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与方圆

诚信、规矩与方圆

今天，在这个学生干部培训班上，我给大家演讲的题目叫“诚信、规矩与方圆”，重点讲诚信问题。信用建设中兼谈谈法治的问题。

一、诚信是什么？

大家知道，在近年全国人大、政协“两会”上，许多代表、委员们呼吁较多的问题中，其中一个就是诚信的问题，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本届的全国人大代表，西南财经大学的一个教授、经济研究所的所长，叫纪尽善，他在接受《人民日报》采访时，说到一组数据。他说，近年来，我国的民事案件逐年递增，1999年民事案件为351万件，到2000年是547万件，2001年达到600多万件，从该数据看出，每年的民事案件均以大于50万件的速度而上升，不管是绝对数量或者是所占的总案件数的比例，都呈现一个上升的趋势。其中，这些民事案件中主要是债权债务案件，这些案件的上升有一个很深的背景。民法是调整公民与法人、公民与公民之间、法人与法人之间一定范围内的财产关系和人身关系的法律。民法的一条重要原则，叫诚实信用原则，简称诚信原则。这条原则正在遭到巨大的冲击，导致了民事案件的大量上升，因为失信，导致了合同失效频繁的发生。根据国家工商局的统计，目前我国每年签订的合同为40亿份（这个数字对13亿人的大国来说不算多，因为我国的老百姓长期没有合同的观念，没有契约的观念），标的达到140万亿，平均合同的履行率只占合同比例的50%，而每年逃避债务和没有履行债务而达到的经济损失高达1800亿元，假冒伪劣生产及相关产品导致的经济损失至少是2000亿以上，大大地增加了交易成本。这充分说明信用建设的重要性。

我这里有这么一个数据：截至2001年底，北京市某一个区绝大多数的律师报给税务部门的月收入居然都低于2000元。这就是说代表一种正义的、形象比较高大的、在社会收入不低的这么一个阶层有一个什么问题？就是偷税、漏税。据专家的估计，我国因为不诚信付出的代价，使我国每年损失了5855亿元。那么，市场交易中，由于缺乏一种信用的体系，使得无效成本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有10%～20%。我国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在剥离上亿、上万亿的不良资产后，目前的不良贷款仍然占有很大的比例，我国现在使用很多种卡，包括长城卡、牡丹卡等，这是好事，使用这些卡意味着我国在规范地进行经济运作。上周，我在北京与一位英国的大学校长助理谈判，中午最高人民检察院外事局请客，他看到结账时是用现金付账的，他就不可思议，“中国人带这么多钱干吗？如在英国你带这么多现金，警察可能逮住你，你要么是洗钱的，要么是贩毒的，要么是搞什么黄色行业的，这么多钱，应存入自己的信用卡里面。”咱们中国人在国外旅游时，小偷偷中国人十偷九准，为什么呢？百分之百的外国人只带几十、几百的现金，没有带几千、上万的现金，咱们中国人喜欢用钞票，那种感觉特舒服，但国外就不一样，那么做是增加了社会不稳定的因素。我国目前发行的银行卡目前有四亿张，但具有透支功能的信用卡只有3000万张。大家知道，银行卡具有透支功能的条件是根据你的经济收入，根据你的担保条件。你不能透支，就是因为你不具备相应的担保条件，没有足够的财力去银行存入相应的钱。但这在国外就不一样，你可以随意使用，你使用一张卡，可以跑遍全世界，它又叫第二身份证。

再如，我们国家偷税漏税、隐瞒收入的情况是很普遍的。近来大家关心著名影星刘晓庆偷税的案件。刘晓庆之所以今天被关在监狱里，是因为她大大隐瞒了自己的收入。经审查，她的不良资产有1000来万，实际上仅在北京的房地产审下来就有2000多万，再加上她在上海的投资、成都的投资等。根据她以往的的经纪人王某透露，刘晓庆的资产至少有5000万以上的偷漏税收。还有，赖昌星案件——远华集团走私案件，走私收入高达几百个亿以上，赖昌星后来外逃，现在还在加拿大，那这些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咱们中国的偷税漏税十分严重，诚信问题十分严重。咱们的律师行业，算是比较找钱的行业，在全国的行业排名来说，也是收入排在前八名的行业，如在国外就更不得了。国外一是律师找钱，一是牙医找钱，国外对牙齿的保护比咱们注重，咱们中国人吃了东西可不漱口，有的晚上睡觉也不漱口，说是习惯，有点黄牙也没关系，但国外不同，对牙齿保护是非常重视的。我去年去韩国访问时，到了善邻大学医学院牙科，那收费之高，对牙齿的保护之好，确实令人惊叹。

