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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園札記》卷四

时间:2024-07-1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瞯《唐棣》“栘”註:“江東呼‘夫栘’。”

瞯《爾雅》:“矢,弛也。(註:弛,放。)弛,易也。(註:相延易。)”弛、易二字,《漢書》:“劍人之所施易。”當作此註。

瞯《唐棣》“栘”註:“江東呼‘夫栘’。”疏:“《詩·召南》云:‘唐棣之華。’陸璣曰:‘奥李也,一名雀梅,(前經云時英梅,註:雀梅,疏:似梅而小也。)亦曰車下李,所在山皆有,其華或白或赤,六月中熟,大如李子,可食。”又“常棣”,註:“今關西有棣樹,子如櫻桃,可食。”疏:“《詩·小雅》云:‘常棣之華。’陸璣疏云:許慎曰:‘白棣樹也。’如李而小,如櫻桃而正白,今宫園種之。又有赤棣樹,亦似白棣,葉如刺榆葉而微圓,子正赤如郁李而小,五月熟。”按:此則唐棣,自一種,《召南》所詠是也。常棣與棠棣共爲一種,而又自分赤、白二種,《小雅》所詠是也。唐棣實大如李子,棠棣實如櫻桃。唐棣,正名郁李,又云奥李,本大如李子。今俗稱大如櫻桃者爲郁李,殊誤。

瞯“檟苦荼”,註:“樹小如梔子,冬生葉,可煮作羮飲。今呼早采者爲荼,晚取者爲茗。一名荈,蜀人名之苦荼。”按此,茗飲已始於晉時。

瞯鳥曰狊。疏:“鳥之張兩翅,狊狊然摇動者,名狊。”《論語》“三狊而作”,當作此解。

瞯《宋書》:“張暢愛弟輯,臨終遺命,與輯合墳,時論非之。”宋劉翬家娣姒合葬,尤奇。

瞯漢官中有伯使,主爲諸官驅使闢路於道伯中,故言伯使,即伍伯也。

瞯魏司徒崔浩之死,坐國史譏訕。而《宋史》謂拓拔燾南寇,汝潁浩密有異圖。妻弟柳光世要河北義士爲浩應,浩謀洩被誅,當時河東大姓連謀夷滅者甚多。此南北傳聞異詞,亦由時誅殺狼籍,故疑必坐反謀也。

瞯雷次宗被徵還山,何尚之設祖道,文義之士畢集,爲連句。懷文所作尤美,詞高一座。此連句非今聯句,蓋相連倡和爲詩也。不然,不當謂懷文所作尤美。

瞯梁制:光禄大夫皆銀章青綬。加金章紫綬者,爲金紫光禄大夫。任遐爲光禄,就王晏乞一片金,乃轉啟爲金紫,不行。

瞯蕭子顯《齊書》最劣,然議論亦有可采者。《祥瑞志》云:“今觀魏晉以來,世稱靈物不少,而亂多治少,史不絶書。故知來儀在沼,遠非前事,見而不至,未辨其爲祥也。”此與歐公《五代史·天文志》之所論“祥瑞之見,治日少而亂日多”,何以異哉?

瞯宋高宗中興,孟太后詔:“獻公之子九人,惟重耳之尚在;漢家之厄十世,宜光武之中興。”時稱名句。梁王僧辨《勸進湘東王表》曰:“軒轅得姓,存者二人;高祖五王,代實居長。”亦典確不磨矣,此表純用長聯,開唐宋四六之祖。

瞯安成康王秀,太祖子,爲江州。聞前刺史取徵士陶潛曾孫爲里司,秀歎曰:“陶潛之德,豈可不及後世?即日辟爲西曹。”亦南朝佳事也。

瞯宋濂在元至正間授編修,初未嘗辭,其集中有《焚黄祭文》可考。《黄晉卿神道碑》亦言:“明年,以門人、翰林國史院編修官、同郡宋濂之狀至京師,臨川危素銘其神道之碑云云。”

瞯《宋書·禮志》:“舊説後漢有郭虞者,有三女以三月上辰産二女,上巳産一女。二日之中,而三女俱亡。俗以爲大忌。至此月此日不敢止家,皆於東流水上爲祈禳,自爲潔濯,謂之禊祠。分流行觴,遂成曲水。史臣按《周禮》,女巫掌歲時祓除釁浴,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類是也。釁浴謂以香薰草藥沐浴也。(愚按:香草沐浴,非可用之水上,此特借證《周禮》。)《韓詩》曰:‘鄭國之俗,三月上巳,之溱洧兩水之上,招魂續魄,秉蘭草,拂不祥。’此則其來甚久,非起郭虞之遺風、今世之度水也。《月令》:‘暮春,天子始乘舟。’蔡邕《章句》[1]曰:‘陽氣和暖,鮪魚時至,將取以薦寢廟,故因是乘舟禊於名川也。’《論語》:‘暮春浴乎沂。’自上及下,古有此禮。今三月上巳,祓於水濱,蓋出此也。邕之言然。張衡《南都賦》‘祓於陽濱’,又是也。或用秋,《漢書》:‘八月祓於灞上。’劉楨《魯都賦》:‘素秋二七,天漢指隅,人胥祓除,國子水嬉。’又是用八月十四日也。自魏以後,但用三日,不必巳也。”沈約此段乃是用摰虞、束晳之對,而不載洛水浮觴故事,殊不可解。秋祓特新,從來未經拈出,但所引祓除,無關宋事,《志禮》[2]及此,直是黄車小説耳。

