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教育中的“六教”
第一节 文学教育中的“六教”
1.《诗》教
《诗》即《诗经》。《诗》教者,孔子用《诗经》作教材教育学生。《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诗歌305篇。先秦时人们称“诗”或“诗三百”。《诗经》的内容按作品的性质和乐调的不同,分“风”“雅”“颂”三部分。这些诗歌产生于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约500多年的时间内。“风”即“国风”,是各诸侯国的土风歌谣,多为民歌。“雅”是周王畿地区的乐歌,分为“大雅”“小雅”。“颂”是朝廷宗庙祭礼的舞曲歌辞。《诗经》中的诗,原是歌曲的歌词,春秋之初,仍然用于演唱伴舞。《墨子·公孟》就记载:“颂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孔子用《诗》作教材的时候,它作为歌曲用于演唱伴舞的功能逐渐弱化,主要是人际交往的“赋《诗》言志”,“引《诗》喻志”和教学中的吟咏讲解。《诗经》是以抒情诗为主流的,因此,它的情感强烈。同时,《诗经》中的诗歌,大部分是描写现实社会中的生活状态,具有现实精神。另外,《诗经》具有显著的政治和道德蕴涵,批判讽喻是其精华。加之《诗经》中的句子以简短的四言为主,以及重章迭句,赋、比、兴各种修辞手法的成功应用,使之艺术价值很高。《周礼·大师》载:“教六诗: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这里说的是《诗经》中艺术手法和诗歌内容形态的六个方面的教育。孔子是继承吸取了的。他把《诗经》作为文学的教材,既看重其道德价值的蕴涵,又看重其审美价值的意义。孔子不仅从这两个方面对学生进行文学教育,而且也从这两个方面对诗歌进行编辑审订。《论语·子罕》:“吾自卫返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为政》《子路》等篇中所说的“诗三百”的定数,一直传承到今天。儒家尊《诗经》为经典,在于诗集本身的认识教育意义和审美教育价值。孔子在进行《诗》教时,总结归纳出它的认识教育作用的多个方面:学诗不仅能使人“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而且“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8〕《论语·阳货》),而且,学诗还能使人获得语言表达的能力,处理政务的能力,还能从中悟到做学问的奥秘。同时,还能使人的品质雅正、人格高尚、心灵纯洁、志向远大。如《季氏》中孔子对他儿子伯鱼说:“不学《诗》,无以言。”《学而》中说子贡与孔子讨论做人和治学,子贡问,贫穷而不巴结奉承,富贵而不骄横自大,这种人怎么样?孔子说可以了,但还不如虽然贫困却快乐,虽然富贵而谦虚好礼的人。子贡于是引用《诗经》中的话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就这个意思吗?孔子便称赞说,子贡啊,你可以和我讨论《诗经》了,告诉你过去的事,你能领悟到未来的事。另外,学诗还能获得审美经验,学到用形象思维来领悟艺术。如《八佾》中讲,子夏问诗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是什么意思,孔子回答:先有白色的底子再绘花。子夏便从中悟出礼仪产生在仁义之后,孔子便称赞子夏能启发人,“始可以言《诗》已矣。”孟子对《诗》教的重视以及对《诗经》的认识教育作用,审美愉悦作用的理解也很深刻。一部《孟子》中,引用《诗》的地方达30处,他在和他的学生讨论《诗经》中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时,提出:“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8〕《孟子·万章上》)另外,文学批评应做到“知人论世”,《孟子·万章下》:“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这些观点,至今仍有启发意义。
2.《书》教
