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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科学家

时间:2023-06-2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不影响神学的科学方面,意大利这个致力于艺术和文学,反对轻视良心学问的国家也继续在缓慢地进步。他是意大利求诊病人最多的医生,还被远召至苏格兰去治疗一个病入膏肓的大主教,药到病除。在此意大利没落的时代,医学是唯一获得重要进步的科学。继维塞利亚斯之后,在帕多瓦当解剖学教授的科隆波发表《论解剖》,提出肺部血液循环的学说。

在不影响神学的科学方面,意大利这个致力于艺术和文学,反对轻视良心学问的国家也继续在缓慢地进步。属于这短短时代的科·瓦罗利(Costonzo Varoli),巴·欧斯塔基奥(Bartolommeo Eustachio)及加·法洛皮奥(Gabriele Fallopio)等人的名字,已收入现代解剖学的专门术语中。尼·塔尔塔利亚(Nic-colòTartaglia)发现三次方程式的解法,他将方法告诉哲罗姆·卡尔丹(Jerôme Cardan),后者以自己的名义发表出来(1545年)。尼·塔尔塔利亚向他挑战代数,分别提出31道问题,由对方解答。卡尔丹接受这项挑战,但竟傲慢地派了一位学生去解答尼·塔尔塔利亚的问题。学生输了,尼·塔尔塔利亚获胜。但是,卡尔丹写了一本奇怪的、迷人的自传,使他不因时光的流逝而被遗忘。

这本自传以惊人的坦率起笔,而贯彻全书:

据我所听到的,虽然试过许多避孕的药物,但终无效用。我总算在1501年9月24日生了下来……由于朱庇特高居上苍,维纳斯主宰命运,除了性器官之外,我并没残废。因此,在我21岁至31岁之间,不能与女人同床。许多次,我为自己的命运悲哀,我羡慕别人,及他们的幸运。

这只是他的无能之一。他口吃。一生之中,他常因不消化、心脏病、血管破裂、疝痛、痢疾、痔疮、痛风、皮肤痒、左乳长癌、传染病、隔日热以及“一年一度连续失眠80天”,而患喉咙嘶哑及黏膜症。“1536年,我排尿过多而病倒。虽然约40年来,我一直因这个毛病在受苦,每天要排出60到100盎司,但我活得很愉快。”

有了这一切临诊的经验,他成为一个成功的医生。除了虚荣之外,他几乎医好了他自己所有的病。他是意大利求诊病人最多的医生,还被远召至苏格兰去治疗一个病入膏肓的大主教,药到病除。34岁时他在米兰讲授数学,35岁时又讲授医学。1545年,以雷·卢里(Raymond Lully)的名义,他出版了一本书叫《大衍本》(Ars Magna),对代数方面,贡献厥伟。在这本书中,他还提及解三次方程式的“卡尔丹定理”,他显然是第一位发现二次方程式可能有负根的人。远在笛卡儿之前,与尼·塔尔塔利亚同时,他想到把代数应用到几何学上。在《赌博之书》(De subtilitate rerum,1551年)一书中,他讨论绘画与着色;在《事物之精妙》(De rerum Varietate,1557年)一书中,他又简述当时的物理知识。这两本书,有许多是抄自达·芬奇未出版的手笔。在病中、旅行中和忧伤之时,他写了230本书,其中出版的有138本,有些则被他烧掉了。

