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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敢冒险快乐“玩”,魔都行不行

时间:2023-09-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而最坏的环境是:人人都来玩,人人玩不转。与此同时,政府需要加强市场监管,维持良好公平的市场秩序,发挥政府采购的市场牵引作用,并努力改变侵犯知识产权成本低,维权成本高的不合理局面。职能部门需要将工作重心再往前移,扮演“天使”角色。政府要“放”,就要把更多事务交给社会力量参与。

记者: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离不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这样一种创新的“土壤”包含哪些要素?

寿子琪:创新创业是一个复杂系统,这个系统应包括认识、心理、基本技巧和环境等要素。从认识上说,全社会要有一种共识,不要把创业“成与不成”看得太重,不要强调为创业而创业。创业成功最好,即使创业不成功,创业者在为人处事、社会阅历、性格意志等方面也会经受历练,变得更成熟。就创业心理来说,要让创业者保有兴趣,减少畏惧感,让他们觉得创业风险比较小。这方面政府可以有所作为,比如我们正在做的“创业苗圃”,让创业者在无成本、无风险的情况下先来玩,“创客”、“车库创业”等也是在玩的过程中产生的。

现在我们对创新创业想了很多方法,但很少考虑“源”的问题。其实,创新创业需要全社会共同来做。有了氛围,创业者才会热血沸腾,这是最基础的“火花”。缺创业技能可以教,缺资金可以有资本跟进,如果没有创新“火花”,政府部门那桶油浇上去也燃不起来。深圳的创业氛围就很好,在那里,扫地的、做工的都有做老板的梦想。

金东寒:说到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都会想到美国的硅谷。在硅谷,每年新诞生企业13000家左右,每年淘汰企业10000家左右。尽管淘汰企业处于高位,但创新创业者接续不断,而新诞生的企业会吸引新的创新要素,释放增量活力,形成可持续的良性循环。剖析现象背后的原因,在于硅谷的创新创造支撑体系、环境氛围臻于成熟。在那里,创业者可以找到所需的各种创业资源,项目、风投、人才,以及法律支持、企业管理咨询等配套服务,不仅创业活动得以便利化,也明显降低了创业成本。

硅谷还拥有冒险精神、宽容失败、尊重能人、合作共赢等独特的创新文化。其中,独特的创新文化和公认的社会价值体系是关键。正是这种独特的创新文化以及社会价值体系,为构建硅谷灵活的创新机制、汇聚世界最优秀的人才、促进科技创新迅速发展,营造出良好的社会生态环境。

记者:上海一直被追问为何出不了“马云”,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寿子琪:我们不必纠结于一些既成事实,要研究的是将来谁会取代“阿里巴巴”、“华为”等行业龙头,要有前瞻意识、提前布局,当然也要对我们创新环境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上海创新创业总体是有优势的,创新资源相当集聚,开放度高,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和困难。反映在环境方面,全社会包容开放的创新氛围存在不足,各类专业化知识服务机构和服务人才总体缺乏,金融为企业科技创新服务的方式和途径有待拓展,创新体系整体效能尚待提升,创新软环境还不尽如人意。

金东寒:在我看来,我们有些政策导向并不适应创新创业活动的规律。比如,马云并非毕业于知名高校、偏科严重,如果按照“积分制”管理的要求,根本进不了120分的范畴,更谈何作为引进人才直接落户。如何让真正有梦想、有行动力、有执行力的创新创业者进得来,我们的政策必须遵循人才发展的规律进行调整。

记者:这些问题怎么来解决?

寿子琪:政府需要做好经济制度设计,营造公开、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让符合社会需求的创新产品,“不打折扣”地被社会接受。对创业企业也好,对其他企业也好,都应该采用通行规则。对刚起步的创业者或者中小企业,政府应该给予更多引导和支持,譬如在政府采购中,应更大程度采购小企业的产品,哪怕有点小小风险,哪怕不是很成熟,也要对创业企业给予支持。政府还要为创新创业搭建平台。我们现在需要搭一些非研发类的服务平台,比如技术转移平台、知识产权保护、创业孵化器、公共服务平台等。我觉得,创新创业最好的环境,就是人人都来玩,人人有收获。而最坏的环境是:人人都来玩,人人玩不转。

金东寒:毫无疑问,建科创中心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但也要发挥好政府的引导和综合协调作用。特别要重视吸引创新要素集聚,并要有一套制度体系,促使这些要素有机结合,发生化学反应,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创新活力。

与此同时,政府需要加强市场监管,维持良好公平的市场秩序,发挥政府采购的市场牵引作用,并努力改变侵犯知识产权成本低,维权成本高的不合理局面。

记者:我们发现,过去对科技创新“求大”、“求快”,创新扶持对政府部门来说,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和“政绩感”。

金东寒:政府有怎样的“政绩观”,确实影响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环境的形成。有的企业,不把主业放在创新研发上,而是看哪里有投资机会就“一窝蜂”拥上去挣快钱,当地政府为了引大项目体现政绩,不看企业是否真的有创新能力就给予配套政策支持,结果越陷越深。必须转变政绩观导向,落实到具体的政府投入方式上,必须进行优化,确保资源向创新做得好的企业集聚。

寿子琪:过去政府有一些点球式、供给型、攀比型政策,这些政策的边际效益正在递减。现在新技术、新模式的应用,催生了一批如研发外包、专业平台、孵化投资、创客组织、专业技术转移服务等新型服务机构,他们为企业搭建资源平台。职能部门需要将工作重心再往前移,扮演“天使”角色。比如将创新资金扶持对象前移至成立五年内,年销售收入3000万元以内的高科技企业,甚至还可以前移至成立2年内,年销售收入1000万元的创业企业。创新创业重在前期,然而此时企业最缺乏支持,政府就该在此时伸手扶持,虽然不会出彩,也要提供帮助。

记者:服务移向前端,收获交给市场,政府部门会不会有“失落感”?

寿子琪:不应该说是失落感,应该是政府职能的回归,回归到政府正确的行政行为上。创新创业,政府需要“放”,比如在体制机制上,需要简化和促进技术类无形资产交易、放松新兴行业市场准入管制等,再如对“四新”经济,政府不要忙着去作界定、设置限制,新生事物要看其本身的合理性,而不是用原有的规则去对待它。政府要“放”,就要把更多事务交给社会力量参与。最近我们支持建设了国家技术转移东部中心,不设机构、没有编制,市场化运作,就是一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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