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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裔和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游说

时间:2023-08-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与印度裔和越南裔美国人相比,其他亚裔次族裔团体的政治游说、特别是故土利益游说远不够积极,包括亲大陆的华裔美国人在内。相比之下,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却正在快速发展,这很大程度上与其故土韩国政府的积极促进有关。这次搜捕得到日裔领导人的公开支持,他们把本族年长者的亲日立场看作是对美国的不忠,是对一般日裔美国人的威胁。

与印度裔和越南裔美国人相比,其他亚裔次族裔团体的政治游说、特别是故土利益游说远不够积极,包括亲大陆的华裔美国人在内。但如果从历史发展趋势上看,仍有三个亚裔次族裔团体的游说需要加以讨论。首先是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它曾经是亚裔美国人游说的典型和老手,只是由于冷战结束后日本经济陷入停滞以及美国战略调整等原因,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变得不够积极了。相比之下,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却正在快速发展,这很大程度上与其故土韩国政府的积极促进有关。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游说也并不积极,特别是与其在美国的地位相比,但却开始对少数问题特别是南海争端产生影响,并对中美关系、中国与菲律宾关系都有一定的消极影响。

一、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

日本裔美国人的历史,是一个悲喜交集的故事。移居美国的众多种族中,很少有像日本人那样坚定而执着地争取充当模范公民。日本人遭受的冷眼和遇到的隔阂也堪称最甚,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被投进了集中营。可是,日本人比其他种族更出色地战胜了所有困难,在经济、社会及政治各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76]事实上,美国被日本描述为“人间天堂”,并因为它结束了日本的闭关状态而被视为“恩人”,美国的自由被赞美成既令人羡慕又值得仿效的东西。日本政府发行的教科书把富兰克林和林肯树为典范,教日本孩子向他们学习,其程度远远胜过对日本自己民族英雄的崇拜。也许从来没有哪一个民族像明治时代的日本人那样,给自己灌输了如此之多的美国生活方式。明治时代迁居美国的那批日本人的子孙后代,则一直把赢得美国人的接受和尊敬作为奋斗的主要目标。[77]由此而来的,与其他国家不同,日本没有把它的那些筋疲力尽、贫困潦倒及蜷缩一团的劳苦大众送给美国。在向美国移民这一点,日本人与众不同。日本移民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优秀公民,但他们通常也不是来自富裕家庭。日本移民移入美国的平均旅费,从1896年的11美元到1904年的26美元不等。在这方面,他们更像穷困的东南欧国家的移民,而不像西北欧国家的移民。他们的可取之处不在于有钱,而在于有本领。[78]

日裔美国人的历史,大体上受到美国人对华裔美国人的那一切态度、偏见及歧视的影响,华人到达美国要比日本人早30年左右。这两个种族在一般人印象中被笼统地视为“东方人”或者“黄祸”,尽管在事实上他们一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种族群体。日美关系也影响了日裔美国人的历史。但是,说到底,日裔美国人那非凡的历史取决于那些漂洋过海的日本人身上所具有的非凡气质。[79]类似华裔,日本裔一开始也组织良好以创建协会,为社团提供经济救助和社会服务。1908年,当强烈的反日情绪在加利福尼亚爆发,日本裔美国人协会(Japanese Association of America)在旧金山组建,与歧视性的移民立法作斗争,并成为二战前日本裔美国人的最为重要的组织。[80]因为农业在日本裔的经济中有着如此重大的作用,因此日本裔也建立了农业协会,以便获得并控制加利福尼亚的农业生产部门。

也正因如此,和中国人一样,日本人千方百计避免通过政治鼓噪来争取自己的权利,虽然他们曾在法庭上打过无数次的官司。像美籍华人的经历一样,反东方人的狂热无法持续几十年,因为日本人默默无闻地工作、发财,不授人以柄。再者,日裔社区没有像当时旧唐人街那样给耸人听闻的小报不断提供有关自相残杀、鸦片窝、犯罪区之类的可怕消息。日裔美国人过着一种安逸的农村生活,成不了大新闻。[81]1921年,美国结束了其不限制移民的传统政策,开始按来源国确定移民指标。西欧国家得到大量指标,而亚洲国家所得很少。每年允许大约150名日本人移民。1930年,美国国会完全禁止日本人进入,日本抗议加州的一项法律禁止日本人的后裔在该州购买房地产,国会不是以所谓“加州问题”的外交辞令来搪塞,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日本,美国不需要日本人。[82]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人对日本的气愤与恐惧,一股脑儿发泄到美籍日本人身上。罗斯福本人对日本非常憎恶,[83]他会把欧洲的敌人称为“纳粹”和“法西斯主义者”,而在提到太平洋的敌人时则直接说是“日本人”。在政府宣传和战争影片中,日本人往往被妖魔化为老鼠、狗、猩猩和毒蛇,让他们充满兽性和非人的野蛮。[84]最典型的是《时代》(Time)杂志在珍珠港事件后刊登的一篇教导美国人区分中国人和日本人的文章:“并不存在一贯正确的方式将(中国人和日本人)区别开来。就算是个人类学家,拥有测径器和充分的时间来量其头、鼻、肩、臀,有时也会出错。有一些并非一贯可靠的经验方法……日本人,除了相扑运动员,极少有胖的;他们往往随着年龄增长而变得干瘦、佝偻。中国人却往往会随年龄增长而体重增加。中国人的表情更为平静、友善、开放,日本人的表情更富于变化、专横、傲慢。日本人走路笔直、后跟似乎是直的。中国人则更为放松,步履轻松,有时甚至拖着脚走”。[85]在这样的氛围中,对日本人进行辱骂和施暴时有发生,联邦调查局则以美国安全的潜在危险为借口,搜捕了约15000名日裔美国人。这次搜捕得到日裔领导人的公开支持,他们把本族年长者的亲日立场看作是对美国的不忠,是对一般日裔美国人的威胁。可是,对日本人的搜捕范围不断扩大,随时都可能发生。

1942年2月,罗斯福签署一项行政命令,授权军队可以将“有关人等”从军方指定的“军事地区”内赶走,“安置”在其他地方。虽然这项行政命令没有明文使用“美籍日本人”一词,但实际上在西海岸大批被抓走的就是他们,与别的种族无涉。在1942年3月至11月间,有10万名日本人,包括男女老少,被运往加州到阿肯色州一带荒无人烟的各个巨大的拘留营。[86]这一带是“以前没人住过,其后也没人住过”的不毛之地。[87]大规模拘留对日裔美国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仅经济损失一项就十分巨大。在被迫去拘留营之前,他们匆忙地把房子、家具及其他财产卖掉。他们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企业,必须在几周之内清算了结。据美国政府自己的估计,以1942年的价格折算,日裔美国人遭受的经济损失在4亿美元左右。除了经济损失之外,许多人蒙受了委屈,被迫离乡背井。美籍日本人公民团领导人也遭到致命的一击,他们还代表第二代日裔,正在努力争当优秀的美国公民并被美国人接受呢!由于认识到反对拘留政策是徒劳的,加上反对拘留政策会引起对美国不忠的嫌疑,美籍日本人公民团体的官方立场,是遵从拘留政策。但是,公民团体的这种立场,立即招致那些认为拘留政策是种族主义大棒的日裔美国人的愤怒和蔑视,尽管他们先前也曾竭力争取当美国良民。被拘留的日本人有时会产生严重的内讧。一些更好战的反抗者宣布放弃他们的美国国籍,甚至以武力威胁同伴,迫使他们跟着干。[88]