他在帕维亚和博洛尼亚大学教医学,把他的科学讲得很高深,夸大其词,损伤了他的同事的尊严。他写了一本巨著,阐述星球与脸部的关系。在释梦方面,他像弗洛伊德一样,熟练而荒谬;在信仰守护神方面,笃诚又仿若弗拉·安杰利科。但是他所举出的史上十大智慧家——阿基米德、亚里士多德、欧几里德、皮加(Perga)的阿波罗尼乌斯(Apollonius)、他林敦(Tarentum)的阿契塔(Archytas)、阿尔·花拉子密(Al-Khwarizmi)、阿尔·金迪(Al-Kindi)、盖比尔(Gebir)、邓斯·司各特及理查德·斯温斯海德(Richard Swineshead)——又都不是很笃诚的基督徒,除了司各特之外,其余的都是科学家。哲罗姆·卡尔丹树敌成百,招致毁谤成千,婚姻不美满。他奔走图救因为毒死不贞妻子而被判刑的儿子,也没成功。1570年,他移居罗马,在罗马因欠债或传播邪说或是两者皆有而被捕,然而格列高利十三世释放了他,并给他养老金。

74岁时,他写了一本《我的自传》(De vita Propria liber),是这时期意大利最著名的3部自传之一,其浩瀚与忠实几如蒙田,他分析他自己的生理、心理、性格、习惯、嗜好与厌恶、道德与劣行、荣誉与卑劣,错误与预言、疾病和梦。他自责顽固、刻薄、孤傲、武断、好斗、赌博欺骗、报复心重,并提及“我当帕多瓦大学校长一年中所过的荒淫生活”。他刊出“我觉得失败的事情”——尤其是没适当地教养他的儿子。但他也列出73本提到他的书,谈到他许多成功的治疗和预言以及他无往不利的辩才。他哀悼他所受到的迫害,以及“自我的反传统的观点而加诸我的”危险,他自问:“我发现了什么动物,比人类更奸诈、更狡猾、更不可靠?”他没有作答。另外,他也记载许多使他快乐的事物,包括变化、食物、饮酒、航海、音乐、小狗、猫、自制和睡觉。“人类所能达到的目标,没有比认知真理更有价值,更令人喜悦的。”他的兴趣是医学,在这方面,他获得许多惊人的治疗方法。

在此意大利没落的时代,医学是唯一获得重要进步的科学。这时代最伟大的科学家,长时间在意大利当学生和老师——哥白尼自1496年至1506年,维塞利亚斯自1537年至1546年,我们不应该要求他们抛弃波兰和佛兰德斯,留在意大利作更多的贡献。继维塞利亚斯之后,在帕多瓦当解剖学教授的科隆波发表《论解剖》(De re anatomica,1558年),提出肺部血液循环的学说。他也许不知道,早在12年前,塞尔韦图斯(Servetus)已提出相同的理论——科隆波在帕多瓦和罗马实施人体解剖,显然没有遭到教会的反对,他似乎也曾解剖活狗。维塞利亚斯的学生加·法洛皮奥发现并说明耳朵中的半规管和耳鼓以及输卵管(现在即以他为名)。巴·欧斯塔基奥说明耳喉间之管道及心瓣,他也发现了外转神经,肾上体和胸管。科·瓦罗利研究桥脑——脑部皮下层的神经群。

我们无法说明医学对文艺复兴时代人类寿命的影响。科·瓦罗利死于32岁,科隆波死于43岁,巴·欧斯塔基奥只活了50年,而米开朗基罗却活到89岁,提香活到99岁,路易吉·科尔纳罗更几达100岁。路易吉于1467年或更早时生于威尼斯,他很有钱,足可享受吃喝玩乐,这些“过度的吃喝玩乐使我变成各种痛苦的牺牲品,如胃痛、左右胁阵痛、痛风症……几乎不断地轻微发烧……及无法止住的渴,这种恶劣的情形使我无所希望,只有死才能终止我的痛苦”。当他40岁时,他的医生放弃所有的药物,告诉他唯一恢复健康的希望在于“过节制而有规律的生活……除了给病人吃的药单上所列的药之外,不管是固体还是液体,我一概不可食用,只能吃少量食物”。他获准吃肉、喝酒,但总是很有节制。不久,他每天的食量便减至12盎司食物和14盎司酒。一年之内,他告诉我们:“我发现我已痊愈……我这时最健康,打从那时起,便一直保持到现在。”——即83岁。他发现这种规律而适度的生活习惯,也可在心理和个性方面产生相同的效果,他的“脑一向都很清醒……忧郁、憎恨跟其他的情感都离开了他,甚至于他的审美感也敏锐了,以前觉得可爱的事物,现在显得更加美丽”。

