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民族文学创作
新中国成立前,土族的作家文学积累极为贫乏,虽然土族历史上涌现了一些用藏文进行创作的土族高僧和一些用汉文进行诗词创作的土族文人,如三世章嘉若必多杰、女诗人李宜晴等,但从整体上看,土族作家文学的创作仍然相当薄弱。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土族文学有了较快发展,虽还没有形成阵容可观的作家群体,却也拥有了好几位创作风格鲜明、有一定影响的中青年作家、诗人,如鲍义志、祁建青、师延智、阿霞等,产生了大量反映本民族和青藏高原生活的文学作品。
一、新中国成立前的土族作家文学
三世章嘉若必多杰(1717~1786年)是清初著名的大活佛,他不仅在佛学方面很有造诣,还精通汉、蒙、满等多个民族的语言文字,一生著述甚丰,与文学相关的作品有道歌《五台山礼赞》。该诗写于1767年,是若必多杰在五台山闭关静修,撰写《五台山详志》时所写,全诗190多行,主要内容是借这一佛教圣地赞颂先贤、世尊的功业,宣扬佛法。虽然以宣扬佛教思想为主,但语言优美,辞章华丽,格调自然,意境清新,具有较高的艺术造诣。
李宜晴是东李末代土司李承基的孙女,十余岁时便广览文史典籍,十二三岁开始诗词创作,很早就显示出了诗词创作方面的才气与灵性。李宜晴工诗擅词,一生创作了大量诗词,但由于经历坎坷,其诗词散逸颇多,现仅存诗40首、词70阕及残章断篇10余首。这些留存的诗词豪逸旷远、清新婉丽、空灵蕴藉,显示出了较高的思想境界和艺术造诣。
李宜晴情趣高远,热爱自然,写下了很多咏物抒情、寄情山水的绚丽诗词,如《秋兴》《月夜赏花》《秋景》《途中》《秋夜闻砧》《山中》《立秋夜渡河》《临江仙·过花园寺题松》《月上海棠》等。在这些诗词中,李宜晴艺术地再现了一个个富于生命感的自然山水景象,如:“关河经处险,佳气望时分。瀑落空中雨,峰飞天际云。水夜牵别岸,石镜照残曛。驰马疏林外,狂歌处处闻。”(《途中》)“暮霭沉沉迷望眼,依稀石径苍松。碧泉流出野花红。万芳凋落后,独尔尚葱茏。笑我一身还作客,萧萧班马嘶风。举鞭遥数北来鸿。钟声敲古寺,霜路绝人踪。”(《临江仙·过花园寺题松》)将自己对生命和生活的感悟融会在对大自然优美风光的描绘中,展现了时而豪兴逸飞,时而淡泊致远的自我形象,抒发了与大自然律动相谐和的生命情韵。
李宜晴热爱家乡,写了很多吟咏西北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的诗,如《金城木塔》《飞石崖》《探芳信·游南禅寺》《九月登白塔山》《皋兰山积雪》《雨阻湟水》等。这些诗词展示了西北地区名胜古迹的风采和雄浑的自然风光,如《金城木塔》云:“不信高无极,凌云万象悬。云程通一线,目力尽三边。喧闹人疑海,苍茫水化烟。安能携谢眺,搔首问苍天。”全诗围绕金城木塔“高无极”的特征,细细走笔,用一连串近乎连续摄取影像的记述方法,写出了登临金城木塔的阅见及感受,引发了自己曲高和寡、知音难觅的孤寂之感。老鸦峡是青海乐都至民和间的交通要道,自古就以奇险闻名于当地。李宜晴在《飞石崖》中用清新峻洁的语言艺术地再现了这一要道的风采:“崎岖何太险,立马不能前。径仄人声续,崖崩鸟道悬。黄河涨秋雨,紫塞晚凝烟。咫尺家园近,霏微望眼穿。”整首诗意境清奇,气势雄浑。
