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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为本的新加坡大学学生事务管理

时间:2023-08-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2014年暑假,刚刚结束学校期末的紧张工作,我们一行人赴新加坡国立大学以及其他两所大学实地了解他们的高校管理。新加坡弹丸之地,寸土寸金。在不同的几个大学排名版本中,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排名在亚洲居于高位。新加坡将世界各地人才为他所用,还采取措施设法吸引留学生留下来服务新加坡,将大学教育与社会、与国家利益的紧密结合。而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学科布局既有国家意志的痕迹,也有立足现实的务实考虑。

董晓华[1]

新加坡是一个小国家,但是该国的高等教育在亚洲国家中位居前列。这样一个国土面积和资源有限的国家,如何在世界民族之林展示自己的特色,争取最好的发展机遇?我们学习他们的经验从何入手,新加坡的高校学生管理跟我们有何不同?2014年暑假,刚刚结束学校期末的紧张工作,我们一行人赴新加坡国立大学以及其他两所大学实地了解他们的高校管理。

新加坡综合性大学有3所:新加坡国立大学(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简称NUS、国大)和南洋理工大学(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简称NTU、南大),还有2000年成立的新加坡管理大学(Singapore Management University,简称SMU、新大)。

我们此行的第一站是新加坡管理大学,该校于2000年建校,历史比较短,但是起点很高,招收我们国内的学生需要在一本线上50分,而且学费相对昂贵。也许因为学校的经费充足,校内建筑与室内设施看起来非常精良,看上去就是百年基业,应该是把钱花在了该去的地方。学校的一大特点是全部小班授课,教室的设计与安排就已经考虑到小班授课的需要,桌椅可以灵活移动,很便于彼此交流。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学校的设计规划颇具匠心,用种种措施去拉近人际关系的距离,通过学校建筑、设施、管理的细节去体现其办学理念。管理大学除了小班教学与教室小型化,在教学环节破除师生之间以及学生之间交流的屏障,也把小班教学理念延伸到课后的自由交流。教室所在的大楼内有师生中午休息的公共场所,师生和校友刷卡便可进入,沙发、茶几、小型会谈室均有。我们午休时间进去,里面有学生正在拍自己的宣传片,有三五人聚在一起闲聊和讨论。我们一行除了观察学习,也有片刻闲暇坐下来交流上午的观感。给我们的感受是管理大学的人才培养,不仅限于课堂内的讲授,也有课余的互动,学校从空间设计上创造了更多的空间和平台让学生之间深入交流沟通。管理的核心也许在于整合各种资源,提高企业效率。在一个广泛存在互动与交流的环境中,学生有更多表达与倾听的机会,这种人际的密切接触有助于他们寻找就业机会与合作伙伴,他们在课堂内外的收获应该都是同等重要的。

新加坡弹丸之地,寸土寸金。管理大学开发了地下空间,利用地铁站附近的空间资源修建了学生的活动设施。当我们穿行于地下的通道时,身边擦肩而过不少年轻学生,充满朝气活力。新加坡一年四季光照强烈,学生们在半地下和地下活动,舒适而节能。

第二站,新加坡国立大学。

在不同的几个大学排名版本中,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排名在亚洲居于高位。在2009年QS世界大学排名(英文:QS World University Rankings)榜上该校位列第30名,香港大学排名第24位,内地清华、北大分列第49、52名。2014年排名,新加坡国立第24位,港大第26位,北大第46位,清华第48位。在2011年3月英国《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发布的2011年全世界大学学术声誉排行榜中,新加坡国立第27位,清华第35位,北大第43位,港大第42位。该刊2015年全球大学声誉排行榜,港大从2014年的第42位,跌到51到60位,是港大在该排行榜上的最差成绩。清华大学从36位上升到26位,北京大学则从41位上升到32位,新加坡国立大学则排第24。

新加坡国立大学在某些排名上比我们领先,个人觉得该校受益于他们的官方语言是英文,国际通用的工作语言提升了他们的国际化水准;英语的优势使得他们可以在世界范围内聘请外籍教师授课以及聘请外籍人士参与学校管理。“英语教学使得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学生在进入欧美名校深造或在欧美国家寻找工作方面远比我国大学的学生有优势。这也是新加坡大学的主要竞争力之一。”[2]中文在国际学术交流中不是工作语言,外籍人士学习中文的动力不足,加之学习中文非常困难,虽然因为经济发展与贸易的需要不少国家开设了中文课程,但也是近些年的新生事物,用中文进行授课与交流非一朝一夕就能达成。多数外籍知名学者除了短期的学术交流而外很难在中国担任教职,尤其是难以面向本科生授课。中国学生要适应英文授课也同样困难,多数学生的英文水准不足以听课学习。

