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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芹不是那雪芹

时间:2023-07-1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不过这一来倒也提醒了我们,《红楼梦》中的错漏可疑之处,是不是一定是为了编织“密码”、隐藏真事所用?

其实,探秘派所想要做的工作可能不是去坐实一段大清王朝的野史传言,最大的目的是想把一段清朝宫廷秘史在曹雪芹的身上找到某个神秘的联系点,从而推测出曹雪芹写《红楼梦》的心理动机。

咱们姑且先承认这样的前提,但是从曹家的家世来看,再怎么夸大曹家的祖上曾经做过清朝的多大的官儿,但最初的出身总是在满族统治下的汉人身份,根儿上是“包衣”,也就是家奴的出身,就算在太子身边伺候过,甚至与康熙爷的关系也不错,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像隆科多、年羹尧一样掌握军机、文略要害的重要角色,要不然在为数不少的清朝史料中就会有记载。

从现在的史料看,虽说找到了一些康熙眷顾曹家的片言只语,但很显然提到曹雪芹爷爷辈如曹寅等在太子胤礽身边的笔墨记录并没有多少。况且即使存在废除太子、残杀兄弟、偷改密诏、秘密夺嫡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也都是隆科多、年羹尧这样的一等一的大将们施展身手的舞台,像曹寅这样的角色参与其中的机会恐怕也不会太大,要是那样的话,按照探秘派们认定雍正心狠手辣的做事风格,岂能容得他们曹家一脉相传,恐怕曹雪芹连出生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有可能的倒是:作为“家奴”的曹家肯定受到了一些太子被废的牵连,就算像书中喻示的“我们祖上也阔过,光接驾的银子都花得跟泼水似的”,也只不过是从锦衣玉食变为一般的百姓生活而已,可能受不得这种天上地下之落差痛苦的曹家子弟如曹雪芹难免心情上会有些失落,但这与腥风血雨的宫廷政变比起来,只能算稀松平常的小事体。

如果曹雪芹的创作动机就是以字字血泪的感受把这样的家庭苦难史写入《红楼梦》之中,也只能说曹家家门有幸,出了个能写书的曹雪芹,是曹雪芹把自己家族起落的悲剧情绪带给了阅读的后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只能是他事关于己太敏感的心情感触,但是有着相似被牵连遭遇的肯定不止一个曹家,比他家的经历悲惨的恐怕也不在少数,只是很多人没能把这样的变化记录下来,而曹雪芹也无非是为自己的家族作了一部手法高明、隐蔽巧妙的悼亡史而已,借着小说的掩饰,使得家族的历史能够流传下来,尽了一点儿对家族的贡献和心力,也就仅此而已。

因为其家庭地位本就不算太高,最值得夸耀的“江宁织造”的头衔,说白了不过就是个替皇帝采买布料用品的后勤负责人员,大体相当于现在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驻南京办事处里面的“专供中南海布制品采购中心主任”,充其量是个办公行政的角色,跟布政使、知府这样的地方大员的职务是没法比的,更别说后来又遭败落,所以有俩儿钱花倒有可能,但是对政治的参与是进不得核心里去的。

因此曹雪芹的见识也只能是限于钟鸣鼎食般的浮华生活,不可能更多地探测到朝野政治中风云骤起、腥风血雨的内幕,充其量不过是记录了一个富裕公侯家庭的兴衰变迁。就像民国初年那么多的前清遗老遗少们一样,不是贝子贝勒就是王爷王孙,绝对根红苗正的八旗子弟,哪个祖上不比汉人底子的曹雪芹家族富贵,所以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地当做孔圣人一样对待,去挖掘其祖宗八代的来龙去脉来推测他不那么复杂的写作动机吧。

所以无论从朝野政治还是家庭内部这大小两个方面而言,就算书中确有密码存在,破译密码的意义似乎并不大大,好比一桌牌局一样,费了好大的心机,用尽了各种奇巧手段,想搞清对方手里的底牌,结果发现那只不过是一张不值一提的“小2”而已,对整桌牌局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开个玩笑,更遑论还很有可能出现像马三立马老那个经典相声段子中,一种什么宝贝似的祖传治痒秘方,被一个纸团包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好不容易打开一看,却原来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挠挠”二字!

