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民间医药
羌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和与疾病作斗争的过程中摸索、积累、创造了羌医药医疗体系,并具有疗效好,治疗范围广,就近取材,价廉、使用方便等特点,具有独特的羌民族文化风格,为本民族预防和治疗疾病、康复、保健以及为羌族的繁衍都作出了巨大贡献。
一、羌医药概况
(一)羌医药的分布
羌族地区是许多名贵药材的天然产地,如植物药冬虫夏草、贝母、羌活、独活、黄芪、天麻、当归,动物药熊胆、鹿茸、麝香,矿物药水晶石、水母石、石膏、雄黄等。早在2世纪初期,羌族就懂得了用羚羊角、鹿胎、麝香、鸡胆等治疗疾病。《后汉书·冉駹夷传》中,即载“汶山地有灵羊,可疗毒。又有食药鹿,鹿麂有胎,其肠中粪亦疗毒”等羌族用药记录。根据陶弘景对《本草经》的注释和补充,已详细记述了四川少数民族地区的药物近二十种,产地和效用都有明确的记载。清代《茂州志》在山川纲中记有“五味山盛产五味子”,药物有羌活、独活、大黄、天麻、贝母、雪莲花、冬虫夏草等。
由于受羌民族自身发展的影响,以及历史地理环境、语言、文字等方面的限制,羌医主要流传、散布于民间。20世纪60年代初,国家在开展民族医药文化调查中,对羌区各县羌族医药文化进行了初步的调查和资料搜集。1980年,原阿坝藏族自治州开展了中药、藏药、羌药材资源调查,在茂县境内就有植物药619种,动物药44种。
(二)羌医用药种类
羌族居住区可入药的动植物种类多,羌医可在羌寨附近随采随用。
常用药物主要有:羌活、独活、前胡、柴胡、百部、大黄、大力子、王不留行、麝香、熊胆、豹骨、猴骨、车前草、乌头、生半夏、生南星、铁棒槌、天麻、冬虫夏草、贝母、党参、沙参、当归、熊骨、丹皮、赤芍、升麻、华头草、威灵仙、七叶一枝花、金银花、木通、淫羊藿、五味子、龙胆草、荆芥、夏枯草、藿香、菖蒲、艾叶、薄荷、紫苏、秦艽、山挂面、酸浆草、枸杞、卷柏、马兜铃、紫花曼陀罗、白花曼陀罗、黄精、青蒿、地丁草、续断、甘松、虎耳草、何首乌、麻黄、百合、淡竹叶、薯蓣、贯众、石苇、石斛、白芨、血见愁、射干、葱、蒜、灯心草、川木香、千里光、葛根、蜈蚣、地龙、鱼腥草、菊花、蒲公英、大蓟、小蓟、鸡冠花、益母草、透骨消、水蛭、臭椿根皮、款冬花、过路黄(金钱草)、五加皮、黄柏、吴茱萸、花椒、老鹳草、杏仁、桃仁、黄芪、月季花、地榆、樱桃、五灵脂、木瓜、枇杷叶、梨、杜仲、红景天、雪莲花、鸡内金、狼唾液、乌稍蛇、细辛、百草霜、小麦、荞面、槐花、柏树油、向日葵茎、鲜羊皮、灶灰、花椒木、石灰、鸡蛋清、牛奶等300余种。
在药典和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药物调查资料中无从核实的常用羌药(羌语译音药名)有近100个品种,如尊古巴、衣国、若玛、博学不斯、鲁如、古布格、百合根、热格呆博、航吾布肋、布吾斯、者衣扎巴、日古西毕初、居扶博如、木如多玛禾、峨地布古灼、衣玛哥吾、毕斯格、扩斯米、木斯科、首威、喝扎哈次玛、扎哈果博、资重、西菊、绿果博等。
羌族常用药物的用法也是简单易学,举例如下。
羌活:将羌活根部晒干、捣烂,成粉末状,用纸卷成卷烟状,平常用抽烟的方法,治疗风寒感冒、咳嗽、头痛、咽喉痛、四肢酸痛等症。
大黄:将新鲜大黄的根,除去泥沙,洗净后用水煎煮40~60分钟,然后取出切成数片,热敷患处。治疗扭伤、无名肿毒、痈疽疮疡。
贝母:将挖出的贝母除去泥沙、晒干,磨成粉末,粉末用鸡蛋清调匀后蒸,治疗久咳痰喘、咳嗽咳血、老年性慢性支气管炎、肺结核。
小叶杜鹃:将小叶杜鹃的鲜叶、花、枝条新鲜捣烂外敷式干燥后备用,治疗各种化脓性痈疽、恶疮、疥疮,有解毒消炎止痛作用,疗效较好。
(三)羌医药的历史传承
羌医羌药主要是以经验医学的形式传承,即以家传或师带徒的方式,通过言传口授、脚踏手指或投师学艺、药方对换等方法传授。习业者在实践中逐步认识药物,熟悉药性,掌握药物的生长特性、采集季节、炮制加工技术和内外治疗方法等实际经验,使得医药合一的羌医羌药在民间世代传授。
羌医治疗方法和工具比较简单,多采用牛角罐、挑刺、针刺、放血、打通杆、火灸、推拿、按摩、刮痧、拔火罐等。羌医用药具有独特风格,其药物组合多为个人经验积累,用药剂量无统一标准,采取一把、一握、一撮等经验量法,无应用的固定原则,善用单方、验方、秘方治疗疾病。在药物的使用上,多系本地野生药物,干鲜并用,多数不需炮制而直接使用,具有新鲜、味浓、治疗效果好等特点,只有外用药物和剧毒药物才进行加工炮制。
