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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词特质与心理减压

时间:2023-05-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古诗词特质与心理减压古诗词特质与心理减压斯静亚摘 要: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古诗词沉积着我们的民族精气,是我们心理保健的一剂良药。古诗词应该也必将成为现代人心理减压的良药。

古诗词特质与心理减压

古诗词特质与心理减压

斯静亚

摘 要: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古诗词沉积着我们的民族精气,是我们心理保健的一剂良药。古诗词特有的吟诵形式、与生命合拍的内在节律、深广的意象及丰富的情感为古诗词的保健功能提供了条件。古诗词应该也必将成为现代人心理减压的良药。

关键词:古诗词 特质 心理减压

中国是一个诗性的国度。泱泱大国,璀璨文明,流传下数不胜数的诗歌篇章。从古朴率真的《诗经》到沉郁顿挫的汉魏风度,从昂扬激越的大唐气象到委婉多情的宋朝词作,从嬉笑怒骂的元代词曲到英雄暮秋的明清诗作,无一不凝聚着昂扬的民族精神,沉积着不灭的民族魂魄,承载着诗性的人生智慧。它们或抒情或写景或壮怀,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炎黄子孙。当今时代,信息瞬息万变,竞争高度激烈,人的精神压力也与日俱增。传统诗词,作为我们精神的依托,以其短小的篇幅、鲜明的节奏、隽永的意象和深邃的意境,契合着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和精神需求,成为抚慰我们心灵伤痕,保健我们精神家园的一剂良药。

一、诗词疗法溯源

古诗词在心理健康保健、治疗中的功效,早在春秋时期的政治学家管仲就已认识到:“止怒莫若诗,去忧莫若乐”。白居易在《读张籍古乐府》中也提到读张籍的诗,“上可稗教化,舒之济万民;下可理情性,卷之善一身”。清代萧伦说:“人心如良田,得养乃滋长。苗以水泉溉,心以理义养。一日无诗书,心臆无佳想;一日无诗书,耳目失清爽。”清代戏曲理论家李渔认为,读书后“忧藉以消,怒藉以释,牢骚不平之气,藉以铲除。”

而在具体实践中,中国向有读杜甫诗可以治病的说法。南宋胡仔在《苕溪渔隐》中说到:“世传杜诗能除疟,此未必然,盖其辞典雅,读之者悦然,不觉沉疴之去体也。”(1)与之相应的医案见于清代青城子的《志异续编》:白岩朱公气痛,每当疾发时,取杜诗朗诵数首即止。而病体痊愈的原因则在于“取所爱读之,则心恬神适,疾不觉自忘。” 明代曾任国子监祭酒的肖良有也曾在其编撰的蒙学读物《龙文鞭影》中推荐了杜甫的诗歌,说:“杜甫博览群书,尤善诗赋,涵泳汪洋,千姿万状,忧时即事,世称‘诗史’。客有病疟者,甫曰:‘诵吾诗可疗之’,果然。”(2)宋代的陆游则自荐己诗,他在诗作《山村经行因施药之三》中写道:“儿扶一老候溪边,来告头风久未痊。不用更求芎芷药,吾诗读罢自醒然。”

到了近现代,随着西方心理学家对诗歌疗法研究的不断深化,国人对传统诗词的医疗价值有了更透彻的了解,并开始尝试着用诗词来给自己的心灵减压。清华大学张岂之教授就曾经说过:“我有一点体会,当我愁闷时,喜欢朗读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这种写‘愁’的佳作有助于消除我心中的闷愁,从而使感情的河流畅通起来。”(3)北京友谊医院心理门诊,在接治的青少年患者中,运用诗歌朗诵的方式进行辅助治疗,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岳麓书社更是在2004年推出了一套“诗疗馆”丛书,收录并解读唐诗、宋词、元曲中的经典,为现代人疲倦的心灵送上一剂慰藉的良药。

二、古诗词特质与心理减压

传统诗词的心理保健功能基于它区别于其他文体的一些特质。

1. 古诗词的诵读特质与心理的宣泄

吟诵是欣赏诗歌的特有途径。吟诗的妙处在于通过读者(或病人)对诗歌内容的联想产生一系列的心理效应,从而达到荡涤肺腑,激励志操,悦性恬情,宁神忘痛的目的,即有助于消除危害健康的诸多不良诱因,减轻病痛。

