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居住习俗
德昂族大多数居住在山区或半山区,很早以前德昂先民“各以邑落自聚”,选择濒临江河的地方建村寨。据史书记载,唐朝时茫人部落已经过着“楼居”生活。由于滇西南地区属亚热带气候,气温高,降雨量大,“风土下湿上热,多起竹楼,居濒江”。楼居防潮又凉爽,加之当地竹木资源丰富,便于修建竹楼。因此,干栏式楼居建筑就成了当地各民族适应环境的必然选择。
德昂族木楼
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居住芒市坝的德昂族,曾普遍建造凿洞穿榫的木屋架、木楼板、木板壁、瓦顶或草顶的干栏式住宅楼。由于1814年反抗芒市土司,这些房屋在战争中被烧毁。1815年,武装起义失败后,德昂族被迫离开了芒市坝,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建筑也随之消失。20世纪50年代末,不论居住山区或坝区的德昂族人家,住宅构架基本上是经过拉墨线、砍削、凿洞穿榫而成的,这一技术水平在边疆各民族中仍是比较突出的。潞西县风平佛寺(傣族建的佛寺)里佛龛上的龙凤浮雕,就是德昂族木工的杰作。德昂族人的精湛技艺,直到20世纪50年代还为傣族老人们称道。
德昂族传统民居用木料做框架,梁柱之间均用斧凿穿斗结合而成,不用钉子固定,其他部分如椽子、楼板、晒台、围壁、门、楼梯等均用竹子作为原料,因此,也称“穿斗房”。房屋底部用数十根木柱支撑,四周不加遮挡,用以饲养家畜或堆放杂物。楼上住人,四周围以竹篾或木板,内部用竹壁隔成数间卧室。
德昂族的房屋大小视家庭人口多少而定。一般底部纵横竖立20~25根柱子,房屋呈方形。过去,镇康地区曾存在过几十个家庭成员共居于一幢房子的父系家庭。因此房子面积较大,一幢房子占地可达四五百平方米,最大的一幢房子长达50米,宽15米,占地750平方米。楼上走道宽敞,走道两旁为小家庭住间,人口多的家庭可住两三间。各户之间隔以竹壁,并在每户的住间旁设有招待佛爷和客人的地方。建造这样大的竹木结构建筑,在工艺上是比较复杂的。
德昂族居住干栏式竹楼。多用木料做框架,其他部分,如椽子、楼板、晒台、围壁、门、楼梯等均用竹子为原料,房顶盖冠式茅草顶。
德昂族的竹楼多依山而建,坐西向东。主要有正方形和长方形两种形制。比较典型而普遍的是以德宏地区为代表的一户一院式的正方形竹楼。这种竹楼分主楼和附房两部分。主楼呈正方形,楼上住人,一般分为卧室和客厅两部分,供全家人起居、会客和存放粮食、杂物之用;楼下圈养牲畜。这种竹楼外形别致,美观大方,据说很像古代中原地区儒生的巾帽。
德昂族木楼
竹楼的正门一边搭有晒台,用以晾衣服和晒谷物。屋顶是用山茅草编成的草排覆盖。屋脊有草制的装饰物,类似内地寺庙屋脊上的“宝鼎”“鳌鱼”等,风格独特。在主楼侧边,一般都建有附房,用作堆柴草及安置舂米的脚碓。据说,明、清时居住在芒市坝的德昂族的房屋,质量比现在的好,是穿斗的木屋架、木板楼,四壁与内部都是用平直、光滑的木板围成。
德昂族民间还流传着这样一个动人的故事:诸葛亮当年率兵南征,来到德昂山寨。有一天突遭袭击,受伤遇险,幸得勇敢善良的德昂姑娘阿诺相救,才得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在短暂的接触中,二人产生了感情。当重任在肩的诸葛亮不得不辞别心上人的时候,便将自己的帽子留给阿诺作为信物。痴情的阿诺苦盼18年,等来的却是心上人的死讯。从此,心碎肠断的阿诺不吃不睡,每天呆立村头,望着心上人东去的路。到第三十三天,突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雨过天晴之后,阿诺不见了。而她站立的地方却出现了同诸葛亮的帽子一模一样的房子,这就是德昂族人后来居住的竹楼。
历史上德昂族居住的村落,除了奘房(佛寺)为瓦房以外,很难见到其他的瓦房。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公社化”时期,德昂族地区也开始恢复烧制砖瓦,同时由于经济条件改善,当地群众便对传统房屋进行了改造。如有的家庭用青瓦替换茅草,有的家庭安装了几片可透光的亮瓦,有条件的还用木板墙代替了竹篾笆。这种住房改造,没有改变传统的木结构框架,基本上保持传统模样。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德昂族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及在政府对德昂族房屋建设给予优惠政策的推动下,大大加快了瓦房替代茅草房的步伐。过去三台山早外和猛嘎香菜塘的德昂族村寨无一间瓦房,而现在家家住上了瓦房。出冬瓜、南虎等地德昂族也有半数以上的人家住上了瓦房。这些瓦房的建筑特点大体上还保留着原来居住形式,只是将原来的竹楼变成了木板楼,草顶换成了瓦顶,竹壁改成板壁或坯墙,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房屋建筑成了当地汉族住宅形式。如居住在陇川县章凤镇的德昂族,因所处地区自然条件较好、经济发展较快,他们不仅住上了瓦房,还有人住上了钢筋混凝土结构并装有玻璃窗的现代住宅,楼下可用于摆放农具、停放拖拉机和自行车,家畜则在住宅外另建。汉族建筑的文化因素,已越来越多地融入德昂族的民居建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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