在“二战”中的悲惨经历,最终被证明是美籍日本人在美国站稳脚跟的一个转折点。从来没有一个民族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证明自己对美国的忠诚。越来越多的美国官员渐渐地——有的在政府内部,有的在公开场合——开始替他们说话立言。最后,连西部防卫司令部也宣布,过去用来使拘捕合法化的“军事需要”已经结束,文官当局也宣布拘留政策行将结束。曾在1942年下达拘捕令的罗斯福总统,在1944年公开为日裔美国人的忠诚辩护。到1944年年底,最高法院宣布,拘留那些具有美国公民身份的日本人是违反宪法的。[89]

随着日本裔美国人逐渐被接纳入美国主流社会,日本裔美国人的故土利益游说也逐渐得到发展,并在20世纪80年代的日美贸易战中得到体现。在20世纪80年代,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事实上就等同于亚裔美国人的游说。在20世纪80年代贸易战启动时,日本与最大的、最有影响力和最昂贵的游说公司、公共关系公司和智库签约,同时大量的日本裔美国人团体也参与其中。但自20世纪90年代进入长达20年的衰退之后,日本大幅削减了在华盛顿的游说努力。与此相应的是,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努力也大大下降了。突然之间,曾经无可挑战的日本基金会和其他日本裔美国人组织发现自身正逐渐被其他的亚裔美国人次族裔团体所击退,特别是印度裔、越南裔和韩国裔美国人。

由于其融入美国主流社会的程度是所有亚裔美国人中最高的,因此日本裔美国人的动员能力和潜力仍不可忽视,这非常明显地体现在21世纪头十年里日本政府和日本裔美国人团体多次成功阻止美国国会通过有关慰安妇问题的决议案中。进入21世纪后,随着日本社会逐渐朝向新保守主义方向发展,围绕日本对二战历史认识的问题反复出现,其中热点之一便是慰安妇问题。这原本毫无争议,因为历史事实已相当清楚。自20世纪30年代起,日本强迫约20万妇女成为慰安妇以保持日军的“士气”,其中大多数来自于朝鲜、中国和菲律宾。但日本政府长期坚持声称,慰安妇是自愿的,只是在1993年大量有关日军慰安妇的档案被揭露后才承认此事。日本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退而建立一个半政府的“亚洲慰安妇基金”(Asian Comfort Woman Fund),但拒绝提供直接的政府赔偿。许多受害妇女及其家庭也拒绝接受来自该基金会的资金,因为他们认为应该由日本政府对其行为负责。[90]

大约从1999年开始起,韩国裔美国人与华裔美国人、人权团体、宗教团体结成联盟,游说国会督促日本履行因在二战时期对慰安妇犯下的罪行所应承担的责任。2006年,该联盟只致力于在众议院通过这一决议,并最终于4月由来自伊利诺伊州的民主党众议员莱恩·伊万斯(Lane Evans)和来自新泽西州的共和党议员克里斯·史密斯(Chris Smith)共同提出。这样没有约束力的决议呼吁日本正式“承认并全面接受”有关慰安妇的责任,并停止否认罪行,例如在教科书中提及此事。[91]

面对韩国裔、华裔及其他人权和宗教团体的游说努力,在日本政府的支持下,日本裔美国人也展开了“有效”的对抗性游说活动。例如,一位要价很高的说客和前共和党议员鲍伯·米歇尔(Bob Michel),利用自身与共和党大佬们的密切关系,积极地为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服务。米歇尔是华盛顿的一个顶级说客,曾担任众议员38年,其中有14年担任共和党的少数党领袖。为替日本政府和日本裔美国人游说,米歇尔于2006年5月与伊利诺伊州众议员、国际关系委员会主席亨利·海德(Henry Hyde)会面。他告诉海德,通过该决议将破坏美国与日本的盟友关系,并提醒后者慰安妇问题发生在60年前,该过去的早该过去了。时任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Junichiro Koizumi)已经宣布将在该年6月底访问美国,在这一时间节点出台这一决议将使日本感到非常尴尬。这样,整件事情便陷入停滞,不了了之。[92]

但在2006年9月,事情再次出现了转机。原因很大程度上在于,海德于8月到朝鲜、韩国和中国等地进行的一次访问。他为时任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于8月15日参拜靖国神社的行为所激怒;因为他本人是美国国会中唯一健在的二战老兵。回到美国后,海德说,“我们立即从零转向了百分百”。国际关系委员会的好几位成员的确试图软化决议的措辞,如将决议中称对慰安妇的行为是“反人类罪”(crime against humanity)的话语删除,可是众议院759号决议(House Resolution 759)仍于9月13日在委员会一致通过。[93]尽管如此,在日本政府和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努力下,参议院仍成功地阻止了该议案的最后通过。当然,其中既有游说的原因,也有小布什政府的关切,因为后者视日本为对付正崛起的中国的关键倚靠,“(小布什)政府期望日本成为美国亚洲安全架构的核心,超越澳大利亚、印度和英国海军。任何日本人认为是干扰性的问题,都被置于一边,以确保不会有任何事情导致这一联盟受挫,不管是贸易争端还是慰安妇责任问题。”[94]

2007年2月,慰安妇问题再次成为美国国会的一个聚焦。日本裔民主党众议员迈克·本田(Mike Honda)、华裔共和党众议员大卫·吴(David Wu)等参与议案提议。本田指出,“提出这个议案不是因为个人原因,而是为了让日本真正反省”,并要求日本政府以内阁总理大臣声明的形式就慰安妇问题谢罪。最终,美国国会众议院2007年7月30日无异议通过121条文慰安妇决议案,要求日本政府为二次世界大战时强征20万亚洲妇女为慰安妇一事道歉。

围绕慰安妇问题的亚裔次族裔游说再一次证明,随着亚裔美国人的内部结构变化及各次族裔团体的故土发展,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影响力正在下降,而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影响力正在上升。围绕慰安妇展开的游说以韩国裔美国人为主,但同时也有诸多的华裔团体参与。韩裔的郑海玟与华裔的陈曼萍等人推动这个案子已有10多年,直到2007年在日本裔的国会众议员迈克·本田在外交委员会提案后才逐渐成形,不过该案提出时并未受到多数议员支持,当时仅有40位左右议员参加联署。后来大纽约地区10多个韩、华裔团体与华盛顿、旧金山等地的团体联机合作,不仅在当地进行民众签名活动,还把数据送交选区议员。当该案在众议院外交委员会成案后联署期间,韩国裔和华裔美国人团体曾11次到华盛顿地区进行议员联署游说,使该案在6月获得140位议员联署,得以交大会表决。[95]

二、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96]

韩国裔美国人游说的发展与朝鲜半岛局势密切相关:一方面,正是由于朝鲜半岛的分裂态势,使得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始终高度热情且具备政治正确性,因此也可长期从事积极游说;另一方面,朝鲜半岛的内部政治发展,特别是韩国的民主化进程和美韩关系的发展,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也逐渐经历了从反故土利益游说——集中围绕韩国的人权问题,到促进韩国国家利益和关注半岛安全局势的促进故土利益的积极游说的发展。考虑到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热情,其游说活动的溢出效应可能会进一步放大,特别是在涉半岛和平与安全事务上。

韩国裔移民深深地卷入其故土政治,教堂成为一个他们可讨论政治、募集资金并组织支持朝鲜独立运动的社会性场所。对韩国裔美国人来说,基督教堂是最重要的社团机构,因为许多人都在离开家乡前就已经皈依了基督教。其中最早的是于1905年成立的朝鲜人卫公理会教堂(Korean Methodist Church)和1906年成立的朝鲜人长老会教堂(Korean Presbyterian Church),都在洛杉矶。这些教堂不仅满足其宗教需求,而且是社会和政治支持的一个重要来源。[97]“朝鲜人全国组织”(Korean National Organization)于1909年成立,其目标是促进朝鲜裔移民的智力和经济发展,并致力于实现朝鲜的国家独立。[98]