(1)吟诵的过程与文意的疏通

吟诵是古诗文欣赏的特质,不仅有助于吟诵者疏通文意,长久以往更能涵泳心性。近代著名教育家、国学大师唐文治提出的“熟读精审、循序渐进、虚心涵泳、切己体察”十六字读书法即是最佳注释。对古诗词熟读成诵,反复吟咏,仔细揣摩,可以推敲出诗词内隐的气势脉搏和文理节奏,并进而把握深层的作品内涵,“使它沉浸到自己的心胸和筋肉里”而这必须赖于“高声朗诵,只浏览默读不行”。(4)“吟诵的时候,对于研究所得的不仅理智地了解,而且亲切地体会,不知不觉间,内容与理法化而为读者自己的东西了,这是最可贵的一种境界”。(5)当诗词的内蕴与现代人的心灵相契合时,根据诗词内容而产生的联想及由此导致的诸如移情、投射等心理效应也就如影随形,应情而生。

(2)吟诵的声响与生命的喷发

所谓吟诵,即区别于浏览默读的不出声状态,需要高声诵读。诵读产生的声响与个体情绪之间的联结,为传统诗词的心理保健功能提供了另一种可能。

声音与情绪之间存在的密切关系,向来是诗人哲学家探讨的热点,并已为实验科学所证实。美国音乐心理学家休恩(Schoen)在动物园的实验证明“师襄鼓琴,游鱼出听”并非荒唐,动物确实能随音调变动而生种种情绪与动作。(6)中国的《乐记》对此也有过精辟阐述: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也。是故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单以缓,其喜心感者其声发以散,其怒心感者其声粗以厉,其敬心感者其声直以廉,其爱心感者其声和以柔。六者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动。响亮清脆的声音总是能引起愉悦的情绪,而重浊混沌的声音则容易带来忧郁的情绪。

声音与情绪间如此密切之关联的基点在于“语言是心灵和他自己的契约”。洪堡特认为在人所拥有的各种能力中,发声最适合于表现他的内心感受,因为人所发出的声音正如人的呼吸,充满了生命力和激情。“发音器官发出的声音恰似有生命体的呼气,从人的胸中流出,即使在未使用语言的情况下,声音也可以传达痛苦、欢乐、厌恶和渴望,这意味着,声音源出于生命,并且也把生命注入了接受声音的感官”(7)所以“声音感人如通电流,如响应声,是最直接的,最有力的。”(8)在此过程中,人的“心灵是最有力、最敏感、最深刻亦且最富足的内在源泉,它用自己的力量、温暖以及深奥的内蕴浇灌着语言,而语言则回应以一些相似的音,以便在他人身上引发相同的情感。”(9)情感有起伏,声音也随之有起伏;情感有往复回旋,声音也随之往复回旋。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专列一条探讨“双声、叠韵有助于词的音律美”,并指出“此之荡漾处多用叠韵,促节处用双声,则其铿锵可诵必有过于前人者。”也从另一侧面证实了音韵与情绪的关系。诗词吟诵时或高昂或激愤或安闲或怡然的声响,已无一不浸透了吟诵者内在的生命气息,预示了生命的积极喷发。而人的心理也在这喷发中得以提升和净化。

(3)吟诵的形式与浊气的发泄

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描写了一位吟诗时将头“拗过来又拗过去”的老先生,而这正是古诗词吟诵的一个范例。诗词这种外在的吟诵表现形式,便于吟诵者将内心郁积的闷气发泄出来。抑扬顿挫的诵读,是眼、耳、口、脑相互作用的过程,据医学研究,这样诵读的好处,除了可以开发眼、耳、口的功能以外,还可以增大肺活量,促进脑神经和脑血管的运动,疏肝理气,调情达志,从而起到强身健体的功效。日本医学家还专门对吟诗做过研究:吟诗犹如健身体操,它既要求朗诵者发音准确,又要有正确的站立,间或助以伸臂引颈的姿势。这些吟诵诗歌的行动可使人大脑皮层的抑制和兴奋过程达到相对平衡,从而把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达到心理保健与治疗的目的。

2. 古诗词的内在节奏与生命的律动

利用诗词来进行心理保健,首先即是在诗词节奏的律动中获得生理、心理层次的愉悦。古诗词严整的格律,朗朗上口的节奏,从诵读者诗词的节奏、韵律中感受到一种生命律动的喜悦。

