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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油并购尤尼科案例分析

时间:2023-09-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由于中海油并未于2005年3月30日之前向尤尼科提交竞标书,雪佛龙公司以167亿美元现金加股票的方式与尤尼科达成协议。当下一次能源危机来临时,中国拥有尤尼科公司的石油可能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同日,尤尼科宣布将于8月10日召开股东大会,对雪佛龙的并购方案进行投票表决。6月30日,美众议院以398票赞成、15票反对的表决结果通过了一项不具约束力的决议,敦促布什政府阻止中海油收购尤尼科。

第三节 中海油并购尤尼科案例分析

中美两国都是主要的石油生产大国,但由于两国对于石油的需求数量惊人,因此两国对进口石油的依存度都维持在很高的水平。作为最主要的石油进口国,中美两国在维护国际石油市场的持续稳定供应以及避免国际油价走高方面存在着共同的利益。同时,为了获得各自经济发展所需的油气资源,两国也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相互竞争关系。当然,在大多数时间内这种竞争关系并非直接表现在两国政府层面,而是通过两国企业之间的竞争表现出来。中海油与美国雪佛龙公司(Chevron)争相并购美国加州联合石油公司(Unocal,以下简称尤尼科)即是其中一个最为明显的例子。

2005年6月23日,中国最大的海上油气公司中海油向美国第九大石油公司尤尼科发出要约,以每股67美元的价格和全现金的方式竞购尤尼科。此要约总值185亿美元,比美国雪佛龙公司两天前的报价高出约15亿美元。对中海油而言,尤尼科的巨大吸引力在于这家公司在印度尼西亚、泰国、缅甸、孟加拉以及阿塞拜疆等中国周边的一些亚洲邻国拥有石油和天然气开采项目——在其18亿桶石油和天然气储量中,有56%的石油以及54%的天然气位于亚洲。60除了发展前景广阔的油田和天然气田,中海油还希望掌握尤尼科公司先进的海底勘探和开采技术。中海油公司董事长傅成玉认为:“尤尼科的资源与中海油占有的市场相结合,将会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在给《华尔街日报》撰写的文章中,他一再强调这是纯粹出于商业和价值驱动的善意并购,“我们与尤尼科合并后,将继续只在美国市场出售尤尼科在美国开采的全部或绝大部分油气。有些美国公众担心我们会将尤尼科在美国开采的石油运回中国,这是一种误解。将在美国开采的油气运回中国从经济角度来讲根本不合理,因为美国本身就是世界最大的能源市场。”61

不过,美国油气巨头雪佛龙公司显然并不这么认为。由于国际油价的高涨,雪佛龙正面临着越来越大的提高油气储备寿命(探明储量除以产量)的压力。在收购前两年,由于尤尼科公司的股票市值低于同类公司30%左右,因此雪佛龙认为同样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尤尼科是其最理想的收购对象。两个竞争对手看来都志在必得,不过时间对雪佛龙公司有利。由于中海油并未于2005年3月30日之前向尤尼科提交竞标书,雪佛龙公司以167亿美元现金加股票的方式与尤尼科达成协议。6月10日,这项收购协议获得了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批准,这意味着雪佛龙进一步推进了收购进程,而中海油则相应增加了收购难度。

在这种形势下,面对中海油的高价竞标,雪佛龙公司采取以守为攻的策略。为了在这一被雪佛龙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戴维·奥莱利(David O’Reilly)形容为是技术、经济和地缘政治完美结合的油气行业的竞争中取胜,雪佛龙所采取的策略就是打地缘政治牌。同样在《华尔街日报》中,奥莱利宣称:“对美国政府而言,中海油的收购要约构成了针对公平贸易的根本性质疑,而公平贸易对所有美国企业都有着深远的影响。与中海油宣称的正好相反,该公司的收购要约根本不是一项从商业角度出发的企业行为。持有中海油70%股份的中国政府向该公司提供了巨额补贴,以低于市场价位的利率提供了巨额政府贷款,为中海油高达185亿美元的收购要约提供资金支持”。62雪佛龙公司副总裁彼得·鲁宾逊(Peter J.Robertson)更是公开承认要将该公司与中海油的竞争变成一个“地缘政治”问题。63具体而言,雪佛龙希望利用美国国会的压力,阻挠中海油的快速收购,或是尽量拖延,以劝说尤尼科公司的股东接受雪佛龙公司的投标。