在市场经济的中国，建立市场经济时特别需要建立在信用基础上的一种信用经济。我国信用体系的发育程度低，信用的程序相当混乱，信用缺失的现象相当严重，甚至忽视信用的现象比比皆是。比如我们学校，今天就有一个现象，我的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一个胸牌，这张牌是我提出来的，就是我院的老师、工作人员在上岗时必须带牌，为什么呢？我这有一个故事，我是学法律的，爱打抱不平，遇到两件事让我非常尴尬，所以我才决定挂牌上岗。第一件事是我校的这片草坪，对一个高校来说还是不错的，主要是它的草种子好，是引进德国的，我们的一些同学却喜欢在上面践踏，有些男女同学很不自觉，喜欢在上面打滚（笑声），我在三楼办公，眼睛是雪亮的，在这么好的草坪上打滚有伤大雅（笑声）。然后，我就拿着饭盒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对同学说：“同学，这草坪上不能打滚，你要坐，坐那石凳上。”这男同学看我一眼，不理我，只顾同身边的小鸟依人谈情说爱去了。我再说了一次：“同学，请你下来。”他再看我一眼问：“你是谁？”我说：“你别管我是谁，这个草坪上是不能践踏和睡觉的。”他们又说：“你管得着我吗？”我说“我是校长，请你下来。”这小伙子可能是身旁多了个人，底气比我还足，（笑声）说道：“你凭什么说你是校长？”（大笑声），倒说得我一愣一愣的（大笑声）。当时我身上又没带工作证，我就很尴尬，后来我就来火了：“你是哪个系的，不信我马上找你们的领导来。”他一看我来真的了，就爬起来跑了。这是一件事。第二件事是上学期期末时，一个晚上我去值班。当时就我一个人在巡视，看到三个小伙子在校园内撕海报。是的，校园内到处贴得乱七八糟的，的确很烦，我也烦，当时我就没管，但这个男孩子觉得撕墙报不解气，就砸铁门，这就不太好了，我就上去制止，“同学，你撕海报我就没管你了，你对乱张贴有意见，是嘛，我就没管你，可是你砸铁门就不好了，这是公共财产。”这三个小伙子，人高马大的，比我形象好多了（笑声），他们看我一眼，不理我就走进宿舍里去了。我就说：“同学，你站住，你是哪个系的，我问你，你怎么不答话？”他说：“你是谁？”我说：“我是老师，是值班的，你为什么砸铁门呀！”他说：“你管不着我。”后来我说：“我管得着你。”“你是谁？”“我是校长。”“你凭什么说你是校长？”（大笑）当时又说得我一愣一愣的。后来我为证实我的“清白”，证明我不是假冒伪劣，我就给他们的系主任打了电话，请他马上赶到学生宿舍，当时他们一听，来真的了？然后就跑了，我就追（笑声），不过追不着，但我想了一个办法，他跑进了这个楼，我就守在这个楼下，他们果然上当了，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开门、进房间，好，正被我逮个正着，逮住以后，我又问他是哪个系的，哪个班的，这个同学还比较老实，说是“体育系的大专班的……”。然后系主任、书记都赶到了，我说“你们给我处理，明天上午10点钟前把处分的决定交到我的办公室来”，这同学当时也无所谓，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第二天我一上班，就来找我了，在门口看到我，又不好意思，想到头晚上那么牛，今天来喊我好象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后来体育系报了意见，说是批评教育，我说：“不行，处分轻了，拿回去再研究”后来系上再报来要处分。这次倒是我不忍心了，给了一个记过处分。因为不给他处分，他不知道轻重。但因为他今年要毕业，给处分后就会影响他毕业，后来，我说给一个警告处分吧。在半年之内你不再犯错，可以撤销，也就是说，我的这个警告处分可以约束他半年。通过这两个事例，我发觉还是得挂牌上岗，又通过挂牌上岗事件背后又反映出什么问题呢，就是一个诚信问题，他不信赖我，我也不信赖他。这就是咱们中国的诚信危机。

