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杂代表着“一种新的‘精英’意识”、“一种世界性的精英”(Friedman,1999,p.236;参见Ahmad,1992;Dirlik,1992),在此可以体会到某种讽刺性的映射。从个人偏好出发的理解,会诽谤和中伤倡导某种观念的动机,而不是对这个观念本身进行争论和探讨,因此这种理解不是最高级的争论模式。那么,对那些谈论一致性、同质性的人们的动机,我们是否应该加以探讨呢?还有一些代表工人阶级利益和乡下人价值观的人在谈论边界,对他们的动机要不要进行探讨?还有一些人在本地工人阶级和轻浮的世界主义者之间制造敌对,这些人的动机呢?根据弗里德曼的解释,“世界主义者是现代性的结果,他们分享各自的经历,其实是基于一种明确的无根性……世界主义者认为自己是‘现代的’都市人……他们与国家的和种族的身份不共戴天”(Friedman,1999,p.237)。
希特勒的部分观点和“鲜血与土地”的纳粹意识形态与世界主义相背离,也与“城市生活是堕落的”相反,纳粹一方面把德国农民理想化,另一方面又反对犹太人。1953年德国的一份材料表明,“当它流向城市时,危险就威胁着国家,几代之后它衰亡了,因为它缺乏与大地的至关重要的联系,德国人要想活泼有生气,就必须扎根于土地”(引自Linke,1999,p.199)。
发现这些要素结合在一起是很不寻常的。这首先是一个关于意识形态的而非分析法的讨论,言简意赅的反驳如下:(1)对世界主义的具体探讨不属于该语境,二者没有必然的联系,如果非要把它拉进来,那么不得不说,人类就是一个世界主义的物种,天生能够适应这个生态环境的多样性。(2)如果不能接受这个观点,那么世界主义就要在时间上先于现代性,要追溯到不同文明之间的手艺人、商人和朝圣者的漫游。(3)这里暗示的某种陈规与另一种陋习相呼应,即流浪的犹太人(Ahasverus)。(4)为什么“根基”“根源”应该成为准则,或者符合什么标准才能成为准则?游牧生活和漫游经历难道不也有很长的历史吗?(5)为什么与都市之间的密切关系,会必然牵涉到对国家和种族身份的仇恨呢?浪漫主义思想却完全相反,城市一直都是国家和地区身份认同的中心。(6)根据弗里德曼的分析,“现代主义作为一种理想的类型,其个性是反种族、反文化、反宗教的”(Friedman,1999,p.237)。在这个语境中,“反文化”有点儿讲不通,很显然,这种对现代主义的理解排斥了赫尔德和浪漫主义者,只假定了一种很单一的、理想化的现代性。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