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各族语言

本章讨论的是使用人口主要分布在欧洲的一些语系。但由于有的语系已传播到其他大洲，例如乌拉尔语系和印欧语系，在亚洲也能找到它们的所属语言，因此，这些语系在相应章节中已经有所述及。

在欧洲，印欧语系的语言数量最多，同时它也是世界上研究得最为广泛和深入的一个语系。印欧语系语言的共同特点有：语音方面，都有较多塞音，并有清浊对立，而擦音少。元音系统严整，无区别词义的声调。语法方面，名词有性、数、格的变化，动词有人称、数、式、态的变化，总的发展方向是曲折变化系统作用逐渐减小，而词序和虚词在决定语法关系时作用越来越大。词汇方面，农业常用词很相似，有结构相似的数词。该语系有许多分支，其中包括一些在亚洲使用的语言，以及一些死语言。

凯尔特语和其他印欧语系语言的最大区别是在共同凯尔特语时期，丧失了原始印欧语的*p音，普遍有“头音交替”现象，即词首辅音相互交替的音变。在句法上，动词位于句子的开始位置。凯尔特语的基本词较多地保留了印欧语的早期共有词。据估计，使用这一语族语言的人口不超过200万。但在古代这一语族的分布曾经遍及整个欧洲（包括法国、德国南部、奥地利、多瑙河流域、不列颠列岛，此外还有希腊的殖民都市、西班牙、意大利，甚至还有小亚细亚），而现在，它只在不列颠列岛和法国有少量的使用者。凯尔特语族中最为典型的爱尔兰语，是爱尔兰共和国的一种官方语言，该国西部地区有约12万人将其用作第一语言，在其他地区还有67万人把它用作第二语言。此外还有苏格兰的苏格兰盖尔语（使用人口共计9.4万，其中5000人现在加拿大）、威尔士的威尔士语（5.8万人，其中大部分人兼操英语）、布列塔尼语（685250人，其中一半人兼操法语，主要分布在法国的布列塔尼和加拿大的一些地方）。

这一语族最早的文献材料是用高卢语写成的，高卢语是古代高卢人使用的一种语言。

日耳曼语的共同特点是：语音方面，原始印欧语的词根元音交替现象仍保持得较多，词形变化则大为简化，重音常固定在第一音节上。句法上，语序趋向固定。词汇方面，各语言有较多的相似性。该语族语言的使用人口超过4亿，是印欧语系中最大的一个语族。日耳曼语族有3个主要的分支，不过其中的一支（东支）已经消亡。

（一）西支

这一语支主要包括英语及其近亲弗里斯语（使用人口70万，主要分布在荷兰和德国沿海的一些岛屿以及荷兰的其他一些地方），另外还有低地德语和高地德语。据估计，以英语为第一语言的人口有4.3亿，如果把以英语为第二语言的人计算进去，使用人口达到8亿。荷兰语包括佛拉芒语（在荷兰、比利时以及前荷兰殖民地共有2000万使用人口）和阿非利坎语（南非有580万人使用），现在都被认为是独立的语言。而低地德语（德语北部各方言的总称）则被认为是德语的方言。但从历史发展看，上述各种语言都属于日耳曼语族西支的低地德语分支。

高地德语包括在低地德语以南的所有德语方言，此外还有标准德语（在德国和世界各地有1.19亿人使用，其中600万人在美国）和依地语（使用总人口208万，其中106万在美国，21.5万在以色列，22万人在前苏联）。整个中欧和东欧的阿希金那奇姆犹太人都使用依地语（依地语用希伯来字母书写，除了日耳曼语词汇外，还有很多借自希伯来语及其他语言的外来词）。

尽管英语和弗里斯语有很近的亲属关系，而且还有很多相同的词汇，但它们之间并不能通话。总的来说，英语并不是一种典型的日耳曼语言，因为在公元11世纪诺曼底公爵征服英格兰以后，英语的词汇受到法语的极大影响。英语还受到拉丁语、希腊语的极大影响。英语还从拉丁语、希腊语中借入了大量的词汇，因此，英语的词汇与其他日耳曼语的标准德语相比，已经有很大的区别了。