新加坡政府对教育投入与支持的力度高于周边国家和地区,这些措施提升了大学的竞争力。有学者认为“从1997年至2005年,政府为增强其大学与国际顶尖大学竞争的能力,有步骤地引导大学在办学改革上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1.逐年增加拨款,强化大学筹资融资的能力;2.逐步增加大学的自主权,逐步放开大学的人事权和财务权,将大学交由国际性的组织进行评估,大学实行企业化运作;3.加大学校与外国优秀大学的联系。”[3]在英语作为官方语言的优势以及政府推动国际化的努力并重下,新加坡大学的影响力与国际化程度不断提升,“新加坡大学的外聘教师比例非常高,达到50%以上,即使是新加坡籍教师,大多数都拥有国外大学的博士学位。留学生的比例在本科生中就有20%以上”[4]如此高的外聘教师比例,拓宽了新加坡选聘优秀人才的范围,提高了该国对国际人才的吸引力,增强了国家的竞争力。新加坡将世界各地人才为他所用,还采取措施设法吸引留学生留下来服务新加坡,将大学教育与社会、与国家利益的紧密结合。

新加坡曾经是英国殖民地,长期受到英式教育模式的影响。新加坡医学、法学等专业的毕业生收入最高,录取最难,选择理科和人文学科的学生很少,就业也相对困难,理科院系的生源比较依靠大陆等地留学生。新加坡国立大学跟我国的综合性大学还是稍有差别,人文与基础学科方面未必能够跟北大抗衡。新加坡毕竟是一个小国,没有历史和文化漫长的积累,整个社会比较务实,人文学科的毕业生求职难,招生受限。中国大陆的人文学科就业虽然也存在困难,毕竟地域广阔,历史文化积淀深厚,需要积累传承的工作很多,无论从国家层面还是市场需求,都可以消化一定的就业人群。而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学科布局既有国家意志的痕迹,也有立足现实的务实考虑。新加坡不可能跟中国一样发展完整的工业体系和文化体系,他们选择了最有利于国家利益和新加坡国立大学发展的道路,即与社会需求结合的国际化的优质精英教育。

跟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管理人员初次会面,就感觉到他们的工作做得很周到细致,比较人性化。他们表现出来的专业水准、职业素养、敬业精神令人印象深刻;而当我们问及他们的薪酬、晋升、待遇等问题时,他们委婉地表示他们不便谈论,他们彼此之间也不讨论这些问题,学校建立了严格的晋升体系,他们的职责就是做好事情,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学校会按照规则对他们进行考核晋升。我们的管理也需要更加明确行政的职能以及发展的路径,管理人员不需要耗费精力和时间去琢磨个人的发展路径,每个人可以更加专注做好职责内的事情。

图12.1 办公室玻璃门,信息详细

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第二天上午跟他们的教学发展中心的负责人交流,前一半时间用于交流他们的住宿学院,有关教师、课程、学生选拔、特殊政策等议题,大家将他们的住宿学院跟我们的燕京学堂进行对比。他们的住宿学院没有涵盖专业教育,学生可以在就读期间的两年时间选择搬进住宿学院;住宿学院额外提供五门课程,从批判性思维、科学和技术、系统化思考、整合通识教育、西方与亚洲视角等方面对学生进行训练培养,在学院内建立学生交流讨论的空间和平台。住宿学院的小班授课规模在15—20人,教室内几张圆桌,大家围坐一起,方便交流讨论。小班课程从四个不同的方面去强化学校的理念:高效的交流与写作能力、对复杂性的整体理解力、对多元文化的包容与鉴赏、社会意识与社区参与度,这些理念将大学人才培养理念具体化而不显得空泛。