瞯靖難兵至揚州,江都令張本迎降。成祖以滁、泰二知州房吉、田慶成率先歸附,命與本並爲揚州知府,偕見任知府譚友德同莅府事。一時揚州頓有四知府,亦古所未有。

瞯陳僧智永云:“《樂毅論》者,正書第一。梁世模出,自蕭阮之流,莫不臨學。陳天嘉中,人得以獻文帝。帝以賜始興王,王昨收禁中,即以見示。吾嘗聞其妙,今覩其真。始興薨後,仍屬廢帝。廢帝没,又屬餘杭公主。陳世諸王,皆求不得。及天下既定,永處處追尋,累載方得。陶貞白云:‘《大雅吟》、《樂毅論》、《太師箴》等,筆力妍媚,紙墨精新。’[3]言得之矣。智永記如此。”按:梁武帝云:“《樂毅論》微麄健,恐非真跡。”宏景答啟:“愚心甚疑是摹,不輕言。令旨以爲非真,竊自信頗涉有悟。”則妍媚之評,恐未然也。此帖入唐太宗,與《蘭亭》同所賞玩。高宗勅馮懷素[4]、諸葛真搨,賜長孫無忌等六人,外間方有。則天時,武平一少育宫中,見真字楷書,每函可有二十餘卷,别有小函十餘卷。所記憶者,是扇書《樂毅論》、《告誓》、《黄庭經》。至神龍中,太平公主取小函以歸。平一任彬州,日與太平子薛崇胤、堂兄子崇允連官説。太平之敗,崇胤懷《樂毅》等七軸,請崇允託其叔駙馬擏,賂岐王以求免罪,此書遂歸邸第。徐浩《古跡記》又云:“太平公主愛《樂毅論》,以織成錦袋盛置於箱。及籍没後,有咸陽老嫗竊舉袖中,縣令尋追,驚懼奔趨,投之竈下,香聞數里。”《蘭亭》自昭陵發掘後,真本流落人間,至宋南渡前猶有得之以獻者,而《樂毅》遂亡矣。然徐浩云:“潼關失守後,有趙城倉督自云有好書,欲請贖罪。史維則取看,遂取扇書《告誓》并二王真蹟四卷上之。”韋述《開元記》又云:“蕭令尋奏上滑州人家藏右軍扇上真書《宣示》及小王行書《白騎遂》等二卷。”則扇書者一云《告誓》,一云《宣示》,其説已不同。而平一云“扇書《樂毅》、《告誓》、《黄庭》”,則豈數書流傳者,皆扇乎?備存之,以俟臨池者。

瞯今世所傳鍾繇書間有千文,嘗疑之。後見宋太宗語參政李至曰:“千字文本無籍[5],梁武帝得鍾繇破碑,愛其書,命周興嗣次韻而成之。”俚,無足取。

瞯人知王介甫罷《春秋》進講。案《曲洧舊聞》:“熙寧元年冬,介甫初侍經筵,未嘗講説。上欲令介甫講《禮記》。至曾子易簀事,介甫於倉猝間進説,曰:‘聖人以義制禮,其詳至於牀第之際。’上稱善。安石遂言《禮記》多駁雜,不如講《尚書》帝王之制,人主所宜亟聞也。”於是罷《禮記》。然則介甫不獨廢《春秋》講讀,亦罷講《禮記》矣,五經中一時頓去其二。甚哉!其侮聖也。

瞯《嘉話録》云:“王右軍告誓文,今之所傳,即其藁本,不具年月日朔。其真本云:‘永和十年三月癸卯朔九日辛亥。’而書亦是真小文。開元初年閏月,江寧縣瓦官寺修講堂,匠人於鴟瓦内竹筒中得之,與一沙門主。八年縣丞李延業求得之,上岐王,岐王以獻帝,便留不出。或云後借之岐王。十年王家失火,此書亦見焚。”按:今法帖所刻,皆具年月,豈後人因夢得言而增入耶?然其摹法頗古。[6]

瞯《魏書》:張天錫,字純嘏,一名公純。而《世説註》引張資《凉州記》曰:字公純嘏,或謂過江後爲人所笑,減一字。不應魏收書亦從南朝所稱,若乞伏慕末,字安石跋,亦三字,古今亦僅見此二人。

瞯高祖將殺崔暹,世祖救之曰:“我爲舍其命,須與若手。”手即杖也。

瞯《宋史·馮京傳》:“論:進士自鄉舉至廷試皆第一者纔三人,王曾、宋庠爲名宰相,馮京爲名執政,風流相映,不媿其科名。”然《王巖叟傳(字彦霖)》:“仁宗初置明經科,巖叟十八歲與省試、廷對皆第一,亦三元也。”其忠節亦所稱不媿科名者,而不與是數,亦以進士與明經科之别與?

