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占庭建筑师的课题并非结构方面,而是要加强早期基督教堂长向的趋势,使之具有进一步的紧迫效果。古罗马空间扩张受限于墙体厚重而有局限,是以静态的语汇来表达的,拜占庭是正在扩展着的空间,含有早期基督教文化活跃的动力,利用明亮的平面和浩瀚的闪光面层,形成多彩的壁衣,是新型拜占庭式手法的标志。
拜占庭建筑师的课题并非结构方面的,而是要加剧早期基督教堂长向的趋势。案例如下:
圣萨宾纳教堂:中殿的拱券结实地搁在柱子上,形成支撑构件与被支撑构件之间的连续性,沿着教堂的轴线全长,可以感到一种垂直线效果。有人曾经以形象的语言来描述这种早期基督教堂的节奏,将它比作是从地面喷起又回到地面的水注所构成的一系列舒缓重复的弧线(图4-4-1)。
图4-4-1 圣萨宾纳教堂
圣阿波利纳尔教堂:垂直方向的联系消减而水平方向则被强调。柱头的枕石在拱券和柱子之间构成节奏上的停顿,正好位于横推力的集中点上,并在中殿的全长以等距离的点构成一个水平系列。下面的柱础也重复了这样的系列。马赛克条带在形式和内容上也都加强了这个水平趋势。最后,整个彩色面层将每一个结构上的部件改变为具有表面处理效果,以一种色彩斑驳和反光灿烂的锦缎般的效果取代了早期基督教建筑的舒展明亮的平面效果(图4-4-2)。
图4-4-2 圣阿波利纳尔教堂
图4-4-3 圣索菲亚教堂和圣维达尔教堂
在那些围绕一个中心来组织的建筑物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平面为集中向心式的建筑物其空间也似乎激化到急速流动并扩展远去的程度。以圣索菲亚教堂的平面为例,你可以看到拜占庭特有的带筒拱顶的巨型半圆凹室(Exhedra)的外形。墙面好像从主要区域的两个固定点出发,远离建筑物的中心而向外逸去,好像以一种有弹性的离心运动向外甩,使室内空间显得开敞和扩展开来。就连圣维达尔这种有拉丁式结构观念所提供的八座粗壮柱墩所表达的整体空间意图也在于使这个多边形空间扩展出来,这些墙面覆盖上马赛克之后,承载与支柱的抗衡效果就消除了,闪闪发光的墙变为用薄而精致的表面材料做成的一层幕,被多方扩张的室内空间所推迫而更凸显其效果(图4-4-3)。
没有人会想要否认古罗马在空间扩展方面的尝试和伟大成就。但古罗马空间的扩展感尽管宏大而且在技术上很大胆,却终究由于墙体结构显得厚重而有所局限(图4-4-4),并且这种扩展是以静态的建筑语汇来表现的。
拜占庭的空间形式与古罗马不同。与其说它是扩展了的空间,倒不如说是正在扩展着的空间。它含有自早期基督教文化时期就已出现的一种活跃的冲力,利用了明亮的平面和浩瀚的闪光面层形成多彩的壁衣(Tapestaies)。正如古罗马的大理石护墙板代表了静态空间概念的恰当装饰性外壳,这些壁衣则是新型的拜占庭式手法的标志。
将早期基督级堂圣科斯坦察与拜占庭教堂圣维达尔作比较,就很容易看出这两种类型的空间不但互不相同,而且效果完全相反(参看图4-3-6、图4-4-3)。
图4-4-4 厚重的罗马墙体
早期基督级堂圣科斯坦察:圣科斯坦察教堂内部由那些放射状短过梁形成的透视方向线,给行进在周边回廊上的观者指示建筑物的中心,这构成了一种向心式的效果,是与拜占庭式空间的离心倾向明显对立的。而当观者转入圣科斯坦察圆形空间的内圈时,那些放射状短过梁又以其线条标志着从一个明亮的中心区域到和谐的外围部分的过道。
拜占庭教堂圣维达尔:拜占庭建筑则与早期基督教建筑相反,拜占庭是墙面本身以凹入形式向后退让,离开中心点而外移,越来越向外推进,到达周边的空间(见圣维达尔教堂的平面图),这个空间已经丧失任何独立的建筑艺术上的作用。在拜占庭时期的空间概念发展上出现这种形式的建筑物,不但带来了新的信息,而且还影响十一、十二世纪的威尼斯圣马可教堂和整个东方,特别是俄罗斯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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