直到20世纪50年代之前,并不存在一个独立的朝鲜国家,韩国裔美国人也没有进行有效的游说。在20世纪的头50年里,有一些美国的教会团体试图寻求美国政府支持朝鲜从日本殖民统治下独立出来。在二战结束至朝鲜半岛正式分裂期间,随着美军老兵和一些保守主义的“反共分子”返美,曾短暂地出现过朝鲜裔美国人的少量游说活动,主要围绕朝鲜半岛的国家建设问题展开,但事实上更多是由朝鲜驻美大使和使馆工作人员所进行的。朝鲜半岛正式分裂,特别是朝鲜战争后,朝美关系中断,先前的朝鲜裔美国人很大程度上设法使自身远离政治,如同1949年前抵美的华裔那样。因此,直到1965年《移民与国籍法修正案》实施前,韩国裔美国人的数量很少,也极少参与政治活动,几乎从公众视野中消失。

进入20世纪70年代后,韩国裔美国人数量逐渐增多,参政意识也逐渐增强。因为韩国国内的政治专制,这一时期韩国裔美国人的政治游说集中关注韩国国内人权问题。事实上,韩国裔美国人曾是反对韩国政府的高压过程中围绕人权问题进行游说的非常积极和有效的团体,主要有三个团体参与了这些游说:关注韩国人权的政治反对派;在美国的韩国移民;美国的各种自由主义的人权协会。但整体上,韩国裔美国人往往是分裂的,难以有效组织起来。韩国裔美国人就其抵达美国的时间来说是比较短的,且如同其他的亚裔次族裔一样,不是非常积极地参与到为韩国利益而进行的政治游说中去。韩国裔美国人大约为100万人,相对集中在少数几个城市,主要是纽约、新泽西、洛杉矶、芝加哥和华盛顿特区。

尽管韩国裔美国人围绕韩国人权问题展开的反故土利益游说并不是很成功,但其态势却足以让韩国政府警惕。为了抗衡这一反故土利益游说的消极影响,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韩国政府开始利用韩国裔美国人的内部分裂,寻求部分韩国裔美国人的帮助,使其在美国的游说努力多样化和有效化。韩国裔美国人朴东善(Tongsun Park)和当时的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民主党众议员理查德·汉那(Richard Hanna)建议韩国政府,效仿台湾裔美国人和犹太裔美国人的游说模式,再结合日本裔美国人的游说模式,使韩国裔美国人游说变得更加高超和有效。[99]

这样,出于对抗部分韩国裔美国人的反故土利益游说,韩国政府与受其拉拢的韩国裔美国人说客从20世纪70年代起相互配合。由于韩国中央情报局(KCIA)的积极介入并提供资助,最终导致了重大丑闻。在韩国中央情报机构的帮助下,韩国裔美国人朴东善和文鲜明(Sun Myung Moon)毫无顾忌地从事故土利益游说。朴东善利用韩国政府提供的资金和其在华盛顿的社交网络建立起其游说事业,核心是游说美国政府撤销从朝鲜半岛裁减驻军并向韩国政府出售军事装备。大约有100位国会议员(大多数是民主党议员)收到了朴东善提供的资金,其中有10位的参与程度很深,最后大多数被迫提前退休。而文鲜明则是“统一教会”(Unification Church)组织和《华盛顿时报》的所有者,在20世纪70和80年代中曾高度参与到美国的保守主义政治中。文鲜明的“韩国文化自由基金会”(Korean Cultural Freedom Foundation)在1977年被称作是韩国政府的宣传武器。1982年由文鲜明创建的《华盛顿时报》可被视作是福克斯新闻的早期版本,视自身为《华盛顿邮报》的替代性新闻来源,是一个有效的极端保守主义的声音。[100]

一方面由于游说丑闻暴露,另一方面韩国自20世纪80年代初起启动民主化转型,韩国裔美国人的内部分裂逐渐消失,为故土利益游说的组织资源建设提供了便利。首先,韩国裔美国人效仿日本经济研究所(Japanese Economic Institute,JEI),在华盛顿建立了韩国经济研究所(Korean Economic Institute,KEI),试图影响美国的公众与精英舆论。韩国经济研究所的一个最重要的使命是拓展和深化美国人对于韩国的发展以及美韩关系重要性的理解。通过其出版物、外包项目和网站,韩国经济研究所就影响韩美关系和韩国的各种问题提供了最新的信息和分析。[101]其次,通过合并位于纽约的“韩国学会”(Korea Society)和位于华盛顿的“美韩基金会”(U.S.-Korea Foundation),一家新的韩国裔美国人游说机构“美韩学会”(U.S.-Korea Society)于1996年正式成立,“旨在深化韩国人和美国人对各方面问题的关注和理解”。第三,在韩国裔美国人的支持下,韩国政府在美国的公共外交努力得到了快速发展。近年来,韩国政府复制了日本基金会(Japan Foundation)的成功模式,成立了韩国基金会(Korea Foundation),在多所美国大学建立世宗王学院(King Sejong Institutes)以便讲授韩国语言、历史和文化传统。这样,韩国裔美国人的故土利益游说首先聚焦于软实力建设,重点是“组织在美国的韩国裔学者和科学家的专业协会,美国在朝鲜半岛、东亚和共产主义事务研究的学者的协会,……使其可免费享受使馆提供的便利甚至到韩国旅行的机会;同时也间接地组织或秘密资助韩国和美国学者的学术会议、研讨会”。[102]

这样,曾经的游说丑闻并未影响到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热情,相反促使其更为积极地学习和利用美国现行的游说规则。自2006年起,华盛顿唯一一家拥有韩国裔美国人说客的游说公司斯克莱比战略顾问公司(Scribe Strategies and Advisers)与韩国政府建立起合作关系。韩国裔美国人律师托马斯·金(Thomas Kim)是该公司的合伙人,曾担任参议员约翰·克里的助手,也曾担任前民主党时期的美国贸易代表查琳·巴尔舍夫斯基(Charlene Barshefsky)的助手。因此,尽管该公司并非华盛顿最大的游说公司之一,但却是最有影响力的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公司。

总体而言,韩国裔美国人游说的主要问题领域集中于三个方面:人权、军事与安全和韩美贸易摩擦。但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人权问题的重要性迅速下降。同时,因为久拖不决的朝鲜核危机和了解不多的朝鲜国内局势等原因,军事与安全议题持续得到美国各界高度关注,无须韩国裔美国人的过度关注。因此,冷战结束后、特别是进入21世纪后,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努力主要将有限的资源集中于韩美贸易关系,特别是韩国汽车和电子产业的发展、进入美国市场的需要以及保护其国内如农产品和汽车产品市场等问题。[103]这一努力最为集中地体现在2011年推动美国国会通过韩美自由贸易区协定的活动中。

韩美双方于2007年签署韩美自由贸易区协定,并于2010年底进行了重新谈判。2011年,奥巴马政府将其与美国同巴拿马和哥伦比亚的类似自由贸易区协定一道提交参议院。无论是在韩国还是在美国,韩美自贸区协定都备受争议。在美国,该协定遭到来自民主党的重大反对,因为他们认为美韩自由贸易区协定可能会因关税削减而导致美国工人的就业机会减少。[104]因此,要促使韩美自贸区协定在美国的通过,就需要展开大量的游说努力,这无疑为韩国裔美国人的故土利益游说提供了重大机遇。