《书》即《尚书》,其意为“上古之书”,是我国虞、夏、商、周时代重大事件及帝王言论记叙作品的汇编。《尚书》在春秋战国时的篇目较多。据《经书浅谈·尚书》中说,当时引《书》次数最多的是《左传》,共达50多次,所引的篇目有18篇。《墨子》引到的篇目达22篇,其余儒、法、杂各家引用也不少。《墨子·贵义》说:“昔者周公旦朝读《书》百篇”,可见周代时《书》的篇目更多。然而由于竹简在流传中损坏断烂,加之各家引用旧文献时的删节取舍,更为严重的是秦始皇采取焚书坑儒惨烈手段,汉初伏生所传用隶书写成的竹简文本只有29篇,称今文《尚书》。汉武帝时,从孔子故宅中发现的用战国时文字写成的《尚书》,称古文《尚书》,比今文《尚书》多16篇,古文《尚书》不久忘佚。东晋时,豫章内史赜献了一部《孔传古今尚书》,有58篇,后经唐孔颖达为之正义,遂广为流传,特别是唐时颜师古将它收入《新定五经》中作《尚书》的标准读本。随后孔颖达《尚书正义》作为官方定本颁行全国,至清阮元刻《十三经注疏》时又采用它,故有一定影响。据学者们考证,这一本除汉初伏生所传今文《尚书》中的篇目外,另有33篇,属后人新加。但是,其历史文化价值也不低。《尚书》中的文字,大多艰涩。如韩愈《进学解》所说:“周诰殷盘,佶居聱牙”。但是,《尚书》中的情感表达是朴素的,有的文字段落中应用比喻,具有形象性。如《盘庚》上盘庚的讲话:“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若农服田力穑,乃亦有秋。”“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尚书》中的文章,质朴简捷、情感充沛,加之它所记叙的事件和言行,是人们尊崇的先王贤哲的伟业和圣言,因而被尊之为经典。正如汉代《尚书大传》引子夏的话:“昭昭如日月之代明,离离若参辰之错行”。孔子的“书”教活动,在《论语》中有生动的记载,《书》教既是“文学”教育,又是人格修养培育。“疏通知远,《书》教也”,很有道理。
3.《礼》教
《礼》即《礼经》,汉朝称《士礼》,晋代称《仪礼》。《十三经》中的《三礼》,是《仪礼》《周礼》《礼记》的合称。《仪礼》是孔子时代便开始传习的一部著作,它最早取得“经”的地位。现存《仪礼》17篇,是汉初所传,由郑玄采用刘向《别录》所定的次序。“礼”自孔子而始是儒家学说的核心。认为社会各阶层亲疏、尊卑、长幼分异有合理性。每个人都严格遵守社会地位决定的规范,这就是对社会制度的维护。广义的“礼”指一个时代的典章制度,狭义的“礼”是人们的行为规范、规矩、仪节。《三礼》之中《周礼》偏重政治制度,《仪礼》偏重行为规范,《礼记》则是讲解习学礼的资料、心得。孔子把《仪礼》作为教材进行“文学”的教育,曾经广泛搜集关于礼的典籍。《史记·老子韩非传》记载“孔子适周,将问礼于老子。”孔子对《仪礼》的文本进行过编辑校定。《史记·孔子世家》:“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礼》记之孔氏。”孔子作《礼》教,不仅讲授传学,而且实习演练。《礼记·射义》上说:“孔子射于矍相之圃,盖观者如堵墙”。《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去曹适宋,与弟子习礼于大树下”。儒家讲礼习礼的传统,是自孔子的《礼》教而兴起的。
《周礼》是讲政治制度的著作。汉初时,名《周官》。《周官》改称《周礼》始自刘歆。自郑玄作注后,《周礼》成为《三礼》之一。《周礼》的主题思想由阴阳五行、儒、法三家熔铸而成。虽然成书于汉初,但其内容在春秋战国时便被名家所传习了。《周礼》博大精深的思想内容,是由全书六篇文章所承载,即天官、地官、春官、夏官,秋官,冬官全失,由《考工记》补之。《周礼》的价值在于它保存了许多宝贵的史料。
《礼记》是侧重阐明礼的作用和意义的论文集。先秦学者们传习《仪礼》时附带传教学习一些参考资料,其间也有一些解释说明、心得体会、概括总结的文章问世,这些都成了学习传授《仪礼》的补充。《礼记》中大部篇章为孔子弟子或再传弟子、三传弟子所著。《汉书·艺文志》载:“《记》百三十一篇,七十子后学所记也。”西汉礼学家们传授《仪礼》时,也各自编辑一些“记”,作为辅助教材,到东汉中期,大多关于“记”的选本被淘汰,而最后保留下来是85篇文本的《大戴礼记》和49篇文本的《小戴礼记》。东汉学者郑玄给49篇的文本作了出色的注释,便使《礼记》即《小戴礼记》的地位提升。到了唐朝,国家设科取士,把近25万字的《左传》和近10万字的《礼记》都列为大经,5万字的《仪礼》和4.5万字的《周礼》、近4万字的《诗经》等列为中经。明朝,《礼记》的地位进一步提升,汉代的五经里有《仪礼》没有《礼记》,而明代的五经里却有《礼记》没有《仪礼》。《礼记》是一部儒学杂编,49篇文章包含了儒家丰富的思想内容和历史资料。尤其像结构比较完整、文字语言优美的论文,如《礼运》《学记》《祭义》《经解》《大学》《中庸》《乐记》,不仅所论的人生见解和理想,人格的至境追求,哲学的理念与教学,音乐的理论等博大精深,对人有启发意义。