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联邦和美国对战略武器的监督

第一节　俄罗斯联邦和美国对战略武器的监督

在冷战年代以及直到冷战结束之后不久，苏联和美国，包括后来的俄罗斯联邦和美国，曾经处于武器监督问题的主导地位，在整个国际安全综合体系中占据中心地位。近几年来，这个问题的范围扩大了。现在核武器及其运载工具越来越频繁地在“全球核武器及其运载工具”的缩影中进行研究。换句话说，是在拥有大量核武库的英国、法国、中国、印度、巴基斯坦和潜在的核国家以色列、朝鲜等国内进行研究。这个问题一定程度上被防止核武器扩散的课题遮掩了。除此之外，俄罗斯联邦和美国之间政治关系发生改变，实质上这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此前具有现实意义的对战略武器进行监督的水平降低。

尽管如此，俄罗斯联邦和美国对战略武器进行的监督仍然十分重要。到目前为止，各核大国共拥有大约37 000颗核弹头。如果从这个数字中除去用做库存储备的核弹头，那么还剩下大约17 000颗已部署战略核弹头和处于准部署状态的非战略性核弹头，其中93%属于俄罗斯联邦和美国所有。

1990年，苏联和美国双方各部署了11 000颗用战略性载体装载的核弹头。《苏联和美国之间的关于削减和限制战略进攻性武器条约》(简称《СНВ－1条约》，即《第一阶段削减和限制战略进攻性武器条约》)于1991年7月31日在莫斯科由戈尔巴乔夫和老布什签署。条约规定，双方要把战略性载体的数量削减到1 600颗，而这些载体上装备的核弹头数量不得超过6 000颗。同时，各方部署在洲际弹道导弹和潜射弹道导弹上的核弹头总数不得超过4 900颗，部署在移动式洲际弹道导弹上的核弹头不得超过1 100颗，而装备在重型洲际导弹上的核弹头不得超过1 540颗。《СНВ－1条约》只把苏联(现为俄国)的PC—20“部队首长”型洲际弹道导弹归入重型洲际弹道导弹类型。它的发射重量为8 800公斤。

苏联解体之后，原部署在其他加盟共和国的战术核武器被重新部署到俄罗斯联邦的领土上。然而在乌克兰、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领土上仍然保留了分别部署在洲际弹道导弹和重型轰炸机上的3 400多颗战略核弹头，虽然其作战操纵系统保留在莫斯科。俄罗斯联邦和美国坚持要求这三个新的独立的国家完全放弃核武器。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立即对此表示了同意，乌克兰却进行了长时间的争论。在争论中，乌克兰表达了希望在一定程度上保持核地位的意见。最终，于1992年5月签订了《里斯本会议记录》。记录规定将所有的核弹头集中在苏联的唯一法定继承人俄罗斯上，销毁这三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运载工具及相应的地面设施，并确定了它们的非核地位。这样，乌克兰、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就成了除俄罗斯联邦和美国之外的《СНВ－1条约》签约国，它们作为非核国家签约国加入《防止核武器扩散条约》。

在这一调整获得批准之后，《СНВ－1条约》于1994年12月5日开始生效，而且条约所规定的战略核武器的削减工作开始实行。哈萨克斯坦于1995年，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于1996年分别向俄罗斯移交了它们所拥有的所有的核弹头以便进行拆除，同时开始了销毁哈萨克斯坦和乌克兰的发射井装置的进程。乌克兰的重型轰炸机一部分被销毁，另一部分则在商业条件下转让给了俄罗斯，同时进行了实现削减俄罗斯联邦和美国的战略武器的进程。

2001年底前，按照《СНВ－1条约》的规定，俄罗斯联邦和美国完成了条约提出的削减武器的条件。考虑到这是首次对战略进攻性武器进行削减，而不是限制(正如《ОСВ－1条约》和《ОСВ－2条约》所规定的那样)(《ОСВ－1条约》和《ОСВ－2条约》均为限制战略武器条约)，这件事成为了在武器监督方面取得的一大成就。完成这一任务就要求进行大量的财政花费，要求作出重要的外交努力，尤其是在解决“苏联核遗产”问题和使复杂的大规模的实地检查机制得以实现时。因为《СНВ－1条约》的期限规定为在签署后的15年之内。所以其在数量上和许多其他方面的限制，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在地点和通告方面的检查机制在2009年年底之前都将有效。

