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温场论视角下的成人学习

王慧慧



美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库尔特·勒温(Kurt Lewin)借用物理学中“力场”的概念，创造性地提出场论。“场是相互依存的事实整体”，[1]这是他对场的界定。事实上，场论的本质就是在生活空间和动力场中研究人的社会行为和心理活动。心理紧张系统和生活空间是场论的两个基本观点。心理紧张系统是对人的行为来源进行动力分析，正如勒温所说：“一种目的或一种意向，可以形成一种准需求，产生具有动力意义的紧张系统。”[2]生活空间则是决定个体行为和心理活动的所有事实，勒温用函数方式描述单个人与环境的关系，即B=f(PE),其中B(behavior)表示个体行为，P(person)表示个体，E(environment)表示心理环境。由此不难看出，生活空间将主体和客体融合为一个共同整体，场的意义体现在生活空间中，并延伸到社会空间。勒温认为，人及其所处的环境可以相互影响，每个人的行为环境都是一个场，其各组成部分相互依存和相互作用。研究者可以根据场的操作性研究人的社会行为。

学习既是让成人和社会释放潜能的工具，也是增加国家福祉的关键途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目前，对成人学习的分析主要集中在社会学、学习学和教育学等学科，笔者以勒温的场论为视角，从学习场、学习目标、学习动机、学习内容和学习情境五个方面分析成人学习的特征，并提出相应策略，促进成人学习。

(一)学在多“场”

将个体置于社会环境中整体考虑，个人的一切行为(包括心理活动)随其本身与所处环境条件的变化而改变。成人在社会环境中身兼不同的社会角色，这就意味着身处多“场”，每天被不同的“场”包围，他们必然要顺势转变角色，广采博纳。首先，成人是“工作场”主力。比利特(Billet)认为，工作场所学习是一种参与真实任务，并由熟练成员直接或间接指导的活动中获得知识和技能的途径。[3]成人最为关心的是对个人切身利益的获取以及所必须具备的客观知识的占有，因此，学习的技术性明显，认知的改变主要体现在获得工作所需的技能与知识上。作为工作场主力的成人，升职、加薪等个体需求导致其心理紧张，学习动力便会持续。其次，成人被“交际场”包围。维果茨基的文化历史发展理论将人的高级心理机能发展规律概括为由社会交往实现的个体间的心理机能向个体内部的心理机能内化的过程。在社会生活中，成人每天都与他人打交道，人际交往影响成人学习的各个方面。从动机上讲，成人寻求与他人的关联，希望得到他所重视的个人和群体的支持，所以会在工作和生活中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建立和维持自己的人际关系。从学习方式上讲，成人在交际场的学习主要通过对话和互动方式进行，知识的建构和理解都是在与他人对话中完成。从学习侧重点上讲，中国传统的“关系”本位，促使成人重视维护人情，拓宽人脉，重视人际关系共享和交换。再次，成人是“家庭场”核心。家庭场学习是通过成员之间相互传播知识和技能实现的。作为承担家庭责任的成人，他们既是知识传授者，也是受教者。一方面，成人作为知识的传授者，通过面谈、电话、手机和网络等方式与家庭其他成员交流情感，共享知识。例如，一集电视剧引发的思考、一次装修带给的装潢知识都可以成为共享的话题。另一方面，成人又是受教者，向家庭其他成员学习某种技能。家庭中的学习不受时空限制，可随意安排时间与地点，通常采取一对一、手把手的方式传授。例如，学习武术、游泳和滑雪等技巧性较强的运动项目就可在手把手的指导下自由、自愿学习。