不过在这里我还是要衷心地表达一下我对诸位探秘派高手的敬意,因为大家都是凭着一股热爱和执著来参与红楼梦研究的,没有政府的经费支持,也没有太多的社会资源可供利用,像霍氏姐弟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精力,不是一般的恒心和定力所能做得到的。我在这里说这些也并不是要否定诸位高手的探秘能力,也不否认其所献身红楼的伟大精神,只是表明一下我的观点,只是从结果的角度提出可以停止的理由。因为如我所言,底牌可能不过只是一张“小2”,众豪杰们却非要押上身家资产或一生的精力,孰得孰失,应该不难算账吧。

另外,像红学研究会副会长蔡义江先生从小说创作的角度对“密码说”也提出了质疑,他认为如果曹雪芹真的是在书中布下了“密码”,那一个人能奇思妙想到这种程度,那么曹雪芹就变成历史上著名的游戏制造专家,而不是文学家了。因为文学家第一要考虑的是这个人物怎么写才能活起来。如果《红楼梦》的创作像这样是为了暗藏机关来影射什么,这部文学作品的价值就太令人怀疑了。

在这方面,很多文学大家也指出,“从文学创作的一般规律来看,《红楼梦》创作过程中,处处设谜、人人影射,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如果书中在每个人和每件事情上都暗设一个谜团,必然同小说正面故事充满矛盾和冲突,这样的小说还有可读性么?大概没有一个如此高明的作家,能够把如此多的影射的人和事有机地串为一体,表面上还能连缀成一个可读性极强的完整故事。查古今中外所有的文史作品,从来没有出现过此类书籍,一个也没有!”确实,既要编织“密码”,又要兼顾创作,而且还要在文字、情节上做到天衣无缝、不露痕迹,同时又在文学上取得很高的成就,这样的小说也实在是太难写了。

这样的质疑也不无道理,但是还是不能否定有这种可能,万一曹雪芹就是才智过人,极度地聪明勤奋,能在不著一色间尽得风流,自然也就能够在不漏痕迹间杀机暗藏,所以也未见得就不能做到这样高难度的创作。另外,按照法律上最基本的“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你说在《红楼梦》中没有密码,那你也要拿出推翻没有密码的证据来,才好树立自己的主张,驳倒对方的说法。仅从一般的创作规律言之,显然证据的效力太弱了一些。

但是又从另一个角度提醒了我们,探秘派可以那样猜测,正统的文本派也可以这样按常理提出否定的意见。

不过这一来倒也提醒了我们,《红楼梦》中的错漏可疑之处,是不是一定是为了编织“密码”、隐藏真事所用?难道自身的书面逻辑就不能圆得通么?我们不妨拿最可疑的秦可卿之死解析一二。

前文我们已经提过,秦可卿之死这场戏之所以引起研究者的关注,是因为它本身暴露出了很多所谓“大异常理”的地方,首先是作为公公的贾珍如丧考妣,哭得像泪人一样,比死了亲爹娘都难受;而宝玉则“听秦氏死,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不觉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两个伺候左右的丫环,竟然有一个触柱自杀,有一个自认义女;在葬礼的花费上,按照公爹贾珍的指示,也是可着劲儿地花;出殡规格上更是出格铺排,不但像什么北静王之类的王公贵族们都来沿路设祭,连宫里的太监都“坐了大轿,打伞鸣锣,亲来上祭”。

说实话,这些地方确实让人感到有点儿怪异,一个儿媳之死,看起来丧事是办得过分了一些,再加上甲戌本第十三回脂砚斋在此处的那段著名批语中透露出的什么“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嫡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的字样,仿佛使人觉得这里是否删去了所谓“秦可卿淫丧天香楼”里所描绘的,秦可卿实际是因为和公公贾珍的奸情被两个丫环撞破,才不得已上吊自杀的原有情节?