根据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的评估，到2004年1月的情况是，美国和俄罗斯联邦核力量可以用以下方式表达出来。美国完成作战部署的有5 886颗核弹头。其中部署在重型轰炸机上的有1 660颗，部署在洲际弹道导弹上的有1 490颗，部署在弹道导弹核潜艇上的有2 736颗。除此之外，美国还拥有1 120颗非战略核弹头(800颗用于战斗机的炸弹，320颗为海基“战斧”巡航导弹弹头)。绝大多数非战略核弹头都存放在美国领土上的储藏库中，而150颗核弹头储藏在欧洲的9个美国基地上。

俄罗斯联邦在这个日期内完成了作战部署的有4 422颗战略核弹头。其中部署在重型轰炸机上的有472颗，部署在洲际弹道导弹上的有2 478颗，部署在弹道导弹核潜艇上的有1 072颗。除此之外，据估计，俄罗斯联邦拥有2 180颗非战略核弹头(航空炸弹、空基和海基短程巡航导弹弹头、鱼雷和防舰作战工具的弹头)，以及1 200颗用做防空系统和导弹防御系统中的地空导弹弹头的核弹头。

俄罗斯联邦和美国自20世纪90年代初期开始削减非战略核弹头。的确如此，2004年5月，俄罗斯联邦宣布，已经销毁了超过总数50%的部署在海基战术导弹、海军航空兵，防空导弹和核航空炸弹中的核弹头。同时，所有剩下的这类核弹头都集中在储藏库，换句话说，它们不再被作战部署。

然而应当考虑到，这一进程并非在俄罗斯联邦和美国之间的条约程序中，而是根据“相互范例”原则实现的。客观上阻碍条约巩固这一实践的有多个因素。大部分战术核弹药基本上是在可能发生的同第三方国家冲突的环境中被审核的。因此，对战术核武器的监督要求吸收所有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参加监督。除此之外，对未部署在陆军部队、战舰和攻击潜艇中的核弹头的检查需要一个笨重的具有侵入能力的检查系统，以便对所有的，包括部署在一些外国领土上的，可能部署这些弹头的地点和舰船进行检查。

几乎在《СНВ－1条约》刚刚签署后，俄美就立即开始了关于彻底削减战略进攻性武器的谈判。1993年1月3日在莫斯科，叶利钦总统和老布什总统就签署《俄罗斯联邦和美国之间的关于进一步削减和限制战略进攻性武器条约》(简称《СНВ－2条约》，即《第二阶段削减和限制战略进攻性武器条约》)。新条约规定了要把在战略载体上的核弹头削减到3 000～3 500颗的水平。条约还禁止使用所有的陆基的装备带单用制导散射弹头的弹道导弹。带单用制导弹头的散射弹头只允许部署在潜射弹道导弹上。俄罗斯的重型洲际弹道导弹必须完全销毁。

美国参议院于1996年批准了《СНВ－2条约》。而在俄罗斯联邦，这个条约曾数次被送交立法机构审批，却均被拒绝。其中的原因是许多情况造成的:有国内的原因，也有反对派抵制的原因。特别是因为围绕科索沃事件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扩展，俄罗斯联邦和美国之间全面的政治关系恶化。尤其重要的还有关于条约本身的反对意见。反对派指出，关于禁止使用装备带单用制导散射弹头的洲际弹道导弹的条款可能会削弱对俄罗斯来说具有重要意义的传统的“三位一体战略”的组成部分的陆基核力量，而同时这一规定对美国的战略核力量的削弱程度较小，因为美国的战略核力量传统上将海基和空基核力量作为主要支撑点。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成为阻止俄罗斯批准《СНВ－2条约》的越来越有力的因素的是美国希望修改甚至退出《反导条约》的打算。最后在2000年4月，《СНВ－2条约》为俄罗斯联邦立法会议的两个议院所批准。这是于1997年签署的《纽约议定书》规定的一揽子计划中的一部分，该议定书由俄罗斯联邦和美国两国总统签署。纽约协议同时规定了批准将《СНВ－2条约》的期限延长到2007年，并且根据《反导条约》对美国部署国家导弹防御系统进行了限制。俄罗斯为《СНВ－2条约》开始生效提出的前提是美国必须批准《纽约议定书》。美国参议院甚至拒绝了研究批准《纽约议定书》的问题，而《СНВ－2条约》因此未能生效。而彻底否定这一条约是在美国退出了《反导条约》之后，关于未来的《СНВ－3条约》(《第三阶段削减和限制战略进攻性武器条约》)的谈判也就搁置了下来。