(二)学有目标

正如“意向”需要一定的对象，“紧张”也必然要有它确定的目标，行为或心理活动的目标具有一种力，勒温将这种力称之为引拒值(Ralence)。引拒值有正负之分，正引拒值会对个体产生一种诱发力，引导个体紧张的张力朝目标的方向增长，所以人的行为不单由内在需求推动，还被目标本身吸引。成人参与学习的目的不同，但都有明确的学习目标，学习的功利性明显。所以学习不仅仅是内驱力在起作用，目标本身的吸引同样让成人有强烈的求知欲，促使成人克服各种学习障碍，积极地投入到学习中。一般来说可以将成人的学习目标分为以下三种。一是为基本生计而学。成人的学习目标是为了掌握谋生的方法，学到能维持生活、解决生计的技能，谋取或延续一份职业解决基本生活问题。二是为提高生活品质而学。成人具有稳定的工作收入，能够满足基本生计，但来自生活、工作和家庭的各方面压力迫使他们必须提高自己，涉猎更多知识领域。正所谓“艺多不压身”，掌握了更多知识和技能的成人可以通过知识创造的财富改善生活质量，提高生活品质。三是为实现人生价值而学。实现人生价值的方式很多，学习是一条重要的途径。成人通过学习，达到“术业有专攻”，实现个人理想，获得身份地位，为社会创造财富。这样既获得了别人的尊重，又实现了个人价值。

(三)学因动力

动力是勒温心理学立论的基础，也是场论最突出的特征。“只要需求未得到满足，一种与目标相连的力便存在，并引导着朝向目标的活动”。[4]反观成人学习，引导朝向目标活动的动力就是学习动机。学习动机是激发与维持成人学习行为的动力机制，使学习行为朝向具体的目标，并为达到目标付出努力。一方面，成人学习动机强烈。这也是成人学习自觉性高、自我管理能力强的原因。面对竞争的压力和繁重的生活负担，成人希望通过学习来更新和丰富知识，提高和充实自我。这充分反映出成人学习的紧迫感，并将紧迫感转化为内在的、强烈的学习动力。另一方面，成人学习动机受社会制约。作为社会责任的主要承担者，成人选择学习不单单是因为自身想学，还与其所处的社会环境有关。当今社会，知识快速更新，社会经济形态进入转型期，职业岗位对成人自身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这极大地促进了成人学习动机的强化。正是在社会对人才重视与终身学习、学习型社会倡导的时代背景，成人才会在长时间离开课堂后选择重新进修深造，活到老，学到老，处处学，时时学。正如公式B=f(PE)描述的一样，应将学习动机与社会环境融为一体，这样学习动机的社会性会变得更为明显。

(四)学以致用

场论将个体置于现实环境中研究其行为本质，并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目的性和应用性突出。成人的学习内容往往与职业相关，丰富多样，实用性、操作性强，旨在学以致用。一方面，学习内容的职业性突出。学习，乃至自我导向学习，很少与学习者生活的世界完全分离；……它与这个世界密切相关并受其影响。[5]成人想学什么，能够学什么，以及如何学习，很大程度上都与社会现实密切关联，学习的重点取决于特定时期的社会性质。成人在进行学习时首先选择与个人职业需求相关的内容，并在实际工作中检验学习内容的可行性。如面对晋升、涨薪和换岗等工作需求，成人需学习必须掌握的知识和工作技能，应对工作中的考验与挑战。为不断提高职业能力，成人会在实际工作中检验学习内容，取精去糙，选取能够让自己得到提高、应用性强的内容。另一方面，学习内容丰富多样。成人丰富的个人经验可成为有价值的学习资源，成为学习的活教材。杜威认为“所有真正的教育都是通过经验发生的”。对成人而言更是如此，将个人丰富的生活经历和经验转换成知识与同龄人互相交流并言传身教，在对话交流中实现学习。成人的年龄、职业和文化程度都不同，正是因为学习基础不同，学习内容才须涵盖生活和工作的各个方面，满足不同成人的多样需求。

