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城市土地利用的多视角及其意义

（二）研究城市土地利用的多视角及其意义

1．哲学视角

城市建设用地中人与土地之间的关系是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重要基础。这种关系是一种和谐共生关系还是一种主动与被动关系，将直接导致人类土地利用的态度和结果。人类按照自己的需要来对土地进行利用，反映了人对土地的能动性；但是另一方面，人还具有对土地的受动性。也就是说，人的活动必然要受其活动对象以及自然环境的客观规律的制约，如土地资源的有限性就制约了人类对土地的无限利用。所以，人与城市建设用地的关系是能动性与受动性的统一。这就使得人只有不断地认识城市建设用地的规律，才能有效地利用和开发城市建设用地。

从工业革命开始，人类逐渐进入工业文明时代。在短短的二百多年时间里，人类创造了比过去几千年农业文明所创造的财富总和还要多的物质成果。这是一个人类借助科学技术“改天换地”、“征服自然”的时代。在科技发展的强大势头和高扬人的主体性面前，几乎没有人再怀疑人类具有改造自然的无限能力了。但是，在人类开发利用土地的同时，也带来了日益严重的涉及人类生存和社会持续发展的生态和环境问题，导致人类与自然对立。

造成人类与自然对立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从思想认识方面来说，西方曾经流行的人类中心主义哲学以及人与自然主客两极对立的思维模式，是导致今天城市生态环境危机的一个重要原因。以这种思维模式来处理人与土地的关系，很容易造成为满足人的某些欲望和眼前利益而对土地进行掠夺性的开发。

相反，在东方的传统思想中，却蕴藏着极为丰富的有关人与自然的哲学思想。这些传统思想都把人作为自然的一部分，把人与自然的关系比作小宇宙和大宇宙的关系，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一致。尽管这些思想在主导倾向上并不是一个科学理性或认识论的命题，而是一个道德理性或审美体验论、人生修养论的命题，但是它有利于生态保护的意义，并可以作为一种供个体选择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这种强调人与自然和谐一体的思想倾向，无疑有利于提高我们开发城市建设用地的生态意识，有利于城市建设用地的合理开发和保护。

面对人类开发利用自然带来的生态环境危机，我们需要利用富有时代特征和适应当代社会发展要求的思想资源，建构起人与自然环境之间互补和谐、协同进化的当代生态伦理和生态哲学，树立起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哲学观。我们研究城市建设用地，必须考虑我们的用地哲学观，实现人与土地的和谐共生。

从哲学视角研究城市土地利用，其意义在于以下两个方面。

（1）从理性和道德的视角同等地看待人与土地。我们强调城市建设用地的可持续发展，以发展为前提和核心，但不能通过掠夺式的开发土地资源来促使经济在数量上的简单增长，而必须考虑人与土地的和谐共生关系，提高集约化、精细化程度，促进经济在质量上的可持续发展。人类不仅离不开土地，而且人类要更好的生存和发展，还“必须与之处于持续不断的交互作用过程”。人对自然界而言，人永远是其中的一分子，人和自然界其他存在物，与自然界存在平等“伙伴关系”。人类爱护土地，就是爱护人类自身；破坏土地资源，也就是对人类自身的损害。正是基于这种人与土地的共生、共荣与和谐发展的关系，我们在开发和利用土地资源时，必须遵守两条基本的价值原则。一是在开发土地资源上要有节制。人类所拥有的土地资源是有限的，而不是无限的。二是对土地资源，必须以节约为原则，尽量减少对土地资源的消耗量、提高利用率。对土地资源的利用坚持节约原则，尽可能地尽其用，这是爱护土地和保护土地、也是爱护和保护人类自身的具体表现。

（2）在肯定人与土地和谐一致基础上充分发挥人的能动性。罗马俱乐部博特金等人在《学无止境》的报告中指出：面临自然资源的逐渐衰竭，人们应当看到“人类依然拥有没有束缚的想象力、创造性力和道德能力等资源，这些资源可以被动员来帮助人类摆脱它的困境”。同外部自然资源的极限相反，人的“内部界限在我们自身中存在着并孕育着无可比拟的发展潜力”。因此，就需要“把目标放在开发人们潜在的、处在心灵最深处的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上面，以便使事态的发展最终能得到控制。”简言之，在城市建设用地上，要求人们“理解”土地资源的有限性，“理解”人与土地资源和谐相处的必要性，通过“学习”，充分发挥人在土地资源面前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增强和提高科学和合理地利用土地资源的能力。

2．地理学视角

对人地关系的认识历来是地理学的研究核心，并始终贯彻在地理学的各个发展阶段。从19世纪兴起的近代地理学发展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现代地理学，虽然其间中心研究课题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有所变化，但地理学的基础理论研究始终离不开人类与地理环境的相互关系这一基本问题。

