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 1860 年，帝国遇到了困难。它花费几年时间去克服 1857 年的萧条。由于执行自由贸易政策，皇帝在工业的某些行业中为自己树立了敌人。天主教徒反对他在意大利采取的政策。1859 年，他在意大利曾经短暂地参加了一次反对奥地利的军事行动。1860 年以后，反对派势力增强了。皇帝赋予立法机关更多的活动余地。所以，19 世纪 60 年代被称为自由帝国的十年——所有这类说法都是相对而言的。如果听任帝国纯粹的内部因素自由地存在下去，那么这个帝国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这是我们无法知道的。路易·拿破仑实际上是由于战争而毁掉了自己。他的帝国是在 1870 年的战场上消失的，可是他在此以前很久便一直在进行战争。
“帝国就是和平”“帝国就是和平”，1852 年，他对参加盛典的群众曾经作出过这种保证。但是，在这种最壮丽的盛典之后（或者说紧接着）战争就开始了。法国是欧洲最强大的国家，而皇帝的名字就是拿破仑。帝国宣告成立后不到一年半时间，法国便与一个欧洲国家开了战。这是自从滑铁卢以来的第一次战争。敌人就是俄国，这次战争称作克里米亚之战。它并不是由拿破仑三世单独挑起的。1848 年以后，欧洲有许多势力都倾向于战争，而拿破仑三世就是其中之一。1859 年，这位新拿破仑在意大利作战；从 1862 年到 1867 年，在墨西哥作战；1870 年在法国本土作战，对方是普鲁士，这场战争本来是很容易避免的。这些战争是我们在下一章要讲到的部分内容。
在这里，只要指出一点，即 1870 年，第二帝国走上第一帝国的道路，陷入曾被法国人考验过和抛弃掉的那些政府的凄凉的境地。第二帝国维持十八年，恰恰跟七月王朝一样长久，比从巴士底狱被攻克以后直到当时为止的任何一个法国政府统治的时间都长一些。直到 20 世纪，当独裁者们在整个欧洲迅速地冒出来时，人们才意识到，路易·拿破仑确实是一个未来的预兆，而不是一个过去的怪物的复生。
① 原文如此。《共产党宣言》第一次以单行本形式发表是在 1848 年 2 月。——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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