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欧洲一般革命运动
欧洲一般状态
1848~1849年之欧洲动乱,其情状各处不一。在已经多少享有自由的国家,民众运动比较不甚激烈,政府比较少受侵逼。瑞士免于外国干涉之危险,卒得安然制成联邦宪法,达到改造目的。在荷兰比利时两国君主顺从民意,一时尚能使人民满足。在英国则急进党运动(Chartist Movement民宪运动)与青年爱尔兰党之阴谋容易为政府所制止,未至发生大动乱。在西班牙,则女王政府不仅能制止急进党,并能打平加罗斯党之起事。而在其他人民愈受压制之地方,革命之气势亦愈盛。但其制胜之程度在各地亦不相同。波兰人要求他们的权利,然不到数星期即被克服,从3月以后,俄皇的军队集于瓦塞,使波兰人不能动。而在4月与5月,奥普两国君主容易以武力打平其治下波兰地方的动乱。但意大利与德意志则不容易制服,1848~1849年的革命运动,以在此两国气势为最盛。
意大利革命运动
在1847年之末,意大利革命已开始,及闻法兰西共和政府之树立,气势更张。君主之尚未顺从民意者亦急于退让。1848年3月4日,萨地尼亚王阿耳倍发布《根本法》(Statut Fondamental),其内容几全似1830年法兰西的宪法。数日以后,教皇辟斯九世亦取同一之手段,(3月10日至3月15日。)自由、独立、统一之声彻于全意大利。到处爱国志士投袂而起。一般人民仰望萨地尼亚领袖国民,驱逐奥大利势力。阿耳倍虽久准备兵力当此重任,但见奥大利方面防御亦甚严,一时取持重态度。随后维也纳革命事起(3月13日),影响及于意大利北部。从3月16日至22日威尼斯发生革命(由国民党首领玛林Manin主持),驱逐奥军,组成共和国,以待与意大利他部联合;米兰亦起革命,摇动全伦巴多。同时玛迭那公与帕玛公均被逐出国。到处叛乱的人民属望于萨地尼亚王阿耳倍之指导。3月24日阿耳倍发表一个宣言,檄意大利人共起而争独立,而自任统帅,带领军队前进。2日以后,他入米兰。4月中屡次追败奥军。北部意大利全体响应。塔斯加尼大公虽属奥人,亦派兵为助;教皇派兵断奥军交通;烈普耳王亦派舰队救威尼沙,而命老将丕白(Pepe原为麦拉之部将)率2.5万人向威尼沙前进。一时奥大利帝国军队似绝对失势。
德意志革命
在意大利各地自由运动得势之时,民主势力亦制胜于德意志各小邦。在2月之末,3月之初,德意志同盟之君主,几无不迫而承认出版自由、集会自由;到处宪法成立。佛兰克弗特之同盟总会取消1832年与1834年之反动的命令。最重大的事,是有若干爱国者自行集会于海德堡(Heidelberg),发议召集一个“预备国会”(Vor-Parlament),于31日开会,其使命在使德意志举出一个国民会议。此事得全德意志之欢迎。梅特涅方思有以抵制此项自由运动,而革命事变进行迅速,有非外交家之力所能支配者。奥大利之力不仅不能支配意大利与德意志之形势,即使奥大利本国秩序亦不能维持。奥大利王室自身即要屈伏于革命。
3月13日全维也纳举事,要求自由。数时间的战斗给民众以胜利。奥皇菲地兰鉴于形势危险,决计牺牲此40年来主持奥政之老政治家梅特涅。(梅特涅去职,仓皇逃至荷兰,旋赴英国。)后继政府以奥皇名义允诺发表一宪法。奥帝国之德意志地方大为庆幸。但匈牙利人向来要求他们的国民的权利,不以此为满足,奥政府至不得不给以一个独立的政府,而给丕斯特(Pesth)之立法部以无限的权能。帝国内之斯拉夫人自以为特别构成一个民族,要求宪法的权利,而此懦弱的皇帝亦不能拒绝之(3月28日至4月8日)。
革命运动不限于奥大利,即在普鲁士亦不能逃此危机。从3月15~19日,柏林陷于流血的惨状。普王弗列得列克·威廉四世全然让步,组织自由党政府,而召集“全级会议”,定于4月2日开会,通过选举法,以选举国民议会。
维也纳柏林之形势已如此,再无政府可以反对预备国会之召集。此会从3月31日至4月4日开于佛兰克弗特,决议国民会议依普通选举制由德意志全体人民选出,其使命在依君主政体组织强有力的联邦政府;而国民会议必为主权的,换句话说,其制定之宪法不必交德意志同盟各政府认可,此是完全破坏神圣同盟之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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