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民族工业落到日本人手中。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国民党政府仓促组织民族工业内迁。在淞沪会战中,无数民族企业毁于战火,另外一些工业企业被对其垂涎已久的日本人强占。而内迁企业也是颠沛流离,损失惨重。到了西南内地之后,民族工业虽有一定发展,对抗日战争做了一定贡献,但由于缺乏完整的重工业基础,在经济受封锁的情况下,发展陷入困境。
一、沦陷区的民族工业
《大染坊》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一部商战电视剧。剧中描述的商战跌宕起伏,奇谋诡招层出不穷,非常精彩。剧中的主人公叫陈寿亭,自幼父母双亡,以讨饭为生,却聪慧异常。他先进入山东周村一个染料作坊当学徒,后来他的作坊成为周村最大的染厂。之后,他来到青岛与人合作,开办染布厂,成为青岛染布大厂之一。后来,陈寿亭回到济南,从德国进口设备,开办印染厂。这期间,他打败上海第一花布印染厂,吓退咄咄逼人的日本布商,挤垮与日本人合作的汉奸染布厂,收购天津大厂,并把才华横溢的两位经理收归门下,一时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是1937年发生了卢沟桥事变,抗日战争爆发,日本军队迅速入侵华北,陈寿亭不得不收缩规模。天津分厂被日本人占领,陈寿亭最为赏识的厂长被日本特务枪杀,陈寿亭听到消息后当场吐血。当日本人打到黄河,陈寿亭等工商界人士还寄希望于韩复榘率部抵抗日本军队,谁知韩复榘弃城而走。陈寿亭让手下炸掉经营多年的布厂,这个商界传奇人物随后吐血而亡。这部电视剧太精彩了,甚至有好事者为此钩沉山东印染业的历史,看看到底谁是陈寿亭。
实际上,在中国近现代工业发展史上,有很多类似陈寿亭这样的工商界奇才,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下,经营多年的工业或毁于一旦,或被日本帝国主义侵占,有的人甚至丢掉性命。
在抗日战争爆发前夕,山东潍坊的华丰机械厂是华北最大的机械厂,盛极一时。它有两个织布机制造厂,有制造发电机的电机部、造锅炉的铆工部,共有厂房580间,占地21亩。全厂有各种母机一百八十余部,工人600名,产品遍及华北、西北和江苏等地。当时,华丰正在酝酿制造200马力的有4个汽缸的立式柴油机,还打算制造在黄河上行驶的小汽船和在公路上行驶的小汽车。不料抗日战争爆发。1938年1月,日本占领潍县,第二天日本军队占领华丰机械厂。不久,日本强迫华丰与之合作。第二年,日本用9列火车将华丰全部机器运往济南,改建为历山铁工厂,彻底强占了这个华北第一大厂。[19]
中国近现代史上著名的工业企业家方液仙(1893—1940),因为不与日本人合作,被秘密杀害。方液仙于1893年12月1日生于上海。方家世代经商。方液仙小的时候极为好学,尤其喜欢化学。1911年,方液仙投资1万元,在上海创办中国化学工业社,小规模生产牙粉、雪花膏等日用化妆品。1912年,创立三星牌牙粉,又陆续生产雪花膏、生发油等化妆品。1915年,方液仙设法集资5万元,租赁厂房,聘请厂长,仍以三星牌为商标制造牙粉、雪花膏、生发油、花露水、香粉等化妆品,并增加生产三星牌蚊香、皮鞋油和果子露等。此后中国化学工业社规模不断扩大。1923年,中国化学工业社生产的味粉和吴蕴初的天厨味精一起,把日本的味之素味精挤出中国市场。1928年,方液仙制造的三星牌蚊香,打败独占中国市场的日货野猪牌蚊香,并把蚊香原料国产化。1925年,三星牌牙膏供不应求。方液仙设立了中华软管厂,又设立了肇新碳酸钙厂进行生产。为了解决生产牙膏的主要原料甘油问题,方液仙开始生产肥皂,以便生产甘油原料。此时,牙膏生产从原料到成品配套成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以中国化学工业社为基础,成立了上海牙膏厂。
方液仙主持的中国化学工业社不断发展,自然成了妄想独占中国的日本帝国主义的心腹之患。1940年汪伪南京政府成立后,汪伪政府劝诱方液仙出任伪实业部长,方液仙以不懂政治为由加以拒绝。日伪又加以恐吓,方液仙不为所动。1940年7月25日,方液仙被日伪诱骗出门,秘密杀害,年仅47岁。[20]
