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路过武康路Arch酒吧的时候,被某扇窗前和暖的阳光吸引,于是罕有地在下午坐进一家小酒吧,喝了些软饮料。坐定约半小时后,酒吧的音乐终于从夜场欢闹的调调换成了晚饭凄楚断点鬼号般的灵歌,阳光也完全浸透进我的桌子和我的身体,于是人开始舒适和放松起来,一般这种情况下就行进入致命的胡思乱想状态。
周围几桌零星坐着中年东南亚人,有人操着口音浓重的英语夹杂国语和纯朴、白皙圆嫩以及满脸通红的女服务生聊些无关吃饭和服务的内容。我突然触类旁通地想到马丁去买鞋的时候,和可爱的卖鞋妹也是这样聊了超过半个小时,期间我听到了我认识马丁以及自己买鞋以来最平淡如水、最白痴的问题列表以及回答。一如我有一天酒后所说,直线条的我活了30多岁始终不懂调情的过程、技巧和火候,不知道看似让人生气的东西通过有些男人的口说出来会让有些女人那么喜悦。由此联想并多说一句的是,去了夜店才真正懂得了一部分女人,平日里话说重一点都上纲上线地给你扣帽子,让你觉得自己相对一个名媛淑女有多流氓多龌龊,可是你如果有幸见到酒后high到不行,和周围的男人们跳贴身舞,对匪夷所思的男人献吻的同一个女人,你只能说,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得太快。
有时候觉得生活在上海,和操英语夹杂江西口音的国语生活在东南亚没什么太大区别,文化不通,语言不精,没有死党知己,没有建立任何社会关系,也没有太多亲情的牵挂和人情世故,伤了、病了、死了,都不知道找谁,也没有人真在忙碌之余在意。不懂得搞关系拉生意,没本事找熟人看病、搞定交通事故、打官司,全然不会奉承老板和拉拢同事。不是社会本身怎么样,是我性格对于任何一种戏剧化的东西都无法全情投入;而生活,本来就是一出彻彻底底的闹剧,每个人都在寻找和锁定关系,正规的途径和渠道事倍功半。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老辣的个性,已经逐渐不适合老去的自己以及别人包括家人对自己的期待。有人给我发短信说,快要被一个和老板关系紧密的女人逼得失业了。我说,让我夸一下老板今天穿的衣服很帅我都开不来口,所以也别指望我其他什么了,技术性官僚被人需要的原因就是老板常有牛皮吹破了,要拆东墙补西墙的时候。
在哪生活不耍手段都是很痛苦的事情,因为一个卖水果的,卖盗版影碟的,甚至有幕后组织的街道乞丐,也在耍手段在你身上捞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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