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6日凌晨,盟军3个空降师在法国北部诺曼底德军防线背后空降着陆,随后首批5个盟军远征师在空军与炮火的掩护下出其不意地在诺曼底登陆,对希特勒自1942年9月下令修建的从诺得角到西班牙海滨的所谓“大西洋壁垒”发起了总攻击。诺曼底的隆隆炮声宣告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场两栖作战行动的开始。这炮声也结束了盟国间就开辟欧洲第二战场问题所进行的长达三年之久的争斗。
要求开辟第二战场是苏联提出的。在苏德战争爆发后没几天,苏联出使英国的军事代表团就向艾登表示,“最最重要的问题是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1941年7月18日,斯大林又亲自致函丘吉尔,正式要求英国开辟第二战场。9月间,他又两次紧急催促英国从速开辟第二战场,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使苏军处境“大大地改善”。自此以后,开辟第二战场问题成了战时苏联与英美盟国间外交谈判与斗争的主要问题之一,前后差不多持续了三年之久。
尽早开辟第二战场,无疑是援助苏联的最有效的措施。苏联当时承受着三分之二的希特勒侵略军的压力。美军参谋长马歇尔也承认,在苏军处境最困苦的时刻开辟第二战场,“将会给俄国前线提供最有力的援助”。
丘吉尔在危难时刻接任英国首相,他的首要使命是支撑危局,渡过难关,维持英帝国的生存。他当时所推行的外交被称之为“生存外交”。因为单凭英国自身的力量是难以抗击纳粹德国的。丘吉尔指望依靠美国,全力争取美国的援助,但又处处提防美国挖他的墙脚;他要利用苏军来抗击德军,消灭德军的有生力量,但又害怕苏联从此强大起来。为着英国的生存及以后不被人削弱,他在战时风尘仆仆地奔走于华盛顿与莫斯科之间,在夹缝中求生存。罗斯福称他是“一个维持现状的伟大人物”。丘吉尔有关第二战场的战略思想就是建立在这种极端复杂、矛盾的利害考虑之上的。这就是英国战时政策的两重性。
英国是个岛国。作为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它长期以来依靠其庞大的殖民体系求得生存。离开了这一体系(或所谓“生命线”),英国就难以生存,要抗击纳粹法西斯有很大的困难。在苏德战争初期,即1941年和1942年,英国的战略安排首先关注其“生命线”,考虑在地中海、北非采取行动,正是从这点出发的。但是自1943年5月突尼斯战役以后,盟军完全控制了北非,英美已有150万兵力可供调遣,同时英美海上的防卫措施已足以对付德国潜艇。在这种情势下,丘吉尔继续拖延开辟第二战场,那就是别有用心了。丘吉尔所考虑的是不让苏联红军进入中欧、西欧。早在1942年10月,他就忧心忡忡地说,苏军推进到西欧,“将是一场无可估量的灾难”,“欧洲是我们的主要关心所在”。
对于美国来说,它有其自己的全球战略考虑。罗斯福的战略安排是先欧后亚,先大西洋后太平洋。他也害怕丢失中东后,德日携起手来;担心德国在非洲站住脚跟后入侵南美。要解除美国的后顾之忧,最有力的措施就是攻占北非,“包抄隆美尔部队的后路”。这样,大战初期美国的战略思想与英国不谋而合。
北非战役胜利结束后,英美在开辟第二战场问题上就出现了明显分歧。那些“掌握美国命运的人”觉得,再推迟开辟第二战场,就要失去“上场夺取最后一分,以决定全局胜利”的机会了。他们发现,这时“即使不开辟第二战场,希特勒也顶不住俄国的进攻了”。另外,美国决策者认为,这时开辟第二战场,利用英美的海空优势,在击败德国后可以换取苏联在远东出兵对日宣战,这样就可大大减少美国士兵的牺牲。因此自德黑兰会议后,美国就催促丘吉尔放弃进攻“柔软的下腹部”计划,抓紧部署“霸王”行动。丘吉尔明白,“没有美国,英帝国是站不住脚的”;“要发动进攻,非需要美国部队不可”。于是,他只好忍痛割爱,会同美国实施“霸王”行动。