雪佛龙公司的游说在国会的对外贸易、资源和军事安全等一些委员会内都找到了切入点。来自得克萨斯州的众议院能源和商务委员会(House Energy and Commerce)主席乔·巴顿(Joe Barton)认为,美国不应该向中国出售石油公司。他强调能源独立的关键在于谁掌握生产资料,其重要性至少不亚于哪里出产能源。当下一次能源危机来临时,中国拥有尤尼科公司的石油可能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巴顿还担心拥有70%国有资本的中海油一旦收购尤尼科,将会把后者的先进技术用于军事目的。64众议院资源委员会主席、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共和党议员理查德·庞博(Richard Pombo)与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同样来自加州的共和党议员邓肯·亨特(Duncan Hunter)也一致认为,中国收购尤尼科将违背美国的安全利益。65此外,美国国会美中经济与安全评估委员会主席理查德·达马托(Richard D’Amato)也坚决反对中海油并购尤尼科。他在美国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作证时表示,一个外国政府获得一家重要的美国能源公司将会产生严重的国家安全后果,这是因为中国建立石油储备的行为将会导致尤尼科公司所产的原油不再供应全球市场,这一收购交易将提高中国政府在对美国十分重要的一个地区的政治影响力,还将为中国公司收购更多能源资产开创先例。66

雪佛龙的游说活动迫使中海油加紧展开自己的公关战。为了消除美国国会议员以及民众的不安心理,中海油雇用了华盛顿的公关和游说公司,强调其并购计划纯粹是一项商业交易,而不是某些媒体及议员宣称的该交易是中国政府试图夺取美国至关重要的能源资源。不过事态继续朝着不利于中海油的方向发展。6月29日,雪佛龙公司宣布其并购计划已获得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批准。同日,尤尼科宣布将于8月10日召开股东大会,对雪佛龙的并购方案进行投票表决。6月30日,美众议院以398票赞成、15票反对的表决结果通过了一项不具约束力的决议,敦促布什政府阻止中海油收购尤尼科。

不过白宫一直不愿公开批评一笔可能永远无法达成的交易,这也反映了美国政府在全球化和民族主义之间难以作出抉择。如果明确表态支持决议案,那将是对它历来倡导的经济自由主义的否定,并且可能会引发中国方面的报复。反之,则会招致国会以及不少美国民众的不满。白宫的顾虑不无道理——众议院的决议出台后,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刘建超表示,中海油收购尤尼科是公司间正常的商业行为,不应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

美国的知名媒体、学者以及商业人士也对这起竞购案展开了激烈的辩论。6月27日,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在《纽约时报》上撰文指出,中国的并购活动远比当年日本收购美国资产构成的挑战更为严峻。日本人大手大脚收购洛克菲勒中心之类回报率低的资产,只是补贴了美国的经济,但中国人更像是美国战略和稀有资源的竞争者。因此,中海油的竞购不仅仅是经济问题。如果中国政府欲争夺油气资源,那么尤尼科无疑是其想要控制的公司。毕竟,购买一家公司比入侵一个产油国划算得多。在其文末,克鲁格曼明确地总结道,“如果由我来决定,我会阻止中国的并购。”67

数天后,《华盛顿邮报》刊文指出,中国不会限产以抬高油价;相反,假如中国获得尤尼科,它会尽可能地增产,这将压低世界油价,并对美国有利。文章认为,如果中国大量收购石油公司,以至超出了需求,它就能够在满足本国消费的同时减少生产,从而损害美国的利益。但是尤尼科日产油气45万桶当量,仅占中国目前进口需求的15%,占2020年预测进口需求的3%,无论如何不会使中国实现自足自给。作者认为中国人收购尤尼科并非想获得对美国的影响力,而是设法使本国经济免受高油价之害,这种做法并没有错。68