瞯宋官府宴席極侈,動費數百金。太原帥率用重臣,每宴饗,費千金,取諸縣以給,斂諸太谷者尤甚。知縣郭永書抵幕僚[7]止之。

瞯《宋史·忠義傳》,劉鋭、趙汝曏死節文州,不數葉重見之《王翖傳》,當時纂修之疎如此。

瞯劉貢父博學,古人多被其彈駁,然其所爲詩話往往於淺近語多誤用,如曰劉子贈人詩云:“惠和官尚小,師達禄須干。”取下惠聖之和,師也達,而子張學干禄事。或有除去官字示人曰:“此必番僧也。”聞者大笑。按:《論語》“是賜也達”,誤爲師字,且柳下是姓,不當以下惠連稱。又云:“古人多歌舞飲酒,唐太宗每舞,屬羣臣。長沙王亦小舉袖,曰:國小,不足以回旋。”以漢景帝爲唐太宗,蓋誤之遠矣。

瞯《北齊書·幼主紀》:“童戲者,好以兩手持繩,拂地而却上跳,且唱……”今元宵前後,兒童持繩之戲無處不然,皆齊高餘習也。

瞯井卦:“坎上巽下。”程傳:“取木器之象。木入於水下而上乎水,汲井之象也。”按:《彖辭》:“羸其瓶。”瓶,汲器,文從缶,瓦器也。故朱子曰:“井象只取巽入之義,不取木義。”不知《本義》何故又從程説?厚齋馮氏曰:“韓信以木甖渡師。”知罇、罍,古皆用木。疑古以木爲瓶,此象巽木無疑。不知“羸”爲毁敗之義。惟瓦,故有毁敗。揚雄《酒銘》:“觀瓶之居,居井之湄。……一旦曳礙,爲黨之轠。”故知自漢以前,缾皆陶瓦爲之。《朱子本義》有姑從程説而自駁正之者數條,此其一矣。

瞯公羊、穀梁俱受《春秋》於子夏。《公羊解》引戴宏序云:“子夏傳與公羊高(公羊不見字),高傳子平,平傳子地,地傳子敢,敢傳子壽。至漢景帝時,壽乃共弟子齊人胡母子都著於竹帛,與董仲舒皆見於圖讖是也。”楊士勛《穀梁釋》云:“穀梁子,名淑,字元始,魯人,一名赤(師古云:名喜)。受經於子夏,傳孫卿,卿傳魯人申公,申公傳博士江翁。其後魯人榮廣大善《穀梁》,又傳蔡千秋。宣帝好《穀梁》,擢千秋爲郎,由是穀梁之傳大行於世。”是則公、穀皆受經於子夏。故其言大抵相同,而又有相牴忤者,當是流傳之異。二傳皆是口相傳授,至漢始著竹帛。傳《公羊》者以爲孔子懼衰世之禍,隱晦其文,故不著竹帛,而學者徒私相授受而已。此何休之妄説也。《漢書·藝文志》亦曰:“有所褒諱貶損,不可書見,口授弟子,弟子退而異言。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論本事而作《傳》,明夫子不以空言説經也。《春秋》所貶損當世君臣,有威權勢力,其事實皆形於《傳》,是以隱其書而不宣,所以免時難也。”是説也,予未之信。孔子作《春秋》,上紀天時,下明王道,所以正人心而抑邪説也。欲正人心而抑邪説,必昌明其説於天下,而使天下人喻於吾之説,然後可以開其愚蔽,而革去其邪心。若徒與其弟子私相授受而已,天下何由知之?知之者獨其弟子,則《春秋》可以不作。善乎!杜氏之言曰:“制作之文,所以彰往考來,情見乎詞。言高則旨遠,詞約則義微。此理之常,非隱之也。聖人包周身之防,既作之後,方復隱諱以避患,非所聞也。”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又曰:“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孟子之好辯,即孔子作《春秋》之意也。使孔子自諱其辯,隱祕其書而不出,亂臣賊子何所見而知懼哉?作《春秋》則禍非所避,欲畏禍則《春秋》不如弗作。懼威權勢力而苟避之,是班氏以小人之心度量君子也。何休因班氏之説,遂誣《春秋》,黜周王魯。又曰:“《春秋》黜杞舊宋而新周。”引讖文云:“某覽史記,援引古圖,推集天變,爲漢帝制法,陳叙圖録。”又云:“公羊五世至漢胡母生、董仲舒,推演其文,世人乃聞此言。”去孔子卒後三百歲矣,何不全身之有?何休之説,皆《公羊傳》所未有也,其所云黜周王魯爲漢制作,豈獨誣《春秋》哉?其爲《公羊》之累,亦已甚矣。况其解傳不由傳意,鑿空立義,辭晦意滯,凡一例而前後矛盾不可通者,難以枚舉。使《春秋》本義若此,學士家猶難於尋覓,彼亂臣賊子非盡讀書知文字者也,欲其一見而知懼,理所必無者矣。愚故謂何氏之從祀,不可不廢,而十三經註家,唯《公羊傳》不可存也。