咱们中国现在很多诚信危机的事情比比皆是。你们可以去干任何一件事情，都会遇到同等“待遇”。你们去办事情的时候，人家首先就会怀疑，你们是不是这个人，是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事。广州有一个著名的案例，有一天在广州火车站，春节期间人很拥挤，买票非常紧张。有一个人拿了一张火车票说：“卖票了，卖票了，广州到北京的，在原价的基础上降价30%，还有30分钟就要开车了，谁要？”叫了几句均无反应。人们都看着他，这时来了一个穿西装、皮鞋的人，但是西装非常的皱，一看就像是农村的一个乡干部，或者是暴发户的那种感觉，他说“我要，我要，多少钱？”“300块钱，我250就卖给你。”结果卖票的人就拿了这张票给买票的人，收了250元。转过背一想，不对，这个人怎么这么快就给了我钱呢，而且全给的是新票子，这钱可能是假的，那买票的人呢，付了钱，得了票后一想，不对，这个人为什么原价是300元的票，为什么250元卖给我呢（笑声），这肯定是假票，这成千上万的人排队买票都买不着，这么紧张的票。两人同时这么一想，立即向左、向右转，同时说“你搞假的！”“北京的票这么紧张，你为什么要处理给我，如果不是假票，你为什么会让价”，那人说：“你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哪有250元崭新的票子来买票，你的钱是假钱。”两个人争吵起来，卖票人说：“我是某单位的工作人员，跟科长来出差，科长生病了，我要留下来照看他，所以我得赶快退票，否则就耽误了。”买票人说：“我确实有急事要赶回家去，我是来广州出差的，出差以后呢，买不着回程票，你看我的西装破破皱皱的，是因为我在广州买了一套西装，回去穿两天，口袋就掉了，是假的，我又买了一套，再一穿，就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破破皱皱的，是个假冒的绅士。”两人争吵的时候，火车站的铃声响了，火车开动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咱们中国人的信用危机已经到了这么一种程度。你们遇到类似的情况也不会是少数。我这里有一组数据，上海有一家国有银行，它发放的个人耐用品消费贷款一共有5000笔，贷款金额达到了4000万元，到如今年均放贷还不到1000笔，从过去5000笔到现在1000笔，从过去的总额4000万元到了现在1000万元，为什么呢？就因为个人消费的信贷风险一般控制在千分之几，但是现在逾期不还的贷款的笔数达到了贷款总数的1%，那么银行呢，就只能收缩贷款——“惜贷”，不往外放款了。失信问题成了我们中国迈向现代化，参与国际化的一个门槛，引起了全社会的担忧，要求加强社会信用建设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迫切。古人讲：“一言为重百金轻”，“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个人信用曾经被我们老百姓，被我们国人视若珍宝，但现在却渐渐失落，真诚拼搏的足球没有了，因为有黑哨事件存在。搞学术的被玷污了，大学教授剽窃抄袭获得职称。什么叫诚信？诚信的内涵包括三个方面：

1.诚信是一种规范。从一定意义上说是一种忠诚关系，是忠诚于信用、遵守信用的简称。它是人们的一种行为范式，是协调人际关系的基本要求。对它的基本涵义，我国古代的思想家们有充分的论述。现代社会中，“诚信”作为一种社会对人们的行为规范，它不仅对朋友关系，而且对职业关系、人际关系等都有重要的调节作用。仅仅从职业的角度来理解诚信，特别是仅仅从商业的角度去理解诚信，将诚信作为一种商业规范，这是不全面的，诚信不仅仅是一种商业规范。

2.诚信是一种制度。所谓制度，是社会所要求人们的一种新模式。制度是一种规范的形式。但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所有的规范都以制度的形式存在，诚信作为人们的行为范式和人际关系的模式，需要制度化才能持久，才有力量。诚信作为一种制度，它是市场经济发展的产物。诚信在当今社会不仅仅是一个经济伦理学的范畴（概念），还是一个社会学的范畴（概念）。我认为还是一个法学的概念，因为诚信作为一种制度，不仅是一种经济制度，而且是一种政治制度和道德制度。今天我们现实生活中的诚信的缺失，往往与政治生活、道德生活的诚信缺失有密切的关系。大家知道，人管人是管不死的，但制度管人管得死。因为人管人，人有各种各样的脸面，熟人社会人际交往较为密切，人们注重“面子”，若是大家都讲“面子”，只顾面子不顾事，事情就没法办。因此说，人管人管不死，只有制度管人才管得死。

3.诚信是一种人品。诚信从根本上来说，是人品的修养，是做人根本的准则。诚信作为一种人品，其核心是引导人格的提升和情操的高尚。因此，诚信必须从提高人们的精神追求和道德品味的角度来把握，而不能将诚信作为一种交换的手段，更不能将诚信作为某种谋取某种公利的工具。当前社会上流行的“啊，我以诚信赢得了多少多少利润”等等……许多百货公司、商家炒作广告的“我以诚信赢得了多少多少钱”。“用诚信换来了多少多少效益”……严格说来，这就是违反诚信的。遵守诚信是人们社会生活中一种自然的义务，不应当以获得利益为前提条件，因为道德在任何时候都是无价的。那人们又会反问了，现在社会讲来讲去讲功利，功利就是人们追求利益。但追求利益也不能片面去看它，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家看过黄宏演的小品叫《道中有道》，就说各种门道，它都有道。大家都是现实生活中的人，能说什么事情具有利益？什么是没有利益的？关键是看你怎样去追求它，在追求的过程中你怎么去实现它。当年我们80年代（同学们有的可能还没有出生呵）。有一个青年学生叫潘晓，他提出一个口号叫“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当时，不得了呵，那种年代讲的是传统的政治，于是就把这作为批判的典型，“这人就知为自己”、“为自我”、“讲个人主义、利己主义”。20世纪80年代，全国人民的思想正处在一个解放思想大讨论的时候，对潘晓提出这么一个“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口号，大多数人是口诛笔伐地批判他。但现在看来，我个人认为，人生活在社会上，作为社会的一分子，他肯定要为社会服务、作贡献，但同时他也要获取社会给予他的一份利益、一份承认、一份待遇。因此，这就是今天和过去的观点不一样之处，同时也导出诚信虽然是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一种自然义务，它和利益两个字应该辩证地去看。不能纯粹去追求利益，把利益作为前提条件去履行它的义务，但是它获取一点利益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朱镕基总理在九届人大五次会议的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切实加强社会信用建设，逐步在全社会形成以诚信为本、操守为重的良好风尚。”信用问题之所以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加以论述，这说明社会的信用建设十分重要。就企业来说，我国在20世纪80年代的格局是有产品就有客户，90年代是有广告就有销售，到了现在，则是有信誉的企业才有市场。80年代是计划经济，你卖什么，我买什么，你生产什么，我卖什么，一切是由国家来统一安排、统一计划的；90年代则是刚步入市场经济，谁的广告打得最凶，谁的销路最好，过去有句话叫，酒好不怕巷子深，那市场经济就不一样了，酒好也怕巷子深，比如咱们的“茅台酒”，过去从不做广告，现在你看茅台酒的广告铺天盖地，于是，产量上去了，茅台集团也认识到“酒好也怕巷子深”这个观念。今天我们迈入21世纪了，只有有信誉的企业才有市场。就个人来说，信用是成家立业、社会交往的名片，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信用是个人生存和发展的第二生命，对政府来说，信用是执政的基本条件，不可想象一个不讲信用的政府的政令会长期有效，政绩会真正显著。对一个学校来说，信用也是一个学校生存和发展的最基本条件。可见良好的社会信用环境，是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前提，是经济正常运行的前提。