美国商界人士对国会的干预行为大多持批评态度。国际集团前首席执行官莫里斯·格林伯格撰文指出:“美国政府某些部门对尤尼科事件的消极描述,向中国人发出了一条非常恶劣的信号——我们不准备按照我们自己制定的规则行事。”69埃克森美孚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李·雷蒙德(Lee Raymond)更加直截了当地指出国会干预中海油竞购“大错特错”,因为这与美国公司寻求开展海外业务的努力背道而驰。雷蒙德说:“一旦制度开始失灵,我们都将受损。”70

政界、学界以及商业人士的关注使本已激烈的竞购赛继续升温。7月7日,尤尼科告知中海油,它有意放弃雪佛龙,有条件支持中海油的收购要约。这些条件包括资产剥离要求以及美国监管机构的其他要求。71对此,傅成玉表示愿意放弃尤尼科在美资产以消除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ommittee on Foreign Investment)对于国家安全的顾虑。727月19日,雪佛龙公司将收购价格提升至171亿美元。7月20日,尤尼科董事会决定接受雪佛龙的最新报价,并维持原先推荐不变。对此,中海油深表遗憾,但认为先前的报价仍优于雪佛龙的最新出价,为了维护股东利益,它无意提高报价。

然而,对于中海油的决定性打击并非来自雪佛龙,而是美国国会。由于不能确定是否会得到白宫的支持,美国会议员于7月27日达成一项协议,决定在《2005年国家能源政策法案》添加一项附带条款,它规定美国能源部、国土安全部和国防部将联合调查中国经济成长、军备扩充、能源需求以及在世界各地争取油源的行动,以确定中国能源安全的活动是否对美国国家安全造成了负面影响。73如此一来,中海油的交易至少要推迟141天。8月2日,中海油撤回对尤尼科的收购要约。在事后的声明中,中海油强调由于美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政治上的反对声”,使其“很难评估成功的几率”。748月10日,尤尼科公司宣布,公司股东在当天举行的特别股东大会上投票同意了雪佛龙公司以183亿美元现金加股票的方式收购该公司,从而宣告了雪佛龙与中海油长达数月之久的并购竞争正式落下帷幕。

中海油并购案是中国企业迄今为止涉及金额最多、最为雄心勃勃的一次收购海外企业行动。在这次并购案中,国外一些学者批评中国不用市场价格购买送到家门口的石油,却支付超出常规的溢价收购费用来控制国外的能源储量。75在他们看来,石油不过是一种商品,没必要从源头上控制石油的供给。但这种说法经不起推敲,如果美国国会议员们将石油视为普通商品,那么他们就无法以危害美国国家安全的名义阻挠中海油并购尤尼科。很显然,上述说法在已经控制了石油供应的国家里最为流行,因为它们并不乐见后起之国在能源问题上对其发起挑战。事实上,对于中国政府而言,为了确保资源供给的安全性,以及降低美元贬值对中国持有的美国国债的冲击,鼓励国有企业以海外并购的方式配置中国的美元资产将是明智的政策选项。为此,中国政府极大地简化了境外投资项目的审批程序。对于中海油而言,海外并购是其获取海外资源、外国先进技术与占有外国市场的捷径,是其建设成为具备国际水准的跨国能源公司,进而向国际一流能源公司行列迈进的必经之路。鉴于中国已经开始全面融入全球资本市场,中海油等公司也早已在美国和香港等地挂牌上市,因此,与他国的海外投资相比,中国的海外投资不应遭受特殊对待;同样,与国外同行相比,中海油等公司也不应受制于一些特殊规则。

