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业经过30多年的发展,国民结束了“饥不择食”的旅游消费阶段,步入到“小康”旅游阶段,体验旅游、文化旅游受到越来越多人的青睐[2]。以服务为主的旅游活动本身就是一种体验,较浅层次的体验已无法满足旅游者日益多元化的需求。旅游体验是旅游世界的“硬核”[3],参与休闲农业的主要目的是精神享受而不是物质享受[4],把体验视为一种独特的经济提供物,开发融参与性、教育性、娱乐性为一体的较高层次体验产品才能让游客的旅行生活更精彩,从而推进燕山地区休闲农业的转型升级。地格维系的三个重要原则是多样性、完整性与真实性。旅游过程中的体验,只有提供丰富多彩的体验方式、原汁原味的乡土文化,打造时间与空间上的完整性,才能使游客有畅爽的感觉。
燕山地区有丰富的体验元素,可开展农事体验、民俗体验、乡村艺术体验。农事体验:燕山地区有丰富的板栗、苹果、葡萄、山楂等果树林;大地蔬菜、错季蔬菜、杂果、杂粮等大面积种植;牛、鸡、猪、羊及毛皮动物饲养产业,从初级的采摘新鲜蔬菜、水果,购买肉蛋奶,及种植、饲养体验,到高级的租地自种,参与耕种、除草、施肥、浇水,参与农作物生长的全过程。开展形式丰富多样,亲子类的宝贝农场、爸爸农场、周末农场,果树认养、动物认领。民俗零距离:燕山地区居住有汉族,有满、蒙古族为主的四十多个少数民族,丰富多彩的民族服饰、民族美食、民族技艺,应有尽有,以DIY手工坊形式开发,磨豆腐、缝布鞋、剪纸坊、糕点坊、酿酒坊,零距离接触传统民俗。乡村艺术体验:在国外人们开始对“乡村艺术”越来越感兴趣,乡村雕刻、瓜果雕塑和庄稼画等已成为艺术新潮受到青睐和推崇。乡村文化创意旅游起源于美国,欧美国家比较多。创意庄稼画是随地势的高低及地貌特征来安排不同种类、不同色彩的农作物,从而在田间进行巨幅绘画创作,形成空间上布局优美,错落有序的景观风貌。玉米迷宫是采用我国北方常见的大田作物——玉米,人工打造一个农作物迷宫,利用农业的特性,将体验式旅游和身心拓展相结合,在享受自然风光、农业风情的同时,让人们能够娱乐、休闲。在农场的亲子类项目中按图案种植迷你庄稼画、玉米迷宫,也可自行设计图案,在感受农作物生长过程的同时,体现艺术性。夏秋是农村瓜果蔬菜丰收的季节,瓜果雕塑是就地取材,以不同的水果和蔬菜进行雕塑艺术创作;利用麦秸和玉米秸秆进行手工艺品创作,同时倡导人们健康饮食,将趣味饮食、创新饮食和轻松饮食引导为未来的发展潮流。
当今旅游体验的一个悲剧在于要素组合的拼凑性,各环节之间缝隙明显。景区设置索道和观光电梯以减少旅游的难度,重视游客数量而忽视体验质量,导致体验质量下降。体验完整性包括要素的完整性和过程的完整性,登山体验必须对登山过程有全面的体验,体验泸沽湖的走婚习俗必须了解摩梭族的母系文化。国外景区完整性保护实践:日本富士山海拔3776米,禁止建索道,盘山公路只修到海拔2000多米,剩下的路甚至连台阶都不建,最大限度地保护大自然的真实性和完整性。韩国景区不设垃圾桶,也看不见垃圾,游人的废弃物全部自己带走;在户外旅游地不搞豪华宾馆,旅馆多为通铺,条件极为简单。美国政府为了保护水生生物,对钓鱼和钓螃蟹有一系列详细规定,雌螃蟹一律放生,对于雄螃蟹,不够尺寸的小蟹都要放回大海。
体验还讲求空间上的完整性和时间上的完整性。乡村地区的道路,不一定都要是城市里的柏油马路,保留原始的青石板路、鹅卵石路,更具乡村风味;乡村不需要高档豪华酒店,需要原汁原味的乡村民宿;乡村不需要高级轿车、电瓶车,需要干净简朴的马车、牛车;乡村作为一个开放性的景区,不需要众多的小商小贩,需要土生土长的乡民,只有这些乡土元素保留完整,才能造就完整的乡村体验。再就是时间上的完整性。对于务农体验,需要完整的体验农作物的生长过程,从耕种、施肥、除草、浇水到收割的各个环节;对于民俗体验,景区里的文化表演是经过舞台化包装和演绎,要了解一个地区的风俗习惯,就要深入地区,从年头体验到年尾,甚至多年到访,在民俗节日体验真正的民俗。尽量保留燕山乡村地区乡土元素的完整性,保证时间上的连续性,才能有高质量的体验,体验才能有意义。
近年来,一些景区把本地区的民俗表演引入到景区,原本在民俗节日才进行的表演活动,形成“有客必歌,有人必舞”的固定演出活动形式。同时,表演者为了取悦于游客,往往根据游客的需求对某些固定的传统表演艺术内容进行艺术加工。这需要把握一个“度”的问题,也即对表演艺术类资源的旅游开发不能超出可信度范围。景区的舞台表演实现了三个转变,在空间上,从村落到景区;时间上,从固定节日到景区开放日;服务对象上,从村民自娱自乐到迎接游客、与游客联欢,舞台化的文化表演适合来去匆匆的游客,只能选取简单的、具有特色的文化来予以展示。要想体验原真性的文化,追求原汁原味的传统文化,只有生活在当地“日常生活中的人”。尽量采取原生自然的方式,即以村落为载体的生态文化博物村,以村民的自然生活、生产和村落的自然形态为旅游内容,发展长宿旅游,旅游者长期留住在燕山乡村地区,间断或不间断,才能有原真性的文化感受。
从大旅游的角度出发,打造无障碍旅游区,即无景区,把整个燕山地区作为一个大景区进行开发配置。强化燕山休闲农业的体验氛围、营造浓厚的体验意境,让游客在参与旅游活动的过程中达到体验式旅游的目的。随着旅游者主动参与程度的加深,逐步提高旅游体验的质量。从根本上来说,体验质量的提升就来源于旅游者参与体验的广度和深度,发挥旅游者的主动性和能动性,把自己完全融入体验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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