新加坡国立的住宿学院制度,沿袭了传统的英式教育模式。英国的剑桥、牛津等大学,各个学院的独立性很强,学生在学院注册学习并住宿,学院安排导师跟学生同住,用人格、学识去熏陶学生。除了传承英式精英教育、绅士教育的传统,新加坡也学习了不少美国的经验。比如,2012年新建于美国加州的Minerva大学,为学生提供的四门进阶课程包括:“理论分析”(严密的逻辑分析、理性思维、数据分析和正规体系)、“实证分析”(训练学生用科学方法将问题进行框架分析,对猜想进行试验和论证)、“综合系统分析”(帮助学生了解次级效应、多元素相互作用、动态趋势和复杂性理论)以及“多元模式交流能力”(高水平阅读、协作、公开演讲、集体协作、沟通以及辩论能力)。该校校长柯斯林博士说:“‘密涅瓦’会彻底抛弃大课。无论是在线或者在堂课程,都以小组研讨会的形式进行。每个研讨会只有20名学生参与,并有一位教授与学生进行即时交流。”[5]他们的课程设计上抛弃大课,开设小班,重视综合能力与思维训练,如果将这个计划与新加坡国立大学的住宿学院理念进行对比,可以看到相似之处。新加坡确实在努力创建创新型国家,不断学习最新的教育理论,效仿新的办学模式,不断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和水平,也以他们的良好声誉影响周边的国家和地区。

新加坡国立大学的住宿学院由教师管理,教师跟学生一起住在同一个大楼内,教师公寓允许家人入住,为我们讲解的主任就跟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住在该住宿学院大楼内(免费住宿也是为了鼓励教师参与这个项目)。新加坡房价较高,租金不菲,年轻教师购房或者租住公寓的开销比较大,学校在学生宿舍内提供单独套间给教师和家人居住,也会吸引部分教师到住宿学院任教,减轻教师在外租房或购房的压力。同时,住宿学院的教师拥有免费在食堂跟学生一起就餐的特权,为学生在闲暇时间跟老师接触交谈提供了方便,师生密切接触,耳濡目染,强化了住宿学院的大家庭氛围。一旦住宿学院内发生危机事件或者学生之间发生冲突,学生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住宿教师的帮助。教师在住宿学院扮演替代父母的角色,为家长和学校承担了监护的责任。他们既是教师,开设专门课程,也是管理者,跟学生生活在一起,及时解决学生的困难。

图12.2 住宿学院园区和内景

对于住宿学院的教师,学校没有那么复杂的考核,教务长负责相关事务并与他们及时沟通。教师自愿选择到住宿学院任职,但是学校要求教师有三分之一的工作时间承担学校的服务工作。这四个住宿学院是新建的,学生进入住宿学院不影响他们在自己原来的专业院系的学习,额外增加了参与小班讨论的机会,有更加宽广的视觉去思考和讨论社会与未来的前瞻性问题。

新加坡国立大学不惜耗费巨资新建四个住宿学院,将生活与教育融合;住宿学院生活设施齐全,园区内除了宿舍、食堂,配套建有专门的学生运动场地以及艺术活动场所,设施与人员的投入保障学生的全员、全过程培养,活跃的思想与无处不在的人文关怀为学生成长提供了良好的平台。从园区设施到教育理念展示出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活力与蓬勃朝气,让我们感受到新加坡政府对高等教育的极大投入和热切推动。

新加坡国立大学教学发展中心的另外一个职责是对教师的培训,类似于我们的岗前培训,他们主要通过mentor的辅导来帮助年轻教师适应教学,类似于我们在教学上采取的传帮带措施,年长资深的教师去年轻教师的课堂听课,帮助他们改进教学中的不足。我们的岗前培训由人事部门组织,偏重于宣讲学校的政策和要求,以及员工的福利等权益保障制度,教学管理部门没有参与新入职教师的培训,教学培训由院系自行安排。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做法,比较强调学校的统筹以及统一的标准和要求,避免院系不作为或者标准不一。