而且文字语言、修辞与手法,也有许多可资借鉴的东西。《论语·泰伯》中“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恭俭庄敬,《礼》教也,”正是此义。儒家大师荀子,吸纳接受了老庄与法家学说中的一些精华,把儒家学说向更深更宽阔的地方推进。他所作《礼论》,把孔子的“礼”教的内涵予以了深化。提出“礼”的教化学习,不仅是为了社会的等级秩序稳定,而且是为了滋养净化人的心灵、和顺调理人的情感、提升高扬人的精神。“故礼者,养也。”“无伪则性不能自美”,“伪”,就是人为,是人性的后天修整和改造、习学和锻炼。所以,“礼”教,“固学为圣人也”。荀子对“礼”教的认识,显然已超越了孔子、孟子对“礼”教的认识。
4.《乐》教
《乐》即《乐经》。这部书已经亡失。《荀子》中有《乐论》,《礼记》中有《乐记》,这两篇专论音乐的文章,均产生于战国时期。可以作这样的推想,孔子用《乐》进行“文学”教育,既有音乐理论,也有与之相配套的声乐和器乐的乐谱。而进行《乐》教,讲授传学与演唱练习是结合的。荀子的专论《乐论》与《礼记》中的《乐记》,或是讲授习练所用的辅助教材,或是学习思考探究的心得体会,其中必然有着《乐经》的痕迹。由于《乐经》已失,无法作对比验证。
5.《易》教
《易》即《易经》,也称《周易》。“易”为变易,言天地万物推移变化相生相成辩证发展的规律和道理。前加一“周”字,其内涵在二,一曰《易》阐释推演的是宇宙自然、社会人生的基本规律,即大道理,其知识周密范围广泛;二曰《易》完成于周文王、周公旦,“周”以纪时代。《周易》由《易经》和《易传》两部分组成。《易经》包含八经卦及其相互迭合组成的六十四别卦。它们是线条符号。另外还有六十四别卦的卦名、卦辞,384爻的386条爻辞(《乾》《坤》两卦各多一爻辞)。《易传》共有七种:彖、象、文言、系辞、说卦、序卦、杂卦。其中彖、象、系辞均有上下篇。因此《易传》共有十篇,称为十翼,是《易经》的羽翼。现在的《周易》文本,《彖传》《象传》分别列于六十四卦中。《文言》分别列于乾、坤两卦中。其余各传独立成篇列于《易经》之后。《易传》各篇都有特定的解释对象和阐述内容。《彖传》解释卦名、卦义;《系辞》为通论;《说卦》主要解说八经卦所象之物;《序卦》解说六十四卦的顺序;《杂卦》解说六十四卦的卦义。《周易》从“经”到“传”最后编辑成一个完整的文本,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有众多才俊贤士的探索、研究和创造。班固的《汉书·艺文志》说:“人更三圣,世历三古”,便是此意。孔子用《周易》作教材进行“文学”之教,并在教学中讲解、探讨其内涵,其实绩在《系辞》中有记载。《史记·孔子世家》中也记载了他研读《周易》的刻苦与专心,韦编三绝,便是证明。《论语·述而》:“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为政》:“五十而知天命”,可见学《周易》与他的知识积累、智慧丰富是有极大关系的。《系辞》就是孔子的学生或学生的学生所作的阐述《周易》的论文,自汉代开始,《周易》的传习研探一直没有停止。对《周易》既作哲学研究,又作占筮书研究,又作历史、风俗、文学等方面的研究。这在中国是第一本书。百花文艺出版社1999年11月出版的陈良运先生的《周易与中国文学》一书,对《周易》的文学性质讨论颇深。他认为《易经》是一部具有文学气质的书……《易传》加入之后,《文言》以“文”示“美”,《系辞》以“辞”达“情”,《彖》、《象》以“象”尽“意”,《周易》的文学性因此而更加强化。《系辞》云:“《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陈先生认为,“人生充满忧患,自古至今,忧患就是人生!”陈先生认为,《周易》文学趣味的生成,在于三方面的要素,第一,形象与意象的可感与生动。第二,或隐或显的感情色彩。第三,语言精炼、含蓄、富有文采。他还指出:《周易》之道:创造之道。《周易》的丰富内涵,所涉及到的论题,还有继续挖掘探讨的巨大空间。“洁净精微,《易教》也”,《荀子·大略》中也说:“善为《易》者不占”。其内涵正在于此。
6.《春秋》教