他在帕多瓦度过恬静舒适的晚年,从事并资助公共事业,在83岁时,写了他的自传《清醒先生的生活》(Discorsi della vita sobria)。丁托列托为他画了一幅令人愉快的肖像:光秃的头,红润的脸,清澈有神的眼睛,慈祥和蔼的皱纹,稀疏的胡子,在此垂暮之年,双手仍如贵族青年。他80岁的活力鼓励我们,他唤醒了那些认为人生过70便无意义的人:

让他们来看,来为我的健康而惊奇。看我如何独自跃上马背,看我如何跑上楼梯、奔上山坡,看我如何快乐、喜悦和满足,看我如何没有烦恼与忧虑。安详和欢乐从没离开我……我的全部机能(谢谢上帝)仍然强健,包括味觉,因为我现在更喜爱定量地食用粗茶淡饭,而厌弃当年无规律时代的美食……我回家时,所看到的不是一两个孙子,而是11个……我喜欢听他们歌唱,听他们演奏各种不同的乐器。我自己也唱,并发现我的歌喉比以前更佳,更清亮……因此,我的生命是活跃的,不是死寂的,我不愿以我的晚年交换供情感驱策的青年。

86岁时,仍然强壮有力的他写了第二篇文章,表示能使一些朋友模仿他的生活方式而高兴。91岁时,他又写了第三篇散文,说明如何“我不断地写作,用我自己的手,一天8个小时,及……除此之外,我边走边唱地度过另外几个钟头……因为我觉得,当我离开桌子时,我就必须唱……喔!我的歌声变得多么美妙和洪亮!”92岁时,他写了“一篇可爱的劝世文,劝告世人遵循有规律有节制的生活方式”。他企望活一个世纪,企望官能、感觉和活力渐次减弱而安逸地死去。1566年,他安详地离开人间,有人说他活了99岁,有人说是一百零三四岁。据说,他的太太遵循他的诫言,活了将近一个世纪,死时“身体十分安适,灵魂十分安逸”。

在这么小的领域,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不能希望发现一位大哲学家。一位意大利的新教徒伊库甫·阿孔齐奥(Iacopo Aconzio)在一篇叫《方法论》(De methodo,1558年)的论文中,为笛卡儿打开了一条新路。在《撒旦的阴谋》(De Stratagematibus Satanae,1565年)一书中,他更大胆地提出,所有的基督教义可以浓缩成全部基督徒所遵循的少数教条,不必包括三位一体的理论。马·尼佐利(Mario Nizzoli)为培根开拓了一条新路。他反抗亚里士多德继续称霸哲学界,他呼吁要直接观察,不要演绎推理,并指责逻辑是颠倒是非的工具。布·提尼西奥(Bernardino Telesio)在《论自然》(De rerum natura,1565—1586年)一文中,支持马·尼佐利及皮·拉米(Pierre la Ramée)反抗亚里士多德的权威,提倡经验科学:自然界必须由我们的感官体验,在它自身的范围内获得解释。布·提尼西奥说,我们所看到的,是用两种力量的作用而产生的现象:一种是来自天上的热,一种是来自地中的冷。热产生扩张及运动,冷产生收缩及静止。在这两种原动力的冲突中,存在着所有物理现象的内涵实质。这种现象,根据自然的因和不可分割的法则进行,不受神的干扰。但是,大自然并不是静止的,跟人一样,事物之中也有灵魂。图·卡帕尼拉(Tommaso Campanella)、吉·布鲁诺和培根都从这些观念中获得某种启示。教会一定仍然有某种尺度的自由,才能使提尼西奥自然死亡(1588年)。若在12年之后,异教裁判所一定会判 吉·布鲁诺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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