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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本《王昭君变文》源自蜀地考

时间:2023-07-1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1954年,周绍良先生《敦煌变文汇录》拟题《王昭君变文》,这一定名得到学术界的认可。《王昭君变文》则细致入微地刻画了单于的形象。《王昭君变文》浓厚的河西风味,并不能掩盖它源自蜀地的因素。

朱利华

提 要:敦煌本《王昭君变文》流传在吐蕃统治时期的河西地区,其故事情节和思想情感均打下了河西人特有的时代印记。通过考察发现中原诗文中关于昭君“转变”的记载均与蜀地有关;而敦煌文献中也不乏与蜀地有关的文献。因此我们推断:敦煌本《王昭君变文》是在蜀地昭君“转变”故事情节上的再创造。

“变文”是敦煌文献中最具特色的通俗文学形式,曾一度成为敦煌讲唱文学的代名词,也是敦煌学者们最为重视的研究对象之一。敦煌变文的发现,使宋元以后诸如话本、诸宫调、宝卷、弹词等讲唱伎艺的起源问题变得清晰可见。关于敦煌变文的来源,向达、龙晦、陆永峰等几代学人均认为与蜀地有关。[1]本文在以上成果的基础上,具体从《王昭君变文》入手考察变文与蜀地的关系。通过对《王昭君变文》进行文本考察,结合唐代诗文中有关“转变”的记载,以及敦煌文献中与蜀地有关的文献,得出结论:敦煌文献中的《王昭君变文》是流传于中晚唐河西地区的昭君故事,大致产生于834年左右,时值吐蕃统治河西晚期,是河西人在蜀地“转变”基本情节上的再创造。

一、《王昭君变文》的文本考察

《王昭君变文》见于敦煌藏经洞出土的写本,现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编号为P.2553。该写本前部残损,无首尾题。1925年,刘复先生编校《敦煌掇琐》时,拟定题目为《昭君出塞》。1954年,周绍良先生《敦煌变文汇录》拟题《王昭君变文》,这一定名得到学术界的认可。该变文情节丰富,语言考究,是敦煌变文中的精品之一。现存部分始于昭君出塞途中,其余均为塞外生活的描写。其大致情节概括如下:

(前残)——出塞途中所见荒凉景象与内心愁苦(韵)——到达牙帐后所见塞外风光,拜为“烟脂”皇后(散)——昭君所见册封的盛大场面及惆怅思归之情(韵)——单于传令诸蕃“非时出猎”为昭君解愁(散)——昭君登高所见出猎场景并抒发思乡愁思(韵)——愁怨过度而生病(散)——留下遗言,略叙平生(韵)——昭君的遗言、单于的对答(韵)——昭君病重而亡,单于守丧(散)——单于哭丧(韵)——昭君葬礼场景(散)——单于亲自送葬以及部落前来参加葬礼的情形(韵)——汉使前来吊唁(散)——汉使吊唁场景、单于回忆昭君的蕃中生活并表达怀念之情(韵)——汉使宣读祭词(散)。

史籍中关于王昭君的记载,最早见于《汉书·元帝纪》和《汉书·匈奴传》,但情节都很简单。历经《后汉书》以及《琴操》等唐前诗文、民间传说的逐渐演变,唐以前有关王昭君故事的主题集中在三个方面:“昭君怨”、“青冢说”和“画工说”。《王昭君变文》除了继承这三个主题外,还创造性地增加了以下两方面内容。

首先是对王昭君在蕃中的生活进行了详细描写。主要有册立为“烟脂”皇后、观看诸部落出猎、登高抒发愁思以及临死之际向单于交代后事等内容。如各部落出猎的场景:“围绕烟脂山,用昭君作中心,万里攒军,千兵逐兽……单于传告报诸蕃,各自排兵向北山。左边尽着黄金甲,右件(伴)纷纭似锦团。黄羊野马捻枪拨,鹿鹿从头喫箭穿……”[2]情节丰富,场面描写阔大;同时还利用大段唱词表现昭君登高观猎时思念故乡的痛苦,以及临死之际仍然不忘向单于交代“妾死若留故地葬,临时请报汉王知”的情节安排,均展示了丰富的蕃中生活内容,较以往同类题材作品有大大的丰富。