现代地理学的研究有四大学派：区域学派、综合景观学派、生态环境学派和数量区位学派。现代地理学的生态环境学派从生态环境角度，研究人类与环境的相互作用、影响、变化规律和调控。由于此学派的早期代表人物德国地理学家拉采尔（F．Ratzel）与美国地理学者森普尔（E．C．Semple）在有关论著中带有地理环境决定论的思想，导致该学派在1920年代和1930年代在西方和前苏联，1950年代在中国都受到激烈的批判。但自1960年代以后，随着全球性的人口、资源、环境和发展问题的出现，该学派克服了过去只重视研究“地”对“人”的单向作用和影响，而开始全面地研究人类与环境的相互作用。

中国地理学者陈传康和牛文元曾论述开展人地系统优化原理研究的必要性和迫切性，指出：人地系统优化原理研究“以人类活动和人类发展为中心，研究自然条件、自然资源和自然演替的合理匹配、开发与调控，……从宏观和整体角度去综合认识区域本质的巨大系统”，“国土整治、自然改造、经济开发、区域规划、发展战略、宏观控制等国民经济中的重大问题，无一例外地都是‘自然—社会—经济’的巨大系统。其结构、功能、行为、效益是否合理，其发展、演替、模拟、预报是否准确，关键在于对人地系统的综合识别与综合平衡”。

中国地理科学发展战略研究组（1996）建议，中国地理科学应集中主要力量，从不同的时空尺度，深入研究人地系统协同作用的形成过程、发展趋势与演变规律；深入地研究全球变化对中国区域环境承载能力的影响，正确评估极端环境（极地、沙漠、高山、冰冻圈）的正负效应；研究并测量中国土地及其对人口的承载力，特别是研究各种生态交错带（ecotone）的演变趋向及其恢复能力；研究并预测由人为污染所引起的环境质量的变化趋势与调控对策；研究并提出各种自然灾害的发生与演变过程及其相应的减灾措施。

从地理学角度来研究城市土地利用，其意义在于：在遵循生态规律要求，促进城乡及区域生态环境从传统的循环模式向可持续的绿化、净化、美化转变，保护生物物种及生物遗传的多样性，保持生命支持系统的完整性，努力培育天蓝、水清、地绿、景美、生机勃勃的生态景观，建设一批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文明、舒适、健康的生态社区，为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建造良好的生态基础。可以促进城乡居民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及价值观念向环境和谐、资源高效、系统协调、社会融洽的生态文化转变，通过融传统文化与现代科技为一体的生态文明的建设，以生态合理性为准则，鼓励有利于资源保护和生态建设的思想观念和社会经济活动，摒弃破坏资源和生态环境的各种观念和行为，努力培育高素质的生态建设者。

3．生态学视角

生态学是研究生物与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科学，作为生物学的一个组成部分，首先是以植物和动物群落及其生态系统为对象开展研究的。生态学研究指出，生态系统是由非生物物质的生命支持系统和不同功能特性的生物体所组成。其中绿色植物是生态系统中唯一的生产者，是它通过光合作用制造出有机物质；各种动物和人都只是生态系统的消费者，只能直接或间接地依靠绿色植物维持生命；而各种生物则是生态系统的分解者，它将有机体的残骸分解为无机物回归到环境中去。食物链把生物与非生物、生产者与消费者以及消费者与消费者连成一个整体，形成物质交换和能量转移的过程，它体现了生态系统内部各种要素的本质联系。

生态学是环境科学的理论基础之一。环境学是以人类为中心，研究人类与环境关系的科学，它以人与环境的矛盾为研究对象。而生态学是以生物为中心，研究生物与环境的关系。因此，环境学也可称为人类社会生态学，生态学也可称为生物生态学。只是前者比后者的范围更加广泛，它不仅涉及自然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涉及经济、技术和社会因素，因为环境学把人类生活与环境的相互影响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从而和社会科学发生密切关系。但生态学对环境学的产生和发展起着基础和极其重要的作用。生态学的基本原理同样可以应用于环境学，并作为环境学的基本理论来研究人类生存、发展与环境的相互关系。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城市生态环境研究迅速发展。1952年帕克出版《城市和人类生态学》一书，把城市作为一个类似植物群落的有机体，用生物群落的观点来研究城市环境，进一步完善了城市与人类生态学研究的思想体系。随着世界城市化的迅速发展，伴之而来的一系列城市生态环境问题的出现，将人类对城市生态环境的研究推上了一个新台阶。1962年美国学者卡逊（R．Carson）在其《寂静的春天》一书中，揭示了城市生态环境遭受破坏的情况。1970年代初，欧洲罗马俱乐部发表《增长的极限》（Meadows，1972），《生命的蓝图》（Goldsmith，1974）等，对世界城市化前景“有极限增长”的预测，对城市生态的研究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美国、日本等国首先开始城市生态区域分析，把城市作为一个生态系统，从社会学、生态学、环境科学等方面进行多学科的综合研究。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制订“人与生物圈（M AB）”研究计划，把人类聚居地的生态环境研究列为重点项目之一，提出用人类生态学的理论和观点研究城市环境问题，以促进人类与其生存环境之间复杂关系的协调。这项研究内容涉及城市气候、城市生物、城市水文等十多个城市生态环境方面的专题。