就竞购本身而言,尽管中海油的报价相对于自身的市场价值确实很高,但是政治因素而非财务因素才是中海油竞购失败的原因所在。事实上,美国专家们一直反复表示,中海油竞购从技术层面找不出问题,中海油的研究报告比雪佛龙做得细致,技术操作也相当国际化。“政治化”泡沫制造出的轩然大波使得中海油竞购最终超越了公司收购的实际意义,令其变得不再是一项交易,而是成了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历史符号。76客观地讲,中海油并购失败主要源于美国国内政治环境的不友好——从人民币汇率和对美贸易顺差,到中国军费的持续增长,中海油不幸成为所有这些激怒美国政客事件的宣泄口。当然,中海油在并购过程中尚未做到美国专家所言的那样尽善尽美:首先,当中海油发出收购要约时,其总市值相当于220多亿美元。除了支付185亿美元外,它还须承担尤尼科16亿美元债务,外加5亿补偿金给雪佛龙,上述费用总和已与中海油的总资产相当。因此,一旦成功并购,中海油将不得不大量依靠借贷,这一切会使它的财务调度和资本营运难度大增。这也使得尤尼科董事会除了需要考虑不可预测的政治因素外,还要评估中海油的资本实力。其次,为了化解阻力,中海油承诺一旦成功并购,将不会改变人事组织,不会改变营运方针,这意味着造成尤尼科难以为继的条件,都将得以保留。而雪佛龙却推出了一整套改善管理、削减支出的方案。换言之,中海油未能像其竞争对手一样,向投资者表明在收购尤尼科后,有能力使之成为具有全球价值理念、全球公司治理结构、能够适应市场调整的优秀公司。再者,中海油的失败也说明了中国企业在其“走出去”战略中,除了继续借助国家的外交支持外,还应大力加强公司自身的公关能力。

中海油并购案对美国政府同样提出了考验,至少就维护能源安全而言,美国国会显然是反应过度。2006年2月8日,美国能源部应美国国会要求,公布了一份调查报告。在这份报告中,针对中海油的海外并购是否得到中国政府资助这一问题,美国能源部倾向认为,尽管存在资助可能,但并不确定。该报告强调,中国的海外石油投资对全球能源市场的影响是有限的。中国三大石油公司控制的石油总资产大约能保证每日40万桶的供应,差不多相当于中国原油进口总量的15%、中国国内石油产量的11%、中国目前石油消费量的6%、美国目前石油消费量的2%,接近于全球石油产量的0.5%。相比较而言,美国能源分析人士估计,美国最大的三家公司,包括埃克森美孚、雪佛龙和康菲石油公司的石油总资产大约能保证每日390万桶的供应量,占整个美国进口量的35%和三家公司液化产品产量的71%。中国购买石油的行为在经济上的效果也是中性的。即便中国对石油资产的投资减少了国际市场上的石油资源,但由于这些资源不是用于再售赚取差价,这些购买行为只是替代了中国本来应该通过公开市场购买的石油。77因此,如果纯粹出于维护能源安全利益考虑,美国能源部并不担心中国石油公司积极开发海外油田,因为这只会提高全球市场的石油供应总量。实际上,美国能源部最主要的忧虑在于,如果尤尼科被中海油并购,中国有可能占有尤尼科名下的稀土资源。

即便出于广义的国家安全利益考虑,美国国会的干预可能会产生事与愿违的后果。尽管美国试图说服中国应该更多地依靠国际市场来满足能源需求,但美国国会对中海油的收购作出的过激反应却向中国传达了反面信息——中国不能依靠全球能源市场来满足本国的能源需求,因为美国并不欢迎中国在世界能源市场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这种受挫感将加剧中国本已强烈的能源不安全感,并会促使中国与苏丹、委内瑞拉以及伊朗等产油国加强经济和外交联系,这显然不符合美国的利益。在可预见的未来,随着中国企业继续实施“走出去”战略,类似于中海油并购案只会越来越多,但这并非等同于中美企业间的竞争将愈演愈烈,也并不必然加剧两国关系的紧张。石油是不可再生资源,但是政治意愿却并非如此。双方应尽量避免过激言辞,以致毫无必要地加深对彼此意图的担忧。与此同时,美国应积极引导中国参与多边能源安全体系,毕竟一个按美国主导下的国际规则行事的中国符合美国的长远利益。78

注释

1.CSIS,TheGeopoliticsof Energy into the21stCentury,Volume1:AnOverview and Policy Considerations(Washington,D.C.:The CSIS Press,2000),pp.7—13.