瞯二傳之不同於《左傳》,非不信,當時實未之見也。仲尼與左丘明同觀史記而作《春秋》。《春秋》之經綱也,《左傳》其目也,讀三傳者必當以左氏爲主。

瞯杜詩《遊龍門奉天寺[8]》:“天闕象緯逼。”《天官書》:“天開雲物。”若如諸家議,必改闕字,則不如開字之確。

瞯《天育驃騎歌》:“伊昔太僕張景順,監牧攻駒閲清峻。遂令大奴字天育,别養驥子憐神俊。”註云:“大奴王毛仲,其父坐事没官,生毛仲,隸於玄宗。”按:張説《隴右監牧頌德碑》曰:“有霍公之掌政,擇張氏之舊令。”霍公,即王毛仲。故景順對帝亦曰:“帝之福也,仲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則景順乃毛仲之屬也,何反云遂令大奴乎?大奴與驥子對,自是謂其奴耳。且毛仲已封霍公而奴之,有是理乎?

瞯《醉時歌》:“廣文先生官獨冷。”按:《唐書·百官志》:“廣文館,博士四人,助教二人。”而不言其品數。依國子太學博士正五、正六,則廣文博士當是正七品。又按《食貨志》序俸錢,各助教二萬,而博士反止得萬三千,何耶?如此則廣文先生飯不足,果不待言矣。《新書·選舉志》:“元和二年,定生員廣文六十人,東都廣文十人。”則廣文館至元和猶不廢也。而《新書》云:“久之,雨壞廡舍,有司不復修完,寓治國子館,自是遂廢。”廣文館原在國學增置,非以廡壞而寓治,謂遂廢,更妄。又《唐書》云:“天寳中,國學增置廣文館,以領詞藻之士。”則廣文之設,原非特爲鄭虔。而本傳云:“帝欲置左右,以不事事,更爲置廣文館,以虔爲博士。”皆非實録也。廣文在國子監,後世郡縣學教職借稱耳,而近世文家竟有以此稱爲文送教諭者,豈不可笑?

瞯“百罰深盃亦不辭”:桑又在江總席上曰:“雖深盞百罰,吾亦不辭也。”韓昌黎詩:“飲酒寧嫌盞底深。”

瞯“外物慕張邴”:《注》謂張良、邴曼容。非。張長公仕不過五百石,故曰:“辭秩豈多滿?”豈張良乎?

瞯《雨過蘇端》,《新書·楊綰傳》謂:“端,憸人也,論綰醜險不實,貶巴州員外司馬。”而竟改綰原諡“文貞”爲“文簡”。

瞯“朝回日日”三句,吴孫權姪濟嗜酒,曰:“尋常行坐處,欠人酒緡,欲貰此緼袍償之。”不獨用其辭,兼用其事矣。

瞯《彭衙行》,删韻兼文、真、寒、元五韻。

瞯《徒步歸行》,此未抵鄜州,乞馬於李公而作。當在《北征詩》前,時尚未見妻子也。下二首倣此。

瞯《送李校書》:“何時太夫人,堂上會親戚。汝翁草明光,天子正前席。”父在而母稱太夫人,亦一故實。

瞯《石壕吏》註:“《寰宇記》:神雀臺,在陜西硤石縣東北四十五里石壕鎮。”按:唐先天初置臨汝縣。《舊唐書》註云:“移治石壕驛。”臨汝與洛陽亦不遠,安知公不從此而抵京都耶?《留花門》,樓鑰《答杜仲高書》:“花門即回鶻也。某嘗考回鶻之俗,衣冠皆白,故連屯左輔而百里如積雪。然不既多乎?以此意讀之,方覺語意精彩頓别。”

