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潜力让人吃惊
4.孩子们的潜力让人吃惊
国庆节的北京火车站人群熙攘，而我们也是这中间的一员。哈佛大学本科教育的培养目标是引导学生发现自己，认识世界。这个长假，我们就要出发到西安，进行一次探秘行动——让我们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不断了解自己和突破自己的极限。
清晨6点，成群的“翅膀”们拖着各式装备出现在西安火车站广场，兴奋劲儿早已把睡意驱赶。可小白还是让冲出人群重围的孩子们对着天空大声说：“西安，你早！”“西安，你吃了吗？”
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广场上，孩子们的呼喊声引来无数人围观。
此次任务分配中，孩子们被分成了“轰隆隆”、“挖地虎”和“声波”三个组。这些变形金刚名字的组名让孩子们激动不已，而此次分组也完全由他们自己抽签决定。
轰隆隆：听上去气势宏大，实际上由最小的成员们构成。李达一个大孩子，带着语凡、周文雨、雅梦和翰坤4个孩子，平均年龄才九岁。
挖地虎：由可可和天宇带队，队伍的特点就是队员明显较懒散。
声波：相对而言看上去略有优势，平均年龄十二岁，由4个男孩和唯一的女队长冉冉组成。
这三个风格迥异的队伍，将会发生什么故事呢？
活动前两天，导游带我们参观各个著名古迹，但我们可不是像一般旅游团那么简单，在参观时我们还要进行讨论，后面几天就需要通过让孩子们完成各种难度不同的城市任务来真正了解这座城市。
与我们同行的导游很年轻，一路上给孩子们介绍了许多秦朝故事，可他的很多观点不断引发孩子们的争议。譬如他认为秦始皇有了权力就可任意杀人，而正因如此，所以大家才都想当皇帝。我坐在车的最后一排，听后一言不发，而导游则陶醉在自己上述精彩言论中。媛媛听完那些言论后，正准备起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别动。孩子们总会长大，他们总要接受各种各样的信息，他们也需要学会自己判断。［我们会过滤孩子需要的信息给他们，但是让他们学会判断信息的方法是最重要的。］我反倒在内心中感激导游给了孩子们这个机会，让他们自己学会独立思考，判断分析所接收到的信息。
唾沫横飞中，导游从对秦始皇掌握生死大权，谈到了“北京”与“西安”的差别，小伙子羡慕地看着这帮孩子，感慨：“北京都是高楼大厦，西安就没有那么多了，我们挺穷的，工资低啊！不像你们北京，小朋友们，你们每家都有车吧？”
突然间，我内心很同情这个导游。我无法想象他是否对每一个旅行团都说出这样的话，在西安这个历史悠久、人杰地灵的城市，难道他作为一个导游，都没有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富裕吗？遗憾的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价值。如果一个人无法发现自己的价值，又怎能找到自己在这世上的位置？妄自菲薄就是这个道理吧！
我们的价值又在哪儿？孩子们是否能发现自己的价值呢？我陷入了思考，可还没有答案就被稚嫩的声音打断了。
“导游哥哥，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们不能仅用金钱来衡量贫富。”冉冉率先打破了导游的滔滔不绝。
导游的脸瞬间红了：“你们这些孩子懂什么，你们都不知道自己花多少钱。如果你们没有钱，你们怎么能到西安玩？所以，金钱还是很重要的。”导游开始辩解。
晚上开会，我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和孩子们一起讨论今天发生的“导游”问题，他们的看法和态度客观公平得让我有些意外。［对所发生的事情进行讨论是最好的学习方法，得到孩子的想法同时也可以引导孩子。］