2.表格参照方斌的《中国石油安全问题的研究》一文中的表格所作,笔者大致同意方斌对其表格内容所作的阐述,因此不拟在此作重复论述。读者可以参见方斌:《中国石油安全问题的研究》,中国优秀博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005年,第10—19页。

3.在中国2009年度2.04亿吨原油进口量中,中东地区占47.8%,非洲国家占30.1%,独联体地区占10.5%(俄罗斯与中亚分别占7.5%与3%),中南美洲占6.5%,亚太地区占4.7%,详见田春荣:《2009年中国石油进出口状况分析》,《国际石油经济》2010年第3期。本文所采用的标准是:进口份额超过30%则被视为至关重要地区,介于10%与30%之间的属重要地区,小于10%的为一般地区。

4.本文是基于上述地区对于中国核心利益的攸关程度而作出的判断。

5.作狭义解,指东亚、东南亚、南亚以及澳洲。

6.由于中国是传统的陆权大国,西北与东北的陆上石油通道将比东南海上石油通道的安全更有保障。若单就海路言,一般认为,通过的海峡和岛屿越多,运输距离越远,则航线越不安全。

7.参考“世界各地石油开采成本示意图”而得,载[俄]斯·日兹宁:《俄罗斯能源外交》,王海运、石泽译审,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612页。

8.国际石油的主要运输方式有轮船、管道、铁路和汽车运输。若从每公里运输成本看,油轮运输<管道运输<铁路运输<汽车运输;从石油跨国运输量来看,油轮运输>管道运输>铁路运输>汽车运输。

9.据《BP 2011年度世界能源统计》称,2010年中东石油储采比为81.9年;中亚的哈萨克斯坦为62.1年,土库曼斯坦为7.6年,乌兹别克斯坦为18.7年,阿塞拜疆为18.5年,俄罗斯为20.6年;亚太地区为14.8年;非洲为35.8年;中南美洲为93.9年。

10.参见The Fund for Peace and the 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The 2010 Failed States Index”,ForeignPolicy,July/August 2010,pp.76—85。

11.[瑞典]斯蒂芬·赫德兰:《危机中的俄罗斯:一个超级能源大国的终结》,《俄罗斯研究》2010年第2期。

12.[英]查尔斯·克洛弗:《俄中宣布对华输油管道竣工》,FT中文网,2010年9月28日。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34835.

13.安蓓、王建华:《中国的石油公司突破性进入俄上游勘探开发领域》,《新华网》2010年11月25日。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10-11/25/c_12817324.htm.

14.[美]迈克尔·伊科诺米迪斯、唐耐·马里·达里奥:《石油的优势》,徐洪峰、李洁宇译,华夏出版社2009年版。

15.胡国松、任皓:《石油金权》,石油工业出版社2010年版,第151—154页。

16.[法]菲利普·赛比耶洛佩兹:《石油地缘政治》,潘革平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200页。

17.穆献中:《中国油气产业全球化发展研究》,经济管理出版社2010年版,第267页。

18.许勤华:《新地缘政治:中亚能源与中国》,当代世界出版社2007年版,第49页。

19.中华欧亚基金会编:《地缘政治与中共外交战略》,台湾大屯出版社2006年版,第27页。

20.张立哲、周云亨:《试析中国和沙特阿拉伯的石油合作》,《阿拉伯世界研究》2007年第5期。

21.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Direction of Trade Statistics,Yearbook 2009(Washington D.C.: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2009),pp.143,543.