如果从字面上看上述的种种异状和脂砚斋批的内容,得出这样的推理结论应该说是大可以成立的。但是我要说的是,在没有证据支持的前提下,这也仅仅只能说明“秦可卿因为和贾珍的奸情败露而自杀”只是或许存在的几种可能的死因中的一种,即使这些“异状”看起来是非常之反常,但还并不能直接得出“奸情致死”的结论。另外,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是否也能用小说本身的逻辑讲得通呢?

我们不妨试着推推看,贾珍的悲伤能不能解释为就是因为这个儿媳确实贤惠孝顺呢?哭得是狠了点儿,但是谁也不能说公爹就不能这样哭儿媳吧。

宝玉对秦可卿的死反应这么强烈,能不能也可以解释为就是从心里觉得这个侄媳妇温柔体贴,可人意呢?毕竟在宁国府的那次午休是秦氏安排的,是秦可卿贡献出了自己布置舒适的卧房,才让宝玉睡了个“好觉”,所以心里是对秦可卿很感激的,一听秦氏亡故,猝然痛到心肺也不算太反常。我们平时如果闻听至亲好友的不幸,都会心里很难受,所以宝玉的反应当属常理,无非是稍微激烈了一点儿。

两个丫环一个触柱而亡,能不能也可以解释为是因为平日秦氏待她很厚,自愿殉葬主子,后文里面不是也有鸳鸯殉葬贾母的情节吗?另一个丫环决意自愿作为义女出家,能不能也可以解释为就是由于走了主子,自己没了依靠,加上个性内向,感觉不好适应今后或改伺别人、或发出去配个小厮的生活,而选择在那个年代并不稀奇的出家修行呢?况且后文里也可以找到类似的紫鹃出家陪伴惜春的情节。

至于丧礼的破费之高和规格之隆重,能不能解释为贾家就是要借此摆排场、显威势呢?因为人人皆知的一个道理,红白喜事都是作给活着的人看的,尤其是炫耀给外人看的,毕竟秦可卿是死在书的头几回里,贾家的势头和实力还在,有摆得起这个谱儿的条件。

所以照这样推来,是不是这些有“异状”的地方也能找到一个合乎“书中情理”的正常逻辑呢?当然,也许您已经早憋了一肚子的不满了,可能会觉得,你不是口口声声在说,凡是观点都要讲证据,讲推理逻辑吗?怎么感觉你这样的解释,比起一直以来研究者们关于“淫丧天香楼”的猜测,或者像刘心武老师讲的秦可卿是胤礽的女儿的推理,更是不靠谱呢?

那我如果也反问,如果像研究者几乎公认的存在有所谓“淫丧天香楼”的情节,贾珍真的和秦可卿有不伦之情的话,这样的又哭又铺排的表现,不正是让人看出来心里有鬼吗?如果说是因为未能按脂砚斋的意图删节干净的话,则不是显得作者在这里的创作上是纯粹自己没倒饬清楚,留有缺陷吗?

因此,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谁也不要绝对地否定谁,不过我要绝对承认的是,像我这样硬是找出一种可能性来的推理方法和解释手段,确实连我自己都感觉岂止不大靠谱,简直就是邪门儿!啊?您可能会说了,闹了半天,既然你自己都觉得不大能成立,为什么还要说这样不着调的“腻歪话”呢?

好,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等的就是这样的质疑,才好表明我的推理依据。各位请一定要注意,我们研究来研究去的这本《红楼梦》,它是什么?它是一本小说!一本由虚构的人物和故事来串起的小说!它不是历史记录!不是一个实际发生的真事!