20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发动的侵华战争使中国大地战火纷飞,国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此情此景激发了李宜晴昂扬的斗志和澎湃的激情,她写下了许多慷慨悲壮的爱国词章,如《八声甘州》《大有·和半隐山人》《湘月·征夫》等。其中《湘月·征夫》云:“胡沙万里,叹半生,蓬迹几年征策。立马斜阳,回望眼,国耻何时能雪。塞雁掠云,昏鸦集树,鼙鼓声声歇。河山百二,一时都付啼。几处行幕炊烟,苍凉夜色,云暗天仍阔。未扫狼烟,归不得,谁赏中秋明月。摩剑龙吟,枕戈虎啸,壮志犹轰烈。何忧何惧,满腔多少热血。”在这首词中,词人借助一个转战沙场、誓雪国耻的征夫形象抒发了自己满腔的爱国热情和誓与侵略者周旋到底的昂扬斗志。新编《民和县志·李宜晴传》称颂其“不仅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也是一位爱国主义者”。
二、新中国成立后的土族作家文学
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在党和政府的重视和扶持下,一批土族文学创作队伍成长和壮大起来,并在小说、散文、诗歌创作等领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如董思源、张英俊等的散文创作别具风格,鲍义志、李占忠、祁进城等在中短篇小说中收获颇丰,辛存文、解生才等以报告文学见长,李友楼、马光星等在民间文艺学、文艺理论研究方面颇有成就,而祁建青、师延智、吕霞、阿朝阳等的诗歌创作在省内外有较大影响,他们的创作丰富、完善了青海文学创作的内容。
董思源从1958年开始文学创作,以小说、散文、诗歌、话剧等形式反映土乡人的生活,他尤其擅长用散文来描绘土族乡村的沧桑变化,展现土族人民当家做主的喜悦心情,如《黑泉的故事》《金色的长城》《晨曲》《阿兰佛登》《恩达努普吉赫》等。在《黑泉的故事》中,作者通过黑泉水磨管理员王六阿爹的亲身遭遇,对新旧社会进行了鲜明对比,进而告诉人们,“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中国,就没有土族人民的新生!”
辛存文的文学成就集中反映在报告文学和散文创作方面,曾汇集出版《情泼高原》《摘虹曲》《绿色交响曲》《西宁土楼山访古采今录》《新闻写作学》等专集,其早期的报告文学作品有《天路焕彩》《擒龙图》《山魂升华录》《撒拉尔之歌》等。在这些作品中,辛存文激情洋溢地记录了青藏线修建等青海建设中的一些重大事件,记述了自主创业的北山乡农民陈世雄、粮食状元韩进孝等农民企业家、模范人物的先进事迹。通过一个个感人的事件,反映了改革开放以来青海发生的巨大变化,展示了青海各族人民艰苦创业、建设家园的精神风貌。20世纪90年代之后,辛存文致力于对青藏高原自然生态、人文历史的发掘与思考,写了一些历史文化底蕴深厚、充满忧患意识的报告文学作品,如《壮哉,青藏铁路野生动物通道》《可可西里秘录》《世界屋脊黄金秘录》等。
鲍义志于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文艺评论、剧本创作等方面均有建树,有多篇作品在省内外获奖。他的短篇小说《水磨沟里的最后一盘水磨》被改编成电视剧,获全国少数民族题材电视剧骏马奖二等奖;短篇小说《翠儿》获全国第二届少数民族优秀小说奖,中篇小说《黑牡丹,白牡丹,红牡丹》、歌剧剧本《三牡丹》分别获青海省庆祝建国40周年、45周年优秀作品奖,短篇小说集《呜咽的牛角号》获第四届全国少数民族优秀作品奖、第四届庄重文文学奖。
鲍义志的许多中短篇小说以淳朴、善良的土族妇女为主人公,通过对她们爱情、婚姻、家庭的深入细致描写,展现她们美好的心灵品质,反映她们自我意识的觉醒及对自身价值的追求。如中篇小说《黑牡丹,白牡丹,红牡丹》中的三个土族青年妇女,虽然平时存在矛盾纠葛,但当对方有难时,她们又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助之手,显示出了善良美好的精神气质。而在《菊香》中,菊香结婚才一年,丈夫便摔伤瘫痪了,她忠实地守护着丈夫和年迈的婆婆,被乡上评为精神文明标兵。后来,在扶贫工作组成员崔云的开导下,她的主体意识觉醒,向乡政府提出了与没有感情基础的丈夫离婚的要求,却遭受了人们的非议,甚至有人怀疑她有了相好,将脏水泼到了崔云的头上。在这篇小说中,作家展现了土族社会中习惯势力对人性的扭曲,人的正常的生命欲望被虚伪的伦理观念压抑而造成的生活悲剧。
