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园林四大类型
悠悠3000年博大而精深的中国风景式园林体系,内涵极其丰富,它在源远流长的发展过程中,由于开发方式、隶属关系以及地域等的不同,逐步形成了不同的风格。因此,了解中国古典园林的类型,对我们知园、品园乃至造园,都不无裨益。然而,需要看到的是,中国古典园林体系实在太博大、太复杂、太深奥了,以至于专家们对它的类型划分始终未能达成一致的观点。
一种是依据园林基址的选择和开发方式的区别,将中国古典园林分为人工山水园和天然山水园两大类型。前者是在平地上开凿水体、堆筑假山,人为地创设山水地貌,配以花木栽植和建筑营构,把天然山水风景缩移模拟在一个小范围之内;后者一般建在城镇近郊或远郊的山野风景地带,包括山水园、山地园和水景园等,是根据天然风景加工改造而成的。
另一种是依据地域的不同而将中国古典园林分为三大类:集中于古都北京、西安、开封、洛阳等地的称北方园林,其风格以典雅堂皇著称;集中于南京、扬州、无锡、苏州、杭州等地的称江南园林,其风格以曲折幽深见长;集中于惠州、潮州、广州等地的称岭南园林,其风格以朴实素秀取胜。
再一种是按照园林的隶属关系来划分。或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皇家园林,一类是除皇家园林之外的,统称私家园林;或分为三大类:皇家园林、私家园林、寺观园林。目前,后一种分法为许多学者所接受,但它却遗漏了园林的一个重要种类:风景名胜园林(或称自然风景园林)。当然,有学者并不将这类园林看作是园林,但它具备了园林的4个构景要素,即山、水、植被和建筑,同时,它又是经过历代人士开发和经营而成的,既有自然景观之美,又兼具人文景观之胜。作为公共游览地,它完全可以称作是园林。从隶属关系上看,在古代,它多隶属于封建政府。
大体而言,目前园林界持相同看法最多的,是将中国古典园林分为4个基本类型:皇家园林、私家园林、寺庙园林(包括寺观、祠庙园林)和风景名胜园林。
中国古代造园活动与世界其他古老国家一样,是由皇家园林开始的。皇家园林是历史上帝王营构的离宫别馆,专供帝后游乐、居住、听政。总体来说,皇家园林在艺术风格上以庄重华丽为主,在规则中求得变化,在华丽中求得闲雅。在它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其风格也从密集而庄严的宫殿建筑群的园林,逐渐演变为自然的山水型园林。皇家园林主要分布在古代都城及其郊野的自然山水之中,有的也选择在离都城较远的风景胜地。
今天我们看到的皇家园林,主要是明清两代的遗物,如北京的北海、颐和园、故宫御花园,承德的避暑山庄等。它们代表了皇城内禁苑、近郊宫苑和远离京城的离宫3种类型,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至于历史上更为久远的皇家园林,大都毁于历代战火,即便有后世改建的,也已不复原貌了,如陕西临潼华清池等。另外,一些帝王陵墓和坛庙,因其高度园林化,故也可划入皇家园林的范围之内。
如果说皇家园林是与宫殿建筑同步发展的产物,那么,私家园林则与民居建筑有着不可忽略的紧密关系。与皇家园林相比,私家园林规模要小得多,一般又不能将自然山水圈入园内。为了突破这些不利因素,私家园林形成了小中见大、造园手法丰富多样的特色。这种私家园林以江南地区数量最多,艺术水平最高。前文叙述的造园艺术手法,大多为江南私家园林所发明。现存江南私家园林多为明清时所构建,其中苏州沧浪亭、狮子林、拙政园、留园、网师园,扬州个园、何园,无锡寄畅园,上海豫园等,可视为代表作。
至于以北京为中心的北方私家园林,园主多为皇亲国戚、达官贵人。这些园林从总体布局到山水处理、建筑形式,甚至内部装饰,都仿照皇家园林。这和追求超脱世俗意境的江南私家园林明显不同。岭南私家园林没有受皇家园林规则的制约,也不学江南园林那样严谨的章法,往往具有比较明显的随意性,使园林风格更富有民间气息。
寺庙园林是指附属于佛寺、道观或坛庙祠堂的园林。有学者指出,由于不少寺庙本身就是园林化的建筑群,点缀在自然山水之中,所以,寺庙园林有的也可以称为园林寺庙。这种点缀在自然山水之中的园林,往往和风景名胜交混存在,成为风景名胜园林的组成部分。
中国有很多风光旖旎的自然风景区,其中有一些靠近城市,或交通方便,或自然风光特别迷人,于是,历代人士对之进行开发和经营,从而出现了许多位于自然风景区的风景名胜园林,杭州西湖、扬州瘦西湖、济南大明湖、兰州五泉山等均属此类。这种园林是在自然山水中发展起来的,历代都有兴毁,通常以自然风景为主,人工点缀为辅。风景名胜园林一般与老百姓生活关系密切,具有公共游览性质,其景观内容也极为丰富,更有园中之园,令人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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