商业利益也使韩国裔美国人游说分散到与韩国有着重要商业联系的关键州展开,如伊利诺伊、俄勒冈、阿拉斯加、新泽西和华盛顿等州。韩国裔美国人的故土利益游说策略的一项创新是,他们与韩国商业公司一道游说关键州和关键选区的议员,以便实现游说目标。结果是,类似于中国在20世纪90年代起动员各大美国公司支持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一样,韩国裔美国人也发展了类似的美国公司和工会支持团体来推动美国参议院批准美韩自贸区协定。福特汽车(Ford Motors)曾在多家新闻报纸上为此刊登整版广告,而美国内最大的游说组织美国商会也加入美韩自贸区协定的游说联盟。韩国裔美国人在2011年“启动了一场重大的游说战役”,“许多最大的美国公司都参与这一大型的、长达几个月之久的游说努力。韩美自贸区协定是……一场大交易。其内核是美韩自贸区协定商业联盟,它由美国商会所组织,由为波音、雪佛龙、辉瑞、高盛和花旗等公司服务的顶级说客所领导。全美制造业者协会(National Association of Manufacturers)、商业圆桌会议(Business Round Table)、金融服务圆桌会议(Financial Services Round Table)、美国农业局(American farm Bureau)、大制药公司和零售业领袖协会(Retail Industries Leadership Association),以及大量的单个的大型公司,都加入游说努力。每个月花在这些游说活动上的钱多达数百万上千万美元。”[105]

需要指出的是,韩国裔美国人围绕韩美自贸区协定的游说也表现出三个重要特征。第一,韩国裔美国人内部并不一致,事实上也存在着反对该条约的韩国裔美国人组织,其代表是韩美公平贸易组织(Korean-American for Fair Trade)。但这些反对自由贸易区协定的人事实上相当低效,因此其“游说和公共关系事实上没有必要”。[106]第二,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一如既往地与韩国政府联系密切。在韩美自贸区协定的重大游说努力中,最主要的游说任务往往首先是由韩国政府作出的,具体由在华盛顿的韩国使馆来执行。例如,仅2011年,韩国驻美国大使李泰植(Lee Tae-shik)就会见了超过300人次的美国国会议员以说服其批准美韩自贸区协定。第三,韩国裔美国人的游说努力还与韩国大公司和贸易协会等联系密切。尽管韩美贸易摩擦是越来越多的商业和贸易协会游说美国的主要动力,但韩美自由贸易区协定却是韩国商人游说的主要动力。不只是政府致力于推动该条约的通过,有些大型的韩国公民和贸易协会也参与到游说努力中,如韩国贸易协会、大宇公司和现代公司等。最大和最活跃的韩国商业游说组织是韩国工业联合会(Federation of Korean Industries),据说该组织在2007年至2010年间平均每年的游说支出为40万美元。[107]

三、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游说

作为美国十大移民团体之一,菲律宾裔美国人的归化率是亚裔美国人中最高的,进而也是亚裔美国人中最为“美国化”的次族裔团体。尽管是亚裔美国人中的第二大次族裔,但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政治影响力却非常低,被称作“看不见的少数族裔”(invisible minority)。[108]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菲律宾裔美国人完全不从事政治游说;事实上,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政治游说意识正逐渐上升,特别是故土利益游说。

菲律宾人首次抵达美国是在16世纪,少量定居是从18世纪开始的。但直到20世纪美西战争后菲律宾成为美国的殖民地,菲律宾人才真正开始大规模移民美国。总体上看,菲律宾裔美国人的移民经历了两次浪潮。第一次是美西战争后的头20年左右时间,主要因为美国实行“殖民化”,大量菲律宾人、特别是上层精英分子得到各种奖学金并前往,有的还去美国大学接受研究生教育。这一时期的菲律宾移民可称作是“殖民移民”,主要是为了满足美国的殖民需要。因此,第一波的菲律宾移民并非劳工而是学生。随着美国限制其他亚洲移民的政策日趋严格,越来越多的菲律宾劳工开始进入美国。例如,在夏威夷种植园中,1908年仅有141名菲律宾人工作,而1920年达到了1.3万人,1932年时更成为主体,约占当时劳动力的70%。[109]但在美国排斥亚洲移民的总体氛围下,对待菲律宾的特殊政策终于在20世纪30年代结束。1934年《泰汀斯—麦克杜菲法》(Tydings-McDuffie Law)的通过,为菲律宾人移民美国设定了每年50人的限额,使得菲律宾人移民美国的步伐不得不放缓了。这样,在整个20世纪三四十年代菲律宾移民并不多,除了大量在美军服役的菲律宾人之外。

自1965年《移民与国籍法修正案》通过并实施后,菲律宾人移民美国进入第二个高潮。尽管二战结束后美国对菲律宾移民的限制有所放宽,但大规模的菲律宾人移民美国是在1965年之后。原因一方面在于美国的移民政策放宽,另一方面是由于自20世纪70年代初的两次石油危机对菲律宾经济的重大冲击,菲律宾经济自那以后并未实现真正的重新快速发展。在1965年《移民与国籍法修正案》通过后的20年里,约有40%的新移民来自于亚洲。菲律宾是最大的移入国,占到所有亚洲新移民的25%。在1961—1965年间,不到1.6万名菲律宾人移居美国,而在1981—1985年间则有21万人。自1979年起,每年移居美国的菲律宾人超过4万人,使菲律宾裔仅次于墨西哥裔而成为第二大新移民团体。

菲律宾裔美国人数量接近400万,占美国总人口的约1.5%,[110]是最大的海外菲律宾人团体,同时也是亚裔美国人的第二大次族裔团体,近73%的菲律宾裔美国人都是美国公民。菲律宾裔美国人主要集中在加利福尼亚、夏威夷、纽约、新泽西、内华达、华盛顿、佛罗里达、弗吉尼亚、阿拉斯加和关岛等地,在加利福尼亚州和夏威夷都有被称作“小马尼拉”的菲律宾裔美国人聚居区。特别是南部加利福尼亚地区,几乎每4个菲律宾裔美国人中就有1人居住在南部加利福尼亚地区。整体而言,1965年后移入的菲律宾裔相对富裕:1990年,超过一半的菲律宾裔在管理或专业职位上;平均家庭收入超过所有美国人,甚至是白人;菲律宾裔美国人的受教育程度也相当高,拥有专本科以上学历的比例达到47.9%,相当于美国人平均水平的2倍。有学者指出,许多菲律宾裔美国人都拥有熟练技术的大学毕业生;许多是外科医生和护士,受雇于美国医疗行业。

菲律宾移民团体在20世纪20年代组建了美国式的兄弟会组织。这些组织都在马尼拉有其根源,并从美国从事服务于菲律宾独立的运动,并促进菲律宾裔在美国的生活,为其提供社会交流和紧急救助。[111]菲律宾裔美国人传统是更加倾向保守主义。在2004年的美国总统大选中,小布什所获得的菲律宾裔美国人的选票要高出约翰·克里一半,与2000年大选相类似。但在2008年美国总统选举中,菲律宾裔美国人却将更多选票投向了民主党,奥巴马获得58%的菲律宾裔美国人选票,而约翰·麦凯恩则得到了42%。这也是菲律宾裔美国人第一次将多数票投向民主党候选人。[112]菲律宾裔美国人首次进入美国国会是在1937年;在第113届国会(2013—2014)中,菲律宾裔美国人有2位众议员,分别为来自弗吉尼亚州的民主党众议员罗伯特·斯科特(Robert C.Scott)和来自俄亥俄州的共和党众议员史蒂夫·奥斯特里亚(Steve Austria)。