1980年代以来，我国科学工作者在理论和实践中，提出了不少有开创性的理论和方法。如我国生态学家马世骏提出社会—经济—自然复合生态系统的思想（马世骏等，1984），对城市生态环境研究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王如松进一步在城市生态学领域发展了这种思想，提出城市生态系统的自然、社会、经济结构与生产、生活还原功能的结构体系，用生态系统优化原理、控制论方法和泛目标规划方法研究城市生态（王如松，1988）。从自然生态系统到城市复合生态系统的提出，标志着城市生态学理论的新突破，也是生态学发展史上的一次新综合（宗跃光，1993），为城市生态环境研究奠定了理论和方法基础，尤其对解决世界城市化过程中所带来的各种城市生态环境问题具有重要意义。杨邦杰等（1992）提出城市生态支持系统的理论和方法。宗跃光（1993）提出城市景观网络理论及分析方法。这些对我国城市生态环境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

城市土地作为城市生态系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人类改造原有自然生态系统的结果。城市土地利用是通过侵占农村土地或自然土地形成，这种侵占必然导致原有土地的生态功能被破坏甚至完全丧失。首先，人类对城市土地的利用改变了土地原有的存在形态，这必然影响土地原有生态功能的发挥，对城市生态产生一定的影响。其次，城市土地资源是城市生态系统中人类活动的承载者，人类活动对城市生态的影响很大程度上通过对城市建设用地的开发利用体现出来，在城市土地利用过程中，人们会向环境排放各种废弃物，污染城市环境。因此，城市土地对城市生态具有直接影响。

从生态视角研究城市土地利用的意义在于：生态环境是城市建设用地的基础，在城市建设用地中，应着重强调土地利用对生态环境过程的影响，即目前土地利用方式和强度与城市生态环境因素的协调程度，虽然目前生态环境要素可能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市用地的快速发展、污染面和量的加大，生态环境可能趋于恶化，人居环境质量下降，影响到城市的持续发展。保持城市生态平衡是人类进行城市生态研究的目的和出发点。

4．经济学视角

土地作为自然资源，可以视为基本生态环境要素、劳动对象、基本生产资料、基本生产资源和资产及构成国家的基本要素之一，从而可以从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对其综合特性功能进行综合分析研究。把土地视为自然物、劳动对象来研究，是指生产过程中土地与劳动都是基本资源和基本生产要素，二者是共处于人地关系对立统一体之中的两个基本生产要素，劳动与土地的关系，实质上是人与土地的关系。土地不能总是自然物，一经与人的劳动结合就变成为土地资本、资产，也从而赋予土地以新的增多的价值。

把土地纳入经济学中进行研究，不是只局限于从经济学和人地关系角度研究土地这一客体对象。经济学研究的基本的主体对象，是要致力于研究人地关系及其规律。所谓人地关系，是人与自然关系，人与土地结合的综合体，即人地系统。人（劳动力）与土地都是生产力的基本要素和资源，二者的结合形成了生产要素的结合和生产关系。在人地关系中，人是主体，起着主导的能动作用，为土地利用与生产提供人力资源和原动力，是“财富之父”；而土地则是客体、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为土地利用与生产提供一定数量和质量的土地。按恩格斯所说，“土地为劳动提供原材料，而劳动把原材料变为财富”，所以“土地是财富之母”。人地关系中的这种双向制约作用，构成了人地关系的两种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内涵，即土地利用中的人地直接关系，及其派生的社会生产中的土地分配关系。从而，这两种人地关系及其产生的土地利用问题和土地分配问题，就成为土地经济学研究对象的主体和核心。

从经济学视角研究城市土地利用的意义在于，促进城市土地资源配置的高效率和合理化。

（1）要充分发挥地租、地价杠杆的调节作用，调整城市用地结构和布局。经济学的分析可以帮助我们对城市土地进行性质分类和城市用地功能分区，科学地确定城市不同地段的级差地租和地价，形成不同的地价区位，以此调节土地使用的区位供给，影响到企业的区位布局及城市土地利用类型的空间布局，使土地配置结构优化，空间布局合理化，最终形成土地的优化配置。有利于发挥土地级差地租收益，调整城市用地的工业、商业、第三产业用地结构和用地布局，使城市用地结构和用地布局逐渐趋于合理化。