所以,我们一定要把它当作小说来看,按我刚才提出的关于“秦可卿之死”的故事逻辑,是有些牵强,远不如“淫丧天香楼”和“废太子胤礽之遗孤”更能合乎情理。但是,我再次提醒各位,不要把自己迷进去,这不是在谈小说吗?“史上本无贾宝玉,行止全凭作者修”,书中的这些人物不是历史上的真人,他们的生活状态、性格特点和做事行为都是由作者说了算的,所以不能把他们当作现实人物的行为心理发展来推断他们的所作所为。

我所说的围绕“秦可卿之死”这个事件,各个相关人物所表现出的看似不大正常的行为的解释,是有点儿没理硬找三分的感觉,但是我要说的是,即使是道理不多,首先也不能排除就会有这样的可能吧,它也许就是凑巧了这么几个“轴人”碰到了一块儿,本来贾府里的人在作者笔下就是和普通人不大一样的,所以都表现得“过”了一点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从原则上讲,我们对于书中人和事的发展变化,是不能去做推测的。如果作者愿意这么写呢?我再次提醒大家,贾珍、贾宝玉、瑞珠、宝珠这些人,是作者虚构的人物,怎么做、怎么表现,全凭作者一支笔的描画。如果作者就是这么不大合常理地的考虑问题去描述情节,你又能怎样呢?

我们也不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作者支配人物的事情,《天龙八部》中,少林寺的方丈玄慈大师,可谓一位道德高尚的高僧,可就是这位极被尊敬的“带头大哥”,怎么竟然会犯下和马三娘私通的低级错误,而生下了私生子虚竹呢?如果按照他的为人和品行,要为所有僧人做榜样的方丈,怎么会犯下淫戒之大错呢?

但是,在金庸的笔下,这位老和尚就是把持不住,做下了这等不堪之事,你又能怎样呢?因为他是金庸先生笔下的人物,金庸这么写,我们也就只能这么看,不能按照玄慈的心理特点和做人德行去推测老和尚有没有可能做出这么“难看”的事来。

回到“秦可卿之死”这个问题上,我们也不要疑神疑鬼地乱去怀疑,除非你有铁的证据,证明此处确有“隐笔”,不然的话,按字面的意思顺延故事的发展就行了。我们不要忘了一个根本,《红楼梦》是小说!不是史籍!情节人物的推演不能按照现实的人情世故来进行,况且作者在开篇已经说了“……真事隐去,假语村言……年代什么的无可考”之类的话,已经提前为自己铺好了台阶,所以但凡后来的错误和不通之处,这几句话完全可以让自己轻松下台,比如众姊妹弟兄的年龄忽大忽小,名字一会儿大姐巧姐的,柳五儿一会儿死去活来的,那都是“或石头或记录者的失误”,就像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里也写了几处与史实不符的记录一样,一句话,书中人物记忆有误,就推卸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今世的探秘者还在咬着手指头算笨账呢。

另外既然是小说虚构,从采用人物原型的取舍上也可以解释得通很多不一致的地方,盖如林妹妹小的时候在自家跟随贾雨村研习私塾,可能是借仿的一个人物原型的样子,而到了贾府之后和姊妹、宝玉等在大观园玩耍,则可能又是另一个人物原型的底子,也许是作者只顾着描绘儿女情态,忘了年龄上的错节,也只能归咎于写作上的疏忽,何况作者也说了“批阅十载,增删五次”,弄一部书很繁琐的,可能还没有改完就被流传了出去,像这样的错误还未来得及修正也未可知。而且,在传阅抄印的过程中也难保有没有外人的改动造成的错误,都在可能的发生之中。

可能这么推理的话,探秘派的众高手还会有话说,你这样的推测难道不也是没有依据吗?那我就要反问了,许你们那样去想,为什么就不许我这样来假设呢?关键还是那句话,拿证据和实证来,既然都没有真家伙,那只能是各说各话而已。

故而,抱着小说的逻辑去推演、探秘,逻辑的基座本身是不牢固的,也难怪被人讥讽“又向荒唐演大荒”,连我也想说“却从虚构寻虚构”了。

不过,唱了这么多的反调,也还是要说,并不是想把探秘派的高手们一棍子打死,因为研读红楼本来就是见仁见智,伟大的文学导师鲁迅先生就曾有言:“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对于见解的千奇百怪已表示了无奈之态。