二、信用危机与信用建设

关于信用危机问题，北京大学教授、著名经济学家、全国政协委员林毅夫认为“失信的根源是市场交易双方信息不对称”，使另一方有机可乘，做出了损人利己的败德行为。比如说，偷税漏税的存在，是因为政府不知道个人的实际收入是多少，政府与个人之间信息产生了不对称，政府与教授之间、与经理之间、与厂长之间不了解，只知道工资单上的工资，但私下究竟拿多少钱呢，政府不知道，如政府对你的收入了如指掌，那么像偷税漏税这种失信行为肯定难以存在。林教授还认为，失信的程度取决于失信者的收益和惩罚程度的大小，意思是，失信的程度越大，那么你失信的程度越高，受惩罚的机会就越大。我国目前由于失信控制不力，惩罚太少，失信率就高，投机取巧的机会就存在，进一步强化了大量的失信行为……在我国，政府对个人的收入是没法控制的。比如我，在学校我是校长、教授、学科带头人……我的工资一个月多少钱呢，工资单上全部加起来就1700多元钱，但是我的收入就是1700元吗？你们也不相信（笑声），当然你们不要往别的方面想（大笑），我的很多其他收入是什么呢？讲课有讲课费，我每年承担许多国家级课题、省政府课题、教育厅的课题，我在社会上的各种企业担任法律顾问。这些兼职的收入政府是不了解的。说这些的意思是，政府对个人收入控制的力度不强，但政府对企业的控制力度也是一样不够，我为什么说企业会偷税漏税呢？因为我们国家要想成立一个企业，要先验资、办工商执照、税务执照、物价等各种各样的手续办完后，“可以了”，你才能开业，因为作为这个企业的老板，他本身资金100万，但他办这一系列的手续就花去了五、六十万了，仅剩下几十万，他拿什么去发展生产，怎么买设备、怎么培训、怎么搞宣传啊，没办法，他惟有一招，就是将生产的产品乱吹一通，卖得多少算多少，骗一个算一个，目的是拼命地收回成本。但在美国办企业就不一样，在美国你要办企业吗？行！交10美金，也就是80多元人民币，只要你有房子，有场地，你先开业，开业以后我再来检查你，如你生产1000箱产品，我就按1000箱收你的相关税收，然后你进入流通环节。比如我在美国买瓶矿泉水3元钱标价，我去买的时候，就必须付3.3元，为什么呢，我得交3角钱的税收，因为矿泉水出厂时，政府就已控制了你的矿泉水就1000瓶，每瓶成本3元，你在销售环节的所得税是交给政府的，先给你代收着，我国的一些企业在获得营业执照后总是千方百计偷税漏税，生产1000箱，实际生产了1099箱，但我不告诉你，这就是差别。我国失信的根源，林毅夫教授分析得很对，“源清才能流洁”。因此，我们社会要建立一个信用体系，首先就要通过个人信用的联合征信，来加快建立全国的个人信用的信息库，尽可能地减少信息不对称现象。同时，要加大奖惩力度，让守信者享受便利，让失信者声誉扫地，付出代价。

