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对待“陌路人”
林语堂 宽容对待“陌路人”
林语堂(1895—1976),福建龙溪(现龙海)人。原名和乐,后改玉堂,又改语堂。笔名毛驴、宰予、岂青等,文学家。林语堂的作品主要有:《京华烟云》、《风声鹤唳》、《赖柏英》、《朱门》、《啼笑皆非》、《唐人街家庭》、《逃向自由城》、《红牡丹》、《人生的盛宴》、《吾国与吾民》又名《中国人》、《剪拂集》、《欧风美语》、《大荒集》等。
林语堂先生是一个豁达之人。他有一个特点,凡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一般人容易记仇,林先生则不然。他从不记仇,也不记恨于任何事。
遥想当年,林语堂曾与鲁迅先生产生重大分歧。二三十年代,林先生在上海主编《论语》、《宇宙风》等杂志期间,以自由主义者的姿态,提倡“性灵”、“幽默”。其中,1925年刊于《语丝》的林语堂的文章《插论语丝的文体——稳健、骂人及费厄泼赖》,是两人论战的开端。鲁迅先生随后写了《骂杀和捧杀》、《读书忌》、《病后杂谈》、《论俗人应避雅人》、《隐士》、《天生蛮性》等投枪文章。林语堂呢,也不示弱,以《我不敢再游杭》、《今文八弊》等文章反击,并表示“欲据牛角尖负隅以终身”。鲁迅的文章,是富有战斗力的,其文字也是锋利无比的。比如,他在《天生蛮性》一文中,只写了三句话:“辜鸿铭先生赞小脚;郑孝胥先生讲王道;林语堂先生谈性灵。”鲁迅将林语堂与前清遗老、伪满总理相提并论,可见当时鲁迅对林语堂的鄙夷之情,已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林周二人,曾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也是不错的朋友。他们各有一支如椽之笔,走向却完全不同。一个高谈幽默,主张性灵闲适,因而曲折地表示自己的不满;另一个则毅然选择“直面惨淡的人生”,将文学当做“匕首”和“投枪”。这是性格所致,也是正常的。但是,俩人由文字引发的争论,直接招致两人的彻底分裂。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因肺结核不治而亡。此时,正在美国的林语堂,在鲁迅去世的4天之后,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悼鲁迅》,这篇文章是很值得一读的。
林语堂在文中写道:“鲁迅与我相得者二次,疏离者二次,其即其离,皆出自然,非吾与鲁迅有轩轾于其间也。吾始终敬鲁迅。鲁迅顾我,我喜其相知;鲁迅弃我,我亦无悔。大凡以所见相左相同,而为离合之迹,绝无私人意气存焉。”其“敬鲁迅”,是非常明确的。他还说:“鲁迅诚老而愈辣,而吾则向慕儒家之明性达理。鲁迅党见愈深,我愈不知党见为何物,宜其刺刺不相入也。然吾私心终以长辈事之(林语堂小鲁迅14岁)。至于小人之捕风捉影挑拨离间,早已置之度外矣。”
几十年后,林语堂寓居美国,也多次提到鲁迅。1961年1月16日,林语堂应邀到美国国会图书馆讲《五四以来的中国文学史》,开篇便称鲁迅“在打倒旧中国方面是个主将”,而且是“最好的小说家”。虽然两人立场不同、观点有差异,然而林语堂的宽容态度,是令人肃然起敬的。
▶妙语点睛
对待亲人、朋友宽容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是对待立场不同人的宽容是难能可贵的。宽以待人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境界,宽容能净化人的心灵。
▶警世良言
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
——林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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