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本草大多记载有款冬,《本经》上有橐吾之异名。陶弘景对冬花的描述颇为细致,记载了款冬的生态与产地。《图经本草》曰:“今关中亦有之。根紫色,叶似萆。十二月开黄花,青紫萼,去土一二寸,初出如菊花萼,通直而肥实无子。则陶氏所谓出高丽百济者,近此类也。”[6]详细描述了款冬花的植物特征。查《证类本草》载有晋州款冬花、潞州款冬花、雍州款冬花、秦州款冬花四种图片[7],其中潞州款冬花、秦州款冬花为采收时节的植物图,其头状花序生根茎上,多个成簇状,花的总苞片1~2层,且花茎细小,叶心型,应是菊科款冬(Tussilago farfara L.)无疑。而雍州款冬花花茎先于叶生,花茎较长,总苞片多而长大,且花茎粗大,应为菊科蜂斗菜Petasites japonicus(Sieb. et Zucc.)F. Schmidt,《图经本草》曰:“又有红花者,叶如荷而斗直,大者容一升,小者容数合,俗呼为蜂斗叶,又名水斗叶。则苏氏所谓大如葵而丛生者,是也。”与蜂斗菜的叶子大的直径30 cm,小的8~12 cm,雌花白色、雄花黄色或紫色相符。药材性状描述较仔细的《本草原始》上说“黄花者,紫花者,花腹中有丝次。”并非指有不同的款冬品种,紫花者怀疑是蜂斗菜[8]。《证类本草》的晋州款冬花叶基生,微抱茎,无叶柄,与款冬有长叶柄不符,其品种值得进一步考证。
《图经本草》所载“根紫色,茎青紫,叶似萆”[6],疑为橐吾属植物。因款冬新鲜根茎白色,十分醒目;植物以叶为主,茎被叶掩藏,仅冬季采花时茎才明显。古代本草多次以别名形式提到橐吾,说明当时有橐吾与款冬相混的情况。
《本草纲目》仅有潞州款冬花、秦州款冬花,其图片虽然粗糙,但大体与款冬相近。李时珍去掉了雍州款冬花和晋州款冬花,说明他对这两种款冬有怀疑。《本草衍义》指出:“春时入或采以代蔬,入药须微见花者良。如已芬芳,则都无力也。今人又多使如箸头者,恐未有花尔。”此规定了款冬以花蕾入药,开放后则药效减弱;并指出当时有以花梗参入的情况。另外,还提出款冬可以当作蔬菜,说明款冬的安全性。
结论:
(1)古代所用的主流款冬与今人所用一致,为菊科植物款冬的花蕾。
(2)雍州款冬花从文字描述到本草植物图片为蜂斗菜,当时混作款冬花,应视为伪品。
(3)根紫色者,疑是橐吾属植物相混。
(4)古人用款冬叶代蔬菜,证明款冬的安全性。
另外,还有款冬花花梗作为掺伪的情况。
附:《证类本草》图与原植物图比较(图2.1、图2.2、图2.3)
图2.1 《证类本草》款冬原植物图
图2.2 《高等植物图鉴》款冬植物图
图2.3 《高等植物图鉴》蜂斗菜植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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