从1890年起,中国沿海地区民族工业,尤其是轻工业,在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的夹缝中艰难发展,也曾有过短暂的快速发展。有人认为1927—1937年是民族工业的黄金10年,但是随着日本帝国主义的军事侵略,中国经济最集中的沿海地区损失惨重。虽然国民政府也成立机构组织搬迁企业,但是随着国民党迅速败退,只有上海和武汉各搬迁了一百多个企业,其他省份则只有极少数企业搬迁出来。比如江苏搬出9家工厂,山东搬出3家,浙江有工厂781家,只搬出几十家。上海虽然搬出146家企业,设备15000吨,2500名工人,[21]但是当时在上海注册的企业有一千多家,只搬迁出约10%。随着战火弥漫到武汉,一些企业继续西迁,总共有623家私营工厂设备120000吨,42000名技术工人迁到大后方,开工的有3/4。不管是根据当时的工业规模,还是国民党的战时需要,迁移出来的工厂、企业太少了。
另外,在淞沪会战中,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中国民族工业几乎全部毁于战火。据金城银行提供的数据显示,在淞沪会战中,上海市及其近郊的中国工业损失是15576.4万元。1937年11月初,上海市社会局的调查数据显示,被毁工厂2998家,损失56453.5万元。如果加上上海南市的损失,损失达8亿元。日本大阪贸易调查所的调查数字也是如此。战火最激烈的闸北区损失100%,虹口和杨树浦损失达70%。[22]
可以更形象地说一下损失。在1937年,国民党发行的100元法币可以买两头黄牛,到了1938年只可以买一头黄牛,由此可以估计一下中国的财富损失,况且工业是能够不断创造财富的。
另外,一些上海的企业被日本霸占,如纺织业有16家被强占,到1940年,日本共强占了203家。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设在上海租界中的大厂,全部被日本强占。
二、西迁
抗日战争中民族工业西迁是中国工业的一段辛酸史。
在上海的民族工业中,吴蕴初经办的“天”字号化工企业赫赫有名。[23]他的天厨味精与方液仙的味粉一起,把日本的味之素味精挤出中国市场。在战争时期,化工厂有转化为军工厂的能力。因此,“八一三”事变后,吴蕴初向国民政府请求向内地搬迁,但政府的回音是在一个月后。吴蕴初头脑清晰,并没有坐等国民政府,而是在交上申请书之后,连夜把工厂中的重要机器设备装箱。吴蕴初的天原电化厂、天利电器厂地处沪西,本来没有战事,但出乎预料的是,工厂周边驻满了国民党军队,根本找不到运输车辆,只得向负责工厂搬迁的资源委员会求援。直到10月22日,天原厂才雇到空船装载机器。白天日本飞机狂轰滥炸,晚上军队灯火管制不能工作,至10月26日,11船设备才真正起运。10月27日清晨,日本飞机轰炸了天原厂。如果晚运一天,不仅设备将会被全部炸毁,人员伤亡也不堪设想。但是不久,11船的运送人员又逃了回来。原来国民党军队截留了船队,要修建浮桥,所开具的证件和解释、哀求都无济于事。吴蕴初又不得不求助资源委员会。直到11月6日,设备才得以放行。
图2-7 老广告中的天厨味精
日本人对天原厂早就垂涎已久。天原厂的一只船刚刚装满设备,就被飞机炸沉在苏州河里。上海沦陷后,附近的一家日本中山钢铁厂打捞设备,并且说天原厂偷了中山厂的设备,强行进入天原厂进行搜查。在找到一只带“中”字印记的铁锅后,就以偷窃罪名逮捕了天原留守人员顾乃智。顾乃智坚决否认,死于狱中。天原厂(原厂)被日军占领,转给了日本化学企业。
吴蕴初的天原电化厂、天盛陶器厂基本迁出。天厨味精厂主要运出的是味精,天利氮气厂主要迁出的是发电机、高压循环泵和铂金丝网。虽然动手早,行动果断,又是能被军用的化工企业,并受到资源委员会的支持,但“天”字号企业仍然损失重大。
天原厂内迁武汉,但是形势急转直下,武汉面临大战。1938年1月,天原厂又开始向四川转移。1938年10月,武汉危在旦夕,天原电化厂从外国订购的一套重数十吨的三效蒸发器,刚从香港抢运到武汉,再无力西运。当时只剩一艘驳船,装载汉阳铁厂的2500瓦发电机。驳船的技术人员认识到天原的设备更重要,于是把发电机改装木船,用唯一的一艘驳船装运三效蒸发器。木船行动缓慢,汉阳铁厂的发电机在中途被日本飞机炸沉。
直到1940年6月,天原厂才开工生产。天利氮气厂的设备在内迁中全部损失。天盛陶器厂的机器保存了下来,后来没有独立设厂,作为天原厂的一部分,专门生产耐火砖和高压电磁。在内迁中,天厨味精厂被运往香港,吴蕴初在此建立分厂。1939年投产,环境安定,设备先进,年产味精10万千克。但是不久太平洋战争爆发,从香港到内地都是崇山峻岭,没有长江这样的航道,吴蕴初不得不扔下工厂和一般设备,只拆下最重要的耐蒸馏器的钛管,插入毛竹中,由工人随身携带,混过日本人的盘查,转入四川,重建天厨味精厂。
随着日本的不断入侵,中国工业也不断内迁。这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其间工业家也是饱尝辛酸。