当日下午两点到学生事务办公室。他们的学生事务把类似于我们的体育教育部、研究生院、财务以及证卡中心等几个机构的职责整合在一起,并不显得混乱,反倒是效率很高。他们采取银行一站式服务模式,学生领号排队,需要办理的证明、手续通过现成的数据库打印出来。所有学生需要的证明该办公室都可以提供,半小时之内办理完毕,不需要学生到各个办公地点去跑。能够提供这个服务的前提是所有的数据共享,学校有关学生的信息整合到一个平台,学生通过一站式服务完成所有需要的表格和证明。国内高校的管理系统还存在条块分割,各部门之间责任虽然划分清楚,但是整合的力量相对薄弱,数据和资源还没有做到互相共享,只能让学生来回奔波。为学生服务或者以学生为本的理念,现实中暂时没有做到;真正做到方便学生,首先要建立数据整合的平台,做到校内不同部门之间信息畅通共享。还好,我们已经着手完善学生门户以及教师门户信息,没有落后他们很多。

晚上跟两个校友交流,聊了聊他们在新加坡学习生活的感受。他们认为新加坡是一个法治社会,大大小小各种问题有法律依据,争议的空间比较小,有极端情况可以诉诸法律解决。新加坡并不存在国内高校不得不承担的人情道义责任,没有社会和舆论的压力要求他们应对责任边界之外的事务。国内法律对高校的权利义务界定不清楚以及过于重视人情等社会因素影响了我们的学生事务管理,高校顾虑到舆论的压力和公众的期许,不得不超出自己的职责界限去应对额外的社会事务。社会和公众的期许太多,对子女教育寄予太多期望,而学校能够承担的有限,资源相对集中在教育教学和科研,服务社会的功能也主要通过教学科研和人才培养体现出来,难以直接参与社会事务。

我们谈及参观时看到的学生一站式服务,校友说新加坡国立的计算机网络系统运行很好,效率很高,学校外包给了专业的机构,这些专业机构提供的服务优质高效。新加坡服务业发达,提供各种服务的专业公司非常多,信誉也比较好,不用担心信息泄露等极端情况。一旦泄露,法律的保护措施也会比较及时。外包出去的服务是学校的一部分不擅长的事务,卸去了办小社会的压力之后学校管理可以突出重点,集中精力在学校的学科、学术、学生等教育直接相关的事务上。新加坡国立大学所得到的法律保护以及专业服务保障,是我们国内高校目前最需要的支持。

图12.3 新加坡国立大学校园电梯门上的标语

他们的本科生最长五年学制,不允许超过五年。陪同我们参观的一个学生介绍说,学生如果五年不能毕业,新国大一定是不留余地要求学生退学。他们按照120个学分三年毕业,三年时间很短,学生稍有懈怠,机会转瞬即逝,时间的紧迫感反倒可以督促他们重视时间规划。他们也有措施鼓励优秀的学生学业精进并做出更好的成绩,比如毕业证书上有优等生的特殊标识作为奖励。优等生的荣誉学位在就业之后的薪酬上也有区别,提高了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我们的本科生最长学制六年,宽松的学制虽然有助于学生的自由探索和发展,但是对于缺乏自控能力的学生,把时间耗费在游戏等无谓的事情上,多留无益,不如让他们早做决定,无论退学重考还是承担生活责任,都比拖延更加有利于他们的成长。长学制应该留给喜欢学习并愿意尝试的学生,或者因为健康原因需要调整的学生。

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最后一天,主管科研的副校长为我们介绍了新国大科研管理的情况。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博士生奖学金直接划拨到人头,全校800个博士招生名额,2000位左右的教师,竞争异常激烈。有限的招生名额激励教授们想方设法吸引优秀学生,全校的800个博士生可以获取比较优质的资源,得到更多的关注和培养。以新国大的财力和实验环境、师资条件等各方面综合优势,将财力、物力、人力用于支持800人的博士生规模,充分体现新国大的精英教育理念,不求数量,但求高精尖水平。规模太大,数量过多,整体水平可能参差不齐,对科研的贡献也有限。精准的培养模式可能比粗放的模式最终效率更高。

随着国家科研投入的增长,招收研究生变得非常重要,生源竞争也异常激烈。真正对科研有兴趣、有天赋的学生不是一个大众群体,科研对学生天赋、潜力、能力的要求和标准比较苛刻。没有天赋的学生在博士期间难以承受巨大压力,自己非常痛苦,也给学校的管理带来不少困难,有的导师虽然对学生的研究很不满意,也碍于担心学生出事的压力不得不让学生毕业。在当下的中国社会,教育承担了很多的社会功能,被寄予过高的期望。各种评价体系造成的马太效应,强者更强,资源相对集中,拥有资源的教授承担不少社会事务,难以照顾到学生的个体差异和发展需求;年轻教师面临的晋升和考核压力也在客观上影响他们坚持某些冷门研究的热情和积极性。长此以往,资源投入并聚焦热门研究,也不知道若干年之后是否热门依然热门,冷门是否可能转变为热门。