尽管如此，双方仍然继续寻找能够促使更多地削减战略进攻性武器的途径。这样做是出于许多方面的考虑。首先是因为俄罗斯已达到最初设定的服务年限或是需要进行大修的战略载体和弹道导弹核潜艇的数量增加了。对于最初于20世纪70—80年代部署的许多洲际弹道导弹来说，它们的使用期限已经延长了数次。1990年苏联宣称拥有62艘弹道导弹核潜艇，而2001年它们只剩下14艘。这种弹道导弹核潜艇从“三位一体”核力量的海基组成部分急剧脱离出去的现象的原因是缺乏修理的资金。导致形势复杂化的原因还有原来在第聂伯河沿岸地区生产的PC—20(SS—18)重型导弹的原因。苏联解体之后，继续生产该型导弹以便对已经服务期满的导弹进行更换的可能性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出于类似的原因，只好把弹道导弹战斗系统连同配套的PT—23УТТХ(“棒小伙”或SS—24)导弹从作战值班状态撤下。美国则能够保持自己的战略核力量的潜力，并且没有经历任何严重的问题。

在俄罗斯联邦和美国之间军事政治关系中，政治方面关系的发生改变，这成为了另一个对进一步推进削减战略进攻性武器的有利时机。双方共同面临的“新”威胁已经上升到首要位置，这要求它们把彼此间关系提升到伙伴和同盟关系的水平。特别是在2001年9月11日之后这方面原因的作用更为明显。与此同时，俄罗斯领导层通过了一项原则性的决议，要把双方在导弹防御问题的分歧“从括号中移出去”，至少是暂时移出去(即暂时抛开这一分歧)。

这样，于2001年底之前，考虑到在安全领域里已经形成的相互理解，俄罗斯联邦和美国准备把与《СНВ－2条约》相关的分歧绕过不管，停止对《СНВ－3条约》作进一步的研究，并朝着更多地削减战略进攻性武器的方向前进。

2001年11月在华盛顿举行的俄美峰会上，小布什总统宣称，美国将在下一个10年中单方面把它们处于作战部署状态的战略核弹头的数量削减到1 700～2 200颗的水平。普京总统当时也声明，俄罗斯联邦准备把核弹头削减到1 500颗。最初，美国声明，无须签署关于武器监督必备的并行的法律性文件，同样会单方面承担在武器监督方面的必须的法律文件框架内的相关义务。同时，美国还推诿说，现在俄罗斯联邦和美国已是盟友，而盟友之间，例如美国和英国之间或者是法国之间，当它们解决自己的核力量组成的问题时，是不需要任何法律文件的。而俄罗斯从自身利益方面出发，坚持要求新的协定必须以书面条约的形式确定下来。这其中的原因是必须保障两个国家在核方面方针的可预言性，同时，条约的存在将是一个对其他核大国产生积极影响的重要因素。除此之外，经常起作用的检查机制、数据交换机制，在施行这些条约的过程中消除产生的忧患心情的机制，本身就是一个对武器进行监督的重要环节，最终美国还是同意了俄罗斯联邦的主张。

2002年5月24日普京总统和小布什总统在莫斯科签署了《削减进攻性战略力量条约》(简称《СНП条约》)。条约规定，俄罗斯联邦和美国有义务对作战部署的战略核弹头进行削减，2012年12月31日之前，各自部署的核弹头数量不得超过1 700～2 200颗(可见图6)。这个限制比《СНВ－1条约》所规定的水平要低出2/3，比《СНВ－2条约》计划达到的水平低1/3。《СНП条约》与上述的这类协议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没有要求双方用相同的方法进行削减工作。条约中包含了这样的条款:只要进行作战部署的核弹头的总量符合条约规定，每一方可以根据自身所需来确定自己的战略进攻性武器的成分和结构。这样，也就没有明确规定这类任何等级的运载工具(洲际弹道导弹、潜射弹道导弹和重型轰炸机)的数量。条约中没有禁止或限制装备了带单用制导散射弹头的洲际弹道导弹，也没有制定任何为达到1 700～2 200颗核弹头的限制目标而使用的过渡时间进展表，只是确定了最后期限——2012年12月31日。