我去过美国和欧洲的一些国家及亚洲的许多国家，我感到在国外买东西是非常放心，你千万别担心你会买到假冒伪劣产品，为什么呢？你一旦买到假冒伪劣产品，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搞到事了（方言）（大笑）。你买一块钱的东西如是假冒产品，你能得到100元的赔偿，你可以去告他。如你吃了某样东西拉肚子了，肚子难受但心里高兴（大笑），我可以去告他，至少赔付10万元钱吧。美国一老太太就因为被动吸烟（她在银行办公室里工作），患了癌症，然后就状告烟草公司，赔偿了100万美金，这种事在中国是绝不可能的。再就是我国的商家们都喜欢立一块牌子：售出商品，离柜概不负责。这是极不公平的，同时也是违法的，你得照样负责，可以照样起诉他。我们国家目前还没有这种环境，为什么？因为我们国家的人们都愿意甘当假冒产品的“受益者”，为什么说是受益者呢？因为它便宜呵（笑），你们回去数一数书架上的书有多少是盗版书，你们买的笔记本、文具等，喝的饮料、用的日用品等有多少是假冒伪劣产品。你说去吃饭吧，大家担心这些东西干不干净，你用的这个油是不是阴沟里淘来的泔水油啊，所以我有个朋友就叫我三样东西别吃：（1）甲鱼别吃；（2）鸡不吃；（3）鸡蛋不吃。这些都是用饲料喂的产品。要吃土鸡、土蛋还可以，但去哪里找那么多土鸡土蛋？

放眼海外，英国两家大型的征信公司收集了五亿条个人的信用记录，包括法院的判决信息、银行的还贷信息、房地产公司的抵押信息及各类关联人员的其它信息，用来干嘛呢？许多银行、房地产公司等都到这家公司去——“唉，把张三的档案调出来看看，看看他究竟有没有信用缺失的记录，如有记录我付你钱”。所以到这样的数据库去查寻个人的信用资料，每周去查询的人达到100万人次，是什么意思呢，每个人的信用均被这两家公司收集了，所以你在签合同之前，你要出租房屋给某某之前，甚至你在要和某人谈恋爱之前，都可以去查一查这人有没有信用缺失记录，如有，对不起“形势不对，赶快撤退；形势不好，掉头逃跑”（笑），但这也带来一个隐私权的问题，当然如果是报上公布的，法院判决的还可以，如你是通过私家侦探等猎奇搞来的，可能就会侵犯个人隐私权。

在美国，对失信者的惩罚更加严厉，我有一个朋友在美国——中国留学生，打工也打得差不多了，现在准备买房，去贷款，银行一看记录：在几年前，有一笔80多美元的电话账单没有结账，银行答复“对不起，你曾经有信用缺失的记录”。这人想来想去想不起，后来终于想起某次因为搬家，漏掉了当月电话费账单。就因为这件事，银行不给贷款，后来一再认错，好说歹说，同意贷款，但由于银行有信用缺失的记录，对不起，贷款利息得往上提0.2个百分点。所以说，在美国你要是恶意赖账，将会导致个人信用的“破产”，需要至少7年时间才能挽回你的信用损失。在这7年的时间内，你不能拥有任何信用卡，也不允许你投资做任何生意，更不能贷款来买车、买房。但在我国，你哄我，我哄你，欠账不还多的是，我原先在法律系当系主任时，一个学生找我借钱，我想他穷嘛，就慷慨地借给他100元，我想学生嘛一般都会还的，结果这个学生悄悄地退学了。

我国的个人信用联合征信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上海从2000年7月1日起，启动了个人信用联合征信的服务系统，一年半的时间内，该系统就收集到了240万个人信息，几乎覆盖了上海市区有信贷消费能力人群的一半以上，累计接受查询的就有16万人次。目前这种系统正在逐步扩大、推广之中。我们都有一个身份证，上面有一串身份证号码，今后人一出生你就有一个号码，从生到死你就这么一个号码，走遍全国都一样，这又叫第二身份证——信用，你今后贷款也好，坐牢也好，干什么事，只要一输入你的号码，你的一切信用一目了然。现在我国的户籍制度进行改革，我们现在从山东到山西可以改户口，改名换姓等。今后就不行了，你的指纹一输入电脑系统，就会自动识别你的号码，今后你干任何事情，一查就知道，这多方便啊，所以美国的管理不像我国，我国要发现一个逃债的人要层层排查，发动群众，打人民战争，你逃也逃不掉，在美国就容易多了，你输一个号码，什么都有了，就掌握你的情况了。美国的犯罪率很高，但侦破力也很高。如果我们今后启用了个人信用系统后，这些现象将会大大改观。要建立个人信用体系，首先要推行个人信用制度，形成一个“诚信为本、操守为重”的信用文化，要使你真正认识到，个人信用是“第二身份证”，是“经济的通行证”，将在今后的生活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应有效加以维护。