媛媛忍不住先发表了对导游观点的驳斥，很快李达持相反态度：“媛媛，难道你不认为如果你强求他同意你的观点，不也变成不客观吗？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我们不能强求人家与你一致。”
“对，你说的很对，我说的不一定对。因为有了网络，你们会接触到各种信息，谁都无法永远保证所接受的信息是正确的，所以你们学会独立判断信息、理性辩证的方法很重要。”媛媛严肃起来。
“用个过滤设备不就可以了，就像我们家水龙头一样！”语凡突如其来的插话让严肃气氛得到了缓解，这个小家伙。
“但我还是要说，我不同意他说的‘穷富’关系。”冉冉坚持，“我觉得只有钱是不够的。”
房间里的讨论热火朝天。编导琪琪忍不住对我说：“他们的思维方式非常独特。”
“其实，并不是他们和其他孩子有什么区别，只是他们在这种环境里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他们有安全感，所以畅所欲言。”
我看向孩子们，内心非常欣慰，能找到安全感，找准自己的位置，这多么难能可贵啊！四周闹哄哄，我却心生安宁。
“安静一下！这次活动有三个要点：勇气、团结、发现自我价值。我认为最后一点最重要，能否发现自我价值决定自己能否快乐。”［让孩子发现自己的价值，会让孩子找到一生都能打开幸福之门的钥匙。］孩子们还在品味小白的那些话语，小白继续说，“大家听好了，明天正式开始‘翅膀世界’的城市任务！另外，在这次任务完成之后，我们会有三个会员直接晋升为‘绿手绢’！”
“绿手绢”是“翅膀世界”的荣誉象征，现在所有孩子都还只能手持“橙色手绢”——这是最基础级别。至今，他们中间还没有出现过“绿手绢”呢。现在机会终于出现了，谁能不一试身手呢？
我作为代表打开信封，宣布比赛第一项内容：“请组建每个队伍的口号，需要以‘以……为荣，以……为耻’的形式组建，并配合动作来表达口号。”宣布完之后，我暗笑，没想到小白还挺能跟进时代潮流。
“当你们完成每个任务时，需要在完成地点做一个动作，喊一遍口号！现在开始准备，十分钟后，我们首次展示各队标识。”
令声一下，三组孩子分别占领了房间的三个角落。虽然我们也在房间里，看着他们忙碌和积极的样子，内心却根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我们费心猜测中，十分钟后口号终于诞生了：
轰隆隆组：以战胜强者为荣，以欺负弱者为耻！
挖地虎组：以团结合作为荣，以自私自利为耻！
声波组：以做好小秘书为荣，以巴结领导为耻！
“好了，在各位安心睡觉之前，我给你们说一条刚看到的新闻。”我收起笑脸，“美国教育部发布了21世纪衡量优秀人才的标准。第一条：具备正确判断信息的能力。”孩子们互相看了看，腰板挺得直直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我继续：“第二条：了解整个世界。第三条：有创造力的思考。最后一条就是团队合作。这次的西安之行，我们提供了达到以上各项标准的机会。下面就要看你们了！机会放在你们面前，我们期待着！”
西安的天气显然没有与孩子们如此高昂的情绪相吻合，一副灰蒙蒙的脸看着我们。我们住在离城墙不远的地方，所以城墙也就是我们的出发点。三个组根据昨天的不同表现，分成三个时间段出发了。陪同孩子们的不仅有编导琪琪，还邀请了三个西安当地摄影记者随机拍摄。［把学习历史知识、提高能力贯穿在游戏中是最有效的提高能力的方式，家庭中同样可以尝试这样的旅行方法。］
第一天的任务是让孩子们寻找书院门前一条街、大雁塔、小雁塔和大清真寺，然后在每个地点前喊出各组口号、做出配套动作，并且还要有相片为证。所有地点的找寻工作必须在14点前完成，这样才有下午的比赛资格。晚上时间，老师们会提问这些著名景点的相关知识。［提问是检验孩子学习效果的最好方式，早要求能让他们知道任务的重点。］