但总体上,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政治游说并不积极,原因很大程度上在于菲律宾移民的特殊性。与欧洲裔及其他亚裔不同,菲律宾裔来自一个曾是美国殖民地的国家。因此,菲律宾裔美国人的移民和定居史,需放在菲律宾与美国的殖民和后殖民联系的背景下才能更好地理解。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菲律宾的专业技术移民是最多的,大多数是外科医生、护士及与医疗卫生相关的专业人士。菲律宾裔在医疗卫生行业的大量存在并非偶然;相反,它是美国在菲律宾的经济基础设施建设的后果,这种基础设施建设与当地的需求并不相符。在20世纪60年代,作为越南战争的需要,菲律宾过度发展了其医疗与护理产业,以便为在越南受伤的美军和其他人员提供医疗和护理服务。越南战争结束后,这一医疗基础设施照样存在,并培养了过多的外科医生和护士,许多后来都移居美国了。[113]当然,菲律宾医疗专业人士的移民,也是因为美国医院、护理站和医疗组织缺乏人手而加大了招收新人的力度。特别是,菲律宾裔美国人已经成为美国的外国培训的护士的最主要来源,在1966年至1985年间至少有2.5万名。事实上,许多学习护理的菲律宾妇女都希望能得到海外就业机会,进而许多菲律宾的护理教学都是根据美国市场需要来设计和教学的。[114]同样,菲律宾护士的移居也需要放到美国殖民主义的背景下加以理解。在美国第一部有关这一主题的研究中,这一劳动力流动的发展与美国帝国主义和20世纪初美国对菲律宾的殖民是密不可分的。在殖民时期,美国在菲律宾建立的美国化的专业护理训练为“受过高等教育并可出口的妇女劳动力”奠定了专业、社会和文化基础。[115]20世纪初,菲律宾护士移民构成了菲律宾知识精英的一个独特部分。在20世纪中叶,作为交流访问学者,他们成为菲律宾到美国的文化大使,而其返回菲律宾后又成为美国的护理大使。与20世纪早期的学术计划一样,交流访问学者计划(Exchange Visitor Program)重构了一个全球的、文化的和知识的等级体制,在其中美国的教育、政治和医疗机构的水平注定要高于菲律宾。到20世纪60年代,菲律宾护士进入美国主要通过两个渠道:交流访问学者计划和1965年《移民与国籍法修正案》下的新职业优先类别。也就是说,菲律宾曾作为美国殖民地的特殊历史,使其移民很大程度上被固定在特定行业,进而限制了其政治游说的潜力。

尽管如此,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政治游说仍逐渐得到发展,特别是在故土利益游说上。需要指出的是,菲律宾议会于2003年通过《公民身份保留与重获法案》,意味着菲律宾裔美国人可以获得双重国籍。到2006年,拥有菲律宾和美国双重国籍的人达到了6000人。[116]这不仅鼓励了菲律宾裔美国人对菲律宾的投资,而且鼓励了其政治游说。由于双重国籍的存在,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游说现在将不再存在爱国主义的两难困境。新近菲律宾裔美国人从事政治游说的案例主要有两个。

首先是围绕二战期间菲律宾裔老兵权利的政治游说。在二战期间,大约有25万—40万菲律宾人在美军中服役。由于战后补偿可能高达10亿美元,美国国会于1946年通过法案剥夺了菲律宾老兵应得的福利,这在美国66个盟国中是唯一的。自此以后,菲律宾裔美国人便围绕这一问题展开长期不懈的游说努力。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这一游说努力逐渐开始显现成果,《1990年移民法案》中写入了有关菲律宾老兵加入美国国籍的条款,这标志着其第一次成功。大约有3000名菲律宾老兵得以移民美国,其中大多数成为美国公民,得到了其二战结束后就应得到的补偿。因此,也有人称这些菲律宾裔美国人为“二等老兵”。[117]自1993年起,在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游说下,有不少涉及菲律宾老兵的决议案被提交国会,但大多数都在委员会讨论中被否决。直到第111届国会才通过了一项《2009年美国恢复与再投资法案》(American Recovery and Reinvestment Act of 2009),规定向美国认定的菲律宾老兵和菲律宾裔美国老兵提供补偿,对前者补偿9000美元,后者补偿1.5万美元。但美国认定的老兵数量远低于菲律宾政府所认定的,到2011年初,至少有约42%的申请被驳回。[118]到目前为止,菲律宾裔美国人仍在为其老兵应得的待遇而努力,迄今在美国约有1万名左右的菲律宾裔二战老兵健在,在菲律宾的仍有4万人。

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故土利益游说的第二个案例涉及中国,即新近持续升温的南海争端。随着中国于2010年宣布南海领土为中国的核心利益之后,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政治游说活动逐渐变得积极。例如,在2011年7月8日,菲律宾裔美国人在中国驻美国大使馆、驻纽约、洛杉矶、芝加哥和旧金山总领带馆前大规模抗议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并打出诸如“滚出菲律宾海”(Stay out of Philippine Seas)、“禁止非法侵入、停止骚扰”(No Trespassing,Stop Harassing!)之类的标语,并呼吁将该海域重新命名为“西菲律宾海”。抗议者还指责中国对东盟各国实施离间,进而试图分而治之解决南海争端。组织这次抗议的是一个名为“美国菲律宾人良治”(US Pinoys for Good Governance,USP4GG)的组织,其主要领导是旧金山的律师罗德尔·罗迪斯(Rodel Rodis)和纽约女商人洛伊达·刘易斯(Loida N.Lewis)。[119]

尽管难以发现菲律宾裔美国人的游说到底有多成功,但有两件事情可以间接印证其正逐渐上升的影响力。一是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在2011年11月16日访问马尼拉时,使用了“西菲律宾海”指称南海;二是菲总统阿基诺于2012年9月5日签署第29号总统行政令,正式将南海命名为“西菲律宾海”。尽管导致这两项行动的因素可能很多,但菲律宾裔美国人正逐渐上升的游说影响力也是不容忽视的,并已经对中美关系、中国与菲律宾关系产生了明显的影响,如同其他的主要亚裔次族裔游说一样。

【注释】

[1]张春:《管理中美权势转移:历史经验与创新思路》,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13年第7期,第79-80页。

[2]Quoted in Sandhya Shukla,India Abroad: Diasporic Cultures of Postwar America and England (Princeton,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3),p.9.

[3]James M.Lindsay,“Getting Uncle Sam’s Ear: Will Ethnic Lobbies Cramp America’s Foreign Policy Style?”Brookings Review,Winter 2002,pp.38-39.

[4]Sanjeev Khagram,Manish Desai,and Jason Varughese,“Seen,Rich,but Unheard? The politics of Asian Indians in the United States,”in Gordon H.Chang ed.,Asian Americans and Politics: Perspectives,Experiences,Prospects (Washington,DC,and Stanford,CA: Woodrow Wilson Center Press an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p.267.

[5]Sanjeev Khagram,Manish Desai,and Jason Varughese,“Seen,Rich,but Unheard? The politics of Asian Indians in the United States,”in Gordon H.Chang ed.,Asian Americans and Politics: Perspectives,Experiences,Prospects(Washington,DC,and Stanford,CA: Woodrow Wilson Center Press an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1),pp.262-263.

[6]Sandhya Shukla,India Abroad: Diasporic Cultures of Postwar America and England(Princeton,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3),pp.93-94.USINPAC,“Indian-Americans: Vital Statistics-2007,”http://www.usinpac.com/indian_americans2007.asp.

[7]USINPAC,“Indian-Americans: Vital Statistics-2007,” http://www.usinpac.com/indian_americans2007.asp.

[8]Sandhya Shukla,India Abroad: Diasporic Cultures of Postwar America and England(Princeton,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3),p.191.

[9]Robert M.Hathaway,“Unfinished Passage: India,Indian Americans,and the U.S.Congress,”The Washington Quarterly,Vol.24,No.2 (Spring 2001),p.24.

[10]Walter Anderson,“The Nuclear Deal in US Congress: From Skepticism to Trust,”Indian Express,10 July,2006,http://www.sais-jhu.edu/academics/regional-studies/southasia/faculty/publications/indian_express_ 7_10_06.pdf.