（二）北支

这一分支包括以下各种语言：（1）西部挪威语支：冰岛语（使用总人口25万）和法罗语（使用人口约4.1万），法罗语主要分布在冰岛和苏格兰之间的法罗岛（归丹麦管辖）；（2）东部挪威语支：瑞典语（使用人口总数达1000万，其中782.5万在瑞典，34.06万在芬兰，美国还有626102人）；丹麦语（使用人口528万，其中500万在丹麦，7830人在格陵兰岛，194462人在美国）；挪威语（使用总人口500万，其中612862人在美国）。挪威语基本上是一种属于西部挪威语支的语言，但它受到属东部挪威语支的丹麦语的极大影响。

（三）东支

属于这一分支的语言是哥特语，它大约在16世纪时成了死语言。主要是在从黑海到西班牙的一些“飞地”（在一个国家境内的外国领土）中使用。

日耳曼语族最早的文献材料形成于公元3世纪，是用古代挪威语写成的。但最早广为流传的书面文献则是公元350年由武尔菲拉主教用哥特语翻译的圣经经文。

罗曼语族语言之间极为一致，主要表现在许多源自通俗拉丁语的词和语法形式上，这些语言大都沿袭了标准拉丁语的某些词汇以及构词和句法模式。世界上差不多有6亿人使用这一语族的语言。这一语族可以分为好几个语支，但是今天只剩下一个语支的语言还在使用，它们都是拉丁语的后代语言。拉丁语最初只是在罗马一带使用，当时意大利其他地区使用的是后来被拉丁语所替代的其他语言。拉丁语就是后来所谓的罗曼语族的原始母语。

最早的拉丁语文献材料形成于公元前6世纪。

法语是罗曼语族中的主要语言，以法语为第一语言的人口有1.09亿，其中5100万在法国。此外，这一语族的语言还有：奥克西坦语，法国南部有1020万人使用，其中大部分人兼操法语；西班牙语使用人口2.66亿人，其中2800万在西班牙，其余的分布在中美洲和南美洲；葡萄牙语，以葡萄牙语为第一语言的人口有1.54亿，其中1.25亿在巴西，1000万在葡萄牙；意大利语，共有4000万人操标准意大利语，其主要方言那不勒斯—卡拉布里亚语在意大利南部有704.7万人使用；和皮埃蒙特语，在意大利西北部有300万人使用；西西里语，在西西里岛上有468万人使用；韦内齐亚语，意大利北部有211万人使用；另外还有罗马尼亚语，使用人口2300万；卡塔兰语，西班牙东北部有850万人使用，在法国还有26万人操这种语言。还有很多较小的语言如罗曼什语，在瑞士有6.5万人使用；撒丁语，在撒丁岛有约150万人使用；弗留利语，在意大利东北部与奥地利和斯洛文尼亚共和国接壤的地区，有60万人使用这一语言；拉迪诺语或朱迪亚—西班牙语，共有16万西班牙和葡萄牙裔犹太人使用这一语言，其中10万人在以色列，其余分布在地中海沿岸各国。不能将拉迪诺语和拉廷语或多洛米蒂语混淆，后者在意大利蒂罗乐有近3.5万人使用，有时也被称为拉迪诺语。

罗马尼亚语是罗马语的一种后裔语言，但现在完全被非罗曼语族的语言所包围。历史上，在斯拉夫人和马扎尔人（匈牙利）入侵之前，罗马人曾在达契亚省大量移民，但此后斯拉夫人和马扎尔人的入侵切断了罗马尼亚人和其他罗曼语族的联系。罗马尼亚语从邻近的斯拉夫语言中借入了大批词汇。

