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讲,哲学的作用是被细化到其他学科的,诸如逻辑,心理,社科,乃至自然科学(当然这个就太远了),最早都是以哲学的形式出现,并以哲学的名字存在了较长时间。比如当我们谈到“科学”,“科学”这种思维,你可以说它是自然科学的,也可以说它是哲学的。
因此哲学并非无用,哲学的作用在于构架世界观,改变根本看法,这里的根本看法很可能是你关于某个学科的严重且隐秘的偏见,这种偏见往往在学科内很难解释,最好是用哲学解决。
但是很长时间以来,哲学不喜欢别人用“有用”来规定自己。
就是因为我刚才说过的,当你抱着“有用”的心态去研究哲学,你研究到的很可能是“学科的终极”,而并非“智慧”本身。事实上,当哲学从疑似“古代科学”到疑似“现代社会学”,从认知世界到认识人本身,它所走过的并不是一条直线。它把认识世界的任务交给物理,把认识人与世界关系的任务交给社科,把认识人类本身的任务分给心理学和伦理学。这个历程艰辛且伟大——每当哲学发掘出一片未知,它便在这片未知上开垦,以供后人前赴后继的冲上去,建立“学科”。
而哲学能够发掘未知的原因,就是“无用”的心态。
这个逻辑简单且易于理解——哲学对人类最大的作用,就是哲学本身非功利的,对智慧的单纯追求。
我还想谈一点,关于“哲学无用”的社会偏见,很大很大很大程度上,是那些不懂哲学的外行人引起的。因为只有那些外行人(特别是自以为是的,这个最烦),才会喋喋不休的讨论什么人生意义什么世界本源BALABALA之类的终极问题。我真的真的真的建议你去学一点哲学,然后再回来看看这些家伙,感觉就像是连万有引力都不知道的人在兴高采烈的聊黑洞。太多太多类似的,宽泛的空洞的问题,他们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困惑的是什么。
哲学其实是由很多很多学科组成的。讨论终极问题前,首先请保证自己的思想真的摸到了终极的边缘,否则真的没太大意义——大智若愚是我听过最讨厌的成语,除非用在人际交往上。
哲学这个领域,会问问题,是一项非常非常非常重要且高难度的技能,也是非常非常非常高的评价。
萨特在我的青春期给了我很大帮助,存在主义的观点我一直在用,它在较长的时间里是我关于人生的终极解释,虽然它好像只能作为一个终极解释。
证伪让我认识科学,也让我认识“传统文化”。老实说,后者让我开始拒绝对一部分“传统”发表看法,这让我在朋友中失去了部分谈资。
罗尔斯使我失去了对北京的一部分好感,当我真的去过河北之后尤甚。
高中时期接触到完整的契约论和契约精神,这使我和不少“朋友”闹矛盾——我觉得他们和我谈“朋友”而不是“事实”,这他妈简直是在耍流氓。嘛,当我也学会耍流氓了之后,这种愤怒就淡了不少。
怎么好像例子有点儿反面……
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老实说,我一直自恋的认为,我这种类型才是“哲学业余”的最好心态。我抱着兴趣和好奇去接触它,而它慷慨的带给我更完整,更清晰,更理智,更健康的人生。
当我确切的在生活中遇到困惑,并确切的在哲学上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解答。那时候我就会感觉,啊,哲学真好。
让我生活的更加舒服,这可能是大家更能普遍接受的“用处”吧。
来源:知乎
作者:浮木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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