其次,塑造了重情重义的蕃王形象。在以往昭君故事的诗文中,有关单于的情节几乎都是一带而过,谈不上形象塑造。《王昭君变文》则细致入微地刻画了单于的形象。昭君入蕃后,他体贴周到;昭君愁极而死后,他悉心按照蕃法安排了隆重的葬礼,并亲自送葬。除间接叙述外,文中还运用对话形式,通过单于之口直接表达对昭君的一片深情。如昭君临死前留下一番遗言后,单于答曰:

忆昔辞銮殿,相将出雁门。同行复同寝,双马复双奔。……凤管长休息,龙城(笛)永绝闻。画眉无若择,泪眼有新痕。愿为宝马连长带,莫学孤蓬剪断根,公主时兦(亡时)仆亦死,谁能在后丧(哭)孤魂。

他首先回忆了与昭君相伴的美好时光,又表达了对昭君的眷恋不舍之情。汉使前来吊唁时,单于又有一番表白:“乍可阵头失却马,那堪向老更亡妻!”令使者“闻言悉以悲”。

通过大段场景和细节的敷演,单于已不仅仅是一位民族首领,更是一位体贴入微、温情脉脉的丈夫形象。变文对单于角色的精心塑造,有别于以往诗文中站在中原人角度叙述昭君故事的模式,而是以塞外蕃人的眼光讲述昭君塞外生活的方方面面。联系吐蕃占领河西诸州的这一历史事件[3],只有身处吐蕃统治之下,“百姓知单于意,单于识百姓心”这一叙述视角才可能实现。正如吐蕃统治时期的敦煌壁画《维摩诘讲经图》中,出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吐蕃赞普形象,并被绘制在各国王子前方的显要位置。这一时期的愿文有不少是为赞普、吐蕃臣僚的祈福内容,如P.2807斋文:“伏惟我圣神赞普,祚承大业,圣备无疆;克修永固,诞应天命;威加四海,恩挟八维;流演一乘,以安百姓……”均体现了吐蕃统治河西这一特殊历史背景下的社会文化心理。[4]应当说,王昭君故事发展至此,无论是情节还是思想内容,都是吐蕃统治下的河西人对王昭君故事的重新解读,其中隐含着他们自己的遭遇和情感的倾诉。

二、唐代诗文中的“转变”与蜀地讲唱伎艺

《王昭君变文》浓厚的河西风味,并不能掩盖它源自蜀地的因素。根据现有文献,蜀地本来是变文的发源地之一。“变文”是唐代说唱伎艺“转变”的底本。据当时的诗文记载,“转变”在盛唐十分流行。《太平广记》引《谭宾录》云:

杨国忠为剑南召募使,远赴泸南,粮少路险,常无回者。其剑南行人,每岁,令宋昱、韦儇为御史,迫促郡县征之。人知必死,郡县无以应命。乃设诡计。诈令僧设斋,或于要路转变,其众中有单贫者,即缚之。[5]

郡县诈令僧人设斋或“转变”,乘民众聚集围观之际缚“单贫者”入征,可见安史之乱以前“转变”就已成为蜀地民众喜好的娱乐活动。又据《高力士外传》记载:

上元元年七月,太上皇移仗西内安置……每日上皇与高公亲看扫除庭院、芟薙草木,或讲经、论议、转变、说话,虽不近文律,终冀悦圣情。[6]

上述为肃宗上元元年(760)七月,玄宗作为太上皇的宫中闲居生活。“转变”和“讲经”、“论议”、“说话”等讲唱活动,成为其闲居解闷的娱乐方式。唐诗中也有关于“转变”的材料。如:

欲说昭君敛翠眉,清声委屈怨于歌。谁家少年春风里,抛与金钱唱好多。(王建《观蛮妓》)

妖姬未著石榴裙,自道家连锦水濆。檀口解知千载事,清词堪叹九秋文。翠眉颦处楚边月,画卷开时塞外云。说尽绮罗当自恨,昭君传意向文君。(吉师老《看蜀女转昭君变》)

长翻蜀纸卷《明君》,转角含悲破碧云。(李贺《许公子郑姬歌》)

绮城春雨洒轻埃,同看萧娘抱变来。时世险妆偏窈窕,风流新画独徘徊。场边公子车舆合,帐里明妃锦绣开。休向巫山觅云雨,石幢陂下是阳台。(李远《转变人》)[7]