德黑兰会议结束后,罗斯福与丘吉尔返回埃及,举行了第二次开罗会议,具体商讨了实施“霸王”战役的各项问题。他们任命艾森豪威尔为盟国远征军统帅,负责“霸王”战役的准备与指挥。他的副统帅是英国的泰德空军上将、英国的地面部队司令为蒙哥马利,美国的地面部队的司令为布莱德雷。海军总司令是英国的拉姆齐,空军总司令是英国的利·马洛里。参加远征欧陆的除英美部队外,还有加拿大、法国、波兰等国的部队。盟国编入远征欧洲大陆的总兵力达287万多人,配有1援5万架飞机、6000多艘各类舰艇。登陆地点选在诺曼底,而不是距英伦三岛较近、对德国威胁更直接些的加来海峡沿岸。因为加来海峡沿岸德军有重兵把守,登陆不易成功。
1944年6月5日,英吉利海峡狂风大作,恶浪滔天。艾森豪威尔决定推迟一天登陆。6月6日凌晨,盟军数千只大小舰只不顾依然不佳的气候,驶过狂风怒号、波涛汹涌的英吉利海峡,逐渐向诺曼底靠近。由于盟军事先采取种种声东击西的迷惑策略,所以德国没有估计到盟军会在诺曼底登陆。当盟军的炸弹和炮弹如雨点般倾泻在德军阵地并开始登陆后,德军仍认为盟军是佯攻,目的是要把防守加来地区的德军主力引过来,因此未能及时组织反击部队阻止盟军在诺曼底的登陆。结果坐失良机,待发现盟军的真实情况时,已为时过晚,无法挽回了。
盟军的诺曼底战役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6月6日至7月25日,为争夺、巩固滩头阵地和集结部队、战争物资阶段;从7月25日至8月25日,是向纵深内陆发动大规模进攻的阶段。6月6日,3个空降师着陆后,成千架的盟军飞机轮番猛烈轰炸敌海岸阵地,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内投弹7000多吨。接着,盟军战舰又朝敌海岸阵地猛轰。霎时间,炮火连天,地动山摇,德寇龟缩在坚固的掩体里,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随后盟军开始在奥马哈、朱诺等5个滩头阵地登陆。当天,盟军近10个师的兵力连同坦克、大炮等装备已经上岸:头48个小时,登岸的盟军扩大到25万人;一个星期后,登陆的人数增至32援65万多人,上岸的各类军车达5援4万多辆、军用力已达145万人;到8月中旬,登陆的兵力估计增至200万人左右。在诺曼底登陆战中,盟军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仅美军就有怨猿园园百余人战死滩头,英军阵亡5园园园余人。
诺曼底登陆对法西斯德国是兜底一拳,彻底打乱了希特勒的战略部署。当这个法西斯头子清醒过来,明白盟军的意图,再组织反击时,已无法再把盟军驱回大海了。其时,希特勒歇斯底里大发作,命令部队要拼死顶住,要“每个人战斗到与阵地共存亡”,但是他昔日大肆吹嘘的“大西洋壁垒”还是顷刻间瓦解了。
负责防守西线的德军总司令是冯·伦斯德元帅,下辖“B”“G”两个集团军。隆美尔指挥“B”集团军,拥有39个师;勃拉斯科维茨指挥“G”集团军,指挥17个师。盟军登陆时,隆美尔恰好回家度假去了。希特勒的“大西洋壁垒”大体上是步兵在前、坦克在后的防御体系。英国有一位著名军事史家评论说:“整个防御体系实际上是马其诺防线的翻版,而且希特勒和隆美尔还坚信这一防线,就像法国人在1940年坚信马其诺防线坚不可摧一样援无论如何这是令人惊讶的。”
“大西洋防线”瓦解之际,希特勒命令向伦敦发射V-1飞弹。这是他手中的最新式武器。V原1飞弹是导弹的雏形,时速600公里,具有很大的破坏力。V原1飞弹使伦敦遭到很大损失,2.5万幢房屋被炸,6000人丧命。然而希特勒的垂死挣扎并未能挽救其失败的命运。