[11]Sandhya Shukla,India Abroad: Diasporic Cultures of Postwar America and England(Princeton,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3),p.188.

[12]Tom Carter,“Indian Americans Ascend the Hill,”The Washington Times,20 December,2003.

[13]Mike McIntire,“Indian-Americans Test Their Clout on Atom Pact,”The New York Times,June 5,2006,http://www.nytimes.com/2006/06/05/washington/05indians.html?_r=1&oref=slogin.

[14]事实上,美国印度政治行动委员会与美国以色列公共事务委员会之间一直有着密切的合作,美国以色列公共事务委员会也为美印核协议摇旗呐喊。Mira Kamdar,“The New AIPAC?: Forget the Israel Lobby,The Hill’s Next Big Player Is Made in India,”The Washington Post,September 30,2007,p.B3.

[15]Amberish K.Diwanji,“The India Caucus Still has a Long Distance to Go,” Rediff.com,September 18,2000,http://www.usindiafriendship.net/congress1/housecaucus/rediff-caucus.htm.

[16]Robert M.Hathaway,“Unfinished Passage: India,Indian Americans,and the U.S.Congress,”The Washington Quarterly,Vol.24,No.2(Spring 2001),p.28.

[17]“Congressional Caucus on India and Indian Americans,”US-India Friendship.net,March 18,2007,http://usindiafriendship.net/congress1/housecaucus/caucusonindia.htm.

[18]Aziz Haniffa,“U.S.Senate India Caucus,” US-India Friendship.net,March 31,2004,http://www.usindia friendship.net.

[19]例如可参见,闫元元、潘远强:《〈美印民用核能合作协议〉的战略解读》,载《国际资料信息》2007年第2期;潘远强、周鹏:《美国对印核政策的思维变化》,载《南亚研究季刊》2006年第11期;张力:《从“核协议”解读印美战略关系》,载《南亚研究季刊》,2005年第9期;刘学成:《美印民用核合作的战略含义》,载《亚非纵横》2006年第11期;赵青海:“美印核合作及其影响”,载《国际问题研究》2006年第7期;赵品宇:《浅析美国核不扩散政策的深层悖论——以美印核关系为案例》,载《国际论坛》2008年第1期;等等。

[20]国内对此问题的讨论相当少,较为集中地、但并非专门性地讨论印裔美国人的作用的主要有三篇文章,见赵国军:《试析美国国会“印度连线”及其对美印关系的影响》,载《南亚研究》2008年第2期;赵可金:《试论印度围绕〈美印核协议〉的对美游说外交》,载《南亚研究季刊》2007年第4期;傅小强、吴建华:《印裔美国人游说国会挺大方》,载《世界新闻报》2006年7月3日。

[21]Thomas Graham,Jr.,Leonor Tomero,and Leonard Weiss,“Think Again: U.S.-India Nuclear Deal,”Foreign Policy,July 2006,http://www.foreignpolicy.com/story/cms.php?story_id=3533.

[22]Thomas Graham,Jr.,Leonor Tomero,and Leonard Weiss,“Think Again: U.S.- India Nuclear Deal,”Foreign Policy,July 2006,http://www.foreignpolicy.com/story/cms.php?story_id=3533.

[23]Edward J.Markey,“Reaction to Bush's Plea for Unity on Issue He’s Divided,”Marker’s Congress Website,March 10,2006,http://markey.house.gov/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view&id=1 310&Itemid= 226.

[24]Walter Anderson,“The Indian-American Community Comes into Its Political Own,”India Abroad,September 1,2006,p.A12.

[25]Walter Anderson,“The Indian-American Community Comes into Its Political Own,”India Abroad,September 1,2006,p.A12.

[26]Sanjay Puri,“How a Community Discovered its Political MOJO!”USINPAC,October 13,2008,http://www.usinpac.com/news_details.asp?News_ID=122.

[27]Walter Anderson,“The Indian-American Community Comes into Its Political Own,”India Abroad,September 1,2006,p.A12.

[28]Pramit Pal Chaudhuri,“How Indian-Americans Secured the Indo-US Nuclear Deal,”Asia Society Commentary,January 21,2007,http://www.asiasocietycommentary.org; Hari Sharma,“US-India Nuclear Deal: The Carrot and the Rod,”The South Asian,July 16,2006,http://www.thesouthasian.org/archives/2006/usindia_nuclear_deal_the_carro.html.

[29]“India Lobby Next to Israel on US Clout List,”Hindustan Times,December 20,2006.

[30]“Indian-American Community Welcomes Congressional Passage of the US India Civil Nuclear Agreement,”USINPAC,October 2,2008,http://www.usinpac.com/news_details.asp?News_ID=121.

[31]Sridhar Krishnaswami,“Indian-Americans Praise Republicans over N-Deal,”Rediff.com,September 25,2008,http://www.rediff.com/news/2008/sep/25ndeal4.htm.

[32]Sanjay Puri,“How a Community Discovered its Political MOJO!”USINPAC,October 13,2008,http://www.usinpac.com/news_details.asp?News_ID=122.

[33]有关族裔游说的类型及古巴裔美国人的政治游说,参见潘亚玲:《美国的族裔游说与移民爱国主义——以阿裔美国人的游说为例》,载《美国研究》2009年第2期;潘亚玲:《美印核协议中的印裔美国人游说》,载《南亚研究》2009年第1期;潘亚玲:《古巴裔美国人的政治游说》,载《国际论坛》2011年第1期;等。

[34]有关越南裔美国人移入美国的历史分析,可参见J.P.Allen and E.Turner,The Ethnic Quilt: Population Diversity in Southern California (Northridge: The Center for Geographical Studies,1997); Steven J.Gold,Refugee Communities: A Comparative Field Study (Beverly Hills: Sage Publications,1992); Hien Duc Do,The Vietnamese Americans (Westport: Greenwood Press,1999); 梁茂春:《1975—2004年间移居美国的越南人》,载《世界民族》2007年第1期;等。

[35]Hien Duc Do,The Vietnamese Americans(Westport: Greenwood Press,1999),p.39.

[36]Gail Paradise Kelly,From Vietnam to America,a Chronicle of the Vietnamese Immigration to the United States(Boulder: Westview Press,1977),p.2.

[37]Hao N.Phan,Transnational Politics and Its Effects on the Transnational Cultural Lives of Vietnamese Americans(M.A.Dissertation,Nor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2010),pp.42-43.

[38]C.N.Le,Asian American Assimilation,Ethnicity,Immigration,and Socioeconomic Attainment(New York: LFB Scholarly Publishing LLC,2007),p.36.

[39]T.D.Tran,Vietnamese Americans: A Quarter of a Century in Retrospect(Seattl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2001),p.55.

[40]C.N.Le,Asian American Assimilation,Ethnicity,Immigration,and Socioeconomic Attainment(New York: LFB Scholarly Publishing LLC,2007),p.36.

[41]梁茂春:《1975—2004年间移居美国的越南人》,载《世界民族》2007年第1期,第73页。

[42]Christian Collet,“The Determinants of Vietnamese American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Findings from the January 2000 Orange County Register Poll,” paper presented at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Association of Asian American Studies,Scottsdale,AZ,2000.

[43]Jeffrey Brody,“Little Saigon: County’s Vietnamese Enclave Succeeds the American Way,”The Orange County Register,January 11,1987,p.C1.

[44]Shauna Lo,A Profile of Asian Americans in Massachusetts: Data from the 2005–2007 American Community Survey Three-Year Estimates(Boston: Institute for Asian American Studies,June 2009),p.13.

[45]Craig Butler,“Trading with the Enemy: Why is the U.S.Courting One Communist Country While Destroying Another?,”IMPACT Press,December 2001,http://www.impactpress.com/articles/decjan01/cuba120101.html.