再说了,《红楼梦》本就不是哪一家子的专属领地,连伟大领袖毛主席都说过“《红楼梦》不读五遍就没有发言权;不读《红楼梦》 《水浒》 《三国》,就不能叫中国人”这样只是极力倡导研读的话,并没有说谁该不该读、谁能不能读的问题,可见红楼之事是人人都可以说之言之的。

西方人也曾有言:“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更何况现在的社会阶层和职业分类比起鲁迅先生和毛主席的时代更为复杂多样,骨灰级的电脑游戏高手从里面看见攻略关口、股票分析师看见K线起落、风险投资家看见利益回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什么样的解读和推理猜测都应该允许其客观的存在,毕竟都是下了一番心血工夫,浸淫了几年不等的功力,都不是白吃干饭的。

既然说到这里,还想捎带说一下门派之间的互相攻击问题,正统的红学研究者们指责探秘派的江湖豪杰的研究方向和研究方法有问题,不是规范做学问的路子。对这一点儿我认为大可不必,且不说探秘的结论是否荒诞不经自待事实和证据的验证,单就研究方法而言,也不见得就必须是一个什么样的规矩路子才可以研习红楼。我觉得红楼的研究更像是一场“全民健身运动”,所以不一定都要像刘翔那样的职业运动员般的跑步姿势,而且一般人也大多做不到。只要自己舒服合适,关键是做到了运动的实际,达到了身体好的目的就行了。

而且也保不齐就像《天龙八部》中,名门正派的高手面对一局围棋珍珑,用尽了中规中矩的正道解法也没能解开,反而是越解越迷糊的时候,一个武功低微的小和尚倒是瞎打误撞,不合棋理地投下一个自杀式的棋子,反倒豁然开朗,解了迷局。

所以,谨望名门正派的宗师们散淡一些,说不定民间的江湖高手不管用什么法子,突然有一天解了这红楼之谜呢?虽然我们说了即使解出了所谓的密码也没多大价值,那何妨不能容忍一试呢?

这么一说,似乎我又有赞同探秘派的感觉,其实不然,我只是强调了“红楼面前,人人平等”这个基本原则。而说实话,我对目前探秘解密所带来的混淆视听也不无隐忧,这也是我敢冒大不韪喊停红楼武林英雄会的原因,也理解名门正派试图弹压场子的良苦用心。

因为如果探秘高手们自己在家里解解密也就算了,关键是很多还未经过论证验证成为结论的成果被公布于众之后,使得在红楼武林之外的众多爱好者和观战者出现了误读,比如会使人误认为秦可卿就是废太子的千金等等。虽然我仔细观察过,在刘心武老师的讲话和文字中并没有这般肯定的断言,就逻辑上讲,刘老师的话也没有错误之处,都是用“大家想这样是不是有些道理?”这样商量探讨的语气道出。

但是,我们不要忽视了媒体在传播信息上的一个很厉害的功能,那就是“议程设置功能”,就是通过媒体的传播轰炸,可以把一个“议题”设置为当前的议论焦点,也就是说使得“秦可卿之死”成为民众口中的话题。而另一个不能忽视的传播学意义上的媒体功能就是“沉默的螺旋”之功能,在媒体报道为了吸引受众注意力,刻意强化某一个观点中最震撼视听的部分时,会影响很多人的意见坚持,只能沉默着跟随舆论的螺旋去随波逐流,误把一种可能当作定论去理解,比如刘老师讲的话本意是“秦可卿有可能身上有着皇家的血脉传承”,但经过媒体的特别推波助澜式的处理后,经过舆论螺旋的吸引力帮助,到了听者的思维逻辑里就成了“刘老师说了,秦可卿就是当年太子的公主”。这样的误听误读谁又能负责呢?

所以综合我的想法,停了吧!无论《红楼梦》的背后有没有惊天秘闻,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体,对此书的影响远没有探秘者们认为的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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