛。
前面是一大片黑乎乎的峭壁,我们已经无路可走。
“到底要去哪儿!”我大喊着问他。
“去见两个好朋友!”小甜头用嘶哑的嗓子喊着,“马上就要到了!”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形,向着前面的高高的岩壁撞去。
天哪!难道我们要在峭壁上撞得粉身碎骨吗?我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碎玻璃的声音,我们竟然撞进了岩壁。
我再仔细看,才发现前面高高矗立的根本不是岩壁,而是一座盖满了爬山虎的破楼房。楼房的玻璃都被黑色的木板封住,看起来是黑乎乎的一片。我们是从上面的一扇破窗子撞进了楼房。
我们在一片黑乎乎的地方着陆了。
“这是哪儿?”我睁大眼睛问。
小甜头却嘻嘻笑了两声,一下就闪进阴影中不见了。
“哎哟,踩着我了。”我的脚下发出了痛苦的叫声。我忙跳到一边。顺手打了个响指,我的手指亮起了萤火虫似的微弱的光。
这是药物老师教给我们的“自身取光法”,道理很简单,每个人身体里都有一些会发光的细胞,它们极分散,用法术把它们集中到一起,就会发光。但使用时,要特别小心,它们过于集中,人的身体会发生自燃现象,所以我不能用得时间太长。
我小心地弯下腰,用闪亮的手指去照地面。
我看见了一只破拖鞋。又试着踩一下。
“哎哟,好疼。”破拖鞋又发出叫声。
连拖鞋都会叫喊,看来这楼房里确实很诡秘,我想起了路口的字,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我得小心为好。
借着手指微弱的光亮,迈上通往二楼的木楼梯,“咯吱咯吱”,破旧的楼板发出呻吟声。
“哧溜、哧溜”,前面台阶上有一个东西想往上爬,没有上去,又滑了下来。仔细看,是一个铜烛台,上面还插着半截蜡烛。不知是什么人上去时,把烛台丢在楼梯上了,还是烛台自己跑下来的。反正它看见我,便急匆匆地往暗处钻。
我一把将烛台抓起来,向蜡烛尖上打了个响指。
蜡烛被点燃了,比我的手指可亮多了,照亮了周围很大一片空间,油漆剥落的墙壁、落满了灰尘的楼梯,上了二楼,楼板上有一个个破洞,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当我从它们旁边走过时,它们仿佛一下子有了生气:一只断了把的笤帚立了起来,“沙啦沙啦”扫了两下地板,又歪歪扭扭地倒下;一个破板擦像青蛙似的往前蹦跳着,想跳进旁边的教室门里,却摔到了墙根。我不理它们,径直往前走。
前面两边教室的门里隐隐约约有亮光。
忽然,我看见有两个黑乎乎的人紧紧贴在墙壁上,就像扁平的影子,发出含混的呜呜声。他们的样子看上去挺眼熟,尤其是一个家伙背后还有巨大的翅膀……
是红羽和银闪!他们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他们身上缠满了粗大的锁链,被结结实实地捆绑着挂到了墙上。嘴里塞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我试图接近他们的时候,那些铁链就像蟒蛇似的向我移动过来,企图把我也捆住!
红羽和银闪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生怕我走掉。
好吧!就让我来试试!
我闭上眼睛,拼尽全力把魔力送到手指上。我的手在黑暗中发出奇特的光芒,越来越热,我紧紧地抓住了铁链。
铁链在我手中剧烈地扭动起来,像烧红的铁块儿那么红,银闪和红羽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舞动的铁链抽到了我的膝盖,我疼得叫出了声,但手却丝毫没有放松。终于,铁链动得越来越慢,最后软软地垂了下来,一动不动了。
红羽和银闪狼狈地从墙上跌落下来,摔在地板上,他们把塞在嘴里的东西掏出来,苦着脸活动麻木的身体。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我问,“是哇啦女巫带你们来的?”
“她?”红羽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早被画像幽灵给抓走了!”
“什么?”我惊讶地反问。
“我们当时跟着哇啦女巫在校园里走着。忽然有个矮墩墩的家伙嗖的一下出现在我们面前。”银闪说,“他的大靴子底下好像安了弹簧,能蹦得特别高!”
“没错,还长着一撮古怪的红头发。”红羽补充。
是小甜头!我恍然大悟。
“我看那红头发小子好像被催眠了,他的眼睛根本就不对劲儿!”银闪说。
是啊,我说刚才小甜头怎么会那样怪怪的。可,到底是谁把他催眠了呢?
“那家伙背着一幅巨大的画框!”红羽说到这儿,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那画上蒙着蓝纱,看上去怪极了!”
银闪说:“他把画举到哇啦女巫面前,蓝纱忽然飘了起来,从画框里射出耀眼的光芒,似乎还伴随着喃喃念叨的咒语声。我隐约看见,哇啦女巫似乎也被催眠了,她神情痛苦,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又是那幅画像!我想起了那小甜头的秘密仓库。他偷偷拿走了那幅应该被毁掉的画,当成自己的宝贝收藏!结果却成了被画像幽灵控制的木偶!
“那后来呢?”我急切地问。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在强光中一下就昏过去了。等醒过来就到这儿来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红羽扇动翅膀,东张西望地寻找出口。
“我们应该去找哇啦女巫!她肯定有危险!”我说。
“你在开玩笑吗?”银闪瞪着我,“我们刚刚就差点儿被铁链勒死!我们除了逃跑还能做什么?我听说,那幅蒙着薄纱的画像早就应该被销毁,因为那里面画了一个可怕的人物。咱们都不是……影子王子的对手!”银闪说出这个名字时,胆怯地向周围看看。
“谁是影子王子?”
“一个法力无边的可怕的角色。黑暗军团的首领。他曾是这个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可是现在却成了魔法学校的死对头!我们进到魔法学校的时候,曾经有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子,居然也想到魔法学校里来。我怀疑,他根本就是黑暗军团派来的间谍!”银闪声音颤抖着。
“当时,我们和老师都吓坏了,幸亏老师没有录取他!”红羽说。
我突然明白了,他们说的不是别人,就是我!我长着一张和黑暗之神影子王子相同的面孔!
谜题11
哇啦女巫用魔法冰冻空气封锁了楚风等学生,甚至连时钟都被冰冻,却不能对白啦啦的肚皮产生影响,因为它破解了一个秘密。如果你能把时钟表盘切分成6部分,每部分里面的数字总和都一样,那么你也能破解哇啦女巫的魔法。
【正确答案在212页,快去验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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