以上几首诗都提到了王昭君故事的“转变”表演,可见王昭君故事是“转变”伎艺中非常流行的题材。其中有一点值得注意,即“转变”与蜀地的关系。《太平广记》指明是蜀地泸南的“转变”。《高力士外传》未明说“转变”与蜀地的关系。据史载唐玄宗曾于天宝十五载(756)六月入蜀,至德二载(757)十二月回京。联系到玄宗精通韵律,擅长乐舞伎艺,曾负责排练了诸多乐舞节目,但他去蜀中之前,宫中没有流传“转变”等的记载,当他从蜀地回长安不久,讲经、论议、转变、说话等讲唱活动,就在皇宫流行。我们只能这样解释,这些讲唱伎艺是从蜀地传来的。《看蜀女转昭君变》明确记载演唱“昭君变”的是长于锦江边的“蜀女”。《许公子郑姬歌》中的演唱者是“郑姬”不是“蜀女”,但她用的画图是“蜀纸”制成的,说明其传自蜀地。《转变人》未提及与蜀地的相关信息,但作者李远是巴人,他所描写的情景,当是巴蜀演唱昭君故事的情况。另外,《观蛮妓》也未明说蜀地,但“蛮”是我国古代对长江中游及其以南地区少数民族的泛称,又章炳麟《新方言·释亲属》云:“四川谓婢曰蛮。”可见“蛮妓”很可能即蜀地的歌妓。实际上,“转变”与蜀地存在关系并非偶然。蜀地自汉代以来表演伎艺就很发达,近数十年来巴蜀文化区出土的说唱俑多达上百件,是我国出土汉代说唱俑最多的地区。其击鼓歌唱作俳倡状的陶俑,是活灵活现的说唱艺术的再现。到了唐代,“市人小说”在四川出现,[8]又据南诏入侵西川掳去“杂剧丈夫两人”的记载[9],均可见蜀地表演伎艺之盛,任二北先生曾以“蜀戏冠天下”概括之[10]。蜀地的安宁和浓厚的佛教氛围,使俗讲、讲经等讲唱伎艺得到了蓬勃的发展,也为变文这一源于佛教俗讲的文学样式提供了丰厚的宗教、社会土壤。[11]

三、《王昭君变文》与蜀地昭君“转变”的关系

唐诗中“昭君变”的表演者都是女性,“檀口解知千载事,清词堪叹九秋文。翠眉颦处楚边月,画卷开时塞外云。说尽绮罗当自恨,昭君传意向文君”等描写,清楚地说明蜀地的“昭君变”是以昭君为第一人称的口吻演唱的。敦煌本《王昭君变文》与其在叙述视角上有一致处。如昭君出塞途中的唱词云:

……阴圾(坡)爱长席箕掇,□(阳)谷多生没咄浑。纵有衰蓬欲成就,旋被流沙剪断根。酒泉路远穿龙勒,石堡云山接雁门,蓦水频过及敕戍,□□望见可(岢)岚屯。如今以暮(已沐)单于德,昔日还承汉帝恩。□□定知难见也,日月无明照覆盆。愁肠百结虚成着,□□□(千)行没处论,贱妾傥期(其)蕃里死,远恨家人招取魂。

妾家宫苑住秦川,南望长安路几千。不应玉塞朝云断,直为金河夜蒙(梦)连。烟脂山上愁今日,红粉楼前念昔年。八水三川如掌内,大道青楼若眼前。风光日色何处度,春色何时度酒泉?可笑轮台寒食后,光景微微尚不传。衣香路远风吹尽,朱履途遥蹑镫穿,假使边庭突厥宠,终归不及汉王怜……

这段唱词用词考究,句式整齐押韵,情感激昂真切,将昭君身在塞外、回乡不能的凄楚无奈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使人很容易将其与唐诗中女艺人“欲说昭君敛翠眉,清声委屈怨于歌”的表演联系起来。