鲍义志的中短篇小说还展示了不同时期土族社会生活的风貌,体现了作家对本民族心理意识和生存状态的深沉思考。如在《水磨沟里的最后一盘水磨》中,鲍义志通过老磨主锅保和儿子昌明两代人的爱情婚姻悲剧,揭示了土族心理意识与生活悲剧之间的复杂联系。锅保一方面克制着对男人患麻风病后离群索居的金梅的感情,精心照料金梅母女的生活,显示了淳朴、诚挚和豪放的性格。但当他的儿子昌明爱上了金梅的女儿迎子奴时,他却极力反对,“她阿爸是得麻风病死下的!”棒打鸳鸯,拆散了一对相爱的年轻人,显示出了其性格中陈旧、落后的一面。锅保的性格,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土族文化心理结构方面的缺憾。在《呜咽的牛角号》中,极左时代被迫还俗娶妻生子的旦正喇嘛断绝尘缘,再度出家当了喇嘛,他上大学的儿子子西带着汉族对象晓月回家,父子俩既渴望相见,又彼此产生了感情上的隔膜,咫尺天涯,难以搭话,他们复杂的心境带着时代的烙印和阵痛,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现代文化对土族传统文化的冲击。
鲍义志的小说在反映土族传统势力和观念所造成的诸种生活悲剧的同时,也展现了新时期土族人民生活的转折变化,反映了土族人民积极、健康、进取的精神气质。如《翠儿》《叶落黄杏沟》《大河边上的尕水手》等作品中的翠儿、六娃、山禄、桂桂、尕水手、月梅等土族年轻人,他们是新生活的开拓者,有独立的个性,敢于向世俗挑战,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和爱情,他们的血液中既有父辈正直、厚道、热情、血性的一面,又有时代赋予的开放进取、积极主动的精神气质。从他们的身上,读者看到了时代对土族文化心理意识的淘洗和净化,看到了土族人民的未来与希望。
李占忠是长期生活在甘肃天祝地区的土族作家,他从1984年开始创作,在省内外刊物上发表了小说《扒手》《东山坡的窑客们》《金客》《艾怨的恋歌》《雪山下的洪涛》《徘徊在暮色中的幽灵》等。其中,《艾怨的恋歌》在全国第三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中获特别奖。李占忠的小说,大都取材于现实生活,关注普通人物的命运遭际,他擅长从时代的风云变幻和生活的矛盾冲突中刻画人物性格,展示人物丰富而复杂的内心世界,其作品表现出较强的现实生活气息。
刁桑吉也是甘肃的土族作家,他从1988年开始创作,发表的主要作品有《帽子的罪过》《拉卜旦阿爹》《阿吾和喜娜姐》《斯让端主》等,出版有报告文学集《温情的暴风雪》。在刁桑吉的创作中,《温情的暴风雪》是他诸多作品的代表作,该作品以1990年10月20日甘肃天祝、古浪一带发生6.2级强烈地震为特定的时空背景,通过一个个鲜活有神的人物形象,反映了党的各级干部和群众在抗震救灾中所表现出来的崇高精神和美好品格。
马光星长期从事文艺理论、民间文艺、民俗学方面的研究工作,著述颇丰,出版有《土族文学史》《青海当代文学五十年》(合著)、《人神狂欢——黄河上游民间傩》(合著)、《西海文坛》等,曾任《中国歌谣集成·青海卷》主编。其中,《土族文学史》获青海省第五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人神狂欢——黄河上游民间傩》获中国民间文艺第五届山花奖。