羌族民间用药大多数是当地草药(鲜品),且以植物药为主,最大特点是就地取材、经济、有效、方便,每一种药所治的病种一般是1~3个,多则3~ 4个,而且都是经验所得,配方严谨、简练,以单味药为主。治疗里外并重,不管治疗内外科任何疾病,都主张内服外用药,突出了羌族独特的理疗方法。
羌族民间对药物采收都有季节性,花一般在春夏采集,根茎、种子在秋季采收。四五月收红毛五加,挖冬虫夏草,端午挖贝母,立秋挖羌活、大黄等品种。王明珂在《羌在汉藏之间》一书中记载道:挖药是一项重要的家庭副业。羌族人对植物的认知相当惊人,一个10来岁的年轻人,经常能以本地话(或汉语)指认数百种山中植物。此外,羌族民间还有栽培大黄、柴胡等药用植物的习惯。20世纪60年代以后,在国家扶持下,羌族地区扩大了贝母、薯蓣、黄芪、大黄等药材的栽培生产。
二、羌医药的发展现状
羌医药人员以研究所、诊所、村卫生室及个体医室为基地,开展着继承、研究、发展羌医药的各种工作,运用羌医药知识技能开展疾病预防和诊治。
(一)羌医医疗技能
羌医诊断疾病除望、闻、问、切外,擅长将药物煎、煮服用,或将药物捣成泥用,或制成膏剂、丹剂、丸剂、散剂、酒剂内服外敷,或将药物与动物肉炖服达到治疗目的,并结合针灸、推拿、按摩、刮痧、放血、拔火罐、挑羊毛痔、打通杆及以鲜活动物皮缚于人体表面烤熏、倒背抖动病人治疗不完全性肠梗阻、用葱管为尿潴留病人导尿等综合措施治病。
羌医用药和药物用量没有固定模式,以个人经验为主,每个羌医用药剂量均不相同。目前,除茂县、汶川县、理县、北川县等羌族集居区的国有医疗机构和民间从事羌医药事业的技术力量外(还有一些羌医在羌族的发展过程中走出了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将羌族医疗技术带到外面的世界)。据不完全统计,从事羌医药研究、推广、应用的人员有200余人。
(二)较有特色的羌医药医疗机构
1.茂县羌医药研究所
由于羌医药文化没有文字记载,因误传、失传造成很多史料及单验秘方等珍贵医药史料不断消失,亟待抢救继承。鉴于羌民族的历史和羌医药发展状况,茂县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就着手开展羌医药专业调查研究和推广应用工作。阿坝州茂县民族医院就设有羌医科和羌医特色门诊部。1992年8月,经报请县人民政府批准,茂县羌医药研究中心正式成立。县卫生局组织抽派了6位土生土长、年富力强、阅历广泛的,在当地享有盛誉、具有高、中、初级医师职称的老、中、青知识分子,兼职从事羌医羌药的收集、整理、挖掘工作,并聘请了一批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老中医顾问到中心开展羌医羌药研究工作。1999年羌医药研究中心更名为茂县羌医药研究所。
从1992年至今,茂县羌医药研究中心(茂县羌医药研究所)已有数十篇羌医药研究专著和论文在《中国少数民族传统医药大系》《中国民族药食大全》《四川省骨科医学会论文集》等医药期刊上发表或参加国内外学术交流,为羌族医药的研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2.汶川县威州镇羌医骨伤科医院
该院于1998年在原乡镇联合诊所基础上更名而来。院长、主治医师蔡光正善用祖传医技治疗骨伤疾病并自创“雏鸡接骨法”,方法独特、疗效显著,祖传秘方“七·七活络灵”外用药酒及“痛风散”疗效奇特,慕名前往治疗者众多。
3.成都市金牛区羌医药研究所
该研究所由羌族医师杨福寿创立。杨福寿系羌医世家出身,他的父亲祚穆·博姆是羌族医术的第四代传人,也是雅都山寨远近闻名的依基赤本木(医生)。1987年,杨福寿从成都中医学院(成都中医药大学)毕业后,供职于成都市784中医骨科研究所。后辞职在金牛乡卫生院挂靠成立了羌医骨科成都金牛尔玛诊所,前来求诊者络绎不绝。受场地所限,该诊所于2002年搬迁到了四川省结核病研究所底楼临街的三间铺面(金泉路36号),后又搬迁到金牛区金泉金科苑的一间居民小院。2008年,由于医术医德出众,杨福寿还被金牛区人民代表大会推选为成都市第15届人大代表。2009年6月10日,杨福寿筹办的成都市金牛区羌医药研究所正式挂牌成立。
除了上述研究机构之外,成都土桥也开设羌医羌药诊疗服务的机构。此外,成都中医药大学、西南民族学院等单位在羌医羌药研究、推广、应用等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2007年11月,四川省人民政府出台了《四川省民族地区中医药民族医药惠民工程》,要求民族医药进农村、进社区、进家庭,再度激发了民族民间医药的活力。