有专家研究，人均GDP在300－500美元之间，信用可有可无；500～1000美元之间，信用往往被大肆破坏，如人均GDP在1000－5000美元之间，是信用的重新组建阶段；人均GDP超过5000美元，那么信用就进入一个良性的循环阶段。要构建信用社会，我个人认为，关键还要我们国力增强、经济振兴。浙江的经济发展很快，他们的人均GDP已达1800美元，在全国排“老四了”。他们已在全省向小康社会迈进，信用也就成了全省上下最热门的一个话题，打出了“信用浙江”这样一个响亮的口号（浙江过去并不发达，居全国17位，现升到第四位）。温州大家知道，20世纪80年代，温州人先步入市场经济，私营经济、非公有制经济在温州蓬勃发展，就在温州人为自己的腰包逐渐“膨胀”而感到“幸福、骄傲”时，假冒伪劣也在充斥市场。在一个阶段内，什么叫温州？温州等于假冒伪劣。各地的商场纷纷贴出公示，“本店绝无温州货”，更多的温州企业也不敢在自己的产品上标注是温州制造。失信让温州饱尝了耻辱和痛苦。

1987年，杭州市武林广场，5000多双温州的伪劣皮鞋被扔进熊熊大火。当时温州的“奥康”皮鞋的老总叫王振滔，当时才23岁，风华正茂，正在武汉风风火火推销着皮鞋，他销售的温州皮鞋被没收了20多万双，损失惨重。这把大火当头的一棒，烧醒了温州人的质量意识。1993年，温州市委、市政府率先在全国树立起以质量立市为支点的二次创业，举起这面拒绝假货的大旗，又制定了全国第一部有关质量的地方性法规。决心为温州正名的一大批温州的企业积极跟进，走上了“名牌兴业”的阳关道。当时制定了一系列近乎苛刻的质量管理措施渗透到企业的各环节，康奈、吉尔达、奥康、红蜻蜓等知名品牌从此脱颖而出。

经过10多年的卧薪尝胆，现在温州的皮鞋依靠过硬的质量和响亮的品牌重新拾起了失落的尊严。到了1999年12月15日还是在杭州，又是一把熊熊大火，与12年前的熊熊大火不同的是，这次的烧火人是温州的王振滔，他烧掉了2000多双外地假冒温州商标的皮鞋。他说，我们点这把火就是要证明：温州人现在的产品意识、品牌意识甚至各方面的条件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也有信心做得更好。也就是说，在第二次烧火的同时，温州皮鞋不仅重返杭州，而且抢滩上海，把专卖商店开到全国各地。我们看到，温州很多品牌都是温州人树立起来的，我到温州就感到很吃惊，到处是皮鞋一条街、服装一条街……到处都打品牌，我到几个乡镇去看看，家家户户都是企业、都树名牌。当然有人说，你们温州当时通过原始积累把老百姓的血汗钱都挣得差不多了，现在是良心发现。这仅仅代表部分人的说法。但温州人确实“痛定思痛”，这种作风确实值得我们学习。目前温州制革业总产值已经达到了300亿，全国28个鞋类免检产品中，温州皮鞋占了一半。从“失信”到“守信”，温州人经过10多年的路程，尝到了其中的“酸甜苦辣”，更掂出了诚信的份量。知耻近乎勇。到2001年时，温州商会百年庆典时，与会的众多企业提出要做“信用温州”的先行者。2002年8月，温州市人大地方立法决定，把每年8月8日这个令温州人备感屈辱的日子确定为“诚信日”（全国的诚信日是哪天，大家知道吗？不知道，9月19日，我们很多同学就知道情人节、愚人节，更要记住“诚信日”）。

温州市人大决定的“诚信日”有四点要求：（1）要加大宣传力度，并把诚信教育与依法治市结合起来，与以德治市结合起来，使诚实守信真正成为全社会所认同和遵守的行为准则。（2）力争用3年的努力，使全市初步形成政府信用、企业信用和个人信用的制度和规则，建立多领域整体推进的信用监管体系，形成一定规模的信用服务业和一批中介机构，通过八年左右的努力，使全市形成符合国际惯例的、较为完善的信用体系和信用管理制度，建成较为发达的信用中介机构和信用服务业，使政府和企业分别具有较高的信用形象和信用度，使个人在经济社会活动中能够自觉地遵守信用规则。（3）政府通过教育与管理来提高公务人员的整体素质和依法行政的能力，推行承诺制度，规范审批行为，加快政务信息公共网建设；要把企业信用建设作为“信用温州”建设的切入点，通过思想政治工作、企业文化和商德建设以及现代企业制度建设等措施，增强企业诚信经营的意识和能力，加快建立健全企业征信、评价、查询、服务、管理体系；要引导公民在经济活动中讲信用、重信用、守信用，逐步建立科学的个人信用制度。（4）政府确立专门机构，加强协调管理；各政府部门和司法机关各负其责，相互配合、共同推进“信用温州”的建设。