诺曼底登陆加速了法西斯德国总崩溃的到来。正是在这种困境下,7月20日发生了企图谋刺希特勒、发动“宫廷政变”的事件。希特勒进行报复,处死了700余名受牵连的将领。隆美尔元帅也是在这次事件中受牵连而被希特勒处死的。
隆美尔这个带有传奇色彩的第三帝国元帅之死,却是一出完美的人间悲剧。这出悲剧并非出自某个杰出的剧作家的惊人之笔,而是活生生的历史事实。
艾森豪威尔指挥的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之时,隆美尔任德军西线“B”集团军司令,肩负着希特勒“寸土不让”,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盟军登陆、“驱敌下海”的重托。无巧不成书。盟军在诺曼底登陆的1944年6月6日,恰巧是隆美尔的爱妻露西的50岁生日。隆美尔是个老派军人,对妻子十分忠诚,从不在外拈花惹草。在露西生日来临之际,他早早地从巴黎为她购买了一双新鞋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尽管此时西线军事形势万分紧张,但身为司令官的隆美尔还是从诺曼底前线驱车赶回德国老实为爱妻庆祝生日。他预计盟军最早也要在6月20日以后才有可能发起登陆进攻。6月6日,正当隆美尔喜气洋洋地在家为妻子举行喜宴之际,突然接到前线电话,被告知盟军已于是日凌晨在诺曼底登陆。他顿时脸色煞白,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急忙赶回前线指挥部。就在隆美尔指挥着驻法国的西线德军与盟军进行着殊死搏斗的紧要关头,两件晴天霹雳的事件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7月17日,在隆美尔从前线返回总部的途中,他的座车遭到两架盟军飞机袭击,司机的左肩被弹片削掉,急驶中的汽车撞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上,汽车立时腾空而起,隆美尔被抛出汽车,摔进沟渠,顿时昏迷过去。隆美尔被送往野战医院紧急抢救。他头部被发现有四块碎骨,经抢救,他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在隆美尔挨炸受伤两天后,即7月20日,德国统治集团内部又发生了谋刺希特勒的政变事件,即“七·二茵”事件。这天,希特勒在大本营听取汇报,研究前线战况,并准备接待墨索里尼的到访。当希特勒正在听取汇报时,放置在会议桌下的一枚炸弹爆炸了。希特勒的衣裤和头发被烧焦,但没有丧命。两小时后,墨索里尼的专列恰好到达。死里逃生的希特勒一副狼狈相地出来迎接墨索里尼,并引他观看爆炸现场,做现场讲解。他说:“我站在桌子旁边,炸弹就在我脚前面爆炸。”“瞧我的衣服!瞧我烧伤的模样……不用说,这是我命大。”两个独裁者的最后一次会晤就是在这样富有戏剧性的情况下进行的。
放置炸弹的施道芬堡是隆美尔的老部下,在西非作战时受伤致残。隆美尔的参谋长斯派达尔中将是这次密谋活动的积极策划者之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隆美尔的死亡书正是由这位新任其参谋长才几个月的斯派达尔中将间接签发的。如不临时调换参谋长,这场劫难也许与隆美尔无缘;而调换的原因又几乎让人啼笑皆非。隆美尔原来的参谋是高斯中将。数年来他们一直合作得十分愉快,隆美尔视其为知己,很是器重。然而前不久,元帅夫人露西认为,高斯将军的太太搞得她心烦意乱,要求丈夫撤销高斯的参谋长职务。隆美尔为了取悦夫人,竟顺从地照办了。德军总参谋部向隆美尔推荐两名人选,元帅挑选了同乡斯派达尔中将。