(五)学有情境

从情境的整体着手分析，是勒温场论的原则之一。将成人置于社会环境中考虑，学习发生的情境具有整体性特点。情境性是成人学习的一大特点，可以说成人学习发生在一定情境基础上，是一个整体性的过程。从情境的整体性入手，可将成人学习情境分为三种类型。一是正规的教育机构情境。正规的学习情境有知识渊博的教师，有紧扣主题又实用的教材，成人可以系统的学习所需的知识。在正规教育机构情境中的学习既系统又详细，有教有学、有思有做，成人学习效率高并且进步快。二是非正规的学习情境。在非正规的学习情境中没有固定的学习场所，不遵从固有的学习模式，知识并不局限于课本和教室，传授者也由专业教师变为各种职业工作者。根据梅里安的描述，典型的非正规的学习情境不拘泥于形式并且更加灵活。例如，社区学习的内容涉及面广、辐射点多，教材从书本上迁移到教师的经验中，学习场所由教室迁移到社区，成人可选择的内容更多且更有趣味性，形式更为灵活。这种非正规情境的学习可以弥补成人的学习需求或学习机会，提高成人参与学习的自觉性。三是非正式的学习情境。在非正式学习情境，学习发生于“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偶然中。学习情境没有目标和组织，成人的学习处于一种无意识、偶发的状态。这种情境的学习在成人生活中俯拾皆是，可能很多时候成人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在学习，但此时他们正在积极规划着学习时间和学习内容，学习活动已经开始。

托尔曼曾评价：在未来心理发展史中，有两个人的名字必将列于众人之前，那就是弗洛伊德和勒温，勒温在心理学上的地位可以和弗洛伊德相提并论。场论的创造性在于它本身就蕴含着启迪后人的方法，研究者把场论看作“元理论”，同时也看作方法论。基于勒温的场论，为促进成人学习可采取以下策略。

(一)愿学：创设良好学习环境

“为了理解或预测行为，就必须把人及其环境看作是一种相互依存因素的集合”,[6]不难看出环境对个体社会行为的重大影响。学习环境是支持和促进成人学习的场所，是学习活动展开过程中赖以持续的情况和条件。成人在良好的学习环境中不会有压迫感，更乐于分享并接受学习任务。霍顿提出：“如果你想改变人们的观念，你不应该从理智上说服他们。你需要做的是把他们引入一定的情境。”[7]学习环境对成人学习起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其重要性显而易见。为了完善学习环境，可以采取以下策略。其一，营造学习氛围。“蓬生麻中，不扶而直。”良好学习氛围能产生积极向上的影响力，但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需要社会各方面共同努力。企业可通过开展各种教育活动、技能竞赛、座谈会和研讨会营造良好学习氛围；成人教育机构可为成人准备充足的学习资源，转变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鼓励成人积极参与，营造浓厚的学习氛围；社会各机构可以积极开展社区教育、闲暇教育，开办老年大学，形成崇尚知识的学习风气。其二，优化成人学习保障体系。保障体系的完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发成人的学习动机和坚定成人的学习意志，为成人创造优越的外部学习环境。一方面，加快成人教育立法，为成人参与学习提供法律保障；完善教育休假制度，明确规定在职人员最低离岗学习时间，并可享受带薪学习待遇。另一方面，关注农村成人教育，利用各行业协会、电视媒体和互联网等途径发布最新学习资讯；建立多元学习支持系统，努力消除地区间成人教育资源不平衡的状态。其三，创设自主学习环境。自主学习是成人最为普遍的学习方式，良好的学习环境是成人自主学习的前提。教师在指导成人学习时，要与他们建立平等关系，鼓励他们用合作取代竞争，树立学习的信心。教师要为成人提供充足的学习资源，做好充分的课前准备并选用迎合成人兴趣并有实践意义的教材，鼓励成人提前预习，提出疑难问题，并引导他们自主解决。