其次,从《王昭君变文》全篇结构来看,可能是在蜀地昭君“转变”情节上的再创造。变文前半部以昭君为主要视角,这与蜀地转变由女艺人表演十分吻合。后半部出现的单于唱词,分别是答昭君临终遗言、为昭君送葬以及接受汉使吊唁后自表心迹。三段唱词均在昭君临终直至病死之后,即昭君作为第一人称的线索中断以后。单于成为叙述主体开始出现,似乎为补充故事情节而设。如果将其删除,全文情节仍然是连贯顺畅的。此外,这几段唱词与基本情节衔接并不紧密。如“宣哀帝问,遂出祭词处若为陈说”一句后,本该接祭词内容,却安排了单于的一段表白:“乍可阵头失却马,那堪向老更亡妻!……莫怪帐前无扫土,直为啼多旋作泥。”后又接“汉使吊讫,当即使回。行至蕃汉界头……乃述祭词……”单于这段表白,明显有后添加的痕迹。联系到前面列举诗文中的昭君“转变”均与蜀地有关,我们推测敦煌本《王昭君变文》很有可能是在蜀地昭君“转变”基础上改编而来。

再次,《王昭君变文》云:“故知生有地,死有处,可惜明妃,奄从风烛,八百余年,坟今尚在。”[12]成为考证其创作时间的重要线索。据《汉书·帝纪》载:“竟宁元年……赐单于待诏掖庭王樯为阏氏。”一般来说,“八百余年”当不超过八百五十年。王昭君和亲的竟宁元年(前33)后推“八百余年”,大约是在公元767—817年之间。从上引中原昭君诗歌作者所处年代来看,除吉师老生卒年不详外,其他作者情况大致如下:李远主要活动在武宗、宣宗两朝(841—859),大约懿宗咸通(860—874)中辞世[13],王建和李贺都是8世纪后期到9世纪初期人,李贺卒于816年。可见,至少在816年左右,以昭君故事为题材的“转变”在蜀地已经很普遍了。因此,“八百余年”正是蜀地昭君“转变”形成的时间,而敦煌本《王昭君变文》改编时保留了这一内容,说明敦煌本《王昭君变文》完全可能源自蜀地。

四、从敦煌文献中的蜀地文献看昭君“转变”传入敦煌的可能性

敦煌文献中不乏蜀地传至敦煌者,如P.2003《佛说十王经一卷》,首题“成都府大圣慈寺沙门藏川述”。据晚唐僧人贯休《蜀王入大慈寺听讲》云:“百千民众听经座,始见重天社稷才。”可见该寺俗讲之盛。又如P.2292《维摩诘经讲经文》题记:“广政十年八月九日在西川静真禅院写此第廿卷文书,恰遇抵黑,不知何时得到乡地去。”后蜀广政元年,为后汉天福十二年(947)。该卷写于后蜀西川静真禅院,后流传到敦煌。龙晦先生考证该文用韵与四川方音相合,并认为韦庄《秦妇吟》以及《禅月大师赞念法华经僧》(S.4037)都是由蜀地传入敦煌。[14]此外,张鸿勋先生认为敦煌遗书中的道教话本《叶净能诗》也是蜀地人士所编,并进一步推测可能由四川传入敦煌。[15]

敦煌文献还可见敦煌人士与蜀地往来的记载,如P.3718《唐故宣德郎试太常寺胁(协)律郎行敦煌县令兼御史中丞上柱国张府君写真》记载张府君生平事迹云:“大中赤县沸腾,驾行西川蜀郡。使人阻绝不通,律星有余。累奉表疏,难透秦关数险。公乃独擅,不惮劬劳。率先启行,果达圣泽。”郑炳林先生据作者张太初职衔考证该文上不早于914年,下不晚于924年五月,又据篇额有“唐”,认为当撰于后唐同光元年到二年间[16],即923—924年间。该写真赞反映了晚唐曹氏归义军时期敦煌与蜀地之间的政界往来。此外,河西与蜀地佛教界往来更是持续不断,陆永峰先生对此有详细考述。[17]此不赘述。