(三)羌医药的发掘整理取得初步成果
20世纪50年代,羌族地区开展了多次包括羌药在20世纪内的中草药调查。这些调查分三方面进行。卫生部门的调查以医药为主,如90年代初重庆中药研究院(原四川省中药研究所)对茂县、汶川、理县、北川、黑水等地的羌医药作了调查,走访了当地有名的羌医和草医,收集民间单方验方225个,获得大量药材资源、诊疗技术和加工炮制经验,形成了《羌族民族药用资源学的调查研究》课题报告。其次是一批民族植物学家的药材资源调查,查清岷江上游羌族聚居区有药用资源植物2301种,其中羌药264种。发现羌药本身具有严格的区域性和明显的高原特点,在264种羌药中,高原种类约占70%,和藏药十分相似。第三类调查属于藏羌走廊的民族学、社会学调查。回溯了汉、藏、羌之间的文化联系,涉及部分卫生资源。此外还研究了羌族民间医巫不分的释比活动,认为释比法事礼仪唱词所传播的初级卫生健康教育意识,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此外,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在1992年成立茂县羌医药研究中心的同时,向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申报了《羌族民间医药收集整理》课题计划。1993年该课题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批准为第三批民族医药课题。课题组成员通过在省博物馆、图书馆及相关大专院校图书馆、州县志办、档案馆、查阅史料,到羌族主要聚居区的茂县、汶川、北川、理县等地村寨走访调查老羌医、老村民及部分巫医,进行了较大范围的查资料、走访调查、开座谈会,信函交流等多种形式进行调查研究,收集到了大量有价值的史料和羌医单验方、秘方。经过筛选、论证、整理研究,按照不同科属分门别类的进行了简要的病名、病因、症状、诊断、治疗、药物和治疗方法等方面的编辑,并对收集到的300余种羌医药验方,经临床验证和毒副作用试验,筛选出118种,编撰成册,以供临床应用和作为研究开发羌医药的基础资料。该课题1999年被四川省中医药管理局评为科技进步三等奖。
2002年,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支持下,出版了由张艺、钟国跃主编的《羌族医药》一书,对羌医药基本理论作了初步整理和表述。羌族认为,大自然的基本物质是石、水、火、风,人体是由石、水、火、气、血以及精微物质所构成,人有六脏五腑,风、气、水、火、雨、石为六大病因。诊断分看、问、听、闻、脉、摸并综合辨证。据不完全统计,在羌族常用的238味植物药中,有94种与常用中药交叉,63种与藏药交叉。
目前,学术研究方面已经发掘、整理出包括《羌族史》《四川省医药卫生志》《阿坝卫生志》等一大批羌族历史文化和民族医药专著。鉴于全国羌族人口仅30余万人,羌医药的发掘整理比较迟,羌医学理论体系的梳理尚需深入进行。
三、羌医药发展的前景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以及西部大开发各项优惠政策的落实,羌医羌药的研究、开发和推广应用作为羌族地区发展的重要内容,必将会被纳入各级政府的相应规划中。同时,羌医羌药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悠久的历史文化资源,通过多年来的发掘、整理和研究,已初步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羌医羌药理论,并培育、造就了一批临床、科研的技术骨干队伍,这给羌医羌药的发展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目前,羌医羌药主要分布于民间,理论体系和文字积累较为薄弱。由于羌民族居住在偏僻边远、高原深山地区,受交通和语言文字的阻隔,羌医羌药应用范围有限。加之羌族没有文字,通过师承口授方式延续、传授的知识不完整,有的甚至因为保守而失传。此外,羌药资源还存在开发利用率低,科研条件落后、人才匮乏、经费不足,缺乏产业化开发的基础和市场竞争等困难和问题,这些都是制约羌医羌药全面发展的瓶颈。我们必须克服困难,从提高认识、建设队伍、合理开发等方面着手,着力推动羌族民间医药文化的复兴和发扬光大。