(二)互学：建立学习型组织

勒温用“团体动力”解释场从生活空间向社会空间的延伸，并使用团体动力学揭示团体中各种潜在动力的交互作用。团体动力学的研究是为了解释团体功能，发挥团体的社会作用。彼得·圣吉认为“要从关注部分转向关注整体，从把人视为现实生活无助的被动者转变为积极的参与者，从应付现实转向创造未来”。[8]在他看来，学习型组织对促进学习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成人学习不仅需要个人的努力，还需要团队和组织的支持与帮助。为此，应建立学习型组织，实现成员间互学。其一，搭建共享技艺平台。共享技艺平台包括学习型组织的一整套共享资源，即做事的方式、学习资料、管理经验等，这些资源在组织存在过程中产生或运用，从而实现组织内成员的交流与共享。随着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运用和发展数字化资源成为搭建平台的一种选择，可以采用微信、博客和APP客户端等方式分享学习资源，供组织内成员使用。还可以集思广益举行各种集体活动，所设计的活动需考验成人各方面的能力，在解决共同问题的过程中实现技艺共享。其二，发展核心成员。核心成员能够协调成员的行动，维护学习型组织。他们通常具有凝聚激励、见思笃行的特征，能为学习型组织寻找话题，保证组织结构的稳定性。要有意识地对成员进行培训，观察和发展具有领导能力的核心成员，通过他们凝聚团体力量。其三，聚焦共同愿景。对于学习型组织而言，共同愿景至关重要，它是实践的焦点，也是动力的来源。当学习型组织拥有共同愿景后，成员之间就期望在学习上找到沟通和共鸣，实现交流与合作。其四，成立专业性小团体。在学习型组织内部成立不同的专业性小团体，满足不同成员的需求。专业性小团体建立在共同的专业背景、价值观的基础上，通过定期开展会议交流等形式，进行专业技能培训。

(三)知学：培养反思性实践能力

行动研究是场论动力系统的指导思想，反思性实践则是行动研究的关键。反思性实践是在学习过程中对行动进行反思，通过内省的方式对一定的价值观与理论给予批判性注意，并将表面化的经验内化在自身的实践中。对成人而言，不能仅满足于将学到的理论知识机械地融入实践，而是要致力于在社会情境下对学习活动进行理性思考并运用到实践中。因此，具有反思性实践能力的成人学习效率更高，更易达到学习目的。反思性实践能力的提高要求成人要有反思意识，学会在行动中反思，行动后反思。具体来说，可以采取以下策略。其一，树立反思意识。没有经过批判性思维获取的知识就如同“呆滞的思想”，唯有经过反思而总结的知识才会变“活”。成人要认识到反思的重要作用和价值，通过反思，透过现象探究本质，养成反思的习惯，“行有不得，皆反求诸己”。其二，开展反思性实习。反思性实习既包括为成人实践提供能得到专家或教师帮助的学习基地，又包括从做中学。开展反思性实习，一方面要为成人提供实习基地，使成人亲临实践现场，边做边学，边学边思，在行动中反思。另一方面鼓励成人撰写反思日记，记录学习的过程与体会，引导他们在行动后反思。其三，进行案例分析。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的案例，无不蕴含着智慧和方法，帮助成人少走弯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进行案例分析，不仅仅是学习与总结案例表面化的知识和经验，而更要有举一反三的精神，探究其本质，再运用到实践验证总结和提高。

(四)乐学：构建和谐心理场

当勒温开始建构紧张系统学说时，场论已初见雏形。“用紧张系统这一概念来代表心理需求，已明确含有一种场论的意义”。[9]行为环境在受物理环境调节的同时，以自我为核心的心理场也在运作着。随着勒温生活空间的理论逐渐成熟，他的心理场论也随即形成。和谐心理场有利于成人克服学习障碍，坚定学习信念，持之以恒，乐于学习。因此，要注重成人和谐心理场的构建。其一，树立合理的抱负水平。抱负水平是指成人对于自己将来成就的目标和期望。个体在学习活动中要想取得成功，需将其抱负水平确定在有成功的可能并产生成就感的范围内。树立科学合理的抱负水平可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和以“我”为本的原则，前者是指成人依据已有的认知水平、文化程度、心理素质和经济基础等制定科学的目标，使抱负水平在可期望的范围内；后者是指成人重视自我意识的体现和自我价值的实现，在个人最近发展区内制定难度适宜的任务。其二，激发学习动机。政府和社会办学力量应规范现有办学体系，建立健全规章制度，做到有章可循，推动成人参与学习。家庭和工作单位要为成人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从物质和精神层面对成人学习给予支持，帮助成人缓解工学矛盾。其三，消除负引拒值。场论动力系统内有一种源于障碍的负诱发力，称之为负引拒值，它会使个体对目标产生排斥力。成人对学习的排斥源自于各种学习障碍，学习障碍使个体负引拒值增加，从而影响学习的质量。可以从物质、精神和心理三个层面帮助成人消除学习障碍。在物质层面保证客观物质充足，提供适宜学习的场所，消除物质障碍；在精神层面对成人学习给予认可，家庭成员要鼓励、理解成人继续学习，共同克服学习困难，使其感受到自己的质性变化和提高；在心理层面消除成人学习的自卑感、厌倦感，使其更新思想观念，增强学习信心。诺尔斯(Knowles)曾说：“一个阶段离开了系统教育的成人可能低估了自己的学习能力。这种缺乏信心的心理可能妨碍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学习。”[10]成人应该认识到自身具有经验丰富、意志坚定、自觉性高的学习优势，消除自卑心理，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