实际上吴蕴初还算幸运,毕竟搬出一些企业并开工生产,有些企业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1944年,日本发动打通大陆交通线战役。日本本来是作困兽之斗,谁知国民党军队在豫湘桂一溃千里,丧师失地。转入湘桂地区辛苦经营的一大批民族工业又落到日本人手中,而另外一些大企业不得不又继续向四川内地转移,结果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中华铁厂从柳州向重庆转移时,几次车翻人亡,大型机床无法搬运,被抛弃于路旁,最后廉价卖给广西省政府。新中工程公司从祁阳出发时有2000吨物资,运到柳州时还剩1000吨,运到独山时还有100吨,最后运到重庆时,只剩下1卡车了。从湘桂运往四川的民营工厂有95家,内迁物资7873吨,未及搬运的2973吨,而运抵重庆的只有201吨。湘桂工业可以说是损失殆尽。
著名实业家、爱国人士和政治活动家胡厥文参加抢运,回来后面对报界公开质问民国政府:“第一,请问政府,工厂要搬到何处?哪里才是目的地?第二,战时生产局成立,生产需要机器和人,这些物资该怎样抢运出来?”
读史到此,我们可以想见当年中国最优秀的工业家的愤怒、无奈、忧惧和凄凉。
三、受困西南
近年来,出现了描写抗日战争时期中国远征军的电视剧,很多人为中国远征军的悲壮结局而叹息。但是现在以历史为题材的电视剧过于强调商业元素,如战争、武侠等,忽视了真实的历史,反而忘却了中国远征军的战略目标和这后面更加深刻的历史内容。
1941年年底,中国和英国签订了《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形成中英同盟,共同抗击日本。随后,国民政府集中精锐部队,组织中国远征军。就国民政府来说,最核心的战略目标就是确保滇缅公路的安全,确保外部支援的战争物资的安全。
晚清至抗日战争爆发,中国新兴的民族工业基本上局限于轻工业或者轻化工业。中国重工业基础薄弱,没有完整的工业体系,轻工业的机器设备需要从外国购买,军工生产能力弱,没有能力生产重武器。在抗日战争爆发前,国民政府才匆忙制订一个重工业发展计划。抗日战争爆发后,中国沿海地区迅速被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部沿海地区工业遭到重大打击,重要城市和海港几乎全部被占领。内迁的工业实际上难以支持中国的战争需求,国民党大后方的经济、军事严重地依赖外部援助。
在抗日战争中,中国有四条生命线。第一条,以兰州为枢纽的西部交通线。1938—1940年,为了牵制日本,苏联为中国提供了大批的武器和军用物资。第二条是从现在越南的海防港到昆明的滇越铁路,海外华人、其他国家支援的物资、商贸货物由海防上岸,通过广西运往昆明。1940年,法国政府在日本的威胁下,关闭了这条运输线。第三条是滇缅公路,这是最著名的运输线。该公路修建于1938年,征集了20万劳工,其中大多数是老人、妇女和孩子,在崇山峻岭中修建了一条直通缅甸首府仰光的公路。这条公路可以避开日本的威胁。在抗日战争初期,军队的武器、维持经济运行的物资、中国不能生产的各种物资,都依赖这条公路运输。1942年8月,缅甸失陷,滇缅公路被截断。在这之后,美国开辟从印度飞越喜马拉雅山的空中运输线,即第四条生命线,被称为“驼峰”运输线。
图2-8 抗战时期的大动脉——滇缅公路
但是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当时中国工业不仅基础薄弱,而且过于对外依赖,缺乏战争的自主能力。一旦外部援助被截断,国民政府的大后方不仅会失去战争能力,甚至会失去生存能力。
中国工业发展东西部严重不平衡。在抗日战争初期,中国内迁企业不足沿海企业的1/10,而西部工业发展水平低。大后方的战时工业规模非常小,仅占全国工业的6%、产业工人的7%、工业总投资的4%、电力的4%。战争初期,由于大量政府机关、工矿企业和军队涌入大后方,给企业提供了一定的消费市场。战争也对军事工业起了促进作用。国民政府为了抗战也提供了一定的资助。1937—1942年,大后方工业出现了一段繁荣期。1937年非沦陷区新设立工厂63个,而1942年,新设立工厂1138个,工厂迅速增加。[24]大后方工业虽然弱小,但对抗战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1938—1939年间,大后方的企业以军工为主,当时的民营企业,以机械工业为例,每月可制军需品:手榴弹30万枚、迫击炮弹7万发、各式炸弹引信7万个、飞机炸弹六千余枚、机枪零件1000套、大小圆锹三十余万把、大小十字镐二十余万把、地雷引信千余个、军用纽扣500万个,以及陆军测量仪器、炮表、子弹机等项。[25]