(一)提高对羌医药的认识
历史的复杂性、文化的多元性和羌区的生物多样性构成羌文化的一系列特点。羌医药作为羌族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它拥有汉藏民族交叉、高原盆地交叉、西北西南交叉所形成的丰富文化内涵,因而在我国传统医药领域具有特殊地位,对于研究有关民族如藏、彝、纳西、哈尼、傈僳等民族传统医药而言又是一把钥匙。在总体上讲,羌医药的文化意义远胜于它的医学价值和经济价值。因此,我们必须防止两种功利主义。一种是只关心其医疗价值,并把民间羌医的执业门槛定得太高;一种是只问羌药的经济价值忽视生态保护。我们提倡全面认识羌医药的学术意义和文化意义,坚决贯彻国家关于大力扶持中医药和民族医药的方针政策。对羌医药高度重视,大力扶持,在保护生态的前提下,切实加强并充分开发利用羌药资源。(二)壮大人才队伍,推动发掘整理
羌医羌药和羌文化一样是羌民族的知识财富。尽管四川省相关部门对羌医药的发掘整理已做了不少工作,但这一工作尚待深入开展,尤其是地震破坏之后,更要做大量补课工作。过去由于对民族传统医药保护不够,执业医师的准入条件又比较高,不少羌医已被淘汰和荒废。而羌医的传承全靠口传心授,老一辈具有较高水平甚至临床绝招的羌医已相继谢世而后继无人,现存的羌医已成凤毛麟角。
羌医学基础理论研究和临床研究,羌医学与周边传统医学的交叉学科研究,都有待深化和发展,特别要注意羌医药的活态保护和生产性保护,保护羌医药的民间医生队伍及其临床能力。因此,我们应该根据《民族区域自治法》的规定和四川省关于继承发展传统医药的现行政策和惠民工程,并从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角度,给民间羌医的执业制定一个特殊政策,以保存这一份传统医药,把根留住。
除了人才队伍的培养,羌医药还需要与现代医学和科技相结合,加强发掘整理和科学研究,充分发挥其防病治病、保健康复的独特优势。把羌民族在历史上创造的医药文化知识收集起来,从科学的、文化的、社会的、民族的角度全面衡量羌医羌药的价值。在此基础上,加快研究成果的转化、应用和推广,保护和增进人民健康,更大程度地发挥羌医药对当代社会的贡献。
(三)羌医药要与产业化开发相结合
在羌医药规划与开发过程中,要将医药文化与羌民族特色紧密结合,与现代化建设、当地经济发展、旅游事业的发展和产业化运作相结合。这一点在羌族地区已经具备了一定的产业基础。以茂县为例,该县对中药材的开发就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截至2009年8月,茂县全县人工种植各类道地药材共计39412亩,其中草本药材7912亩,野生抚育红毛五加皮1.15万亩,三木药材种植基地2万亩。主要培植和依托5家药业企业(九峰药业、诚隆药业、新荷花生态药材公司、羌寨土特产公司、禹源神龙公司)建立基地,现已初具规模:建立大黄人工种植基地4726亩,红豆杉基地1446亩,藁本种源繁育基地40亩,瓜蒌种植基地11亩,附子繁种基地75亩,三岛柴胡种植基地450亩,独活人工种植基地700亩,黄连基地40亩,建立道地中药材品种园10亩,川贝母人工种植基地50亩。
相关经验表明,为了更好地发展羌医药产业,地方政府需要对其产业进行中长期规划布局,确立产业发展原则。例如,坚持市场导向,坚持因地制宜,坚持技术创新,坚持规范化、标准化生产经营,坚持开放式开发,坚持可持续发展等。在具体举措上,可以重点加强药材质量标准研究,特别是有效成分含量、农药残留和重金属含量的研究,确立药材质量标准,制定药材的生产技术标准操作规程,并进行推广;对羌药进行品种收集和整理工作,建立主产药材的种质资源库,开展品种选育研究等;运用“企业加农户”“企业加基地”的模式,大力开展大宗药材的区域化、产业化、规模化种植,以及具有较高经济价值的特色药材和濒危野生药材的规模化种植;通过培育一批经济上规模、效益突出的龙头骨干企业,以及一批“专、精、特、新”的特色骨干企业来带动药材种植业、加工业、流通业和科研的发展;重点培育行业龙头企业建立和扩大生产基地,积极实施技术创新和技术改造,积极开拓特色产品的国内外市场,辐射和带动药农增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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