温州这种从“失信”到“守信”的经历决非个别，有“华夏第一市”之称的义乌市中国小商品城和海宁市中国皮城或多或少有过类似的遭遇。义乌市委书记楼国华深有感触地说：“义乌小商品城可以说是在打击假冒伪劣中发展起来的，小打小繁荣，大打大繁荣，不打不繁荣。”也就是说，义乌小商品城就是浙江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在10多年的市场经济培养过程中，把打击假冒伪劣贯穿始终。经过多年的整治。浙江省产品质量指数已经达到96%，产品的总体合格率全国总体提高。但是信用建设不仅仅是靠提高产品质量这单一的方面，已经毁掉的东西要重新建立又谈何容易呢？咱们中国有句老话“破镜重圆仍属破镜，创伤虽愈伤疤尤存”。一名经济学家更尖锐地指出：“虽然浙江经济以平均每年10%的速度递增（全国的平均值为9%）。但应清醒地看到，这只是低层次的增长。加入世贸以后，最先面临的很可能就是国际贸易中的“信用经济”往来。所以浙江省就提出要建立一个“诚信平台”。

2002年6月12日，浙江省召开党代会，当时的省委书记张德江就在报告中明确指出“要把建设‘信用浙江’作为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改善发展环境的重点来抓，使‘诚信、守信’成为浙江人民共同的价值取向和行为规范”。“信用浙江”工程正在启动，浙江在全国率先举起了信用建设的大旗。去年7月10日，浙江省政府召开电视电话会议，时任省长的柴松岳亲自作报告，要求要做好10件事。其中之一就是要打造“信用浙江”，要求全省年内要削减1／3以上的行政审批事项，利用政府网站及时发布政务信息，完善浙江企业信用发布查询系统、完善纳税人信用评级分类管理办法。与此同时，“信用浙江”建设中的重点工程之一“百万企业信用工程”。也在全省各个经济领域展开，工商部门除了重拳打击假冒伪劣、虚假广告等违法行为外，还建立起企业信用记录信息资源库，对信用不良的企业进行公开曝光。现在，你们还可通过国际互联网查寻浙江各企业的信用情况。到去年底，浙江47万个企业和148万个个体工商户的数据全部录入企业的信用档案。可供人们随时上网查询。

现在，浙江在打造“信用浙江”的口号下，守信者得到了实惠，失信者就被砸了饭碗，在浙江已逐渐形成了一种诚信的社会氛围。浙江国税部门将32家欠税500万元以上的企业打上“黑名单”，公之于众；杭州市公布了信用不良企业的名单；29家企业因信誉不佳被浙江省经贸委淘汰出局。对于浙江人来说“信用”已经不是一个空洞的名词，它不仅直接关系到个人和企业的切身利益，也是浙江人开创明天的一把“金钥匙”。也就是说，浙江给我们树立了一个现代社会信用的榜样。

“政府失信行为的负效应”是“两会”代表和广大人民群众所关注的一个热点。任何社会形态中，政府行为都具有显著的社会导向作用。目前政府行为中失信现象仍然很严重，少数领导干部会上大谈反腐败，会下大肆贪污受贿；组织人事部门用人失察造成“边腐败边升官”现象不断；一些地方对生产责任事故封锁消息、欺上瞒下、推卸责任（如广西南丹矿井坍塌事故），大多是由于这些部门封锁信息，欺上瞒下，推卸责任等原因造成的。还有些对制假售假行为用地方保护主义进行保护，统计报表弄虚作假，还在政绩上“掺水”，一些文件政策形同空文……如此等等日积月累，使政府的信用在人民群众中大打折扣。这些问题如果不解决，社会信用体系就是空谈。有些学者主张，要建立社会信用体系，规范政府的行为是当务之急。要以德治国首先要以德治官，这是一些学者发出的呼吁。那现在提出的信用社会的三个层次中，政府信用是基础，企业信用是其次，第三才是个人信用。

接下来我们从校园来看，社会的信用危机已开始侵入校园，大学中不守信用、不重承诺的现象时有发生，有的学生个人主义至上，为了个人利益，不惜牺牲学校和同学们的利益。在大学里，怎样建一所守信誉、重良知的学校，怎样做一个重良知、守信誉的人，就必须进行信用教育，做一个守信用的人。我们国家历来十分重视立身处世之道。博大精深的中国传统文化中早就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格修养的模式。所谓“修身”，就是“修心”“养性”，这是立德、立业的基础，是做人的根本。著名的教育学家陶行知先生讲“知行合一”，说的是知与行要统一，要做诚信君子。知行合一来自于王阳明，王阳明在咱们贵州修文县定居悟道讲学，是中国一个著名的哲学家。同学们有机会可去看看。陶行知先生强调：“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这里指的“真人”，实际上就是做人要“诚信”。