所有这一切并不算大挑战，真正的挑战是孩子们没有一分钱，只能选择步行或其他方式来完成全部任务。老师们分别跟随各组，但不能说话或给出任何意见，只是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最多充当一个判断任务是否违规、是否完成的裁判。
我选择跟随“挖地虎组”出发了。
孩子们首先向酒店服务员询问了这几个地点的位置，或许是没有听清楚，他们实际出发方向和我所听到的方向是南辕北辙，可既然不能说话，我就只好保持沉默，我负责安全，悻悻然地跟在他们后面。
在我们步行了20分钟后，组长可可终于开始了新一轮问路工作，这才使得方向有了一个正确调整。
“我们没钱，只有靠走了。大家要加油啊！”可可不断地鼓励大伙。
国庆节时节，天气依旧炎热，再加之前两日的阴雨连绵，天气更加闷热，孩子们最初的大步流星也逐渐变得步伐沉重起来。或许是吸取了之前方向错误的教训，可可每到一个十字路口都会询问路人，以确保方向的准确性。可目的地分散在不同方向，真够远的，光靠走是绝对不可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但我不能提醒，只能在心中干着急。
就在我们步行了近两小时后，接到了小白的电话，他们“声波组”已找到了第一个地点，正在朝第二个地点出发。当我们组队员得知这个消息时，所有人几乎都要崩溃了……
“停！我们需要研究一下他们组的路线。”天宇趴在地上，拿出通过他人描述而绘制完成的地图研究起来。
“我知道了，他们肯定先到大清真寺，这个地点离我们出发地最近。没关系，这个地点是我们最后的集合地。没问题，我们千万别被他们吓住了！”天宇已经知道主动研究对手的情况了。
看着这边孩子们的忙碌，我心里还惦记着那帮年龄最小的“轰隆隆组”组员们，心神不安地给媛媛发了条短信，但收到的回信却让我大吃一惊：“李达在麦当劳拿到了免费的姚明明信片，成功地和一个卖地图的老大爷换取了一张免费城市地图。”［孩子们已经学会了利用资源解决问题了，值得表扬。］
我把这边的情况也向媛媛通报了，我们之间的信息交换主要是为了了解各组情况，但更重要的是利用其他队伍的进展情况在孩子们之间来创造竞争，制造机会。
小白那边“挖地虎组”的孩子们坚定不移朝前冲，我暂时没有公布这条信息，不然孩子们崩溃后就选择放弃了，还是等到他们到第一个集合地点之后再说吧！
30分钟后，我们终于到达第一个地点：著名的书院门前一条街。
孩子们兴奋得手舞足蹈，高兴之余赶紧收集所有资料。在孩子们完成口号和姿势时，我终于有机会和摄像大哥在路边坐了几分钟。
“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这帮孩子体力太好，还没有钱，连累你也没法喝水，真是受苦了啊！”我苦笑道。
“千万别这样说，孩子们太可爱了，我都想有这样的任务玩玩。”摄像大哥气喘吁吁。
就在我们都还在休息的时候，我看见可可突然把孩子们招呼过去集合，我悄悄跟随过去。
“大家看见前面的车了吗？”可可的口吻语重心长。
“看见了，还有好几辆呢！”夏静踮起脚尖观望。
“难道我们可以坐车吗？都没有钱呢！”七嘴八舌，喧闹起来。
“为什么不行？我们要创造出和钱一样的价值，你们看我的！”可可狡猾地露出一脸怪笑，走向出租车。
“叔叔，我们是从北京来的，想从这到小雁塔，可是我们没有钱，您能送我们吗？”可可甜美的声音并没有打动司机，出租车飞一般地逃走了。
我在一边暗笑，又害怕我的笑声会扼杀掉他们的创造力。
“你看，我说不行吧……”夏静有些沮丧。
“我要继续试一下，如果我们继续这样走，步伐再快也无法在规定时间里到达！再说，你们看兰海，她走不动了。”天宇朝向了我，眨巴眼睛。
无奈，我只能配合天宇的意见：“是啊，我快不行了。”
“大家快救救兰海吧，她不行了！”孩子们朝我围过来，就在我尽力配合孩子们时，才发现摄像大哥的镜头正对着我，太可恶了，还得继续演戏下去。
“是啊，”我只有配合了，“不行了，腿酸极了！”
“让你平时锻炼，你不听，你看，这下完了吧！”可可小大人似地摸着我的头，怜惜起来，“怎么办？大家看，谁让我们和兰海一个组呢？大家为了她，也要弄辆车啊！”