瞯《同谷縣七歌》“歲拾橡栗隨狙公”,《莊子·盜跖篇》:“晝拾橡栗,暮栖木上。”“南有龍兮在山湫”,吴本註:“此篇爲明皇作也。明皇以至德二載至自蜀,居興慶宫,謂之南内。明年改元乾元。時持盈公主往來宫中,李輔國常陰候其隙間之。故上元二年,帝遷西内。”詩題“乾元中寓居同谷”,公纔居同谷,而明皇亦始居興慶,安能逆料其然。按史:興慶宫在皇城東南,距京城之東,開元初置,至十四年又增廣之,謂之南内。則南内之名,自開元已然,何謂自蜀居之始有此稱耶?龍翔後,大明宫謂之東内,而以太極宫爲西内。南内,蓋配兩宫而言也,非始於明皇幸蜀之後,明矣。按史:持盈侍太上皇,見之《李輔國傳》,而本傳不載。《輔國傳》又載萬安、咸宜二公主視膳西宫,而本傳皆畧之。惟《楚國公主傳》云:“上皇居西宫,獨主得入侍。”《輔國傳》又不載。但公主入侍,與此詩毫不相涉,僅一南字,與南内相附會耳。

瞯“我有一匹好東絹”,《唐書·地理志》:“陵州仁壽郡供鵞溪絹。”東坡詩註:“鵞溪在梓州監亭縣,出絹,甚良,杜詩云云。蓋謂此也。”

瞯《過代國公故宅》,郭公大功在廷諍,不受廢立之詔,所謂“定策神龍後”也。《新書》僅載其總兵扈從之一節,失史家體觀,公詩全首知其用意所在,正與燕公所作行狀合。此詩箋註甚謬。按:突厥吐蕃寇凉州后,方御洛城門宴,邊報遽至,因輟樂,拜元振爲凉州都督而遣之。則元振之行自出后,意不得云以宗楚客等之,妬而出之也。宗楚客欲召而殺之,其事在後。

瞯“自平宫中吕太一”,《舊唐書》:“廣德元年,宦官市舶使吕太一逐廣南節度使張休縱兵大掠。”是此吕太一也。按:唐尚有一吕太一,爲張嘉貞薦,授中書舍人,時語曰:“令君四俊,苗吕崔員。”

瞯樓鑰曰:“‘嘉陵江水何所似’,一作山水者,是。蓋嘉陵江至閬州,西北折而趨南,復折而趨北,三面皆水,故亦謂之閬中。閬内地勢平闊,江流舒緩。城南正當佳處,對面即錦屏山。蓋山如石黛,水如碧玉,故云‘嘉陵山水何所似,石黛碧玉相因依’,真絶唱也。”按題是分咏閬山閬水,上是閬山,此章自是單咏閬水。玩下“浪花”、“沙際”、“盪漿”、“含魚”,可見石黛碧玉,言水色與山光相映耳,不害其爲專咏水也,原作江水宜仍之。[9]

瞯“遲暮堪帷幄,飄零且釣罠”,罠,選註:麋網是也。雖《説文》亦有釣義,然兩釣義同,且與上“帷幄”不對。

瞯《古柏行》,田况《古柏記》:“自唐季凋瘁,歷王孟二國,蠧槁尤甚。然以祠中樹,無敢剪伐者。皇朝乾德丁卯歲仲夏,枯柯復生,日益敷茂。觀者歎聳,以爲榮枯之變,應時治亂。因命工圖寫,以貽好事者。自三分迄今,八百餘年矣。”

瞯“鳴玉栖房櫳”,謝惠連《擣衣詩》:“簪玉出北房,鳴玉步南階。天寒大羽獵,此物神俱王。”《莊子》:“神雖善,不王也。”

瞯《課伐木詩叙》:“必昏黑,摚突夔人屋壁。”朱仲晦曰:“夔人,正謂夔州人耳。而山谷乃有黑月[10]虎夔藩之語,此頌又用躨觸。”按“躨跜”見《魯靈光殿賦》,自爲虬龍動貌,無觸義,不知山谷何所據也。”愚按:謝朓《三日侍宴詩》:“河宗躍踢,海介躨跜。”躨跜對躍踢,似亦有夔觸之義,但單用未安耳。

瞯《人園[11]送瓜》:“傾筐蒲鴿青,滿眼顔色好。”蒲鴿,或是瓜狀青色,然不知何典。

瞯《贈司空王公思禮》,按:思禮代李光弼爲河東節度副大使,上元元年加司空,又二年薨。史曰:“自武德以來,三公不居宰輔,唯思禮而已。”則司空乃生前所加,非贈也。

瞯公不知何據,《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樂府曲名有《西河劍器》,又有《醉渾脱》。《樂府雜録》:“有健舞、軟舞、字舞、花舞、馬舞。健舞曲有《稜太》、《阿連》、《柘枝》、《劍器》、《胡旋》、《胡騰》,軟舞曲有《凉州》、《緑腰》、《蘇合香》、《屈柘》、《團圓旋》、《甘州》等。”按:《劍器》屬健舞,即其頓挫可知矣。註又曰云云,皆《樂府雜録》此段註。《緑腰》,或作《録要》,謂録其要者進上耳。

瞯“合昏排鐡騎,清旭散錦幪”,《周禮》“司圜”註:“弗使冠飾者著墨幪。”錦幪,以錦包頭也。若如箋註作“錦窑”,引《廣韻》驢子曰:“窑”,豈有上鐡騎,下復贅錦窑者?