《春秋》即《春秋经》。“春秋”,原是各诸侯国的国史。《墨子·明鬼》:“周之《春秋》”、“燕之《春秋》”、“宋之《春秋》”、“齐之《春秋》”,是说墨子读过周、燕、宋、齐的史书。古人重视春季和秋季,便以“春秋”代替一年四季的变化,进一步便成了国家历史的代称。《汉书·艺文志》:“君举必书,……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后来只有鲁国的《春秋》传世。《春秋》便成了专称。《春秋》是我国编年体史书的开山之祖。它以鲁国十二公为序,起于鲁隐公元年(前722年),迄于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年),共记载了242年间的历史。它采取纲目式记叙的方法,文句简短,语言精炼。孔子对《春秋》作过修改辑定,把它作为分科传教的“文学”教材,是看重它的定名分、制法度的范本作用。同时,也很欣赏《春秋》寓褒贬于记事的“春秋笔法”。正如《孟子·滕文公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儒家把它作“微言大义”的经典,与孔子语文教育的传教习学有很大关系。后世史学家往往能从《春秋》中领悟到修史应该具有的严肃与严格,以及“微言大义”的倾向性。文学家则获得缀文叙事中遣词造句的简捷与意蕴深刻的提炼。荀子所说“《春秋》之微也”,《礼记》中所说“属辞比事,《春秋》教也”,其意义就在于此。此外,《左传·成公十四年》对《春秋》给予了较全面的评价:“《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汙,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
春秋三传是指《春秋左氏传》或《左氏春秋》《春秋榖梁传》《春秋公羊传》,简称《左传》《榖梁传》《公羊传》。《榖梁传》《公羊传》是解释《春秋》的,是注释、训诂与阅读札记、读后感并存合一的著作。它不补充、修正《春秋》里的史事与言论。而《左传》不仅叙事比《春秋》多17年,而且比《春秋》更加详细地记载了春秋时期各国的重大事件。《春秋》记事以鲁国为中心,而《左传》记事以晋国为中心。《左传》是一部独立的史书,它开创了中国历史散文的先河。《左传》中对重大事件的叙述有条不紊,尤其是春秋时代著名的五大战役,写得尤为出色。同时,对一些重要历史人物的性格,通过细致生动的情节予以展示。另外,许多游说外交辞令也很精彩。《左传》是一部具有文学性的史书。这部史书有着与儒家相近的思想观点,诸如等级秩序、宗法伦理、民为邦本等。如庄公三十二年引史嚚语:“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这与孟子的民本思想是一致的。《孟子》中《尽心下》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梁惠王下》:“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左传》从民本思想出发,对爱护民众的忠于职守正直有远见的统治者加以赞扬,对残害百姓而暴虐淫侈的统治者予以揭露。作者的倾向褒贬是分明的。至于《左传》的作者,唐以前认为是左丘明,唐以后则予以否定。据专家研究考证,《左传》的作者尚是悬案。《左传》文本基本形成于战国时期,荀子时已广为流传习学。《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战国策》等常引《左传》的内容。但是,它作为教材在学宫中使用,直到汉平帝时(1年~5年)才施行,晚于另外两传。然而民间传习自它产生之日起,一直没有间断过。
《榖梁传》《公羊传》,实际是杂引群贤、集体创作的。两传先是口耳相传,汉初用隶书写成文本。《公羊传》托名子夏所传,《榖梁传》托名荀子所传,不过是借以自重罢了。《公羊传》在于注解释析《春秋》的“微言”和“大义”,如它在解释《春秋》首句“元年春王正月”时,便提出“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统也。”这一观点被西汉经学大师、专治《春秋公羊传》的董仲舒看重,他在对策中说:“《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义)也。”他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汉武帝采纳了他的建议,自此儒家思想得到历代统治者的看重。《公羊传》《榖梁传》也称之为“经”而置于学宫,作为高等学校的教材。《榖梁传》较之《公羊传》而言,它专注深解《春秋》之大义。《榖梁传》《公羊传》在语言文字的技巧与文学性上,无法与《左传》相比,但它们在阐释深化儒家思想方面,却各有特长。因此,它们作为经典在汉武帝时就列为学宫的必读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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