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奖赏
谢拉菲玛·瓦西里耶夫娜意味深长地说:
“这时期是我们生活中最幸福的时期。”
每当有俄国学者到国外去,人们向他们打听的第一件事就是:
“你见没见过,认识不认识那位了不起的科学家巴甫洛夫?”
1901年,赫尔辛基大学生理学教授季格尔什泰来到彼得堡。他访问了这位崭露头角的有声望的俄国人物,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认为巴甫洛夫在营养学方面出色的试验是正确的。关于这一点,回国之后他亲自写信告诉了巴甫洛夫。
季格尔什泰教授是诺贝尔委员会的委员。但这次是私人交朋友性质的访问。1904年春天,他和委员会的另一位委员约翰逊一起又来到彼得堡,有久负盛名的“假饲”,有胃中的观察“创窗口”,当然还有“小胃”。为了直观性,很多手术都是当着贵宾的面进行的,巴甫洛夫亲自做手术。虽然难免也有点紧张激动,但巴甫洛夫的技巧仍使这两位外国学者大为震惊。他们离开时认为,他们的俄国同行完全应该得到奖赏。
同年10月,巴甫洛夫得到通知,他被提名为诺贝尔奖学金获得者,邀请他去斯德哥尔摩受奖。1904年12月,举行了隆重的大会,授予巴甫洛夫金质奖章、证书和7500卢布奖金。
瑞典国王亲自将这一崇高的奖赏授予巴甫洛夫。同时,好像是为了对来自俄国的科学家表示尊敬,他专门学会了一句俄文问候话:“您身体好吗,伊凡·彼得罗维奇?”
50岁的巴甫洛夫身体很棒。他像从前一样结实好动,给人的印象不像个上了年纪的人,只有他那栗色的头发有点开始发白了。
巴甫洛夫一家搬到了普什卡尔大街·维金斯卡亚广场一角,一幢楼房二层楼上的新寓所。客厅、餐厅、儿童室和卧室的窗户都面向广阔的维金斯卡亚广场。伊凡·彼得罗维奇喜欢房间多一些阳光和光线。他的办公室,他长子的房间,厨房和其他辅助房间的窗户都俯瞰寂静的庭院。
家庭的中心是大客厅。那里最引人入目的是那个雕有花纹的黑橡木书柜,里面装有心爱的书籍(科学出版物已经不往这里放了,那类书藏在办公室里)。在这里闪烁着切口烫金的《布劳克高斯和叶夫伦》,在引人注目的位置可以看到《天文日历》和《星空图》,这些都是给孩子们准备的。伊凡·彼得罗维奇很通晓天文学,并且向自己的孩子们传授这种爱好。
小说、文学差不多都是买来当礼物的,在巴甫洛夫家里,书被认为是最上等的生日礼物。
巴甫洛夫有时在客厅里校对手稿,一般说来,他很少用写字台。
午饭后,他喜欢躺在沙发上休息,不时看着上面挂着的老朋友、艺术家杜鲍夫斯基的绘画,画面上表现了疗养胜地西罗米亚格的一角。每年夏天,巴甫洛夫全家都到那里休假。另一面墙上挂着大儿子五岁时的画像,出自著名画家雅申柯之手。
圣诞节,在客厅中央摆着于天花板一样高的枞树,必定要给孩子们举办圣诞晚会。这里还有米佳叔叔(德米特里)送给侄儿们的礼品——大钢琴。巴甫洛夫家有四个孩子,而没成亲的德米特里通常是在大哥家里度寒暑假的。和他相比,谁也想不出更滑稽的游戏,更俏皮的外号,更开心的笑话。年轻时选定了不费力的道路,使他没达到大哥攀登到的高峰。作为化学家,他是个平庸之辈,在科学上毫无建树。
伊凡·巴甫洛夫成了第四个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获奖者,荣膺这一崇高奖赏的全是些医生。根据瑞典企业家、发明家阿尔弗雷德·诺贝尔的遗嘱,奖金应授予“给人类带来最大好处的人们”。其中一个发现了白喉血清,另一个查明了疟疾的原因,第三个获奖者研究出来治疗皮肤结核的办法。
伊凡·彼得罗维奇·巴甫洛夫没作出纯医学方面的发现,他的工作更多地属于理论性质的。他从根本上改变了科学家和医生们原来认为是根深蒂固的一些概念,所以他的获奖是完全当之无愧的。证明书上说,他获奖是为了“表达承认他在消化生理学方面所做的工作,他在这些关键部位所做的这些研究工作,改变并且扩张了有关这一领域的知识。”
刚开始传闻他可能获奖时,俄罗斯科学院就选巴甫洛夫为通讯院士,巴黎医学院选他为自己的国外院士。快到授奖的时候,巴甫洛夫已经成为三十多个学会、大学和科学院的会员、教授和院士。当时身居国外的,他早期的大学老师之一伊利亚·法捷耶维奇·齐昂给他发来了贺电与贺词:“老师对自己的学生很满意,为他而高兴。这不就是胜利吗!”谢切诺夫亲自祝贺伊凡·彼得罗维奇“辉煌的成就……25年来卓有成效的事业给俄罗斯的名字增加了异彩”。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