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主义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在众多的“主义”中，有一种“主义”是非政治性的，即所谓的“浪漫主义”。19 世纪 40 年代，在英语中第一次使用浪漫主义这个词，当时是用它来说明一种业已经历了半个世纪的运动。浪漫主义最初只是一种文学和艺术的理论，宣传这种理论的最重要的代表者有：英国的华兹华斯、雪莱和拜伦，法国的维克多·雨果、夏多布里昂和乔治·桑，德国的席勒、施莱格尔兄弟等人。浪漫主义作为一种艺术理论，它提出的基本问题包括：关于重大真理的性质，关于人类多种才能的重要性，关于思想与感觉的关系，关于旧时代与现时代的含义。这种理论阐述了一种领会人类全部经验的新方式，对于有关社会和公共问题的许多思想都产生了影响。

无法分类的爱浪漫主义最基本的态度也许是一种无法分类的爱：属于情绪或印象，情节或故事，情景或语调或具体经历过的事情，个人的特性或特殊的习惯，这种特性或习惯是有才智的人完全不能予以分类、不能把握住、不能进行解释，或者进行抽象概括的。特别引人注意的是，浪漫主义者都坚持将感情的价值与理智的价值等同起来。他们知道潜在意识的重要性。他们很可能将一种完全易懂的思想怀疑为某种肤浅的东西。他们喜爱那神秘莫测的东西、不可知的事情，以及在那遥远的地平线上显露出来的模糊不清的形象。因此，浪漫主义就促使人们对于陌生而又久远的社会，以及陌生而又久远的历史时代产生新的兴趣。启蒙学派的哲学家曾经哀叹中世纪是理智的谬误的时代，而这一代浪漫主义者却怀着尊敬甚至留恋的心情去看待以往的年代，从中找到一种富有魅力而又丰富多彩的东西，或者是寻觅到在当代已经看不到的一种灵魂深处的东西。那种被理性主义者认为是野蛮的“哥特式”建筑，对浪漫主义者却具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在艺术上的哥特式复兴开始了，19 世纪 30 年代建造起来的英国议会大楼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这座新的英国议会大厦是在 19 世纪 30 年代建成的。它已成为哥特式建筑复兴的杰出典范，同时也是在 19 世纪早期畅想中世纪浪漫气息的杰出典范。（Getty Images）

有创见的天才浪漫主义者在中世纪的艺术和制度中（如同在每一个时代和民族的艺术与制度一样），看到了一种内在的天赋才能的表现。这种新颖的或有创见的天才的思想，实际上是浪漫主义者的另一个最基本的信念。一个天才，就是一种不受客观规律束缚的能动精神，或者是一种经过分析或分类也无法加以充分说明的精神。据认为，一个天才能制定其自己的规律和法则。天才可能是一个人，例如艺术家、作家，或者像拿破仑那样的世界推动者。它可能是一个时代的天才或精神。或者，它可能是一个民族或国家的天才，如赫尔德的民族精神，是一种使每一个民族以其独特的方式发展起来的固有的民族性。要想了解这种民族性，只有通过研究其历史才有可能；这样，浪漫主义又在许多地方与民族主义的新形式结合起来。在这里，浪漫主义又为研究过去提供了新的动力。从政治上看，浪漫主义者在各个阵营里都找得到，有保守的，也有激进的。下面，让我们来探讨一下那些更为纯粹的政治性的“主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