(五)督学：完善学习评价

从心理学、社会学视角来分析，可将场看作是顺应个体和社会关系的一个平台，协调个体与社会、行为与结构之间的紧张关系。从广义上来讲，评价是指在一定教育价值观的指导下，根据教学目标，对教学工作质量所做的测量、分析和评定，具有反馈、调节、激励和诊断的功能。在成人教育领域，评价可看作协调成人与教师之间关系的途径，对他们的学习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和价值。科学的评价有利于成人的学和教师的教，也有利于师生关系的融洽。总的来说，可以从评价方法、评价主体和评价过程三个方面完善学习评价。其一，评价方法多样化。形成性评价重视成人学习的过程，使成人及时得到反馈信息，提高学习效率。诊断性评价旨在了解成人的知识和能力，发现优点和不足，便于因材施教。成人拥有不同的家庭背景、专业知识、工作环境、人际关系，所以对其学习应该进行多维度的考核评价，改变传统的一次性评价定结果的方法，采用诊断性评价和形成性评价相结合，参考终结性评价的方法。还可运用访谈、座谈的方法进行辅助评价。其二，评价主体多元化。转变传统教师的评价主体地位，开展自评和互评，将自评和他评二者结合，提高评价效度。同时可参考社会用人单位的评价意见，对成人学习进行全面合理的评价。其三，评价过程多形式。评价是动态持续的过程，应包括起始和发展的各个方面；评价要结合实际情境，将短时评价和长期评价结合，对成人学习效果进行考查，必要时可采用电子档案袋评价方式。

参考文献：

[1]申荷永.勒温心理学方法论[J].心理科学通讯,1992(2):39-42.

[2][8]申荷永.论勒温心理学中的动力[J].心理学报,1991(3):306-311.

[3]邵　庆,徐　君.工作场所学习:成人教育的重要方式[J].当代继续教育,2015(3):26-29.

[4]刘九林.当代社会心理学中“勒温传统”的内涵及影响[J].菏泽学院学报,2005(3):88-92.

[5][美]雪伦·B·梅里安,罗斯玛丽·S·凯弗瑞拉.成人学习的综合研究与实践指导[M].黄健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出版社，2010:4.

[6]熊勇清.管理学100年[M].长沙:湖南科技出版社,2013:302.

[7]刘奉越.职业学校教师转化学习研究——基于专业发展的视角[D].天津:天津大学,2013:63.

[9][美]彼得·圣吉.第五项修炼[M].张成林，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137.

[10]都荣胜.多维视角下的成人学习特点[J].成人教育,2003(7):26-28.

(责任编辑：王释云)

Wang Hui-hui

Abstract： Kurt Lewin creatively put forward the field theory referring physics “force field” concept. Its views of living space, the tension system and the dynamic field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for studying of adult learning. Explor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ult learning from these five aspects such as learning “field”, learning objective, learning motivation, learning content and learning situation and presenting the following strategies to promote adult learning: creating a good learning environment, establishing learning organization, training reflective practice ability, building a harmonious psychological field, changing the evaluation method.

Key words: field theory; adult learning; characteristic; strategy

作者简介：王慧慧(1992-)，女，山东济南人，河北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成人教育学专业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成人教育基本理论。

收稿日期：2016-01-01

doi:10.13983/j.cnki.jaechu.2016.01.009

中图分类号： G7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6471 (2016) 01-004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