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伯教了三毛一个好办法。
上西方言:三伯教哩三毛一个/一只好办法。
垄西方言:三伯教哩三毛一只好办法。
普通话“三伯教了三毛一个好办法”这个双宾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间接宾语+直接宾语”。这个句子是个典型的双宾句式,动词“教”之后跟了一个实现体动态助词“了”。
当莲花上西方言采用“三伯教哩三毛一个好办法/一只好办法”时,这个双宾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间接宾语+直接宾语”,其基本语序与普通话是一致的。这个句子是个典型的双宾句式,动词“教”之后跟了一个实现体动态助词“哩”。普通话量词“个”,在莲花上西方言中既可使用与普通话一样的量词“个”,也可使用南方方言的万能量词“只”。用“个”是受到普通话影响的结果。
当莲花垄西方言采用“三伯教哩三毛一只好办法”时,这个双宾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间接宾语+直接宾语”。这个句子是个典型的双宾句式,动词“教”之后跟了一个实现体动态助词“哩”。莲花垄西方言在中心语“好办法”之前使用了南方方言的万能量词“只”,不使用“个”,这是与普通话以及莲花上西方言不同的地方。
(2)请给我一点水。
上西方言:请拿一发仔水得我。
垄西方言:请拿一发哩水得我。
普通话“请给我一点水”这个双宾句式可以码化为“动词谓语+间接宾语+直接宾语”。这个句子是个典型的双宾句式,动词“给”之后跟“间接宾语+直接宾语”。
当莲花上西方言采用“请拿一发仔水得我”时,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得”是作动词用;当分析为“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得”是作介词用。普通话的“一点(儿)”,莲花上西方言用“一发仔”来表达。
当莲花垄西方言采用“请拿一发哩水得我”时,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得”是作动词用;当分析为“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得”是作介词用。普通话的“一点(儿)”,莲花垄西方言用“一发哩”来表达。
(3)给我一本书。
上西方言:拿一本书得我/拿本书我。
垄西方言:拿一本书得我/拿本书我。
普通话“给我一本书”这个双宾句式可以码化为“动词谓语+间接宾语+直接宾语”。这个句子是个典型的双宾句式,动词“给”之后跟“间接宾语+直接宾语”,“我”离动词近,是近宾语(与事宾语或间接宾语),指人;“一本书”离动词远,是远宾语(受事宾语或直接宾语),指物。句子的常规焦点是直接宾语“一本书”。又如:“我请教老师几个问题”。句子的常规焦点是直接宾语“几个问题”。
当莲花上西方言和垄西方言采用“拿一本书得我”时,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得”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得”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当莲花上西方言和垄西方言采用“拿本书我”时,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动词谓语+直接宾语+间接宾语”,动词之后“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的位置顺序恰好与普通话是相反的。“本”字之前可以认为是省略了数词“一”。“(一)本书”离动词近,是近宾语(受事宾语或直接宾语),指物;“我”离动词远,是远宾语(与事宾语或间接宾语),指人。句子的常规焦点是间接宾语“我”。
让我们再来比较一些句子。
(4)普通话:
我借了一本书给小王。
我借给小王一本书。
莲花方言:我借哩一本书得小王。
普通话“我借了一本书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我借给小王一本书”,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5)普通话:
我递了一支烟给小王。
我递给小王一支烟。
莲花方言:我拿哩一根烟得小王。
普通话“我递了一支烟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我递给小王一支烟”,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6)普通话:
我寄了20斤大米给小王。
我寄给小王20斤大米。
莲花方言:我寄哩20斤米得小王。
普通话“我寄了20斤大米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我寄给小王20斤大米”,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7)普通话:
我交了一个任务给小王。
我交给小王一个任务。
莲花方言:我交哩一只任务得小王。
普通话“我交了一个任务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我交给小王一个任务”,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8)普通话:
我给了小王一个苹果。
莲花方言:我拿哩一个苹果得小王。
普通话“我给了小王一个苹果”,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能采用“我拿哩一个苹果得小王”的说法,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
(9)普通话:
我租了一个房间给小王。
我租给小王一个房间。
莲花方言:我租哩一间屋得小王。
普通话“我租了一个房间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我租给小王一个房间”,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10)普通话:
这个老板退了200块押金给我。
这个老板退给我200块押金。
莲花方言:崮个老板退哩200块押金得我。
普通话“这个老板退了200块押金给我”,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这个老板退给我200块押金”,是典型的双宾句式。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11)普通话:
公司奖了一辆自行车给小王。
公司奖给小王一辆自行车。
莲花方言:公司奖哩一辆自行车得小王。
普通话“公司奖了一辆自行车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公司奖给小王一辆自行车”,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12)普通话:
小王还了200块钱给我。
小王还给我200块钱。
莲花方言:小王还哩200块钱得我。
普通话“小王还了200块钱给我”,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小王还给我200块钱”,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13)普通话:
小王分了半个苹果给我。
小王分分给我半个苹果。
莲花方言:小王分哩半个苹果得我。
普通话“小王分了半个苹果给我”,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小王分给我半个苹果”,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14)普通话:
我送了一瓶酒给小王。
我送给小王一瓶酒。
莲花方言:我送哩一瓶酒得小王。
普通话“我送了一瓶酒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我送给小王一瓶酒”,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15)普通话:
我卖了一斤烧酒给小王。
我卖给小王一斤烧酒。
莲花方言:我卖了一斤烧酒给小王。
普通话“我卖了一斤烧酒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我卖给小王一斤烧酒”,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16)普通话:我写了一封信给小王。
莲花方言:我写哩一封信得小王。
普通话“我写了一封信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莲花方言与普通话的说法大体一致。
(17)普通话:
我教小王英语。
莲花方言:我教过哩小王英语。
普通话“我教小王英语”,是典型的双宾句式。
莲花方言也采用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双宾句式,不过莲花方言在动词“教”之后添加了做补语的“过了”。普通话“我教小王英语”,没有包含任何体信息,第一语感是一种惯常含义,就是一段时间惯常做的事情。而莲花方言“我教过哩小王英语”,表示曾经教过。
(18)普通话:
我昨天打了电话给小王。
莲花方言:我昨天打哩电话得小王。
普通话“我写了一封信给小王”,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莲花方言与普通话的说法大体一致。
(19)普通话:
妈妈做了一碗面给我。
妈妈给我做了一碗面。
莲花方言:姆妈煮哩一碗面得我。
普通话“妈妈做了一碗面给我”,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主语+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妈妈给我做了一碗面”,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主语+介宾短语作状语+动词谓语+宾语”,“给”是作介词用。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20)普通话:
挖点红薯给妈妈。
给妈妈挖点红薯。
莲花上西:挖发仔红薯得姆妈。
莲花垄西:挖发哩红薯得姆妈。
普通话“挖点红薯给妈妈”,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也可以认为是“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当分析为“动词谓语+宾语+动词谓语+宾语”时,“给”是作动词用,这样句子中出现了两个动词,这是一个连谓短语;当分析为“动词谓语+宾语+介宾短语作补语”时,这是一个动宾短语带介宾短语作补语的句子,“给”是作介词用。不管作哪一种分析,句子都不是双宾语结构。
普通话“给妈妈挖点红薯”,这个句式可以码化为“介宾短语作状语+动词谓语+宾语”,“给”是作介词用。
莲花方言只有与普通话大体一致的第一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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