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学同耗散结构论、突变论、混沌理论和超循环论一样都是利用现代自然科学成就,对许多门学科所共有的、极富哲学意义的问题的研究”[27],是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密切结合而成的大胆而前瞻的交叉学科探索,是尝试利用自然科学规律去寻找宇宙运动普遍法则的哲学思考。作为新兴横断科学,协同学“不仅仅关心自然现象及其规律,而且关心人的生活。它甚至就是从解决人的问题出发的”[28]。哈肯本人在其《协同学》中译本序中也说道:“改善每个人的生活是人类当今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无论对社会或对个人来说,这个任务所提出的问题日益复杂。只有各门科学之间的共同努力,这些复杂问题才能得到解决。鉴于零星分散的成果十分繁多,也鉴于专业术语和工作方法各不相同,看来越益紧迫的是,亟待找到一些基本原理,并在哲学上予以透彻剖析。”[29]由此可见,协同学的出发点与归宿就是探寻一种统一的、普世的、自然与社会共通的内在规律。
哈肯相信,“包罗万象的世界乃是一个遵循着严格规律、结构有方、秩序井然的世界”[30],一定有一个“普遍适用的规律”在无生命和有生命的世界中存在,因此,探寻一切系统的“自组织”规律,寻找“那些能适用于迥然不同的科学领域,也包括社会科学在内的共同原理”[31],深挖出那个适用于整个世界的“统一的宇宙观”,就成为协同学的根本动力。
基于“一切系统都是一个自组织系统”的观点,协同学把“序参数”(order parameter)看作“把一切事物有条不紊地组织起来的无形之手”[32],认为一切单个组元都是靠序参数才自行组织起来。序参数在建构自组织系统时,对其他因素具有支配作用。协同学将自然科学意义上的物质自组织概念置于开放的动态系统和过程范围中去审视,体现了宇宙性视阈。正如鲁扎文写道:“有序过程及新结构的形成不仅发生在生命系统中,而且也发生在开放的无机自然界系统中。这样的过程尽管以前出现过,但只有随着协同学的产生,它们才成了科学研究的对象。”[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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