话音未落，孩子们就散开不见了。
结果是什么呢？他们不仅让一位司机师傅免费送我们到小雁塔，而且还是两部车——因为座位不够，好心师傅主动又找来了同伴。
摄像大哥一路上摇头感慨：“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啊！”
“有什么没有想到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坐在车上，天宇又骄傲又冷静地说，还带着一丝得意神情。
任何人都要为忘乎所以付出代价的。就在我们的车驶出路口时，小白带领的“声波组”到达了，所有人忍不住得意地向他们招手欢呼，向他们炫耀。
炫耀不到三秒，夏静第一个反应过来：“糟糕，如果他们看到我们坐车，抄袭我们怎么办？”
沉默，所有人开始后悔起自己的显摆行为来。
经历了第一次成功求助，后面的行动就更加顺理成章了。可可安排每个组员都有主动向出租车司机求助的机会，连最胆小的夏静也成功地说服了一位司机。于是，孩子们非常顺利地在14点到达了集合地点。
“声波组”也顺利完成了任务，可最早拿到地图的“轰隆隆组”却迟到了15分钟。
上午三个组无偿使用了四次出租车，这样的经历让孩子们对西安人民赞不绝口。可这却是我平生首次无偿使用公众资源，心里有点不安……小白更是对这行为持有非议，认为这会让孩子们日后也有机可乘。
“你们不用这样想啊！我今天觉得特自豪，让你们看到特真实的西安老百姓。说实话，我也非常吃惊，不怎么相信所发生的。人性的淳朴需要一些事情才让大家看到，这些孩子太棒了！”摄像大哥放下机器，打消了我们的重重疑虑。
这边还在讨论行为的合理性，另一边“轰隆隆组”却因为没有准时完成任务，组长李达的心情非常不好。他们的组员除了文雨十岁了，其他人全都是小不点儿。
“怎么了？李达？”我走到他身边。
“没劲！就是找地方，都没有技术含量。”
“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你都不如他们，我再加点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你可怎么办呢？”这孩子，中了圈套了吧？
文雨冲到我面前：“兰海，我告诉你，‘李爸’太棒了！居然用明信片换地图，我太服气了。”
“‘李爸’？你们这样称呼他？”我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李妈’，你怎么了？”语凡也挤了过来。［孩子们之间的相互鼓励往往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父母应该学会利用孩子的“同学资源”。］
“什么，还‘李妈’？”我哭笑不得。
“他做什么事情都照顾我们，我们觉得这个称呼特别亲切。”文雨一脸得意地解释。
“那好，‘李妈’、‘李爸’？赶紧，十分钟后出发了！”我表面上严肃，内心忍住大笑。如此男人气十足的李达居然被这样称呼？
下午的任务就更难了，需要各组在18点之前学习一个西安的地方戏剧片段，比如说“秦腔”或“碗碗腔”，而后在当晚总结会上进行表演。除此之外，每人还需要学说十句西安话。
按照名次先后，“声波组”作为冠军组首先出发了，剩下的“挖地虎组”和“轰隆隆组”在一边等候出发时间。
“兰海，我们两个组能合并吗？”天宇热得小脸红红的，找到我。
“怎么想到要合并呢？”我好奇地问。
“我们要联合才能打败“声波”啊，难道不行吗？”可可凑过来投赞成票。
“我再说一遍我们的作用：只保证你们的安全。其余任何事，你们自己做决定。”我重申了任务规则，不替他们出任何主意做任何判断。
孩子的表情中出现了短暂彷徨。如果合并是违反规则的，那即便完成了任务也是不能得分的。而总裁判是小白，我们在过程中只记录他们违规的地方，却不指出。所有判断就得靠孩子们自己，看着他们彷徨的神情，我能感觉到他们内心的无助。
