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各种媒介技术同生共长的期刊,确实与适合大众化传播的其它传统媒介有着天然的“姻缘”。
传统媒介可以分为两个类别,一类是纸质,简称纸媒,主要包括报纸、期刊(杂志)、图书(书籍);一类是非纸质,简称电媒,或广电,主要包括广播、电视、电影。
在纸媒里,报纸好比啤酒,打开了必须喝,不喝就得扔掉,成为废品,几乎等同于一次性的即时消费品;而期刊就好比红酒,打开后可以在一个时间段里慢慢喝,慢慢品味,期刊阅读的延后性和时滞特性,让其易于留存,可以反复多次细细品读,可以作为参考资料予以收藏;图书就好比是老酒了,内容可以不注重时效性,只注重知识的存储,哪怕打开后,也可以像老酒一样继续窖藏,图书可以在较短时间段里阅读,也可以在很长时间段里阅读,有的图书,可以让人阅读一辈子,每一次都会受益匪浅。
如此,介于报纸与图书之间的期刊,除了自身先天的优势外,就吸纳兼有了报纸连续出版、快速传播、定时即时阅读、内容新鲜、板块栏目多的优势,吸纳兼有了图书内容翔实、思考深入、分时阅读、装帧漂亮、印制精美、易于留存、适合收藏的优势。
期刊兼收并蓄报纸、图书诸多优势,所以,期刊除了大16开的主流版本外,还有8开小报形式的大号版本,去除装订,就等同于小报了;期刊还有标16开和大32开图书形式的小号版本,如果只出版一期,就相当于出版一本书;有的期刊通过申请丛书的书号,一年出6册或12册,合起来是6本书或12本书的一套丛书,也相当于出版了双月刊或单月刊,有的甚至每年只出1册,就相当于年刊了,此出版现象也被称之为“学术类集刊”。
曾任新闻出版总署新闻报刊司副司长的张泽青在《2015年中国期刊现象观察》的文章里,以“学术类集刊现象”为议题有专门分析:很多社会科学类的优秀学术论文并未流到国外,但也没有发表在国内的期刊上。而是发表在一些用书号出版的学术类集刊上。此类出版物往往是学科带头人在牵头创办,作者也是他们一一去约稿,定位准且质量高。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9月出版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14年版)》的附录四就是“部分有国家统一书号的连续出版物一览表”,具体例举的集刊有《北大史学》《新政治经济学评论》《中国商法年刊》等280多种。
与非纸质的广电媒介的优势进行比较研究,发现期刊同样具有先天关联的“共同语言”。广播凸显的是语言和声音方面的优势,期刊凸显的是语言和文字方面的优势,一个是听觉的,一个是视觉的。两者的共同点就是,语言必须是美的,或者阳春白雪,或者下里巴人,或者雅俗共赏。期刊版面与图片的视觉优势,与电视、电影作为视觉艺术的优势也是相呼应的,期刊的每一个版面与图片,就好比是电视、电影的分镜头定格画面,都要凸显看似一目了然、相视默契而笑、过后难以忘怀、意味回转悠长的视觉效果。
因此可以借助与广播共有的“语言美”优势,出版为广播节目配套,图文并茂填补广播节目“视觉美”缺失的特色期刊;可以借助与电视、电影共有的“视觉美”优势,出版为电视、电影配套,让“流动视觉美”图文并茂定格为“凝固视觉美”的特色期刊。这类专门为广播节目、电视频道、电影放映配套的期刊,就可以发挥自身特殊优势实现跨媒介的互动传播。
这种互动传播的趋势与潮流也充分体现在2007年中国承办的第36届世界期刊大会上提出的议题里——“传统期刊出版的数字化发展战略”“商业与专业期刊:从传统出版业向多媒体的转变”。这里的指向已经非常明确,期刊要按照“数字化发展”的趋势向“多媒体”转变。在转变中,期刊就要发挥跨媒介的先天优势,按照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浦尔教授提出的“媒介融合”理论,将各类媒介的技术与功能集于一身、融于一身。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加速推进,期刊的这一先天优势激发了更为广泛和迫切的“媒介融合”需求。2015年10月第40届世界期刊大会在加拿大多伦多举行,期刊业如何拥有“将内容跨平台、跨终端传播”的能力,实现“借船出海”,成为大会聚焦的最大热点。
在充满“化学反应”的出版蓝海之上,这“船”,已经不是传统媒介的“联合舰队”,而是异军突起、如火如荼的各种新兴媒介、数字业态和技术终端大融合,各种载体、平台大集群而成的“太空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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