在此应当指出，在《СНВ－1条约》起作用的期间，换句话说，到2009年底以前，该条约中的限制仍然有效。例如，根据“新型洲际导弹的规则”，禁止在没有改变外部参数的情况下，试验并部署由在现有的单弹头洲际弹道导弹上加装带单用制导散射弹头而成的洲际导弹。这样，俄方就无权在2009年底以前在只有一颗作战弹头的“白杨—M”导弹上补充部署多颗作战弹头。

应当指出，《СНП条约》实质上有别于这一领域的如前所述的几个常见条约。如果说那些条约是详尽地描述水平、次级水平、应该注意的规则及检查程序等内容的多卷文件，那么《СНП条约》仅仅只有一页半纸，例如，条约中并没有关于检查机制的内容。在条约签署之前举行的谈判过程中，双方只是同意要建立一个为使双方完成条约而举行例会的委员会，例会每年至少召开两次。同《СНП条约》有关的问题会在战略安全协商小组范围内进行讨论，该小组的建立旨在研究提高透明度和预见性的途径。在2009年底以前的任何情况下，《СНВ－1条约》中的检查机制都将继续发挥作用。这个机制使人得以在这个时间段内按照既定步骤取得关于《СНП条约》中双方承担义务的履行情况的信息。

“回复潜力”问题，即迅速把部署在战略载体上的核弹头的数量增加到原来的水平的能力，引起了俄罗斯方面的极大的担忧。美国声明，根据《СНП条约》，正在削减的核弹头并非必须销毁，而是可以转移到后备队。这样，在退出条约时，双方可以把保存在后备队的核弹头重新安置到战略载体上去。然而在这一问题上双方的实际条件并不相同。可以预计，美国可以主要采用“减少”多弹头导弹中的弹头数量的方法来削减作战部署的核弹头数量。例如，美国可以把“民兵”型洲际导弹上的核弹头数量从现在的3颗削减到1颗，而这一工作现在就已经在进行。在条约效力终止的时候，两颗转移到后备队的核弹头可以在比较短的时期内重新安装到该型导弹上。俄罗斯方面同样也有权使用类似的方法，然而问题在于，正如已经表明的那样，俄罗斯联邦的大部分洲际弹道导弹和装备了带单用制导散射弹头的潜射弹道导弹都已经超过了自己的使用寿命，应当停止使用。因此，在近几年内，甚至在条约效力终止的时候，可以重新安装已经撤销的核弹头的导弹的数量都将受到制约。应当指出，俄罗斯联邦总统普京在2003年底宣布，俄罗斯联邦已经拥有转入战略储备的УР—100НУТТХ(SS—19)型洲际弹道导弹，这些导弹每枚都能携带至少6颗核弹头。但是问题在于，根据此前的资料，俄罗斯只有30枚左右的该型导弹。

尽管如此，作为能创造出目前局势的最好方案，俄罗斯方面对《СНП条约》仍然作出很高的评价。问题在于，还在该条约签署之前，俄罗斯联邦领导层就已经宣布，出于预算方面的考虑，计划把自己的战略核部队削减到比《СНВ－1条约》规定的水平还要低一些的程度。也恰恰是在这一时期，美国因为没有受到预算的限制并拥有更加“年轻的”战略进攻性武器载体，从而可以不必去进行更加彻底的削减。