[46]Josoph G.Mogen,The Vietnam Lobby: The American Friends of Vietnam,1955-1975(Chapel Hill: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1997); James T.Fisher,“With Friends Like These...,”Reviews in American History,Vol.25,No.4(Dec.1997),pp.709-714.

[47]Jessica Meyers,“Pho and Apple Pie,Eden Center as a Representation of Vietnamese American Ethnic Identity in the Washington D.C.Metropolitan Area,1975-2005,”Journal of Asian American Studies,Vol.9,No.1(February 2006),p.59.

[48]Ms.Kathleen Newland,“Impact of U.S.Refugee Policies on U.S.Foreign Policy: A Case of the Tail Wagging the Dog?,”in Michael S.Teitelbaum and Myron Weiner eds.,Threatened Peoples,Threatened Borders: World Migration and U.S.Policy(New York: The American Assembly,1995),pp.210-214.

[49]David Reyer,“FBI Failing to Protect Vietnamese Who Advocate Ties to Hanoi,Activist Claims,”Los Angeles Times,September 1,1989,Metro section.

[50]Tran Ngoc Tuyen,Behind the Smoke and Mirrors: The Vietnamese in California,1975-1994(Ph.D.dissertation,Department of Histor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2007),p.197.

[51]Jeffrey Brody,Tony Rimmer and Edgar Trotter,“Vietnamese Americans and the Media: The First 25 Years,” April 19,2000,http://www.calstate.edu/newsline/Archive/99-00/000419-Ful2.shtml.

[52]Mary K.Feeney,“Vietnamese Americans Differ On Normalization,”Courant,July 12,1995,http://articles.courant.com/1995-07-12/news/9507120142_1_vietnamese-american-vietnam-politicalprisoners-association-vietnamese-people.

[53]“First Vietnamese-American Congressperson Visits Vietnam,”VietNamNet,January 5,2010,http://english.vietnamnet.vn/politics/201001/First-VietnameseAmerican-congressperson-visits-Vietnam-887923/.

[54]黄莹:《当代海外越南人的现状及其对越南经济发展的作用》,广西民族大学硕士论文,2005年,第31页。

[55]Do Thi Thao,Corporate Lobbying in the U.S.and Implications for Vietnam(B.A.Dissertation,Vietnam National University,2009),pp.41-44.

[56]“Vietnam is Always Important to the US,”VOA News,July 7,2010,http://english.vovnews.vn/Home/Vietnam-is-always-important-to-the-US/20107/117258.vov.事实上,越南裔美国人的数量并没有那么多,2010年人口普查结果为174万。

[57]“Open Letter on Vietnam from Human Rights and Fair Trade Advocates to Th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Members of Congress,”USA Today,July 11,2006,http://www.vietnamhumanrights.net/website/OpenLetter_071106.htm.

[58]Mark E.Manyin,“U.S.-Vietnam Relations: Background and Issues for Congress,”CRS Report,Order Code RL33316(October 2008),p.17.

[59]“Hillary’s Chinese Water Torture,”The Economist,November 2,2010,http://www.economist.com/blogs/democracyinamerica/2010/11/east_asia_summit; “Congressional Caucus on Vietnam urges Secretary Clinton to press for human rights in Hanoi,”Viet-Am Review,July 16,2010,http://vietamreview.blogharbor.com/blog/_archives/2010/7/16/4620926.html.

[60]Nhu-Ngoc T.Ong and David S.Meyer,“Protest and Political Incorporation: Vietnamese American Protests,1975-2001,”Center for the Study of Democracy,UC Irvine,January 4,2004,p.1.

[61]Cong Thanh Do,“Protest Time Magazine Selection of Ho Chi Minh as a Freedom Fighter,”The People's Democratic Party of Vietnam,November 22,2010,http://vietamreview.blogharbor.com/blog/HanoiPropa ganda inUSA/_archives/2010/11/23/4687099.html.

[62]Mark R.Yzaguirre,“GOP Losing Vietnamese American Voters,”Frum Forum,August 24,2010,http://www.frumforum.com/gop-losing-vietnamese-american-voters.

[63]Christian Collet and Nadine Selden,“Separate Ways…Worlds Apart? The‘Generation Gap’in Vietnamese America as Seen Through The San Jose Mercury News Poll,”Amerasia Journal,Vol.29,No.1(2003),pp.211-212.

[64]Tam Viet,“The Overseas Vietnamese and the South China Conflict: What Can We Do to Contribute to a Solution?,”http://www.ncvaonline.org/conferences/2010/NguoiVietHaiNgoaiVaVanDeBienDong.pdf,p.1.

[65]冯永孚:《越南人的南沙焦虑》,载《世界博览》2010年第15期,第40页。

[66]Tam Viet,“The Overseas Vietnamese and the South China Conflict: What Can We Do to Contribute to a Solution?,”http://www.ncvaonline.org/conferences/2010/NguoiVietHaiNgoaiVaVanDeBienDong.pdf,pp.1-2.

[67]“Policy Recommendations,”National Congress of Vietnamese Americans,November 2003,http://www.ncvaonline.org/archive/analysis_VietnameseAmericanRelations_Nov03.shtml.

[68]“Vietnam is Always Important to the US,”VOA News,July 7,2010,http://english.vovnews.vn/Home/Vietnam-is-always-important-to-the-US/20107/117258.vov.

[69]“Opening Remarks of Senator Jim Webb at the Senate Foreign Relations Committee Hearing on Maritime & Sovereignty Disputes in Asia,”Jim Webb website,July 15,2009,http://webb.senate.gov/newsroom/pressreleases/2009-07-15-01.cfm.

[70]“In Vietnam,Webb Says US must‘Balance’China,”VOA News,August 19,2009.

[71]Tam Viet,“The Overseas Vietnamese and the South China Conflict: What Can We Do to Contribute to a Solution?,” http://www.ncvaonline.org/conferences/2010/NguoiVietHaiNgoaiVaVanDeBienDon g.pdf,p.3.

[72]Tam Viet,“The Overseas Vietnamese and the South China Conflict: What Can We Do to Contribute to a Solution?,”http://www.ncvaonline.org/conferences/2010/NguoiVietHaiNgoaiVaVanDeBienDong.pdf,p.4.

[73]Tam Viet,“The Overseas Vietnamese and the South China Conflict: What Can We Do to Contribute to a Solution?,”http://www.ncvaonline.org/conferences/2010/NguoiVietHaiNgoaiVaVanDeBienDong.pdf,p.4.

[74]有关越华裔美国人的认同建构,参见Monica M.Trieu,Identity Construction among Chinese-Vietnamese Americans: Being,Becoming,and Belonging(El Paso: LFB Scholarly Pub.LLC,2009)。

[75]“What is IAPAC?,”IAPAC,http://www.iapacusa.org/.

[76][美]托马斯·索威尔:《美国种族简史》,沈宗美译,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166页。

[77][美]托马斯·索威尔:《美国种族简史》,沈宗美译,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167-168页。

[78][美]托马斯·索威尔:《美国种族简史》,沈宗美译,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174页。

[79][美]托马斯·索威尔:《美国种族简史》,沈宗美译,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166页。

[80]Yuji Ichioka,“Japanese Associations and the Japanese Government: A Special Relationship,1909-1926,”Pacific Historical Review,Vol.46,1977,pp.409-437.

[81][美]托马斯·索威尔:《美国种族简史》,沈宗美译,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178页。

[82][美]托马斯·帕特森:《美国政治文化》,顾肃、吕建高译,东方出版社2007年版,第165页。

[83]罗斯福认为日本是“公开地、无耻地掠夺成性的国家,从根本上同美国对立的国家”。见[美]迈克尔·亨特:《意识形态与美国外交政策》,褚律元译,世界知识出版社1999年版。第151-152页。

[84]Eric Foner,The Story of American Freedom(New York: W.W.Norton &Company,1998),pp.240-241.