（2）要充分挖掘城市建设用地潜力，促进城市土地集约利用。经济学分析可以促进土地的集约利用，提高城市土地的利用率。有助于厘清城区内闲置土地的数量，尽快筹集资金开发利用；推行土地有偿使用制度，刺激土地的高效利用，土地尽其力，优地优用；综合开发城市土地，提高土地容积率，充分利用地上、地下空间；加强城市更新改造提高城市用地立体化水平。

（3）要完善相关土地管理法律、法规，加强土地管理。经济学分析可以完善农用地所有权、使用权转让的有关法规、政策，提高征地补偿标准，通过经济手段使耕地尽可能少被征占，合理解决农用地转化为非农用地后巨大利益的分配问题；可以建立适当变通的土地流转制度，促成农业向规模生产经营集中，以消除土地兼业经营的弊端，解除农民进城的土地束缚，促进土地的规模经营等；可以完善城镇土地有偿出让、转让的有关法规、政策；可以完善耕地保护的法规、政策、措施；可以健全土地监察制度，强化土地部门的执法职能，加大对违法用地的查处力度。

5．美学视角

美学是一门既古老又年轻的学科。自从柏拉图在《大希庇阿斯篇》中明确探究“美是什么”这个问题以来，西方关于美的本质、审美的意义的著作学说层出不穷，形成了诸多的理论模式和美学流派。我国传统审美观念反映出“天人合一”的自然本体意识，有助于人的自然审美观念的产生。现代生态观念的发展，促使我们对传统文化中的生态审美意识和现有美学体系加以重新审视和反思。本书在生态哲学与东方传统哲学归结出的东方和谐哲学思想的指导下，提出和谐美学的命题，进一步分析城市土地利用的审美价值问题。

和谐美学思想不仅表现在对人的生存状态的现实关切上，更表现在对人的生命的终极关怀上，因为人不仅是一种感性的物质存在，生活也不只是对自然的消费和占有。技术无疑是物质文明建设的重要手段。技术作为一种物性活动过程，只能在物的层面上丰富人类的生活，它所折射出来的科学精神，也主要是在物性层面上对人性的提升。然而，人作为一种社会存在和精神存在，需要有丰富的精神世界和作为安身立命之所的精神家园。人与社会的关系，将通过人与自然的关系为中介而展开。人的心性和物性的和谐，使人在与自然的交流和融合中体味出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技术的审美化和生态化，就是把人文关怀和生态价值观注入技术的应用之中，从而在构建人的物质家园时，同时构建起人的精神家园。

从美学角度来研究城市土地利用的意义在于以下三个方面。

（1）城市土地利用要体现城市的和谐美。城市土地利用是一座城市的美学风格的重塑，是实现人与环境和谐共生的需要，是推动人类生态文明的需要，是推动人类和谐共生文明的需要。审美是人的基本需求，人的全面发展离不开精神与心灵的发展，人类社会的发展离不开文化生活的发展，在城市土地利用及其相关的城市建设中追求和展示和谐美，是人类多维度和谐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建立和谐社会的基本内容之一。从人类与环境和谐共生美的认识，到生态文明美的思想提升，再到追求全面积极和谐美的目标，体现了人类对自身价值和作用的再认识。

（2）在城市土地利用中要体现城市布局的景观美。就是要确立各类用地的合理匀称的布局，改善城市用地景观结构，加强城市用地景观功能，在不影响城市用地生态环境基础上，设计具有时代特色的城市形象。确保：第一，生态稳定性。即维持城市景观的生态平衡，景观的结构功能保持一致性和连贯性，有一定的恢复能力，对自然灾害有一定的趋避性。第二，通达性。有效地确保城市生活、游憩的方便，各板块间有廊道沟通，交通条件易于到达。第三，舒适性。从自然生态和社会心理两个方面去创造一种能融技术与自然于一体的理想环境，创造一个环境清洁、空间开放、舒适宜人的居住环境。第四，美观性。使景观结构适量有序又富于变化，符合大众的审美要求并富含文化特征，为人带来身心愉悦的享受。

（3）在城市土地利用中要充分体现城市的生态美。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城市审美的要求和设计越来越成为城市建设用地中的重要内容。这是因为：首先，传统的一、二产业将不再成为城市发展的主要方向，城市发展重点偏向服务业、高技术产业和新兴信息行业，而这些产业对于城市建设用地的要求低，为城市生态美学构建创造了用地基础。其次，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文化艺术修养也在提高，对自己的生活环境提出了更高的精神要求。第三，由于城市的发展，对城市生态环境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和破坏，构建以生态美学为主的景观工程，有助于人们对受到破坏的城市生态环境的修复，满足城市生态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