殊不知斯派达尔自斯大林格勒战役惨败后就积极参与推翻希特勒的密谋活动。他赴任新职前曾与密谋集团战员商讨如何争取隆美尔也来参与他们的密谋活动。他们商定,要借隆美尔在军队里的威望,一旦密谋成功,要让隆美尔取代希特勒。除斯派达尔外,密谋集团还选派霍法克中校去做游说工作。后者的父亲是隆美尔的老朋友。作为一名职业军人,隆美尔对政治显然是外行。据说,隆美尔对斯派达尔、霍法克等人的活动,全然没有察觉。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即随着德军的节节失败,隆美尔开始意识到,德军要全面取胜已无望,该是“政治起作用”的时候了。隆美尔的所谓政治,就是德国单独与西方盟国媾和,联合一致击败布尔什维克的苏联。他对周围的人,也对希特勒阐述过这一观点。但希特勒只许他谈军事,不许谈政治。
隆美尔躺在前线野战医院里,害怕落到盟军手里,便请求希特勒准许他回德国老家就医疗养。希特勒马上同意,并回电说:“元帅,请接受我的好意,我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殊不知此刻希特勒正准备对隆美尔下毒手,隆美尔这一请求,正中希特勒的下怀。
“七·二茵”案发后不久,斯派达尔、霍法克等人被捕,在他们的供词中都把隆美尔及他的上司、西线总司令克鲁格元帅都牵连进去。克鲁格服毒自杀,加上在大本营放置炸弹的是隆美尔的老部下,所有这一切的一切,都使隆美尔有口难辩,真是跳进多瑙河也洗不清了。
10月13日,隆美尔接到一个长途电话,说明天有两位将军前来晋谒元帅,商量他的“新职安排”。悲剧的最后一幕拉开了。
第二天一早,隆美尔换上了他在非洲指挥作战时最爱穿的开领制服。非洲那段军事生涯是他最为得意、最引以自豪的,从那时起他成了希特勒的红人。隆美尔意识到今天会有重大事情发生。他对儿子说:“今天有两种可能,要么平安无事,要么今晚我就不在这儿了。”但万万没有料到,他说话的当儿希特勒送给他的一只巨大的花圈已从柏林运到乌尔门车站。他的“丧礼小组”已草拟好一份“隆美尔国葬安排”的详尽计划。德国人向来以精于拟订一丝不苟的计划而闻名于世。
12日许,一辆轿车在赫林根隆美尔的家门口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是一高一矮的两个将军。高的是陆军人事署长布格道夫,矮的是希特勒的侍卫长迈赛尔。他们彬彬有礼地对隆尔说,希望同元帅单独谈一谈。几分钟后,隆美尔走出书房,脸色如死人一样灰白,喉咙像卡住似的讲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他他才开始慢慢地对妻子、儿子说:“我在一刻钟内就要死了……遵照元首的命令必须在服毒和面对人民法庭这两者之间做做抉择……希特勒指控我犯了卖国罪。总算是他的好意,姑念我在非洲的战国,准我服毒自尽。这两位将军已经把毒药都带来了,只要三秒钟即可生效。如果我接受,他们不会像平常惯例那样株连我的家属,也不会加害于我的僚属。”隆美尔只有10分钟的告别时间,他加快速度说:“他们一切都已经有了最精密的准备。我死后还可以享受到国葬的荣典。我已经要求在乌尔门举行国葬。在一刻钟之内,你艾丁格(隆美尔的副官)就会接到一个从乌尔门华格纳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我在途中因中风死去了。”
隆美尔之所以同意自尽,除了认识到抵抗是徒劳的以外,“国葬的荣典”无疑对他是最后的诱惑。因为平时他就“关心他将来在历史上的地位”。同时,“普鲁士军人荣誉规范”的精神也促使他选择这条道路。他认为,服毒要比吞枪弹死得较为得体。正如希特勒最高统帅部幕僚长凯特尔元帅所说的,“任何德国军官,当根据不荣誉动机试图采取某种行动而告失败的时候,都会自行了断。”隆美尔元帅的结局也正是根据这种精神的正常后果。