22.Ben Simpfendorfer,TheNewSilk Road:HowaRising ArabWorld is Turning Away from theWest and Rediscovering China(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09),pp.33—34.

23.[英]格雷戈里·梅耶:《分析:沙特油轮掉头向东》,《金融时报》2010年2月22日。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31385.

24.国际危机组织:《从中国视角看伊朗核问题》(2010年2月17日),第6—7页。

25.Dingli Shen,“Iran’s nuclear ambitious test China’s wisdom”,TheWashington Quarterly,Spring 2006,pp.55—66.

26.BP,BP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 June2011,p.6.

27.Ian Taylor,“China’s oil diplomacy in Africa”,International Af fairs(82:5,2006),p.938.

28.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Thirst for AfricanOil Asian National Oil Companiesin Nigeria and Angola,August 2009,p.41.

29.[美]约翰·伽思维尼恩:《能源战争——非洲石油资源与生存状态大揭秘》,伍铁、唐晓丽译,国际文化出版社2008年版,第9—10页。

30.具体数据请参见田春荣:《2000年中国石油进出口状况分析》、《2010年中国石油进出口状况分析》,分别载于《国际石油经济》2001年第3期与2011年第3期。

31.Harry G.Broadman,Africa’s Silk Road:China and India’s New Economic Frontier(The World Bank,2007),pp.82,120.

32.[英]威廉·沃里斯:《中国给非洲带来什么?》,《金融时报》2010年2月1日。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31091.

33.中华欧亚基金会编:《地缘政治与中共外交战略》,台湾大屯出版社2006年版,第298页。

34.委内瑞拉的石油比较重、含硫多,中国需要向炼油厂追加投资才能加工这类石油。此外,因巴拿马运河航道所限,超级油轮需绕道麦哲伦海峡至中国,这将延长运输时间并提高运输成本。

35.Anonymous,“Iran/Libya Sanctions”,CongressionalQuarterly Weekly Report,August 31,1996,pp.2453—2454.

36.Joseph McMillan,TheUnited Statesand thePersianGulf(Washington,D.C.:National Defense University Press,2003),pp.9—27.

37.James M.Lindsay,Ray Takeyh,“After Iran Gets the Bomb,”Foreign Affairs,March/April 2010,Volume 89,Issue 2,pp.33—49.

38.国际危机组织:《从中国视角看伊朗核问题》(2010年2月17日),第1页。

39.Willem van Kemenade,“China vs.the Western Campaign for Iran Sanctions”,TheWashingtonQuarterly(July 2010),p.109.

40.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Direction of Trade Statistics,Yearbook 2009,p.272.

41.田春荣:《2010年中国石油进出口状况分析》,《国际石油经济》2011年第3期。

42.Flynt Leverett&Pierre No3l,“The New Axis of Oil”,The National Interest(Summer 2006),p.62.

43.Mikkal E.Herberg,“The US-China-India Triangle of Strategic Energy Inter-ests:US Perspectives”,in the Emirates Center for Strategic Studies and Research.Chi-na,Indiaand theUnited States:Competition for Energy Resources(Abu Dhabi:United Arab Emirates,2008),p.430.

44.国际危机组织:《从中国视角看伊朗核问题》(2010年2月17日),第9页。

45.王建伟:《中美在处理苏丹达尔富尔问题上的冲突与合作》,《美国问题研究》2008年第1期。

46.Robert B.Zoellick,Deputy Secretary of State,“Whither China:From Member-ship to Responsibility?”Remarks to National Committee on U.S.—China Relations,New York City,September 21,2005.http://www.ncuscr.org/articlesandspeeches/Zoellick.htm.

47.Erica S.Downs,“How oil Fuels Sino—U.S.Fires”,BusinessWeek,Sep 4,2006,p.102.

48.国际危机组织:《中国的石油政策》,第17页。

49.[美]柯庆生:《通过外交途径影响中国的全球性选择》,《美国参考》2008年3月18日。http://www.america.gov/st/washfile-chinese/2008/March/20080320171544jbnij0.7592737.html.