[85]R.Takaki,Double Victory(Boston: Little Brown,2000),p.111.

[86]一首题为《伊斯塞的诗》这样描绘了这些在拘留营中日裔美国人的感触:“三十年住美国变成一场梦。——笹舟。作为一个日本人我打点行装。——奎凤。忍受再忍受我皮肤的颜色。——椋。”参见 [美]戴安娜·拉维奇选编:《美国读本》(下),陈凯等译,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5年版,第469页。

[87][美]托马斯·索威尔:《美国种族简史》,沈宗美译,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181页。

[88][美]托马斯·索威尔:《美国种族简史》,沈宗美译,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182页。

[89][美]托马斯·索威尔:《美国种族简史》,沈宗美译,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184页。

[90]Ken Silverstein,“Cold Comfort: the Japan Lobby Blocks Resolution on WWII Sex Slaves,”Harper’s Magazine,October 5,2006,http://www.harpers.org/archive/2006/10/sb-cold-comfortwomen-1160006345.

[91]Ken Silverstein,“Cold Comfort: the Japan Lobby Blocks Resolution on WWII Sex Slaves,”Harper’s Magazine,October 5,2006,http://www.harpers.org/archive/2006/10/sb-cold-comfortwomen-1160006345.

[92]Ken Silverstein,“Cold Comfort: the Japan Lobby Blocks Resolution on WWII Sex Slaves,”Harper’s Magazine,October 5,2006,http://www.harpers.org/archive/2006/10/sb-cold-comfortwomen-1160006345.

[93]Ken Silverstein,“Cold Comfort: the Japan Lobby Blocks Resolution on WWII Sex Slaves,”Harper’s Magazine,October 5,2006,http://www.harpers.org/archive/2006/10/sb-cold-comfortwomen-1160006345.

[94]Ken Silverstein,“Cold Comfort: the Japan Lobby Blocks Resolution on WWII Sex Slaves,”Harper’s Magazine,October 5,2006,http://www.harpers.org/archive/2006/10/sb-cold-comfortwomen-1160006345.

[95]《十余团体联推慰安妇议案 创华裔韩裔合作典范》,中国日报网,2007年8月3日,http://www.chinadaily.com.cn/hqzg/2007-08/03/content_6010671.htm。

[96]由于朝鲜于二战结束后才分裂为朝鲜和韩国两个国家,因此在这之前移居美国的人被称作“朝鲜裔美国人”,特此说明。

[97]Hyung-chan Kim,The Korean Diaspora: Historical and Sociologial Studies of Korean Immigration and Assimilation in North America(Santa Barbara,CA: ABC-Clio,1977).

[98]Don Chang Lee,“Korean Community Structures in America,” Korean Journal,Vol.17,1977,pp.48-60; Hyung-chan Kim,The Korean Diaspora: Historical and Sociologial Studies of Korean Immigration and Assimilation in North America(Santa Barbara,CA: ABC-Clio,1977).

[99]Robert Boettcher,Gift of Deceit: Sun Myung Moon,Tong Sun Park and the Korean Scandal(New York: Holt,Rinehart and Winston,1980).

[100]Robert Boettcher,Gift of Deceit: Sun Myung Moon,Tong Sun Park and the Korean Scandal(New York: Holt,Rinehart and Winston,1980).

[101]Korea Economic Institute of America,http://www.keia.org.

[102]Bruce Cumings,“South Korea's Academic Lobby,”JPRI Occasional Paper,No.7,Japan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May 1996.

[103]对韩国政府在华盛顿的游说的最好讨论可参见Chung-in Moon,“Influencing Washington: An Analysis of the South Korean Lobby in the United States,” in Manwoo Lee,Ronald McLaurin and Chungin Moon eds.,Alliance under Tension: The Evolution of South Korean-U.S.Relations(Boulder,Co.: Westview Press,1988),pp.103-127; Chung-in Moon,“Complex Interdependence and Transnational Lobbying: South Korea in the United States,”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Vol.31,No.2(March 1988)。

[104]Howard Schneider,“South Korea Free Trade Pact Back on U.S.Agenda,”The Washington Post,August 23,2010.

[105]Dan Froomkin,“Free Trade Deals: Lobbying Fever Foreshadows Winners,Losers,”Huntington Post,July 25,2011,http://www.huntingtonpost.com.

[106]Richard McCarmick,Manufacturing & Technology News,July 29,2011.

[107]“Lobbying: Korean Federation of Business,”Opensecret.org,August 1,2011,http://www.opensecrets.org/lobby/clientsum.php?id=D000050829&year=2012.

[108]Don T.Nakanishi,James S.Lai,Asian American Politics: Law,Participation,and Policy(Rowman & Littlefield,2003),p.121; Jon Sterngass,Filipino Americans(New York: Infobase Publishing,2006),p.104.

[109]Catholic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Relations,The Labor Trade: Filipino Migrant Workers around the World(London: Bertrand Russell House,1987),p.34.

[110]"Background Note: Philippines," Bureau of East Asian and Pacific Affairs.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State,June 3,2011,http://www.state.gov/r/pa/ei/bgn/2794.htm#relations.

[111]Fred Cordova,Filipinos,Forgotten Asian Americans(Dubuque,IA: Kendall/Hunt Pub.Co.,1983).

[112]Thomas Chen,"Why Asian Americans Voted for Obama," Perspective,February 26,2009.

[113]John Liu and Lucie Cheng,“Pacific Rim Development and the Duality of Post-1965 Asian Immigration to the United States,” in Paul Ong,Edna Bonacich,and Lucie Cheng eds.,The New Asian Immigration in Los Angeles and Global Restructuring(Philadelphia: Temple University Press,1994).

[114]Paul Ong and Tania Azores,“The Migration and Incorporation of Filipino Nurses,” in Paul Ong,Edna Bonacich,and Lucie Cheng eds.,The New Asian Immigration in Los Angeles and Global Restructuring(Philadelphia: Temple University Press,1994).

[115]Catherine Ceniza Choy,Empire of Care: Nursing and Migration in Filipino American History(Durham,NC: Duke University Press,2003).

[116]Grace J.Yoo ed.,Encyclopedia of Asian American Issues Today,Volume 1(California: ABC-CLIO,2010),p.28.

[117]Satoshi Nakano,“The Filipino World War II Veterans Equity Movement and the Filipino American Community,”Seventh Annual International Philippine Studies,2004,http://www.cpas.c.u-tokyo.ac.jp/pub/PAS6_Nakano_133-58.pdf.

[118]Rick Maze,"Senate Puts Filipino Vet Pensions in Stimulus," Army Times,January 29,2008,http://www.armytimes.com/news/2009/01/military_filipinoscouts_stimulus_012909w/; JFAV,"WW II Filvet to lead delegation to US Congress for full equity," Asian Journal,March 23,2011,http://www.asianjournal.com/fil-am-news/3-filamnews/9466-ww-ii-filvet-to-lead-delegation-to-uscongress-for-full-equity.html.

[119]“Filipino-Americans Scheduled to Protest China’s Aggression Across the U.S.,”Eyedrd,July 7,2011,http://www.eyedrd.org/2011/07/filipino-americans-scheduled-to-protest-chinas-aggressionacross-the-u-s.html; “Filipinos Around the World Say ‘China,Keep out of the Philippine Seas!”,July 9,2011,http://www.filipinoreporter.us/home/filipino-american/1008-filipinos-around-the-worldsay-qchina-keep-out-of-philippine-seasq.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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