瞯韓詩“無因帆江水”,注:帆,去聲,引杜詩“浦帆晨初發”。按:《左傳》“拔斾投衡”,注:使不帆,風差輕。帆,凡劍反,謂飽風也。杜詩實誤用。

瞯桓帝末童謡:“城上烏,尾畢逋。公爲吏,子爲徒。一徒死,百乘車。車班班,入河間。河間姹女工數錢,以錢爲室金爲堂。石上慊慊舂黄粱。梁下有懸鼓,我欲擊之丞相怒。”杜詩“慎莫近前丞相嗔”,本此。蓋樂府體也。岑嘉州演“河間”七字爲兩句,曰:“邯鄲女兒夜沽酒,對客挑燈誇數錢。”漢人膏馥,爲後人攬取不盡。

瞯將軍昔著從事衫,魏孝肅詔百官悉依舊章,不得以務衫從事。務衫,即所謂從事衫矣。

瞯“昔者玉珂人,誰是青雲器”,唐制:四品得鳴珂,蓋貴官也。《岳陽風土記》:“赤沙湖,在縣南。夏秋水漲,與洞庭通。杜子美所謂殿脚插入赤沙湖也。”

瞯“畫手看前輩,吴生遠擅場”,宋初修老子廟,廟有吴道子畫壁。官以其壁募人買,有隱士以三百千得之。於是閉門不出者三年,乃以車載壁,沈之洛河。

瞯韋賢初相漢,范叔已歸秦。豕韋與范同出,故用范叔作對,不如註稱望見素去楊國忠,一如范叔去穰侯之繆妄也。

瞯世傳韓退之屢干執政者。然杜公始入京師,一投張均兄弟,再贈鮮于仲通。二君皆非端士,而窮困不免爲此。士之失志,寧堪問乎?

瞯難説祝雞翁,《風俗通》:“呼雞朱朱。俗説:雞本朱公化爲之,而今呼雞皆朱朱也。《説文解字》‘喌’:‘喌,二口爲讙,州其聲也,讀若祝。’祝者,誘致禽畜化順之意。喌與朱音相似耳。”寳公答魏胡太后:“把粟與雞呼朱朱。”後太后果爲爾朱榮所害,則“朱”讀又當如字。

瞯天老書題目,《周禮·占夢疏》:“堪輿天老云云。”

瞯“家書萬金”以“烽火三月”也,後人遂以萬金爲故實矣。

瞯“驥子春猶隔”,裴宣明子景鸞、景鴻並有逸才,河東呼景鸞驥、景鴻龍,文公名子以此。

瞯“宫中每出歸東省,會送夔龍集鳳池”,箋曰:“政事堂在東省,屬門下,至中宗時,裴炎以中書令執政事筆,故徙政事於中書省,則堂在右省也。杜甫爲左拾遺,其詩所謂鳳池者,中書也。左省官方自宫中退朝而出,則歸東省者,以本省言也。又送夔龍於鳳池,殆左省堂集政事堂白六押事耶?杜爲拾遺時,而政事堂已在中書。故出東省而入於西省者,就政事堂見宰相也。爲其官於東省而越至西省,故《文昌録》於此闕疑。”按:裴炎以侍中遷中書令,故徙政事堂於中書省。後張説又改政事堂爲中書門下,《文昌雜録》云:“鳳池在中書省。”杜詩不應有誤,恐唐朝别有故事,且恐是時政事堂適在右省耳。

瞯大明宫,則天長安元年,改含元宫爲大明宫。

瞯《送翰林張司馬南海勒碑》,按:《唐書·吕向傳》:“向進左補闕,帝自爲文,勒石西嶽,詔向爲鐫勒使。”此雖權設,亦以士人爲之也。鶴曰:“或待詔鐫刻之流,若是雜流,公不宜作詩送之。”

瞯“退朝花底散”,《箋》引晦庵云:“唐殿庭間種花柳,故杜詩云云。本朝惟樹槐楸,鬱然有嚴毅氣象。”按:晦庵之説,又見之《文昌雜録》,北宋人語也。

瞯《送許八拾遺歸江寧覲省》,《唐書·齊澣傳》:“潤州北距瓜步沙尾,紆匯六十里,舟多敗溺。澣從漕路由京口埭,治伊婁渠以達揚子,歲無覆舟。”此開元二十二年事,送許在天寳中,故得云京口渡江航矣。(京口渡,自晉宋間已有之,至齊始定渡京口。)

