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联村联户的缘故,我在五阳路带的裕河乡庙坝村,接触了森林中沉睡的木叶,并愉快地唤醒抓拍了木叶,品味到了鲜为人知的木叶精髓,发现了木叶筋骨里的灵魂。
说来简单随缘,在我下村快要离开庙坝返回单位时,村主任董顺平来电话说,有一帮人正在林中揽着木叶,若想摄影可快点来。我马上踏着枯黄窸窣的树叶,气喘如牛地爬山进入萧木之林。揽木叶的人虽然不多,但是都很朴实,我即拍摄了人们用竹耙揽收木叶的情景。至此,我发现了基石草根背篓里的低碳物质,烘托出天然生活的原始心境。
我丢掉了彷徨和惆怅,这是一片以壳斗科为主的栎林,我从地表看出木叶是林中的专利产品,非同于城市,几棵树掉下的落叶。树叶谁都知晓,落叶人们常见,而木叶内涵不凡,绝不是语言的精妙,关键在于能改变土质。我抓起一把木叶细揉,不仅在触觉上有燥枯湿润之别,而且能品尝出连接地气的味道。从科学概念上讲,木叶没有量变之意,原就是树叶的质变,在于增强土壤肥力。用文化形象思维,然则氛围渲染,意义确实大为不同。
从无生机的萧索角度探究,木叶显示出深奥的意象原型。我对木叶早前的文化佩服,对时下的传承有了新的感受,即兴诗云:季节交替行,冬树叶落根。林休山中阔,枯匝蕴意情。对此,我鉴别了木叶常态。落叶经过冬寒熏染,地表湿气侵蚀,不再是原先的颜色。叶片上转化的红、黄、褐、白色彩,经风吹雨淋摧残,默默地散发木色香气,甘心情愿归根入土,化腐朽为神奇,为母树反哺,提供营养物质。社会亦如此,不也有同样令人赞佩的人物吗?
收集木叶
啸风寒侵树,大地迎游子。我俯视由落叶变成的木叶,生境引出情怀的年华易逝。再雄伟的树木,总会有叶片凋零之时。柔软的叶子一旦落于地表,便失去初春芳华,绝于夏秋喧哗,成为游子漂泊的叹息,形象便被隔绝在红墙之外。
没有森林哪有木叶,没有木叶哪有森林?我刨去表面木叶,再往深层细抠,发现了木叶转化的骄傲。原来木叶经土壤中微生物的分解,形成有机质单元后,即化为黑褐色的腐殖质,其中有一部分转化合成碳、氮、钾、磷和酚、酸物质,保持了地力的能量平衡,参与了植物的营养供给。因此,土壤中的腐殖质多了,植物则循环往复承载,动物和菌物的生态链便牢靠。
冬去春将至,木叶让人悟。人生就是上山下山,我在林中撒了个欢,下山又追踪了木叶的用途。有人将木叶抛入牲畜圈中,为其增温添暖,后化作做有机肥料;有人用木叶培育蜜环菌,备料种植天麻、猪苓;有人用作燃料做饭取暖,最后又以草木灰形式,撒入庄稼地里增加肥源。
木叶眷恋复苏,绿色种植久违了。木叶之中有科学有机食品的生产,需要木叶……
背负回家
二〇一一年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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