节奏是宇宙中自然现象的一个基本原则。寒暑昼夜、四季轮回、阴阳雌雄、浓淡疏密,是自然世界的节奏,而人体中各种器官的机能如呼吸、循环等一起一伏地川流不息,则是个体的生理节奏。古诗词的内在节奏与生命律动的契合也正基于此两点。

(1)与大自然生命律动的合拍

王国维将中国的古诗词境界分为“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两类,“有我之境”为“以我观物,物皆着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为“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此乃从审美之角度观之。而从诗词的内在节律出发,则二者均为个体生命感受到大自然的生命律动并向之靠拢而最终契合无间的结果。因此,我们赏读“竹外桃花两三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体会到的是大自然中生物的感受,是大自然本身的生命律动;“雨中花果落,灯下草虫鸣”也不只是诗人在写风景,而是大自然以其最细微的生命颤动,不期然而然地映现了诗人的生命情意……对此,梁宗岱在《诗与真》一书中曾有过详尽阐述:我们发现我们的情感和情感的初茁与长成,开放与凋谢,潜隐与显露,一句话说罢,我们的最隐秘和最深沉的灵境都是与时节、景色和气候很密切地相互缠结的。一线阳光、一片飞花,空气的最轻微的动荡,和我们眼无量数的重大或幽微的事物或现象,无不时时刻刻在影响我们的精神生活,及提醒我们和宇宙的关系,使我们确认我们只是大自然的交响乐里的一个音波……(10)

(2)与生命个体节奏的合拍

生理节奏可以连带着引起心理的节奏,并交相影响,在心中产生主观的节奏,并依此指导日常行为形式,这在我们日常的音乐词曲欣赏中已屡试不爽。“春困,夏打盹,秋乏,睡不醒的冬三月”,遵照的是四季轮回规律,而依循人生理及心理的节奏,顺之于口的则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否则怎么读怎么别扭。因此,节奏“是情绪与生命状态的精心安排,生命状态要求节奏与自己同构。”(11)而“理想的节奏须能适合生理、心理的自然需要,这就是说,适合于肌肉张弛的限度,注意力松紧的起伏回环,以及预期所应有的满足与惊讶……如果物态的起伏节奏与身心内在的节奏相平行一致,则心理方面可以免去不自然的努力,感觉很愉快”。(12)因此古诗词,特别是律诗,特别强调能渲染个体情绪和情感的节奏的鲜明性,“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更成为律诗的基本节奏模式,因此,虽李白的“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与周邦彦的“相思曲,一声声是,怨红愁绿”语意节奏截然不同,但诵读者在具体的诵读中,仍愿意将之读成同一种节奏。

3. 古诗词的深广意象与情感的移置

意象是指渗透了诗人主观情感的形象,“是一种在瞬间呈现的理智与感情的复杂经验,是一种‘各种根本不同的观念的联合’”,(13)因此它不是单纯的事物或概念,而是具有一定的“生发”功能,给人以想象与联想的空间,是主(诗人)客(自然)体相互碰撞、选择的结果。某个意象“生发”出何种意韵,蕴含着什么样的情感和意味,并非出于某个诗人一时的创造,而是经过历代诗人反复地继承、运用、发展而逐渐积累起来的。

中国传统诗词向来注重以景传情,即意象的缔造,所谓“一切景语皆情语”。虽在魏晋以前,诗歌以客观意象传情尚不明确,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中此一特质已有萌芽。自魏晋以降,此一特质逐渐明朗,陶诗中“菊”之意象即是一代表。此外如梅花、古松、竹子、月亮、鸿雁、杜鹃、春花、东风等意象,无一不在历代诗人反复的继承、运用、发展过程中积累起厚厚的文化意蕴,成为民族文化和心理积淀的一部分。诗人的任务即是对永久的人类感情或本性,作出“真切的表现”,“而处在相同境遇中的人们,可以从诗中发现它的真切的表现。因为这些境遇经常重复出现,如同人类本身一样永久,所以总能唤起相同的感受。”(14)所以人们用文艺作品“象征并最终复制我们自身。”(15)中国传统诗词中深广丰厚的意象及其承载的民族心理,为审美主体在审美过程中情感的移置创设了条件。