仔细翻检敦煌文献,我们还能发现敦煌当时存在不少与蜀地有关的印本文献。如P.8100题署“中和二年(882)剑南西川成都府樊赏家历”,P.2094《金刚般若波罗密经》题记云:“于唐天复八年(公元908年),岁在戊辰四月九日,布衣翟奉达写。”又云:“布衣弟子翟奉达,依西川印本内,抄得分数及真言,于此经内添之,兼遗漏分也。”其他如P.3398、P.3493、S.5534、S.5451、S.5544、S.5659、S.5965等写卷,题记中均有“西川过家真印本”等语。其中S.5534《金刚般若波罗密经》题记云:“西川过家珍印本,时天复五年岁次乙丑(902年)三月一日写竟,信心受持老人八十有二”。敦煌文献中保存至少十种这类印本,或虽不是印刷本,而与四川印刷密切相关[18]。以上蜀地文献大多为晚唐本。蜀地流行昭君转变之时河西地区正在吐蕃统治之下,那么蜀地昭君转变底本有无可能在吐蕃统治时期传入河西地区?值得注意的是,敦煌文献中还有一件残缺不全的印本残片,据邓文宽先生考证为《唐大和八年甲寅岁(834)具注历日》,并认为是由敦煌以外的地方流入的[19]。结合上述几件蜀地印本,该件当同为蜀地传入。据《全唐文》卷六二四载:“(大和)九年(835)十二月丁丑,东川节度使冯宿奏:‘准敕,禁断印历日版,剑南、西川及淮南皆以版印日历鬻于市,每岁司天台未奏颁下新历,具印历亦已满天下,有乖敬授之道。’”可见当时四川版印日历之盛,以致引起了官方的干涉。从具注日历传入吐蕃统治下的河西地区来看,蜀地流行的昭君“转变”传入河西也是没有问题的。其传入的时间,极有可能与目前所见最早的蜀地印本日历进入河西地区大致同时,即834年左右。这一时期吐蕃内部矛盾重重,对河西地区的控制已大不如前,河西人改编完成昭君“转变”的时间在传入后不久。

基金项目:2012年度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敦煌文学作品叙录与系年”(项目编号12JJD770007),2012年度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法藏敦煌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和研究”(项目编号12JZD009)。

作者简介:朱利华,西北师范大学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博士研究生、助理研究员。

【注释】

[1]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生活·读者·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龙晦《敦煌与两蜀文化》,《敦煌研究》1990年第2期;陆永峰《变文与四川》,《四川大学学报》2001年第3期。

[2]《王昭君变文》录文均引自项楚先生《敦煌变文选注》,巴蜀书社,1990年。

[3]本文“吐蕃统治时期”即“吐蕃统治敦煌时期”,即786—848年之间。“安史之乱”爆发后,河西陇右兵力调往中原平乱,吐蕃统治者趁西北边防空虚之际大举进犯。广德元年(763)攻进长安,然后以陇右为基地,开始了对黄河以西唐朝领土的大举进攻。764年攻占凉州,766年占领甘州、肃州,776年占领瓜州,786年占领敦煌,直至848年吐蕃统治者退出河西地区。

[4]关于《王昭君变文》作于吐蕃统治时期,郑文、邵文实、王伟琴等诸位学者已有相关考证,本文从以上两点加以补充。详见郑文《王昭君变文创作时间臆测》,《西北师大学报》,1983第4期;邵文实《敦煌边塞文学研究》,敦煌教育出版社2007年,第171页;王伟琴《敦煌变文作时作者考论》,西北师范大学2009年博士学位论文第63页。

[5][宋]李昉等编《太平广记》,中华书局,1961年,第2109页。

[6][五代]王仁裕等撰,丁如明辑校《开元天宝遗事十种》,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120页。

[7]查屏球《新补全唐诗102首——高丽“十抄诗”中所存唐人佚诗》,《文史》2003年第1期。

[8]“市人小说”之名,见唐段成式《酉阳杂俎》续集卷四:“予太和末,因弟生日观杂戏。有市人小说,呼扁鹊作褊鹊,字上声。”中华书局,1985年,第201页。

[9]见《全唐文》卷七○三李德裕《论故循州司马杜元颖追赠第二状》。

[10]任二北《唐戏弄》,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44页。

[11]陆永峰《四川与变文》,《四川大学学报》2001年第3期。

[12]《王昭君变文》录文均引自项楚先生《敦煌变文选注》,巴蜀书社,1990年。

[13]李之亮注《李远诗注》前言,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1页。

[14]龙晦《敦煌与五代两蜀文化》,《敦煌研究》1990年第2期。

[15]张鸿勋《敦煌俗文学研究》,甘肃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272页。

[16]郑炳林《敦煌碑铭赞辑释》,甘肃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442页。

[17]详见陆永峰《四川与变文》,《四川大学学报》2001年第3期。

[18]龙晦《敦煌与五代两蜀文化》,《敦煌研究》1990年第2期。

[19]邓文宽《敦煌三篇具注历日佚文校考》,《敦煌研究》200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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