马光星一直致力于青海少数民族文学研究,而作为一个土族作家,他尤为关注本民族文学状况,发表了大量有关土族民间文学、作家文学研究方面的学术论文。他倾注十年心力撰写的《土族文学史》是一部关于土族文学研究的集大成之作,不仅填补了土族文学史研究的空白,还系统展现了土族文学丰富的内涵和深厚的底蕴,全面展示了土族文学缤纷多彩的面貌,具有开创性的学术价值和意义。
祁建青是土族著名的军旅作家、诗人,他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曾在《人民文学》《解放军文艺》等国内知名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有多篇作品在省内外文学评奖中获奖。他的诗作《草狐》获1988年“大西北军旅诗赛”一等奖,《西行二题》获解放军大型文艺刊物《昆仑》1995~1996年优秀作品奖,《黑黑的夜光杯》获首届“古风杯”华夏散文大奖赛优秀作品奖,《粮食,你在说话吗》获青海省第四届优秀文艺奖等。其散文集《玉树临风》于2006年8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并获第九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
作为一名军旅诗人,祁建青的大部分作品以丰富饱满的激情,抒发了现代军人对祖国山河和对人民的深沉爱恋和礼赞,表现了作者对人生、对生活的探寻和思索。如在《主峰进行曲》《行军穿越风景线》《草狐》等诗篇中,诗人塑造了青藏高原戍守者们年轻英武的形象,讴歌了他们的高尚情操。此外,祁建青的有些诗作反映了他对本民族历史家园的缅怀,以及对民族精神气质的开掘。如在《望北》中,诗人对吐谷浑历史进行了诗意的回顾,对吐谷浑人长途跋涉、寻觅乐园的艰难历程进行了牧歌式的赞美。祁建青的其他一些诗作展现了开拓者的情怀和豪气,如《生土地的野夯歌》《破冰船》等,在这些诗作中,西部自然景观的雄奇、峭拔与开拓者的刚强遒劲契合在一起,奏响了一支支激越而不屈的西部人生之歌。
祁建青对西部乃至青藏高原的挚爱是深入骨髓的,他在自己的散文创作中集中展现了自己的青藏高原情结。如在《极地玉树》《我所认识的两条河流和一条哈达》《高原,此刻我何以入睡》等散文中,他抒发了行走高原时的所见、所思、所感,讴歌了青藏高原的大美,展现了自己对极地生态的忧患意识和对极地生命的思索与感悟。而在《曲麻莱之夜》《生土建筑的风景》等散文中,他展现了那些长年驻守在雪域高原上的军人们的生活状态,对他们的内心世界进行了独到的诠释。
师延智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在诗歌、散文、评论、报告文学等方面有较大收获,但诗歌是其创作的主体。师延智撰写的《爱我青海五字歌》(合著)荣获青海省“五个一工程”奖,他的诗歌、散文集《玫瑰家园》(青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出版)颇受好评。
作为一位土族诗人,师延智的意识深处凝结着浓厚的民族情结,他在诗歌创作中展现了对民族的热爱、对民族历史和命运的反思。如在百行长诗《彩虹:在中国辽阔西部的高崖上》中,他用饱含着深情的笔触塑造了吐谷浑人英勇顽强、坚忍不拔的群体形象。在诗人的笔下,吐谷浑人的生命力是那么顽强,无论遭受了怎样的苦难,他们的脊梁始终是不屈的,他们对于生命和爱情的信念也始终没有泯灭,这首诗具有民族史诗般的品格。师延智是农民的儿子,他了解和热爱家乡的父老乡亲,在《生为耕马》《古典式中国的夜晚》《遥远的黄金牧场》《想起了乡亲们》等诗中,他用诗歌展现着乡亲们艰辛而平静的生活,赞美着他们博大而朴实的胸怀。