所谓情感移置,即是文艺审美中的移情,是主客体在审美观照中的双向建构,是主体对事物中充满生命力的因素的情感投射。这种情感投射的结果便是审美主体的情感得到“净化”或提升,产生审美的愉悦。这种净化的产生凭借的是独特的心理活动,即审美主体将自己的个人感情移植到一个个具体的意象身上。从心理学角度看,则是主体的情感外射,主体通过将内在情感的转换而达到一种情感的宣泄。比如在中秋月圆之夜,我们在凝神观照天上那一轮明月,很自然地联想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们一方面把自己的思乡情怀移注到姣月,见月生情,想起故乡、亲人,熟知故乡、亲人也应是“千里共婵娟”,“天涯共此时”,于是那轮明月俨然成了我的代言人,月亮以其无垠的光辉照耀着游子也照耀着故乡;同时明月的时缺时圆的情趣也吸引了我,人生总是离多聚少,月缺人也缺,月圆人不圆,于是我也俨然成了那轮明月。在此过程中,心中除了那轮明月外,别无他物,并在不知不觉中达到物我两忘并进而物我同一的境界。人的心境亦随之豁然开朗,达到通澈透明。人们欣赏诗歌、玩味咀嚼意象的过程也就是一个释放内心,让心灵暂时获得休憩与慰藉的过程。

4. 古诗词的丰富情感与个体的体验

情感是心理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利用文学作品来进行心理治疗,就是要让病人与作品蕴涵的丰富情感产生心灵的碰撞和共鸣,进而带动病人由低落、消极等不良情绪向饱满、积极等情绪转化,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

诗歌是情感的产物。所有的文学形式中,诗歌是情感最丰富、最强烈、最易打动人心的。“怒发冲冠”的壮怀、“人闲桂花落”的恬淡、“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美艳、“人比黄花瘦”的无奈、“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旷达、“恰似一江春水”的愁怨……人类的各种情感体悟,无一不在诗词中得到淋漓的宣泄。于是,岳飞《满江红》的浩然正气与英雄气质荡涤着我们的心胸,心中顿生“精忠报国”的豪气;翁卷《乡村四月》(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闲适、恬淡,读之不由人不神清气爽、心平气和;王安石《元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洋溢着浓浓的除旧布新、乐观自信的情绪,读之何愁烦恼不消?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疏泄了我们凄苦怨愁的情绪,苏轼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则告诉我们无论人生遭遇多少苦难,只要坦然面对,一切苦难都将成为过去……

三、结  语

现代社会,人们蝇营狗苟,或奔波于求学寻职,或沉浮于商海利战,步履匆匆,追赢逐利,何曾有时间反思静观自身的心理与心灵。而另一方面,大量的数据却让人不容置疑:中国,已步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心理高压期!(16)这种压力或大或小地影响着人们的身心健康,对于一部分人而言甚至成了“不可承受之重”。

传统诗词,沉淀着中国人心灵的原生态,朗朗的韵律中透露着一份和谐与淡定,流淌着一种从容与智慧。诵读着“小溪清水平如镜,一叶飞来细浪生”,将涤去你旅途中的烦躁抑郁;玩味着“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会缓减你思乡的情愫;与“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共鸣,正坚定着你的人生抉择……相信在传统文化再次爆发其内在魅力的今天,承载着中华民族诗性的人生智慧和精神实质的古诗词,必将引起务实功利的现代人的重视,古诗词应该也必将成为我们精神家园永久的守护者。

【注释】

(1)胡仔. 苕溪渔隐丛话前集(第十一卷)[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69.

(2)肖良有. 龙文鞭影(卷四)[M]. //王三山.文人书趣. 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4:215.

(3)张岂之. 论大学文化素质[M]. //中国大学人文启示录(3). 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00:97.

(4)朱光潜. 谈美书简[M].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114.

(5)叶圣陶. 语文教育论集上册[M]. 北京: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0:13.

(6)朱光潜. 文艺心理学附录[M]. //近代实验美学之声音美.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7:307.

(7)[德]威廉·冯·洪堡特.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8)朱光潜. 诗论[M].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7:115,31,112.

(9)朱光潜. 诗论[M].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7:115,31.

(10)胡晓明. 万川之月——中国山水诗的心灵境界[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69.

(11)钱冠连. 美学语言学——语言美与言语美[M]. 徐盛恒,校订.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44.

(12)朱光潜. 诗论[M].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7:112.

(13)庞德. 韦勒克·沃伦. 文学理论[M]. 北京:三联书店,1984:201.

(14)王国维.新订人间词话、广人间词话[M]. 佛雏,校辑.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16.

(15)[英]拉曼·塞尔登. 文学批评理论——从柏拉图到现在[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86.

(16)中国青年报,2005-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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