希特勒之所以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处死隆美尔,则是鉴于隆美尔的地位和影响。他特意向刽子手将军交代:“要防范隆美尔用手枪自杀,要带毒药叫他服毒……这样,死得就像因公光荣殉职。”杀人而又涤去血痕,似乎就能维持他那元首的道德光晕。
隆美尔要走向希特勒为他挖好的坟墓了。他最后拥抱了妻子,套上褐色的非洲军团的制服,把小狗关进书房,环视四周后,带着希特勒授予他的元帅权杖,默默走出宅门。恭候在门口的两个将军举起右手向他行纳粹礼,然后一起进了汽车,疾驶而去。途中在一片森林旁停了下来,刽子手将军让他服了毒药。不一会儿,隆美尔已倒在车里,军帽掉在一旁,元帅权仗也在手里落了下来。在弥留之际,脸上还流着眼泪。隆美尔的生命气息消失后,他们驱车直驶医院,不许医生验尸。布格道夫马上打电话报告希特勒:隆美尔已按预定的方式死去。
这样,希特勒就不留一点血痕地处死了隆美尔。第二天,即10月14日,德国军方以隆美尔的遗孀和儿子的名义发了一份讣告:说“1944年7月17日身身受重伤之后,我心爱的丈夫,他儿子最忠实的朋友,亲属们敬爱的兄弟、姐夫和叔叔,不期暴卒,享年53岁。德军元帅隆美尔……他毕生为祖国效力。我们全体家属对他致深切的哀悼。谢绝吊唁”。隔了一天,希特勒又一本正经地给隆美尔夫人发去唁电。唁电全文如下:“你的丈夫的逝世对于你无疑是个莫大的损失,请接受我真诚的慰问。隆美尔的英名和他那英勇的北非战绩,将永垂不朽。”戈林和戈培尔也都发去唁电。
隆美尔的葬礼在乌尔门举行,按事先的诺言举行国葬。隆美尔的灵柩由炮车拖着,上面覆盖着纳粹党的“畚”字旗。69岁的老元帅伦斯德致悼词。他说,“隆美尔的心是属于元首的”。
隆美尔全家。
希特勒为隆美尔元帅举行国葬。
在法西斯精神熏陶下成长起来的隆美尔儿子、一名德国军军士兵,目睹了这场悲剧的全部内幕,此刻他似乎开始觉悟了。他说,“当这假冒伪善的伪君子们还在拼命掩饰他们的罪行的时候,成千上万的德国军人却在东南西北各个战场上继续浴血奋战,他们固然已经感到失望了,但还不知道他们的上级是这样一群卑鄙的小人”。
“七·二茵”谋杀希特勒案,反映了德国法西斯统治集团的分崩离析的严重性,预示着希特勒末日也快来临了。
7月24日,盟军胜利完成诺曼底战役的第一阶段任务,然后开始向法国内陆及法德边境推进,势如破竹。8月15日,80万盟军又在法国南部地中海沿岸的土伦、马赛登陆,向北挺进,与诺曼底登陆的主力配合,南北夹击德军。法国人民抵抗运动的武装力量配合盟军,四处打击敌人。德军开始全面崩溃。巴顿麾下的法国第二装甲师师长勒克莱尔凯旋归国,万分感慨地说,这是“1940年战局的重演,不过胜负双方可颠倒过来了”。盟军乘胜前进,直向法国心脏地区进逼。
8月19日,盟军占领塞纳河西岸的芒特。同一天,巴黎人民举行武装起义,解放了自己的首都。8月25日,法国第二装甲师凯旋进入巴黎,全城沸腾。戴高乐一直与勒克莱尔保持联系,也在这时返归巴黎。当天下午,法国第二装甲师师长勒克莱尔奉艾森豪威尔之命,代表盟军接受侵占巴黎的德军的投降。诺曼底战役至此告一段落。
诺曼底战役是历史上迄今规模最大的一次两栖作战行动,盟军完全取得了预期的胜利。斯大林评价说:“不能不承认,这次行动按其计划的周密,规模的宏大和行动的巧妙来说,在战争史上还从未有过类似的先例……这件事将作为头等业绩载入史册。”诺曼底战役总计歼敌45万(其中死伤24万人,生俘21万民大会堂),击毁德寇坦克1500辆、野战炮3500门、各种军车圆万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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