师延智的散文创作也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他在散文创作中将现实与历史交织在一起,以独特的视角重新审视历史,对历史进行了富有新意的解读和思考。如在《绝唱千古·司马迁》《草原之母·王昭君》《诸葛亮·两朝开济老臣心》《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泥塑的尊神·关羽》《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等文中,师延智用充满着激情和思辨的笔触,展现了这些曾在中国历史上产生过重大影响的人物的遭际与命运,让读者有耳目一新之感。
吕霞,女,笔名为阿霞,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以清新明快、飘逸隽秀的诗风引起了文坛的关注,她在诗歌创作、文艺理论、民族文化研究等方面有较丰硕的成果,她撰写的《写作智慧论》(合著)曾荣获全国写作协会第二届优秀著作评选一等奖,其诗集《我的河流》(青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是土族文学史上第一部诗集,填补了土族文学创作中没有诗集的空白。
阿霞是在黄河畔长大的土族女儿,她对自己的民族和家乡怀着深厚而炽热的情感,她的诗中处处流露着对本民族历史的追忆和对三川土族家园的挚爱。如在《吐谷浑故园》《致吐谷浑》《金蟾望月》《心香三炷》《丹阳城写意》《神仙淖尔》等诗中,她不仅在想象的虚拟空间中对民族历史进行了诗意的缅怀,还从家乡的古城遗迹、游览名胜中追寻着民族历史的遗留,触摸着民族信仰的脉搏。而在《聆听道拉》《桑布然的莲花》《哭嫁:遗失的泪水》《萨玛湾纳顿印象》《索卜滩的安昭》《白牡丹令》等诗中,一首意味深长的“道拉”,一曲简单的安昭舞,婚礼中的一个仪式,甚至村庄里一户普通农家房屋上的雕刻,都成为阿霞追寻和审视民族历史与文化的载体,她在深情的诉说和诗意的描述中一次次地走近着本民族的文化、历史与生活,发掘和展现着埋藏在土族民族精神深层的生命情韵。
阿霞不仅写寻根的、民族的、个人生活和情感的诗,她还怀着很强的本土意识,努力用诗去探索青藏高原的文化积淀和高原民族的精神气质。她对高原人生命本质的诠释主要是通过藏族人的生活、情感和精神来展现的,在《最后的吐蕃特》《青稞行之二》《青措的黑发》《致舞者扎西》《藏人素描》《格桑花舞动的时刻》等诗中,她通过对藏地民俗风情的刻画、藏族质朴而本原的情感与生活的再现,展示了高原特有的生存环境与文化氛围。
此外,土族作家祁进城的小说创作,解生才、张英俊的散文创作也产生了一定影响。祁进城从20世纪80年代初就开始在报刊上发表作品,代表性作品有小说《山中的一座坟》《变换的魅力》《母亲的幸福》《山神树》,散文《龙动》《叶子》《腊八冰》《庙的故事》等,这些作品反映了土乡的风土人情、生活变迁,展现了土族人民的现实生活、情感和人生追求。解生才是新闻工作者,他在业余时间坚持文学创作,发表了不少散文、诗歌和报告文学等作品。他的散文多取材于家乡生活,抒发了对家乡、人民的炽情厚爱,代表作品有《安昭随想曲》《人间彩虹》等。解生才的报告文学主要讴歌了土族及其他民族人民在青海大地上锐意进取、创建家园的品格,代表性作品有《风雨九年西北角》《一个土族老人的心愿》《高原土族人》《长河落日圆》等。张英俊是生活在大通的土族作家,他擅长散文创作,其作品大都以山乡生活为创作题材,展示山里人的生活画面,描述山里人的古朴风习,抒发了对自己山乡故土深沉的爱。其代表性作品有《雪落张家滩》《山里人的爱》《上坟》《尕院风波》《紫色的棉袄》《家乡的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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