但是对这些工业对大后方的作用也不能过于夸大,因为工业基础弱、规模小,支持战争的能力毕竟有限。就前面所列举的内容来说,只是弹药和轻武器配件,而重武器和重要的战略物资,如汽油等则完全没有生产能力。
1940年,苏联停止援助,滇越公路被切断;1942年,滇缅公路被截断,美国只能通过“驼峰”通道空运物资,其中一些物资还是专供美国在中国的空军基地的。面对封锁、围困,中国工业缺乏完整的基础,对外依赖性大的弊端暴露无遗。
下面看看三个大厂家的遭遇。
吴蕴初曾打算在后方设立化工厂,原计划1944年开工,但由于从外国订购的设备无法运入,直到1946年才建成投产。吴蕴初打算在滇缅边界建立汽油生产厂,1939年出国与法国人谈判,但欧洲战事一起,该计划只能作罢。1941年,吴蕴初到美国购买设备,打算重建天利氮气厂。虽然已经付款购买了设备,但是因为太平洋战争爆发,设备根本没有办法运入国内。
上海著名企业家刘鸿生在大后方筹备中国毛纺织厂。该厂定于1940年年底开工,却不料转运内地的机器设备滞留国外。这些设备中有原上海的机器设备,它要绕开日本从海外进入内地,还有新购买的设备,共约六百吨。这些设备滞留在缅甸的仰光近一年,刘鸿生派人到仰光购买几十辆汽车自行运输。本来山高路险,关卡重重,在中缅边境却被缅甸政府部门扣留。最后,缅甸失陷时,这些关键性设备被日本人毁掉。
大中华橡胶厂是中国当时最大的橡胶厂。橡胶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工厂内迁后,厂长吴哲生与相关部门联系,打算在云南办橡胶厂。吴哲生向英国人订购6万英镑的机器,定于1941年年初在利物浦交货。大中华厂已经着手在昆明修建厂房,同时将内迁长沙的大中华厂机件从湘桂经越南同登运到昆明。但是1941年6月,当这批设备运到越南同登、那岑时,日本占领了越南,法国投降,设备全部落到了日本人手中。大中华厂内迁设备损失殆尽。不久,滇缅公路中断,订购的机器无法运入,云南橡胶厂只好关门解散。[26]
这三个工业家都是当时民族工商业的头面人物,他们尚且如此,一些小企业就更不要说了。
大后方军民生活水平低,消费市场有限;生产所用的机器无法进口,一些物资无法购买;而且技术工人非常缺乏;供应紧张引起通货膨胀。1942年,大后方工业新开办的厂家为1138家,1943年为1049家,到1944年,则为549家。[27]大后方工业在围困下迅速衰落。
没有完整、发达的工业体系,就无法提供强大的国防,反之,没有强大的国防,就无法维护工业体系。在抗日战争后期,中国大后方工业被困西南一隅,陷入了这种恶性循环不能自拔,只能寄希望于外界。
正是基于这些痛彻骨髓的历史教训,在冷战年代,中国展开了规模宏大的三线建设,建立打不垮的工业体系。
【注释】
[1]谢放:《张之洞传》,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211~212页。
[2]谢放:《张之洞传》,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208页。
[3]汪熙:《从汉冶萍公司看旧中国引进外资的经验教训》,《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79年第6期。
[4][日]坂本雅子:《财阀与帝国主义——三井物产与中国》,徐曼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第72页。
[5]参见[美]费维恺:《中国早期工业化——盛宣怀(1844—1916)和官督商办企业》,虞和平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第283~289页。
[6]谢放:《张之洞传》,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205页。
[7]聂志红:《民国时期的工业化思想》,山东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页。
[8]参见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第六册),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90页。
[9]冯友兰:《中国哲学史新编》(第六册),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65~66页。
[10]茅盾:《子夜》,人民出版社,1952年,第227页。
[11]参见宋鸿兵:《货币战争3——金融高边疆》,中华工商联合出版有限公司,2011年。
