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Ⅵ
Seven Years’ War and the Rise of Prussia
勃兰登堡—普鲁士在18世纪初才获得王国地位。经过了几代选侯和国王的努力,普鲁士逐渐积蓄起了足够的财力和军事实力。当1763年七年战争结束之时,普鲁士已经从一个偏远的德意志国家一跃成为欧洲五强之一,并进而在19世纪统一了德国。
在当下拆迁盛行的中国,广泛流传着一个关于普鲁士国王与磨坊主的故事。
话说18世纪普鲁士的国王腓特烈二世喜欢清静,因此他也像路易十四一样在首都之外的波茨坦给自己修建了一座无忧宫。无忧宫落成后,腓特烈却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烦恼,原因是无忧宫旁建有一座磨坊,磨坊工作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噪音打破了国王的清静,干扰了这位哲人的思考。国王忍无可忍,于是召见了磨坊主,对他说:“你的磨坊对我的干扰太大,所以你我二人中有一人必须离开。”接着,他让磨坊主开个价,要把磨坊买下来。
然而大胆的磨坊主却反问道:“国王陛下,您认为您这座宫殿值多少钱呢?”国王回答他说:“您这人还真不一般呐。您有多少钱,可以把我的宫殿买下?您觉得您的那座磨坊所值几许呢?”磨坊主回答:“最最仁慈的大人呐,不过您也没有足够的钱来把我的这座磨坊买下。”国王开了个价,接下来开了第二个、第三个,但是磨坊主始终不为所动,一再说:“这座磨坊是不卖的。”他说:“就像我生在这里一样,我也要死在这里。而且就像我从我的祖辈手上把这座磨坊继承下来一样,我的后代也将从我手上把它继承下去,在这座磨坊里得到先人们的福荫。”国王失去了耐心,说:“您这人好不晓事,您知不知道,其实我根本无须与您费口舌!我叫人给您的磨坊估个价,叫人把它拆了,然后再给您点钱,您要也好,不要也好,悉听尊便!”闻听此言,这个无惧的磨坊主笑了。他回答说:“说得好,尊贵的大人,假如柏林没有最高法院的话,您当然可以为所欲为。”这就是说,只要国王敢这样干,他就敢提起诉讼。
腓特烈国王是一个正直的绅士,也很仁慈,所以磨坊主的真挚和无畏非但没有引起他的不快,反而令他高兴。所以从这一刻起,他下令不得为难这个磨坊主,并且与这个磨坊主保持着和平的邻里关系。
其实,这个故事是假的,据说是伏尔泰为了启蒙法国人而改编的。那么,伏尔泰要透过这个故事传递出怎样的信息呢?恐怕主要不是赞扬腓特烈二世的品德,而是当时普鲁士所实行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司法原则。当然,能够在18世纪一个君主专制国度确立此种原则,本身也要归功于国王腓特烈二世对普鲁士法律建设的贡献。
腓特烈二世出身帝王之家,但却以一个文艺青年的身份继承了王位。他自幼酷爱文学、音乐,深受法国启蒙哲学思想熏陶,以至人们认为,他将是一位开明但文弱的国王。开明在某种程度上是事实,他在普鲁士推行的一系列改革说明了这一点,他还和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保持长期通信。但是,预言腓特烈文弱却严重不符合他后来的人生轨迹。的确,他一上台就解散了父亲访遍欧洲寻来乃至绑架来的巨人掷弹兵团,而且下令禁止军中体罚士兵——这个命令后来在战争中被撤销了,在战争遇到挫折时他也数度准备自杀,甚至随身携带毒药。但腓特烈二世毫无疑问是一个伟大的军事家,一个在战场上有勇有谋的统帅。正是他,最终将普鲁士由神圣罗马帝国的一个偏远小国扩张成欧洲国际体系的五强之一,并奠定了一个世纪之后德国统一的基础。
1786年8月17日,腓特烈二世于无忧宫中的沙发椅上安然逝世,享年74岁。由于身后无子,他的王位由侄子继承。此时距离法国大革命爆发仅有3年时间,不知倘若腓特烈健在,该如何应对因革命而突然崛起的法国战争机器。这抑或是他本人的幸事,因为欧洲无数的名将都栽倒在了打着自由、平等、博爱旗帜的法军面前。按照腓特烈的遗愿,他要下葬在无忧宫露台他的爱犬身旁。但他的侄子却将他葬在了波茨坦格列森教堂的地下墓室里。直到1991年8月17日,腓特烈才回到了他想到的地方。
今天,在德国首都勃兰登堡门附近的菩提树下大街,依然伫立着腓特烈大帝的骑马铜像,铜像的北侧街面就是被誉为现代大学制度之滥觞的柏林洪堡大学。这尊塑像奠基于1840年,为了庆贺他登基100周年,经过11年的打造,于1851年落成。
200年来,欧洲先后涌现出的大国都是大西洋沿岸国家,如英国、荷兰、法国、葡萄牙、西班牙等,另有中欧的奥地利和北欧的瑞典。在西欧国家的眼里,东欧地处偏僻,经济落后,是一片蛮荒之地。但是,从18世纪初开始,欧洲的政治重心逐渐向东移动,继沙皇俄国崛起之后,普鲁士又在18世纪中叶凭借七年战争跻身大国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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