瞯“壽酒賽城隍”,《北史》:“慕容儼守郢州,城中先有祠一所,俗號城隍神。”此城隍神始見史傳者。

瞯“魚海路常難”,唐《李國臣傳》:“以折衝從收魚海三城。”[12]

瞯《寓目》:“一縣蒲萄熟,秋山苜蓿多。”蒲萄、苜蓿,皆來自西戎,故題云《寓目》,寄慨深矣。

瞯山寺:《西域傳》:“康者,一曰薩末鞬,亦曰颯秣建。”貞觀時,歲入貢金桃銀桃,詔令植苑中懸崖。《方輿勝覽》:“麥積山,在秦州東南百里云云。”按:庾信有《麥積崖佛龕銘》,所謂“鳥道乍窮,羊腸或斷”者也。但言是大都督李允信於壁之南崖,梯雲鑿道,不言先有瑞應寺。

瞯“烏麻蒸續曬”,《箋》引《本草》:“胡麻,生中原山谷。”《南都賦》:“其原野則有桑漆麻紵。”按:胡麻,即巨勝可服食者。《南都賦》注:“紵麻屬不聞,桑麻之麻,可以蒸曬服食。”

瞯“細雨魚兒出”正與“驟雨落河魚”相對看。魚逢細雨,則羣食於水面;驟雨而大,則反落也。

瞯樓鑰曰:“嘗與蜀黄文叔嘗食花稗,因問蜀中有此乎?”曰:“此物甚多,正出閬州。杜詩所謂‘黄知橘柚來’,誤矣。曾親到蒼溪縣,順流而下,兩岸黄色照耀,直似橘柚,其實乃此稗也。問之,土人云:‘工部既誤,有好事者欲爲解嘲,於其處大種橘柚,終非土宜,無一活者。’”

瞯“畢景羨冲融”,《南史》:“殷臻,幼有名行,袁粲、褚彦回並賞異之,每造二公之席,輙清言畢景。”《北齊書·王晞傳》亦曰:“畢竟聽還。”薛道衡:“立春纔七日,離家已二年。”此云春歸客未還,亦縮字之法。

瞯《世説》:西域道人謂司馬國寳人面而獸心。杜正用其語。惟人面獸心不可測,故曰“薄俗防人面”。“馬蹄”是莊子養生之旨,故云。

瞯“日斜魚更食”,“食”字新,然見《鶡冠子》云:“江湖渺然,游魚黯然,忽見波明食動,幸賜於天。”[13]

瞯“昆吾御宿自逶迤”,“漢水衡都尉有御羞令丞”,註:“御羞,地名,多出御物可進者。”揚雄傳謂之御宿。《元后傳》:“夏遊籞宿鄠杜之間。”師古曰:“籞宿苑在長安城南,今之御宿川是也。”此則復名籞宿矣。籞與御同。

瞯“凡百慎交綏”,疏:“舊説綏部也。李衛公曰:‘綏,六轡總也。’”按:綏訓轡爲是,《禮》:“親迎有授綏之禮。”

瞯“一辭故國十經秋,每見秋瓜憶故侯”,因瓜州相映帶,故以秋瓜起興。此正文情游戲,天機爛漫處,《箋》欲改爲袁袁州,則與上“秋瓜”何涉?

瞯“地下無朝燭,人間有賜金”,“朝燭”只如《禮》所謂手燭,地燭即庭燎也,早朝所用。注用始皇人魚膏,無涉,且不宜以亡秦比天寳。

瞯“畢曜仍傳舊小詩”,“畢曜”不見注。《酷吏敬羽傳》:“羽與毛若虚、裴昇、畢曜同時,皆暴忍,時稱毛、敬、裴、畢。未幾,昇、曜流黔中。”曜正肅宗時人。耀,即俗“曜”字。又見《喬琳傳》,曾爲郭子儀書記,顔魯公碑陰亦列其名。

瞯“一生自獵知無敵”,庾信詩:“野鶴能自獵,江鷗解獨飛。”

瞯陸放翁《野飯詩》:“可憐城南杜,零落依澗曲。面餘作詩瘦,趨拜尚不俗。”自註:“杜氏自譜以爲子美下峽,留一子守浣花舊業。其後避成都亂,徙眉州大埡,或徙大蓬云。”

瞯“江深劉備城”,《岳陽風土記》:“劉備既與肅畫湘爲界,遂築地烏沙鎮對壘。在州北六十里,俗謂之金門劉備城。”

瞯“蘂蘂自開春”,“蘂蘂”出《文選》。

瞯或謂:“杜七律必諧四聲,惟‘老去詩篇渾漫興’,‘興’字去聲重出,《千家詩》作‘漫與’,是。”余按:荆公詩“粉墨空多真漫與”,子瞻詩“詩篇真漫與”,亦用此也。然謂杜律必諧四聲,考之全集則未確。