操希腊语族语言的人口大约有1200万，基本上分布在希腊和塞浦路斯，150万人在美国，34.4万人在前苏联。这个语族只包括一种语言，即希腊语及其方言。最早的文献材料是用一种叫迈锡尼希腊语的古代方言写成的，时间约在公元前1400年。现代希腊语受到土耳其语和意大利语的很大影响，在词汇和语法上都已经和古典希腊语（古雅典语）有了显著的差别。但其规范的形式，即纯正的希腊语直到数十多年前仍然还专门用作书面语，相对而言，通俗希腊语则是不规范的、口语的形式，书面语则更接近古典希腊语。

这个语族同样只有一种语言，即阿尔巴尼亚语及其方言。操阿尔巴尼亚语的人口有400万，主要分布在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的科索沃地区（170万人）及希腊和意大利的一些小社区。阿尔巴尼亚语受到斯拉夫语、希腊语、拉丁语、意大利语、土耳其语等的很大影响。

阿尔巴尼亚语有两个主要的方言，南部的托斯克语，是标准语的基础方言；另外还有北部的盖格语。一般来说，这两种方言之间不能通话。阿尔巴尼亚语的名词分阴性、阳性、中性，有单数和复数、定指不定指之分。连接小词是特有的词类。动词有多种语法范畴。

最早的文献材料形成于16世纪。

波罗的—斯拉夫语族和其他印欧语的最大区别是波罗的—斯拉夫语言较多地保留了原始印欧语复杂的曲折变化形式。操这一语族语言的人口大约有4亿，其中大部分操斯拉夫语言。这一语族有时也被划分为印欧语系中两个独立的语族，但很多语言学家认为它还是一个独立的语族，只是包括两个分支。

（一）波罗的语支

这一语支的语言有：立陶宛语，使用总人口335.7万；拉脱维亚语，使用人口155.4万。这两种语言分别在立陶宛和拉脱维亚两个波罗的海国家使用。另外还有古普鲁士语，它曾经在东普鲁士使用，18世纪早期成为一种死语言。在美国，讲立陶宛语和拉脱维亚语的人很多，使用人口分别为29万人和5万人。

关于这一语支的最早历史记录（一个词汇表）是用古普鲁士语写的，时间为公元1300年。在所有现存的印欧语言中，立陶宛语是争议最多的一种语言，印欧语言学家对其进行了较为深入和广泛的研究。

（二）斯拉夫语支

这一语支又可分为3个主要的分支。

（1）西支。这一支的语言有：波兰语，使用人口4052.2万，其中244万人在美国；捷克语，使用总人口1173万；斯洛伐克语，使用人口总数536万；另外还有索布语，又称卢萨语，是位于德语区中的一小块斯拉夫语，分布在德国东部，有7万人使用这一语言。

（2）南支。这一支的语言有：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在克罗地亚、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共和国以及南斯拉夫的其他地区，共有1900万人使用；马其顿语，在在马其顿共和国的使用人口有200万；斯洛文尼亚语，在在斯洛文尼亚的使用人口有221.8万；保加利亚语，在在保加利亚的使用人口有900万。

（3）东支。包括俄罗斯语，使用总人口2.7亿，其中一部分人将其用作第二语言；乌克兰语，主要分布在乌克兰，使用人口4500万；白俄罗斯语，使用人口1000万，主要分布在波兰东邻的白俄罗斯共和国。

总的来说，所有的斯拉夫语之间都不能通话。最早的文献形成于公元9世纪，是用古教会斯拉夫语写成的，它可能是在邻近希腊萨洛尼卡市的一些地区使用的斯拉夫南支语言的一种方言变体。当时希腊传教士开始暗中给当地斯拉夫民族传播基督教，并用其语言书写教义，形成了上述的历史文献。

该语族只有一种语言，即亚美尼亚语。使用人口约552.7万，主要分布在亚美尼亚、伊朗、黎巴嫩、埃及、叙利亚和土耳其。其他地方也有少量操亚美尼亚语的“飞地”，如在美国，就有17.5万人操亚美尼亚语，主要集中在加利福尼亚。