50.王猛:《西方应对达尔富尔危机的动因和限度》,《西亚非洲》2010年第1期。

51.美国国务院国际信息局:《国务卿克林顿就美国发布对苏丹战略发表讲话》,《美国参考》2009年10月19日。http://www.america.gov/st/peacesec-chinese/2009/October/20091019164349eaifas0.8594782.html.

52.新华社:《刘贵今:达尔富尔问题实质是“发展的问题”》,《新华网》2007年5月29日。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07-05/29/content_6170867.htm.

53.新华社:《中国代表阐述中国在达尔富尔问题上的立场》2008年2月22日。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8-02/22/content_7647026.htm.

54.BP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 June2011,London:BP,June 2011,p.18.

55.田春荣:《2010年中国石油进出口状况分析》,《国际石油经济》2011年第3期。

56.Gabe Collins&Carlos Ramos-Mrosovsky,“Beijing’s Bolivarian Venture”,The National Interest(Sept/Oct,2006),p.88.

57.宿景祥、齐琳主编:《国外著名学者政要论中国崛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7年版,第398—399页。

58.Daniel P.Erikson,“A Dragon in the Andes?China,Venezuela,and U.S.Ener-gy Security”,MilitaryReview(Jul/Aug 2006),p.85.

59.王鹏:《查韦斯执政以来的委美关系》,《拉丁美洲研究》2006年第1期。

60.UNOCAL.2004 Annual Report:Asia:The Future Is Natural Gas,http://www.chevron.com/investor/unocal_archive/docs/UCL_2004_AR.pdf.

61.Fu Chengyu,“Why Is America Worried?”Wall Street Journal(Eastern Edi-tion),2005,July 6,p.14.

62.David O’Reilly,“Chevron’s Pitch”,Wall Street Journal(Eastern Edition),2005,July 12,p.A.16.

63.Michael A.Weinstein,“Unocal Bid Highlights Globalist-nationalist Conflict”.http://www.atimes.com/atimes/China/GG20Ad01.html.

64.《华盛顿观察》周刊2005年7月20日。

65.Michael A.Weinstein,“China’s Two-pronged Offensive”.http://www.atimes.com/atimes/China/GF30Ad02.html.

66.Richard D’Amato,Hearing on National Security Dimensions of the Possible Acquisition of UNOCAL by CNOOC and the Role of CFIUS,Presented before the House Committee on Armed Services,July 13,2005.

67.Paul Krugman,“The Chinese Challenge”,New York Times,June 27,2005.

68.“Oil and Security”,TheWashington Post,July 5,2005.

69.Maurice R.Greenberg,“On Leadership”,TheNational Interest,Winter 2005/2006,Vol.82,pp.27—28.

70.Jad Mouawad,“Foiled Bid Stirs Worry for U.S.Oil”,New York Times,August 11,2005.

71.中国新闻网:《尤尼科拟放弃雪佛龙,有条件支持中海油收购要约》。http://finance.sina.com.cn/g/20050707/08471770186.shtml.

72.Nelson D.Schwartz,“Why China Scares Big Oil”,Fortune,July 25,2005.

73.The Senate and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Energy Policy Act of 2005,pp.549—550.

74.《中海油撤回并购尤尼科报价》,《人民网》2007年4月15日。http://finance.people.com.cn/GB/1039/3588344.html.

75.Rawi Abdelal and Adam Segal,“Has Globalization Passed Its Peak?”Foreign Af fairs,January/February 2007,Vol.86,p.111.

76.马毅颖:《炼狱之门:中海油竞购尤尼科新闻背后》:中信出版社2008年版,第146—147页。

77.The U.S.Department of Energy,Energy Policy Act 2005 Section 1837:NationalSecurity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Energy Requirements,February 2006.

78.Gabe Collins,“China seeks oil security with new tanker fleet”,Oil&GasJour-nal,Oct 9,2006,p.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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