[12]参见“宁波帮”: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link?url=QAlox-7mAl4gD72MNnVu14bvLlwllsS-bxBn_dxp4_aJQXuk90N3WnoyYJNkmrshqtiG1-PFPNt8u8SO6XgTea。
[13]陶水木:《浙商与中国近代工业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第30~31页。
[14]同上,第85页。
[15]参见陶水木:《浙商与中国近代工业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第30、39、40、98、105页。
[16][美]杰弗里·弗里登:《20世纪全球资本主义的兴衰》,杨宇光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147页。
[17][美]杰弗里·弗里登:《20世纪全球资本主义的兴衰》,杨宇光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20页。
[18]研究抗日战争中民族工业内迁的学术专著很少。孙果达的《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期间民营工厂的内迁》是研究这一领域的重要著作,对著名企业内迁的波折、损失、国民党政府的组织问题都有详细论述,提供了丰富的史料。除有明确的注释外,本节民族工业迁移的主要事件和数据都来自该书。为行文方便,除重要事件和数据,不再一一注解。参见孙果达:《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期间民营工厂的内迁》,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
[19]孙果达:《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期间民营工厂的内迁》,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第137页。
[20]“方液仙”词条,互动百科,http://baike.baidu.com/link?url=6kPW-p,5DxghE5iJH2TqpUfr2DRu8 TR3zA4t6CRk4W94zgd0WPVKw2wqfNJH3tatapiaU45_LuLCuethdWuBHva。
[21][美]费正清主编:《剑桥中华民国史(1912—1949年)》(下),刘敬坤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第640页。
[22]参见孙果达:《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期间民营工厂的内迁》,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第94~96页。
[23]参见孙果达:《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期间民营工厂的内迁》,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第62~68页。
[24][美]费正清主编:《剑桥中华民国史(1912—1949年)》(下),刘敬坤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第676页。
[25]参见孙果达:《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期间民营工厂的内迁》,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第201页。
[26]参见孙果达:《民族工业大迁徙——抗日战争期间民营工厂的内迁》,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年,第67~71页。
[27][美]费正清主编:《剑桥中华民国史(1912—1949年)》(下),刘敬坤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第7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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