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是内政的延长,城邦时代的历史更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
这一时期每一城邦内部皆有双重的阶级斗争——自由人与奴隶之间以及自由人内部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与斗争。各城邦间在这一时期内不断发生战争,这种战争的性质一般不超过二个类型:(一)为了夺取土地和人民,这种战争大都为大奴隶主所发动。(二)为了打击制度上异己的国家。许多战争往往同时包含了以上二个因素,在这二个因素的推动下,各城邦之间就不断发生大小规模不同的战争。任何国际战争都会引起内政的波动,甚至引起内战,因为每一个国家的党派,总是乘着对外作战的机会,更加强做一种对自己有利的政治活动,与其对立的政党进行斗争。尤其是失势的在野党,更认为对外作战时期是夺取政权的良机,故往往勾结外国,甚至勾结敌国内部与自己利益一致的政党,作为他们对内斗争的助力。当政的政党,虽然一般并不显著,但实际上也是这样,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往往也勾结外国。
关于奴隶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组织大规模反抗的机会是不多的,但奴隶也能利用对外作战时期,统治阶级无暇顾及国内的情况下起来暴动。关于这一方面的记载,据我们所知,大规模的只有一次,即丕娄波尼索大战末期,雅典失利,国内矿奴二万人乘机集体逃亡,但这只是消极的反抗,并非积极的斗争。有些国家为了打击敌国,也不惜去帮助敌国国内的奴隶起来反抗,这些例子甚少,因为城邦国家都是代表奴隶主利益的,除非在军事上有绝对必要时才这样做。雅典在丕娄波尼索大战时,曾组织希洛人,并给他们武器,怂恿他们起来反抗斯巴达政府。
希腊的城邦制度始终是不稳定的,没有长久维持的可能。所谓不稳定就是各城邦内部阶级矛盾非常剧烈,任何一阶级,尤其是贵族大奴隶主,把持国家政权时,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总是勾结外力大奴隶主政权。一般的都是勾结斯巴达,而斯巴达也不过是一个城邦,力量也很有限,故各国内部的贵族阶级,无论在野或在朝的政党,往往去勾结波斯。波斯是当时非常强大的贵族国家,它想征服希腊的企图虽然失败,但仍然找寻机会通过希腊各邦内部的阶级矛盾来干涉各邦内政,有时这种干涉甚至表面化了,成为半公开的或公开的干涉。马其顿兴起以后,贵族勾结外力更方便了。因为波斯无论如何总是外国人,和他勾结好像说不过去,而且为希腊绝大多数的人所反对,甚至贵族中人也有反对者。但马其顿出来以后,这种勾结则可以公开了,所以马其顿主要的是由于它利用了希腊各邦内部的阶级矛盾,才使它迅速的征服了所有希腊城邦,统一了全希腊。
马其顿本来是希腊的一个落后地区,在大的地区中,它可以说是最后由氏族社会转入有阶级国家的社会。国家出现以后,马其顿就是一个统一的大国,由贵族奴隶主掌握政权,所以它出现后,希腊各邦之贵族立即认为这是他们最可靠的靠山。因此马其顿征服各邦,虽然也用过武力,但基本上是各邦贵族的自动投降,为了稳定他们的统治,甘心放弃国家的独立。
关于罗马这一段历史的发展,基本上与希腊相同,在现象上却仍有区别。所谓基本上相同是指的罗马内部的阶级关系与阶级矛盾与希腊一样,但罗马自由人中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关系在表现上与希腊不同。贵族一直就是统治和压迫平民的,平民一直都在反抗,罗马贵族利用平民内部的现有条件来削弱平民的反抗,一般用以下二种办法:(1)经常不断的对平民作一点一滴的让步,这样就避免了平民的革命,让步以后,平民内部开始分裂,一部分人斗争情绪低落下去,所以罗马始终没有发生过一次大的革命,而政权总是操在贵族手中。(2)随着一点一滴的让步,罗马贵族逐步的吸收平民中财产多的或是才干较高的人到贵族社会中来,最初大都作元老,后来所有国家官吏平民皆可担任。这就是说贵族尽量去收买那些有能力领导平民的人,让他们参加自己的政治集团,以削弱平民的力量。除此之外,贵族还利用向外扩充领土的办法,一方面可以扩大自己的剥削地盘,一方面用以缓和国内的阶级矛盾。征服的土地大部分都为贵族所占有——贵族直接占有或以国家的名义占有,每一次总留一部分给平民。所以对外的侵略战争,虽然每次都由贵族积极发动,平民也很拥护,这样就一部分或全部转移了人民的斗争的目标,他们忘记了至少是忽视了贵族对他们的剥削和压迫,而将注意力转向对外的战争。结果使罗马基本上能缓和国内阶级矛盾,稳定内部社会秩序,因此很快的罗马就变成了意大利半岛上最强大的国家,最后统一了全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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