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研究总结
珠江二角洲断裂活动性和地震危险性问题的研究可追溯到20世纪前期(Schofield,1920; 吴尚时等,1947; 曾昭璇,1957; 叶汇,1963)。中国科学院南海研究所和广州地理研究所于50—60年代对珠江二角洲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地貌、第四纪地质调查,探讨了该地区上升地貌和沉降地貌与新构造运动的相关关系。
珠江二角洲的形成受控于NW、NE及EW向二组断裂,故此断块升降、断块间差异运动以及断层活动是二角洲形成演化的控制因素。李平日等(1982)根据珠江二角洲第四系62个样品的14C测年结果,综合分析认为,珠江二角洲是晚更新世中期(Qp3)以来的沉积,其边缘部位形成时代较老,全新世是盆地形成的主要时期,而表层3~4m松散堆积物则是2500a以来的沉积。珠江二角洲的近期地壳运动,继续着二角洲以前的断块运动特征,表现在除五桂山断块和边缘断块的隆起和二角洲腹心部分的下沉外,还发现有由西往东(西江、北江二角洲) 和由东往西(东江二角洲) 的挠曲现象,从而导致地震活动集中在西江以东断裂,河道向东偏流,万倾沙地区淤积加快,以及潭江改道等现象(黄玉昆等,1983)。从虎门地区断裂构造形迹判别,NW向、NNW向断裂切割北东向断裂,属于区内形成时代较晚的断裂。NNW向断裂切割第二系砾岩,断层裂隙未见岩、矿脉充填,而且对河道的发育起较明显的控制作用,推断其主要活动于第二纪末期或第四纪初期(薛佳谋等,1989)。
20世纪90年代以来,对珠江二角洲区域稳定性评价、构造运动与地震等研究等得到一系列成果(张虎男,1990;陈伟光等,1991;黄玉昆等,1992;陈国能等,1995;陈伟光,1998)。陈伟光等(1991)根据不同地貌体形成时代的测定,讨论了珠江二角洲晚第四纪以来构造活动的时空序列及速率,认为中更新世晚期—晚更新世早期该区域地质环境相对稳定,广泛发育红壤风化壳,晚更新世晚期的垂直差异运动建造了现在珠江二角洲的沉积基底,全新世以来二角洲外围趋于稳定,或略有沉降,平原地区继承性沉降。珠江二角洲及其外围热释光年龄和第四系沉积物的分布表明,自晚更新世以来区内断裂基本上处于比较稳定的状态,狮子洋东西两侧的北西向断裂在晚更新世—全新世早期有过明显活动(陈国能等,1995)。从地震危险性分析,西江、北江二角洲晚更新世时以继承性沉降为主,新构造运动以继承性为主,新生性不明显,但存在发生6级以下破坏性地震的可能性(陈伟光,1998)。
进入21世纪,珠江二角洲地区地震、活动断裂及区域稳定性评价研究呈现繁荣景象(陈伟光等,2001;宋方敏等,2003;姚衍桃等,2008),其研究成果为本课题研究提供了思路及借鉴。近年来,中国地质调查局武汉地质调查中心在珠江二角洲地区开展环境地质调查评价,其采用物探、土壤氡气测量及地质工程揭露等手段(曾敏等,2012,2013;董好刚等,2012a,2012b),对该区域活动断裂进行了客观评价。值得指出的是,其对西淋岗断裂的认识(董好刚等,2012b)并非为第四纪新构造运动的证据,为深入研究珠江二角洲北部活动断裂提供了有益借鉴。
(二)存在问题及开展断裂活动性调查的必要性
虽然有众多学者(黄玉昆,1983:张虎男,1994:李纯清,1998:宋方敏,2003;卢帮华,2006;任镇寰等,2007)对广州地区的断裂做了大量的研究,并取得了丰厚的研究成果,但是由于该区断裂大部被第四系覆盖,并且由于受当时研究技术、手段等条件的限制,前人的研究有不少问题有待进一步解决。
(1)珠二角断裂大部隐伏于第四系之下,所以对其主要断裂的展布位置一直以来就有争论。较为明确地对主要断裂的主体分布进行定位十分必要。
(2)前人对珠二角主要断裂的研究还不够系统,包括断裂的分布和活动性研究,对其活动性一直存在争议,对于第四纪特别是晚第四纪以来的活动性研究有待加强。
(3)前人发现了一些切割断裂第四系的直接证据,并认为这些断裂的活动性较强。这些断裂的活动性评价对于断裂的邻近区域地震地质研究,对于整个珠二角区域的安全性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深入研讨这些错动地层的原因及其活动性需要做出更科学的评价。
(4)珠二角NW向主要断裂的活动性评价尚缺乏系统的地质、地貌、地球物理、年代学、地球化学方面的证据。主要断裂的构造活动期次尤其是第四纪以来的活动期次问题尚缺乏针对性研究。西江断裂、沙湾断裂等NW向断裂中生代以来的活动历史如何,各活动期次之间存在怎样的差异,带内各断裂活动历史是否一致等问题还有待商榷。
珠江二角洲经济区在我国经济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且该区人口密度大,因此对该区断裂活动性和地震危险性进行系统调查评价十分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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