最早的文献形成于公元5世纪，是用希腊字母写成的。此后，一个亚美尼亚修道士设计了一种专门用来书写亚美尼亚语的字母，并一直沿用至今。

以下是分布于亚洲的印欧语分支。

印度—伊朗语族语言的共同特点是：词汇方面，有很多同源词；音变方面，印欧语的长短元音e、o、a在印度—伊朗语中变为长短a，印欧语a在印度—伊朗语中变为i。使用这一语族语言（主要是印度语支）的人口约有4亿。可分为两个语支。

（一）伊朗语支

这一语支包括的语言有：法尔西语（或波斯语），分布在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等国，使用人口3000万；塔吉克语，在塔吉克斯坦的使用人口有289.8万；普什图语，使用人口830万，绝大部分分布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部分在伊朗；俾路支语，分布在在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朗等国，使用人口139万；此外还包括库尔德语，使用人口1300万，分布在土耳其、伊朗、伊拉克的一些地区；奥塞梯语，使用人口70万，主要分布在苏联的高加索地区。最早的文献形成于公元前550年前，是用古波斯语写成的。

（二）印度语支或印度—雅利安语支

这一语支由印度北部的绝大多数语言组成。例如印地语，有1.82亿人把它作为第一语言，如果算上用作第二语言的使用者，使用人口达3亿；旁遮普语2000万人使用；古吉拉提语3000万人使用；马拉提语5000万人使用等。此外还有孟加拉语，使用总人口1.52亿，分布在印度东部及孟加拉国；尼泊尔语1600万人使用，分布在尼泊尔和印度；僧伽罗语分布在斯里兰卡，使用人口1183.6万；乌尔都语分布在巴基斯坦、印度，4126万人使用。

这一语支还包括罗马尼语，即通常所谓的吉普赛语，分布在西到西班牙和爱尔兰，东到印度的广大地区。吉普赛人更愿意被称为罗马人，他们认为“吉普赛”是一个歧视性的称呼。新近研究认为，吉普赛人是拉其普特人的后裔。拉其普特人最初分布在印度西北部，中世纪时被伊斯兰入侵者击败并逃离印度，最后通过不同的路线来到欧洲各地。吉普赛语的方言也因此借入了它们所经过地区的语言中的大量词汇，但是其中一些方言仍然保持着印度语支的基本特征和特有词汇。例如盎格鲁—罗马尼语，在英国有13.5万人使用，基本上都用英语词汇，但仍然保存有很多罗马尼语词。

据估计，世界上使用罗马尼语的人口有600万到1000万，其中大多数人操弗拉奇罗马尼语（150万）和巴尔干罗马尼语（100万）。

达尔德语的分类目前还有一些困难，可能属于印度语支，但又受到了伊朗语支语言的深刻影响。达尔德诸语言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克什米尔语，印度和巴基斯坦有300万人使用这一语言。

关于印度语支语言使用的最早记录是用吠陀梵语口传下来的宗教赞美诗。这些赞美诗可能早在公元前1400年就已形成了，但直到一千多年以后，书写符号从中东传入印度，这些诗歌才得以用文字形式记录下来。

梵语是印度宗教经典使用的语言，在一段时间内印欧语专家认为梵语是最有争议的印欧语言，但随着一系列的发现，尤其是赫梯语的发现，大多数学者认为梵语已经演变成一种比原始印欧语特点更加鲜明的曲折变化/综合型的语言。

这一语族的语言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消亡了，直到20世纪人们才发现历史上曾经有过这些语言。

该语族的语言最初分布在小亚细亚，即如今土耳其，代表语言是赫梯语。用赫梯语写成的文献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400年，在所有的印欧语言中，这是已知最早的历史文献。除赫梯语外，这一语族的语言还有已经消亡的卢维亚语和利西亚语。