很快，孩子们行动起来。几个大孩子率先统一意见，随后征求其他组员看法，他们当即宣布两组合并。显然，他们尽可能地分析了任务要求，并做了正确选择。于是，我和媛媛也终于合并了。
两组合并之后，开始讨论如何寻找到师傅学习“戏剧”。经过激烈讨论，他们决定到最繁华的“回民一条街”寻找学艺师傅。
这个决定做出之后，我内心认为这决定简直是太糟糕了，那可是一条小吃街，都是游客集中的地方，找吃的还行，但学习戏剧就太没谱了。
正在此时，我收到小白的短信，他们组方向果然明确，孩子们经过分析，在街边找到了一家表演秦腔的戏剧社。因为戏剧社晚上才有表演，所以白天演员们正在准备。在孩子们巧言之下，一个跑龙套的演员开始教孩子们。当合并的两组还在马路上继续寻找回民一条街时，那边的“声波组”已经安静地学习正宗的“秦腔”戏剧了。一边无目标地狂奔，一边潜心学习，鲜明对比可见一斑。
就在我们狂奔的路途上，我们路过了一所大学。孩子们突然灵机一动，认为学校里很可能有戏剧专业的学生，可在校园里徒劳寻找了40分钟，仍然一无所获。这尝试不仅没有收获，反倒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当我们到达回民街时，小白那边已经开始了第一遍复习。
孩子们决定在街口休息一下，再继续前进。我的注意力则被回民街上的热闹吸引了。整条街大概有300米长，街面上人头攒动，充斥着各种叫卖声，当地特色手工艺品店、小吃店门口更是熙熙攘攘。
“‘李妈’，快起来，我们不能放弃啊！”文雨忽然出现在我身后。
回头一看，李达几乎躺在了路边石礅上。我看了看手表，现在离任务结束只有50分钟了，估计李达觉得完成任务无望，体力也透支了，有些想放弃。
四个小孩围在他身边进行劝说工作。翰坤九岁，外号“摇滚青年”——他居然能唱好多崔健、黑豹的早期作品。还有漂亮小姑娘雅梦，用手拉扯着李达的衣服，尽力说服着他。我偷偷地靠近，可还是面朝回民街，背对着他们。
“你看，我们是最小的一个组，我们都努力了，为什么要放弃呢？”“摇滚青年”激情飞扬。
李达没有反应。
“‘李妈’，我觉得我们挺棒的！你看，我们完成任务了，而且我们都在不断地证明自己啊！”
没有想到这话能从雅梦嘴里说出来。
“这样啊，那我们继续。”李达显然被这帮小不点儿触动了，实在无法停下来。
看着他们起身行走，我很感动。
只要给孩子们创建一个环境氛围，孩子们的成长是互动的。老师的作用就是创建氛围，真正能影响孩子们的力量是来自于孩子们的，而这种伙伴间的信任，能让他们更加勇敢直面日后的困难，这才是最有价值的！［孩子们在有效的环境中各方面能力得到了提高，他们的合作和互相鼓励是最大的收获。］
这些刚才还一脸疲惫的孩子又开始精神百倍，从14点30分出发到现在已经快三个小时，一路奔波。不过也因为这奔走，让每个人对西安反倒有了更直观的印象。
“大家手上都有笔吗？”李达开始布置任务，“看见了吗？我现在手里这个大纸箱，我在上面写了字，一会儿大家都在上面描粗！”
我弯腰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谁会唱秦腔？
十个孩子趴在地上描字的行为很是壮观，立刻就围上了很多人观看。接下来他们的行动更让人瞠目结舌。他们手举着这个大牌子，走在主干道上，使出吃奶的劲儿高喊：“谁会唱秦腔？”
这番景致实在是太壮观了，回民街上所有人都在关注这群孩子，人们自觉地给他们让路，上前来招呼。孩子们义无反顾地朝前走着，我默默跟随其后，就像是跟在一群勇士之后。［孩子们的力量，让我们感到震撼！］
最后，在一位老奶奶的指引下，孩子们终于找到了回民街旁边的莲湖公园——据说那里有常年唱秦腔的老年人。18点差一刻，孩子们终于找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学习秦腔，而此时时间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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