最后一天我们参观了南洋理工大学。南洋理工的前身是南洋大学,我们的前辈学长钟盛标先生曾经在这里当过理学院院长。南洋大学的创办起因于四五十年代华人在东南亚受到排挤,华人子弟难以获得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海外华人捐资创办了这所大学。该校1980年停办并与新国大合并,1991年在原址上新建南洋理工。华裔馆介绍了华人在南洋的生存与发展,从展示的图片以及讲解员的介绍了解到海外华人对中国的逐渐疏离,他们过去一直认为中国是他们的国家。这种认同感在极“左”路线之下,特别在“文革”之后渐渐剥离,他们渐渐归属到所在国。无论在国籍上的争论如何,海外华人失去对祖国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都是一个民族的悲哀。

南洋理工大学安排了我们跟学校的创新创业教育机构交流,这个机构的运转类似企业,员工均从企业招聘,他们为学生开设创新创业教育课程,负责组织课程和相关的硕士学位班。我理解这个机构类似于国内的继续教育培训,负责在学历教育之外拓展职业教育培训市场。这个机构的培训项目包括政府官员,国内到这里来培训的官员不少,他们的市长班已经培训1200人,他们甚至到北京举办毕业典礼。无法理解一个大国的政治精英需要新加坡的理工大学来培养。虽然我不清楚大国的政治精英该如何培养,美国、英国这样的国家,立足本国培养,国际交流也去竞争力最强的国家的最好的大学交流。

在学生的创新创业教育上,相对他们一贯的务实态度,我们跟社会、企业的关系不够紧密,学校很少聘用企业界的员工来从事相关工作,在学校工作多年的人对企业的了解比较有限。新加坡的务实与跟社会的结合紧密,也可以通过这样的人员和制度设计得到体现。通过企业界人士的介入,学生在这样的项目培训中有比较多的机会接触市场和企业,在就业市场上更有针对性和竞争力。

图12.4 南洋理工大学的校园景观

在我们离开新加坡的时候,很感慨新加坡在国际上的竞争力超过香港。香港曾经在贸易、教育、服务等行业遥遥领先于新加坡,近些年新加坡国际竞争力的上升速度超过香港,与政府重视高等教育,为高等教育放权,高等教育加强与社会的互动有关系。新加坡的教师待遇比较高,吸引了一批优秀的人才,务实的教育发展理念增进了教育与社会的互动与合作关系。香港曾经是教师声誉与收入最高的地区,吸引了一大批优秀人才在港执教,港大、港科大、港中文在亚洲的声誉和影响力一度领先于国内诸多高校。近几年香港政治上相对动荡,未来发展很不明朗,前往香港求学的优秀学生可能因为不确定的未来望而却步;经济因素势必影响政府对教育的投入和支持,在激烈的国际教育竞争中,发展迟缓就意味着丧失机遇。

中国大陆地域宽广,发展不均衡,整体水平和投入要超过新加坡,尚需时日。但是香港的基础远比大陆优越,如果按照以往的发展速度,应该能够引领亚太区域的高等教育发展。今日香港的发展和创新转型滞后,令人痛心遗憾。

新加坡之行,我们收获良多,无论是学生的管理还是学校的诸多事务,虽然存在发展中的差异,我们清楚地看到了自身的不足;我们不缺少人才,我们缺少持之以恒、精益求精的精神。我们已经在行动,将已经开始的事情做精致细致,继续学习他国的先进经验和做法,假以时日,随着我们国家国力的增长以及高等教育水平的提高,相信大陆高校也可以成为周边国家和地区学习的模板。

【注释】

[1]作者为北京大学物理学院党委副书记。

[2]罗剑宏:《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教学特点及启示》,载《价值工程》2006年第3期。

[3]凌健:《新加坡大学国际化政策分析》,载《东南亚纵横》2009年第3期。

[4]同上。

[5]http://mooc.guokr.com/opinion/437061/?page=2,访问时间:2014年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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