最近几年，俄罗斯采取了积极行动以便对自己的核力量进行现代化改进，于2005年初之前在井式发射装置内部署了40枚射程10 000公里的最新型“白杨—M”单弹道洲际弹道导弹，并将其纳入作战值班序列。有消息称，除了那些保障导弹发射和飞行的发动机之外，它的弹头部分还可以加装小型发动机，以便改变弹头的飞行高度和方向，为导弹防御系统的拦截行动增加难度。此外，导弹飞行轨道的积极部分是在低于天基梯队(由航天设备组成)的高度进行的，这就给天基梯队借助地平线外监视目标观测雷达站(对其进行跟踪)增加了难度。俄罗斯计划从2006年起将机动型“白杨—M”洲际弹道导弹，即将发射装置装备在可移动的载重卡车上的该型导弹，纳入作战值班序列。同那些部署在井式发射装置内的固定式导弹相比，这更有利于提高它们的生存能力。

俄罗斯目前正在完成射程为8 000公里的新型潜射弹道导弹“布拉瓦”(又称“圆锤”)的试验，并计划用这种导弹来装备正在建造的“北风之神”级弹道导弹核潜艇。但第一艘装备“布拉瓦”导弹的弹道导弹核潜艇将是941级战略导弹潜水巡洋舰“尤里·多尔戈鲁基”号(同为弹道导弹核潜艇，此为俄方独特称谓)，该舰将于2006年加入俄军序列(此处原文资料有误，“尤里·多尔戈鲁基”号应为955“北风之神”级的首制舰，2007年4月才正式下水。首艘装备“布拉瓦”导弹的是941“台风”级弹道导弹核潜艇“德米特里·东斯科伊”号，该潜艇早已下水——译者注)。2010年前，俄罗斯还将继续建造2～3艘“北风之神”级弹道导弹核潜艇。

俄罗斯联邦的战略核部队的空中组成部分将依旧由图—95MC重型轰炸机和可装备空基巡航导弹的图—160重型轰炸机组成。但其装备的将有两种变体——装备核弹头的和装备常规弹头的——新型空基巡航导弹。

专家预测，到2012年底，即使在进一步延长战略载体服役期限的情况下，俄罗斯拥有的作战部署的核弹头也只有1 500颗左右。

保障俄罗斯战略核部队能够及时发挥作用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导弹袭击预警系统。该系统主要组成有:位于专门的地球轨道上的航天设备;设在伯朝拉、摩尔曼斯克、伊尔库斯克的地平线外监视的目标观测雷达站;设在巴拉诺维奇郊外(白俄罗斯)、穆卡切沃和塞瓦斯托波尔(乌克兰)、加巴尔(阿塞拜疆)、普里奥焦尔斯克(哈萨克斯坦)租赁来的目标观测雷达站。航天设备可以发现弹道导弹的发射，但却无法在地球表面的背景下跟踪弹道导弹的飞行轨迹。这个任务要由地平线外监视的目标观测雷达站来完成(这些雷达站也被划分在相控阵天线雷达站的范畴内)。为了对太空进行监测，俄罗斯组建了宇宙空间监控系统。该系统的组成有宇宙空间监控中心，部署在北高加索地区(泽连丘克集镇)、滨海地区(纳霍德卡)的“树冠”型宇宙对象雷达识别装置，位于塔吉克斯坦的努列克附近的“窗口”光电综合系统，定向雷达综合系统。宇宙空间监控系统也使用由导弹袭击预警系统的目标观测雷达站获得的情报。

2002年美国公布了施行《СНП条约》的规划。计划在2007年之前将作战部署的核弹头的数量削减1 300颗(采用的办法包括退役“和平卫士”洲际弹道导弹以及许多其他措施)，2008年之前再削减650颗，而到2012年之前达到1 700～2 200颗的核弹头持有水平。目前美国正在进行用“三义戟—2”型取代“三义戟—1”型潜射弹道导弹的工作，同时为部分“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核潜艇换装海基巡航导弹。这样，部分该型弹道导弹核潜艇将不再列入战略核部队序列，并转变为广义上的攻击核潜艇。

至于说到俄罗斯的履行《СНП条约》的规划，根据报刊报道，该规划已由俄罗斯国防部制定出来，并得到政府和总统的核准。不过关于该规划涉及参数的资料还未见公开报刊的报道。

因此，在接下来的15年内，我们可以观察到俄罗斯联邦和美国彻底削减核武器及其运载工具的进程。(图6)

图6　美国和苏联/俄罗斯战略进攻武器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