该语族的语言也已经消亡。其代表是两种关系密切的语言，通常称为吐火罗语A（又称东吐火罗语）和吐火罗语B（西吐火罗语），它们分布在中国的中亚地区（属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一些绿洲里。从公元7世纪开始形成的吐火罗语文献大多都是佛教经书。

该语系同样也是从欧洲扩展到亚洲，它在欧洲的主要语言有芬兰语、爱沙尼亚语、匈牙利语。其他较小的语言主要分布在欧洲北部以及在俄罗斯联邦的亚洲地区。

乌拉尔语系语言的共同特点有：元音有长短之分，有些语言有元音和谐现象。名词大都有数和格之分，格的平均数目为12个，一般包括主格、受格、所有格和3种表示空间位置的格，句子中词的功能用格的后缀和后置词表示。乌拉尔语通常分为两个主要的语族：萨莫耶德语族和芬兰—乌戈尔语族。

这一语族的基本词序是主语—动词—宾语。该语族还可以进一步分为两个语支：南萨莫耶德语，代表语言是塞尔库普语，使用人口3000人；北萨莫耶德语，包括的语言有：埃内茨语，使用人口250人；涅涅茨或尤拉克—萨莫耶德语，使用人口3万人；牙纳桑语，使用人口900人。所有这些语言都分布在西伯利亚，牙纳桑语则分布在西伯利亚最北部地区。

这一语族的句子词序是（主语）—（宾语）—主要动词—（助动词），括号代表的是并非非有不可的成分。这是该语族和萨莫耶德语族的主要区别。这一语族可进一步分为两个主要的语支。

（一）乌戈尔语支

这一语支可进一步分为两大分支：

（1）匈牙利语或马札尔语

匈牙利语的使用人口有6442.3万，其中1055.3万在匈牙利，其余的散布在邻近的罗马尼亚、南斯拉夫、斯洛伐克等国家。历史上，马札尔人曾经和一些土耳其部落结成军事联盟，此后，军事联盟的一部分从乌拉尔山以西地区经过一系列迁徙，原始匈牙利语在这一历史期间也发展成为当代匈牙利语，时间大致在公元896年前后。用匈牙利语书写的最早的文献形成于公元1200年。

（2）奥布—乌戈尔语

包括以下语言：沃古尔语或曼西语，分布在俄罗斯联邦，使用人口3800人；奥斯加克语或汉蒂语，分布在俄罗斯联邦，使用人口14280人。

（二）芬兰语支

可以分为3个分支：

（1）彼尔姆语

包括以下语言：沃恰克语或乌德穆尔特语（使用人口71.4万人），科米语（使用人口32.7万人）、科米—彼尔姆语（使用人口15.1万人）。

（2）波罗的—芬兰语

包括以下语言：芬兰语，使用人口为在芬兰有553.8万、瑞典有30万、美国有21468人，大多集中分布在明尼苏达州和密歇根州。最早的书面文献形成于公元1530年。

爱沙尼亚语，使用人口110万，主要集中在爱沙尼亚。

卡累利语，在俄罗斯联邦的卡累利自治区有13.8万人使用，芬兰有4万人。在波罗的—芬兰语各语言中，用卡累利语书写在白桦树皮上的一篇宗教誓词是已知的最古老的文献，形成于公元13世纪。

拉普语亦称萨米语，分布在芬兰、瑞典、挪威以及俄联邦，使用人口有1.2万。但有一些学者认为，拉普语应该是芬兰语支中的一个独立分支，而不是波罗的—芬兰语中的一种语言。换句话说，人们觉得它已经和波罗的—芬兰语有很大的差别了。

（3）伏尔加语

这一分支包括两个语组，一组是莫尔多维亚语，它包括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言：莫克沙语（使用人口428333人）和埃尔齐亚语（使用人口856667人）。另外一组是切列米斯语或马黑语（使用人口70万人）。