三、诚信是守法的延伸

“诚信”，我认为是守法的延伸。在现代社会里要建立一个规范、有序的社会，在这种社会的建设之中，个人的行为就要遵守国家的法律。遵守国家的法律首先就要讲“诚信”。在高校，我们就要强调，要教育大学生把“守法”、“诚信”作为个人对国家道德责任的“底线”，做一个合格的公民。首先要做一个遵纪守法、明礼诚信的大学生。学校一方面要严格校纪校规，使大学生在校内养成遵纪守法的习惯，另一方面要教育大学生们自觉抵制校园内外的一些不良习气，如学习过程中出现的抄袭作弊等现象，要洁身自好，从自己做起，从小事做起。今天是学生干部的培训班，你们是在校大学生中的精英，是在校大学生中先进的代表，如从你们做起来，一个带动一个，一个人带动一个寝室、一个寝室带动一个班。我相信，学校的校风、学风肯定会有很大改变。去年5月青岛海洋大学在全国率先搞了一个“大学生诚信档案”，一时间，大学生的诚信教育成了热门话题，近期，我们又了解到，目前这个“诚信档案”又有了新的进展，学校把它纳入了大学生的综合档案管理系统，实行了大学生诚信档案的电子化管理。今年开学之初，我就要求学生处对所有的学生进行电子化管理，要建学生的综合电子管理系统，要建立信息化档案。

同时，学校在制定政策时，对有任何违约现象的学生，对那些不申请国家助学贷款又无故不交纳学费的学生，当年不给予任何奖励和资助。我校很多学生很穷，这我知道，我们很多农村的孩子来读书确实不容易，是卖牛卖猪，是到处举债来读书的，但我们更应该珍惜这宝贵的大学时光呵！以前很多人交不起学费，贷不到款。通过我们与农行合作，解决了助学贷款1300多万。我们学校现在欠学费多少，1000多万！如果现在哪个同学说“我没钱交学费”，你给我站出来，你跟我去贷款（笑声）。你贷的款不交学费，对不起，你给我走人，对不对？我们已帮你解决后路了嘛，你不是没钱读书嘛，你用贷款的钱去谈朋友、去玩网吧，对不起，请你走人。现在不仅学费可贷款，生活费也可贷款，现在欠费的情况有所好转了。你没钱，我帮你想了办法了，你有钱不交你是违法的。高等教育法明文规定：学生有交纳学费的义务。因此，以诚信为主题的“再创辉煌、建功立业”的系列活动，我希望要在学生干部里面多举办，可以搞一些诚信、承诺、万人签名活动，比如诚信论坛、诚信你我他等这样一些征文活动。

现在青岛海洋大学里已营造出了人人讲诚信这样一种氛围，而且这所大学与山东省的一个公司叫“信誉评估总公司”共同建立了一个大学的诚信档案，而且已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今后，将借助专业的咨询机构来加强对学生的信用管理。在青岛海洋大学的学生诚信档案里就明确有学生的承诺书、学生的个人咨询、家庭背景、学习效果、经济状况、你的信用记录、还有你们的特别记录等等都在这里面体现，这些诚信书、承诺书就体现了诚信教育的目的，学生大学档案应该有学生的诚信档案记录。我们将考虑你在大学期间的诚信情况，如你的助学贷款还贷了没有，你的学杂费的交费情况，你违反校纪校规的情况，你勤工俭学的情况，你有没有尽相关的责任义务等记录。我认为，青岛海洋大学的这个学生信息档案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具有针对性、具有可操作性、具有学生的参与性、教育性等特点，而且能够实现其描述评定、激励、教育及预测等功能，该大学从今年5月推出“信息档案”到7月，就为900多名学生建立了诚信档案。在座的学生干部们，从你们开始建立诚信档案，怎么样？同学们别把它看成“紧箍咒”，也不要把我看作是唐僧，而是要自觉自愿地要求建立“档案”，要认为建立“档案”不但不是负担，而是一个实现个人信誉的机会。到你大学毕业时，你拿着你的“诚信档案”给用人单位说“你看，我在大学四年中我的信用度如何”，有“信用档案”的人绝对比无“信用档案”的人的机会多。但是，就“档案”起到的作用，其体系、内容再科学，也不能完全代替诚信教育工作，单纯依靠诚信档案培养学生的诚信意识，还有可能陷入模式化的僵局。学生诚信意识的培养也是一种复杂的系统工程，因为诚信教育不同于一般的知识教育，他和社会密切相关，必须结合整个社会经济发展状况，依靠全社会的力量，共同对大学生们进行诚信教育才能奏效，要整个贵州民族学院都有一个讲诚信的氛围。

我们还应有一个长远规划，要高目标、低起点，从基本行为抓起，从日常的同学交往中，在学习、考试、睡觉等这些基本的过程中要言行一致、拒绝作弊、诚实守信，并逐渐树立起正确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当然，还得开展师德教育，老师也要重视言传身教，以身作则。

当然，诚信教育应当避免急于求成，学生还处于长身体、长知识的阶段，你们也不是“完人”。人无完人，教育者所做的工作，就是让学生们逐步树立诚信意识，使他们在学习、工作、生活中慢慢地、自然地显现出来。

（2003年4月9日在贵州民族学院学生干部培训班上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