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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支点词的特性

时间:2023-03-0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意义支点词有如下几方面的特性。受到汉语词汇的双音化规律的制约, 意义支点词基本是双音词。由于这个原因, 了解意义支点词的内部形式往往成为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如果不能把它们的信息或意义释放出来, 就会使意义支点词的内部形式变得模糊不清, 或者与原形式的内部形式变得相去甚远, 甚至相反。
意义支点词的特性_汉语内部形式研究

意义支点词有如下几方面的特性。

(1) 时间上的后继性

从时间上看, 原形式产生在先, 意义支点词产生在后, 这是非常自然的。 例如先有 “亚西亚洲”, 后有 “亚洲”; 先有 “清华大学”, 后有 “清华”; 先有 “格物致知”, 后有 “物致”。 即使是意念意义支点词也不例外,例如必定先有 “农民栽种和采集木耳为业” 之类的思想片断, 而后才可能有 “耳农”; 必定先有 “花落了, 果实生出来了” 之类的思想片断, 而后才可能有 “花生”。

(2) 形式上的可逆性

由于原形式和意义支点词并存性, 而且前者直接取自后者, 所有原形式和意义支点词之间存在形式上的可逆性。 所谓可逆性是指二者可以相互转换。 语词简称例如由 “关心爱护” 产生 “关爱”, 又可由 “关爱” 逆向还原为 “关心爱护”。 意念意义支点词例如由 “农民栽种和采集木耳为业” 之类的思想片断产生 “耳农”, 反过来又可由 “耳农” 探索到 “农民栽种和采集木耳为业” 之类的思想片断, 这与语词简称的逆向还原一样, 只不过前者要比后者的推导难度大了许多。

(3) 反比性

意义支点词来自原形式。 语词的长度和信息量密集程度成反比关系: 语词的长度越长, 信息量密集程度越低; 语词的长度越短, 信息量密集程度越高。 另一方面, 语词的长度和信息量的显化程度成正比关系: 语词越长信息显化程度越高; 语词越短, 信息显化程度越低。 徐枢 (1982) 指出: “一般地讲, 单位越大, 意义就越清楚, 功能也就越明显。” (徐枢 《谈谈语素》,《教学语法论集》, 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在传输相同信息量的前提下, 人们当然会选择尽可能短的语词, 这就是语言表达的经济性原则。 多数使用频率高的语词都有意义支点词, 使用频率不高的语词有时未必使用意义支点词。 受到汉语词汇的双音化规律的制约, 意义支点词基本是双音词。 钟嘉陵《现代汉语缩略语词典》 (齐鲁书社, 1986) 中双音词共729条, 其中双音词548条, 占75%。

只有留心就不难发现, 有的语词在它刚产生和使用不久, 就很快出现意义支点词。 例如非典型肺炎在我国流行的头一两个月中, “非典” 的意义支点词就产生了。2007年10月中共十七大报告提出关于探索实行职能有机统一的大部门体制, 时隔不久就出现 “大部制” 的支点词。 更有甚者, 在语词所表示的事物尚未诞生, 就产生了该语词的支点词。 例如我国第一条高速铁路——京沪高速铁路在我们撰写此书稿的时候才处在规划之中 (据媒体报道,2007年内开工, 预计在2010年完成), 但是京沪高速铁路这个语词已经冒出了简称—— “高铁” “京沪高铁”, 这似乎可谓 “早产儿”。

一般地讲, 使用频率越高的语词越要求使用简称, 例如 “电冰箱” “电冰柜” “电视机” “电风扇” 使用频率较高而分别简缩为 “冰箱” “冰柜”“电视” “电扇”, 但是 “电熨斗” “导磁炉” 使用频率较低而没有简缩。 这应该是一条基本原则。 但是有趣的是, 存在一种与此相反的现象, 即在使用频率相当的情况下, 有的语词使用时间长, 却未尝出现过它们的简称; 有的语词使用时间短, 却出现了它们的简称。 例如我国早有高速公路这一事物,但是 “高速公路” 这个语词却至今没有简缩, 比如没有简缩为 “高公” “高路” 什么的; “高速铁路” 是新词, 却在此词产生后不久就很快出现了 “高铁” 这个早产儿。 “公共汽车” 是老词, 至今没有简称, 而 “公共关系” 是新词, 却有简称 “公关”。 “北伐战争” “抗日战争” 和 “解放战争” 在使用频率上不分上下, 曾经都是高频语词, 但是 “北伐战争” “抗日战争” 早已简称为 “北伐” “抗战”, 而 “解放战争” 始终没有简称。

频率高而没有出现简称的例子再如辛亥革命、 戊戌变法、 新民主主义革命、 无产阶级、 光明日报、 老年大学、 自由恋爱、 带球撞人、 改革开放、 希望工程、 知识产权、 有线电视、 手机电脑、 手机短信、 液晶电视、 笔记本电脑、 远程洲际弹道导弹……不胜枚举。

同一个原形式, 不同地域不同方言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 例如 “人民币” 内地未简称而香港简已经出现 “人币” 的简称。

(4) 内部形式的模糊性

由原形式变为意义支点, 词义不变 (原形式=意义支点) 而字数 (语素) 减少, 这就必然使作为意义支点的语素的信息量大大增加, 成为信息或意义的超载体。 例如 “响马” 之 “响” 包含 “在抢劫时先放响箭” 之丰义, “马” 包含 “贼寇骑马从事抢劫” 之丰义。 “入世” 之 “世” 包含 “世界贸易组织” 之丰义, “普九” 之 “九” 包含 “九年义务教育” 之丰义,“红学家” 之 “红” 包含 “红楼梦” 之丰义, “东盟” 之 “东” 包含 “东南亚国家” 之丰义。

由于这个原因, 了解意义支点词的内部形式往往成为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如果不能把它们的信息或意义释放出来, 就会使意义支点词的内部形式变得模糊不清, 或者与原形式的内部形式变得相去甚远, 甚至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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