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青色山峦。新鲜的空气。一阵微风,一场细雨,野外四季的花开花落,杂木林中的鸟啼虫鸣。一边踏着林间腐叶渗湿了鞋子,一边感觉这片土地让他找到了自己。生命之歌,就是这样充满着梦想与爱。
这是20世纪30年代日本唯美主义作家堀辰雄在《起风了》小说中,对主人公“风起,唯有努力生存”(“風立ちぬいざ生きめやも”)的文本表现。令人吃惊的是,80多年后的今天,宫崎骏将其拿起,续上了另一个少年的梦想与爱。但毫无疑问,正是这个看似艺术化的接续,宫崎骏将自己的收山之作推上了风口浪尖。
争论的焦点就在动画影片主人公崛越二郎(1903年—1982年)身上。宫崎在2013年8月11日的《赤旗》新闻刊文说,主人公二郎与自己的父亲常相混淆。父亲比二郎小11岁,遭遇了关东大地震,战争中是生产飞机零件的军工厂干部。并不能想象他们没有罪。但是,人就是在不同的时代,尽力而生存的。这就有了一个人们至今仍为之困惑的谜点:宫崎为什么要选择崛越二郎的物语作为他的收山之作?
谜点的揭示恐怕在于二郎对宫崎而言,具有独特的象征意义:一方面二郎设计出的战斗机用于战场,这与宫崎的父辈们所干之事有相似性;另一方面二郎执着于创造“美丽之物”,这与宫崎醉心于动漫,追求艺术之美又不谋而合。二郎一方面是宫崎父亲的投射,另一方面也是宫崎自身的投射。这也是宫崎看到完成后的作品,竟然泪流满面的一个原因。他自己也承认这是第一次为自己的作品流泪,很是难为情。为什么要流泪?不就在于他坚信生命里有些东西,历久弥坚吗?等再一次风起,你就会相信。
这正如社会评论家冈田斗司夫在其新著《话说〈风起〉》(光文社,2013年)中说,“宫崎没有把二郎描写成英雄。他只是通过二郎表现了自己”。于是他用林间,用山丘,用草原,用缠绵,用梦想,用情爱去温存那段历史,消解那段历史,并试图将那段历史,纳入他的所谓人文关怀的色调之中。
于是,他受到了来自左右两方面的攻击:
左翼问他为什么再度勾引历史?
右翼问他为什么将历史躲躲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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