瞯東坡曰:“司空表聖自論其詩,以爲得味外味,如‘棊聲花院閉,幡影石壇高’。吾獨遊五老峯,入白鶴觀,松陰滿地,不見一人,惟聞棊聲,然後知此詩之工也。但恨其寒儉有僧態。若杜子美云:‘暗飛螢自照,水宿鳥相呼。四更山吐月,殘夜水明樓。’則才力富健,去表聖之徒甚遠矣。”然朱晦庵以“暗飛螢自照”,語自是巧,不如韋蘇州之‘寒雨暗深更,流螢度高閣’,此景爲可想。但則是自在説了。會此三説,可見詩家身分,當作三層看。蘇與司空尚是就詩論詩,晦庵則於詩外别有見解也。

瞯“遮莫鄰雞下五更”,遮莫,舊注:“俚語,猶言儘教也。”按:《傳信記》(唐鄭棨著):“劉朝霞《獻明皇幸温泉詞》:‘直攖得盤古髓,掐得女媧瓤。遮莫你古時千帝,豈如我今日三郎?’”此是俳諧,正合俗語。

瞯《送裴二虬作尉永嘉》,韓集《河南少尹張君墓誌》文:“虬以有氣畧敢諫諍爲諫議大夫。”朱註:“歐陽公《跋怡亭銘》:‘虬,代宗時爲道州刺史。’此文云爲諫議大夫,不云爲道州刺史,唐史亦不見其事,歐陽公豈得之《怡亭銘》耶?”余按:《蘆浦筆記》云:“唐賢題名有河東裴虬爲道州刺史。”杜詩有《送裴二虬作尉永嘉詩》,則歐陽之説自有據,不專得之《怡亭銘》也。

瞯子美喜用所字,如:“朱夏熟所膺”、“將老委所窮”、“使臣精所擇”、“逆節同所歸”、“飄風争所操”、“畫地求所歷”、“日出甘所終”、“紀綱正所持”、“久客慎所觸”、“師伯集所使”、“懷抱罄所宣”、“氣酣達所爲”、“名賢慎所出”、“筆札枉所申”、“朝廷悲所遣”、“死鹿力所窮”、“夾輔待所致”,多晦滯不可解,亦文字之病。

瞯《台州志》:“鄭虔,字若齊。謫台州司户。台人初見虔,衣冠言動嫌之。時爲之語曰:‘一州人怪鄭若齊,鄭若齊怪一州人。’虔嘗作詩自歎,云:‘著作無功千里竄,形骸違俗一州嫌。’遂選民間子弟教之,有林元籍等從之游。終於台,世爲台人。孫瓘爲恊郎。”虔詩不傳,此二句僅見於此,故存之。

瞯桃竹杖,按:戴愷之《竹譜》“箖箊桃枝”註云:“桃枝皮赤,編之滑勁可以爲席。《顧命篇》所謂篾席者也。《爾雅》釋草云:‘四寸一節爲桃枝。’余之所見桃枝竹節短者,不兼寸;長者,或踰尺。恐《爾雅》所載草族,自有桃枝,不必是竹。《山海經》云:‘其木有桃枝劍端。’又《廣志·層木篇》云:‘桃枝出朱提郡,曹爽所用者也。’詳察其形,寧近於竹,但未詳《爾雅》所云,復是何桃枝耳?《經》、《雅》所説二族,决非作席者也。”

瞯“幾年逢熟食”,秦人以冷食爲熟食,以將禁火,先具饔飧也。齊人呼爲冷節。(見《潛確類書》,未查出處。)按:白樂天詩“留餳和冷食”,即杜熟食也。張籍亦云“廊下御厨分冷食”。

瞯《秦州詩》:“士苦形骸黑,旌疏鳥獸稀。”鳥獸,即畫熊隼之類。士苦則形骸自黑,旌疏則鳥獸自稀。鳥獸稀,猶云“天吴紫鳳,顛倒短褐”也。

瞯小摘爲情親,謝靈運《永嘉記》:“百卉正發時,聊以小摘供日。”

【注释】

[1]雪軍案:指其《月令章句》。

[2]雪軍案:應作《禮志》。

[3]雪軍案:此處缺一“斯”字。

[4]雪軍案:疑誤,應爲“承素”。

[5]雪軍案:一作“稽”。

[6]雪軍案:此段文字又見於《湛園集》卷八。

[7]雪軍案:《宋史·郭永傳》作“幕府”。

[8]雪軍案:應作“奉先寺”。

[9]雪軍案:江水,多作“江色”;“含魚”亦作“銜魚”。

[10]雪軍案:朱熹《跋黄山谷詩》無“黑月”二字。

[11]雪軍案:應作“園人”。

[12]雪軍案:《新唐書》作“五城”。

[13]雪軍案:此段話不見於《鶡冠子》,而見於《關尹子》,文字稍異,原作:“江湖黯然,遊魚茫然,忽望波明食動,幸賜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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