本节中涉及的语言并不能构成如前所述的单一语系，而只是从地理分布情况出发进行的初步分类。属于这一语言集团的共有38种语言，这些语言杂乱地分布在土耳其、伊朗和苏联高加索地区的共和国（主要是格鲁吉亚）及自治区的交界地区。这些语言的谱系分类存在很多困难，可大致分为4个小类：

主要分布在高加索西北部，但其中的一些语言也扩展到了其他地区。这些语言包括：阿布哈兹语，在格鲁吉亚的阿布哈兹自治区有9.1万人使用，土耳其有4000人；阿巴扎语，在苏联的卡拉恰伊—切尔克斯自治州有2.9万人使用，在土耳其有5000到3万人；乌毕克语，现在差不多已消亡，根据最近的报告，在土耳其只有一个80岁的老年男子还懂这门语言；阿迪格语或西切尔克斯语，使用人口在苏联阿迪格自治州使用人口10.9万人、土耳其使用人口7.1万人、约旦使用人口4.4万人、叙利亚使用人口2.5万人；卡巴尔达语或东切尔克斯语，使用人口36.8万人，绝大部分分布在苏联卡拉恰伊—切尔克斯自治州和卡巴尔达—巴尔卡自治共和国，部分分布在土耳其。这些语言的主要特点是元音少、辅音多，有些语言的辅音达七八十个。名词系统简单，动词变位复杂。动词多为多式综合词，不同的词结合在一起，构成复合词，形成一个完整的陈述。这也是其独有的特点。

包括以下在苏联境内北高加索地区使用的所有语言：车臣语（90万人）、印古什语（20万人）、巴茨比语（2500人到3000人）。

东北部诸语言的特点是，语音系统丰富，和西北高加索诸语言不同，这些语言的元音数量很多。多数语言有强势辅音和非强势辅音的对立。名词按类别划分，例如“物”类和“人”类，“人”类又细分为“男人”类和“女人”类。有唯被动结构。分为3个分支：

（一）阿瓦尔—安迪—迪多语

这一分支包括在苏联达吉斯坦自治共和国使用的下列语言：阿瓦尔或达吉斯坦语（使用人口48.3万人）、安迪语（使用人口8000人到9000人）、迪多语（使用人口7000人）。

（二）拉克—达尔瓜语

包括分布在达吉斯坦的两种语言：拉克语（使用人口10万人），达尔瓜语或达尔金语（使用人口28.7万人）。

（三）莱兹金语

包括兹金语（使用人口38.3万人）和坦巴萨兰语（使用人口7.5万人），此外还有一些分布在达吉斯坦的小语言。

该组语言中最突出的是格鲁吉亚语（这是约瑟夫·斯大林的民族语言），在高加索语言中，它的使用人口是最多的：在格鲁吉亚共和国有357.1万人、在伊朗有1000人到1万人、土耳其有4万人，此外还有零星使用人口分布在其他地区。该组的另两种语言是斯万语，在格鲁吉亚共和国西北部，使用人口3.5万人；拉兹语，主要分布在土耳其，使用人口接近9万，其中3万人将其用作第一语言。这些语言的主要特点是：元音无长短，辅音丛很常见，语法曲折形式很多，唯被动结构是很重要的语言特征。

这一语系只由一种语言组成，主要分布在法国和西班牙交界处比利牛斯山区，20世纪60年代使用人口最少时在西班牙只有6.5万人，法国有9万人（其中大部分是老年人），另外美国有8000多移民也使用巴斯克语。操巴斯克语的人大多都是双语人，他们既说巴斯克语，也说法语或西班牙语。在西班牙，20世纪80年代以后巴斯克语得到普及推广，现是巴斯克自治区的官方语言，使用人口数十万之多。

分布在欧洲的语言只有一种，即土耳其语，它只在土耳其的欧洲部分使用，另外还分布在塞浦路斯、希腊、保加利亚、前南斯拉夫的部分地区特别是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另外还有马其顿的少量人口也使用土耳其语。这一语系的大多数语言都分布在亚洲，因此，关于这一语言的详细情况已在“亚洲各族的语言”一章中作过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