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效率与效益
1)效率和效益
经济学中定义的效率是指经济活动的现有状态和同等条件下的最佳状态的比较,这种比较通常是通过以较少的劳动消耗和物质消耗,能生产出更多符合社会需求的产品进行衡量。如果效率的现有状态处于最佳状态称为有效率,反之为无效率[115]。效率反映的是经济主体从事经济活动的有效程度,它反映了经济主体的资源配置水平和人类的满足程度,效率是决策单元在资源配置、竞争能力、投入/产出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一种综合比较程度[116]。
经济学中对效益的描述是对经济主体所从事的经济活动所产生的收益和支出成本之间的一种对比,即反映经济主体在从事经济活动中所能获得的利益的多少。经济学中的效益可以从经济主体所投入的货币和所带来利益的货币之间的对比关系来衡量,当获得收益的货币大于投入经济活动的货币时,称为有效益,反之称为无效益[117]。
因此效率与效益既相互区别又相互统一,效率是产生效益的基础,较高的效率可以促使经济主体获得较大的效益;效益的产生以效率为目标,没有效益的效率没有存在的价值。同样,如果经济主体所期望获得的效益不以其效率作为长远的发展基础,那么一个经济主体的效益就不可能持续增长。
2)效率的分类
英国剑桥大学经济学家Farrell把生产单元的经济效率划分成两个部分:技术效率与配置效率[118]。其他学者根据不同的研究视角对效率有不同的分类和含义。
(1)技术效率(Technical Efficiency,TE)。技术效率的产生通常是在经济主体的投入要素不变的情况下,通过依靠改进生产管理方法,或者企业通过引进新的生产技术而带来的企业生产效率的提高。技术效率通常是对经济主体的技术和管理水平的反映,当技术效率值为1时,表示这些经济主体与其他样本企业相比,能够以较少的生产投入获得相同的产出,或者以相同的投入获得较多的产出。经济主体可以通过技术效率来衡量企业的投入要素是否被有效利用,产出是否能达到最大化,技术效率的值越高说明经济主体投入要素的资源使用情形越有效率。
(2)配置效率(Allocation Efficiency,AE)。配置效率是衡量经济主体在一定价格和生产技术下的产出和投入的最优组合。经济主体的资源配置效率应随着企业外部环境的变化而适当调整投入和产出的配置。
(3)规模效率(Scale Efficiency,SE)。规模效率是反映经济主体的生产经营规模的一种有效程度,如果经济主体能够在最合适的生产经营规模下进行有效的生产,则规模效率值为1,说明该经济主体的生产经营规模达到了最佳生产经营状态。
(4)规模技术效率(Scale&Technical Efficiency,STE),又称为综合效率。它是经济主体的运营效率评估的主要测算指标。它反映的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综合状况,是规模效率和技术效率之积,其计算公式可以表示为:STE=TE×SE。它一般用DEA中的CCR模型(CCR为三位学者A.Charnes,W. W.Cooper和E.Rhodes名的首字母缩写,以下同)进行分析[119]。当被评价对象的综合效率值为1时,表明该对象是DEA有效的。如果被评价对象是规模技术有效的,则该评价对象需要能够同时达到技术有效和规模有效。
本书研究中所涉及的效率是指规模技术效率,是在城市轨道交通运营系统中通过运营方一定的交通资源投入对人们交通需求的满足程度。它主要反映的是轨道交通运营企业的技术和管理水平,通过效率分析能为运营方的资源配置规模和运营服务管理水平提供一定的决策依据。
2.1.2 服务质量
美国市场营销协会研究服务管理的多位学者,通过对服务质量的调查研究,提出服务质量是一个主观的范畴,企业服务质量的高低取决于顾客对服务质量的预期同实际感知的服务水平的对比[120]。范秀城(1999)提出服务质量是服务提供者提高自身竞争力的有力工具[121]。
服务质量理论早期应用在服务营销领域,后来扩展到服务行业、人力资源管理、城市公共交通等相关领域[122,123]。交通客运的服务就是在客运过程中,能够最大限度地满足乘客的出行需求,可以提供安全、舒适、便捷的运输活动的全程服务[124]。
根据学者对服务质量的阐述,在评价城市轨道交通运营服务质量时,既要考虑乘客对服务的期望与感知的轨道交通运营的服务水平,即乘客在出行过程中对轨道交通运营的舒适性、安全性和快捷性的满足度;也要考虑到轨道交通运营方供给的服务能力,即运营提供的客运设施和运营组织管理对高效服务的促进作用。因此衡量城市轨道交通客运服务质量的高低,需要从城市轨道交通运营服务过程中运营方的服务能力和乘客感知的服务水平来客观综合评价。
2.1.3 城市轨道交通运营效率的内涵
1)城市轨道交通运营效率的内涵
在交通管理中对交通效率的度量和定义,专家学者一般从交通供给能力和交通服务水平角度对交通效率进行衡量[125,126]。城市交通的供给是城市交通服务的基础(Michael D.Meyer,2008)[127],交通的供给通常是由交通出行的基础设施系统、公交线网设计、运营时刻表、驾驶员等相关的服务设施系统组成(魏连雨,2004)[128]。在同样的交通投入下,若对交通需求的满足程度越高,则交通运输效率也就越高,反之则效率越低[129]。
城市轨道交通运营服务是以乘客出行转移为中心,其运营服务提供过程受多方面的影响,如现场员工、设备及其辅助设备、运营计划方案、应急服务流程等。在上述效率与服务质量相关理论的基础上,本书界定城市轨道交通运营效率的内涵从其本质上是规模技术效率的反映,即一定的交通资源的投入配置(服务能力)和交通需求者的满足程度(服务水平)。城市轨道交通运营效率的内涵体现在运营服务过程中,从乘客和运营方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出发,方便乘客出行换乘,实现让乘客以最短的时间、最佳的速度到达目的地;并通过资源配置提高运营方的管理能力、组织能力,合理配置企业自身的资源,加强轨道交通线路间的“无缝化”衔接,实现整个线网的运营功能,提高轨道交通运营企业的投入产出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2)城市轨道交通的效率与效益关系
城市轨道交通系统在交通属性上的表征为承担乘客换乘出行,加大转移客运量的运营服务过程。城市轨道交通效益是交通属性体现出来的能够为乘客提供方便、快捷的出行,提高交通舒适度,提高交通安全性、可达性,提高运力等方面的特征[130]。
城市轨道交通系统是社会公共服务产品,其社会环境效益反映了轨道交通作为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具有全局性、先导性影响的基础产业的功能[131]。城市轨道交通的社会效益更多的是以间接效益的形式表现出来,如改善城市交通拥挤,改善城市环境污染,提高可达性,开通的城市轨道线路带动附近土地增值等[132]。
城市轨道交通企业的经济效益主要指城市轨道交通运营方在交通运营中获得的经济收益和所投入的经济成本,以企业的各项运营收益指标如运营收入、运营成本、建设成本等来进行评价[133]。
城市轨道交通的综合效益首先反映在轨道交通系统的交通效益上,城市轨道交通系统作为社会公共产品,是城市区域经济的基础性、服务性行业。其具有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是建立在交通效益实现的基础上的。
对城市轨道交通运营系统提供的乘客出行的便捷、舒适、安全的运营服务等很难用经济利益量化评价的运营效率进行研究,可以找出制约轨道交通运营效率的关键因素,并有针对性地改进,更有利于提高城市轨道交通运营系统的高效安全运行的交通效益,并对城市轨道交通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起到推动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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