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交往媒介
一、脚 户
在历史上的各类志书中对东乡族文化互动记载不多见,唯独对商人的活动则以“多脚户”“多负贩”“善商贾”和“斡脱商人”等文字作了诸多记载。东乡族自古以来就有善于长途贩运的传统习俗。从唐宋以来的“番客”,到元代的“斡脱商人”至明清及民国时期的“脚户”与“负贩”,都是一脉相承的商业活动典范。
从地理位置上看,地处丝路南线必经之地的河州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被历代王朝视为军事要塞,也是重要商业交往的茶马互市。东乡族依靠驮运货物而谋生的手段在河州地区应运而生。年轻的脚户哥们为商号运送南北的山货特产,他们下四川、入甘陕、奔宁夏、上青藏,历尽甘苦辛劳,用双脚丈量着漫长的河谷、蜿蜒的山道,面对自然的凶险掷注着一年的收成。在人和自然的抗争与奋斗中,造就了东乡族汉子吃苦耐劳、坚韧倔强、粗旷率直的性格。
旧时东乡的脚户多达数百家,脚骡有几百头。他们大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庄稼汉,由于人多地少不能养家糊口,因而有“消闲买卖,紧张庄稼”之俗。一年之中,除农忙时间外,大部分时间或由几家几户联合揽货驮运,结帮同行;或由实力较强的一家一户形成大帮驮队,远至西宁、兰州、成都、汉中、武都、拉萨各地;近则往返于附近的城乡之间。沿着古丝绸之路、唐番古道,他们用双脚在山林荆棘中开辟了条条重要的商道,与河州脚户哥一道名噪一时。在河州“花儿”中有许多唱脚户哥的歌词。譬如“大路上上来个脚户哥,头骡上拴的是铃铛。尕妹的身子一灶香,想飞是没长上翅膀”。这些不分昼夜、风尘仆仆、四处奔波的脚户们,把一批批的棉布、茶叶、食盐、纸张、铁器、日用杂货从千里迢迢之外的川陕运至本地或再销往青海、西藏等偏远地区,又将当地的药材、羊毛、皮张、大蒜等土货特产运往外地,有力地促进了当时的贸易交流,极大地活跃和丰富了当地的市场。从青藏高原到云贵高原,从四川盆地到广大中原地区,纵横数万里,上下数百年,留下了脚户们生生不息的足迹。
脚 户
脚户主要的运输工具是骡子,叫做“脚骡”。一般要挑选最好的脚骡带头前行,称之为“头帮”,并要给“头帮”骡子的笼头鞍络上装饰以红缨、珠宝,脖子系上铜铃,看上去光耀夺目,走起路来更是叮当悦耳。有意思的是,这“头帮”骡子也似乎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一路上昂首挺胸,一马当先,其余的骡子则紧随其后,鱼贯而行,绝不抢道。要从河州下四川,岭峰连绵,阴平小道,台台石坎直上青天,路面极为狭窄,攀登小道如同蚰蜒履岩,十分艰险。脚户哥这时要不断地甩响鞭,不断地高声吆喝。响鞭声、吆喝声要求抑扬顿挫,有节拍,有韵味,背负重压的驮骡则在这节拍韵律下一级级攀登,踏着石坎艰难行进。脚户哥若失了节拍,驮骡就乱了脚步,后果不堪设想。
脚骡的鞍子称“大鞍”或“驮鞍”,根据驮负货物的重量而设计,外壳选用优质木料制成,从骡脊两侧呈弧形下垂至两腹侧,里面的鞯用棉花或毡片垫成,厚约两寸,可减轻对骡脊的磨压。
旧时专门供人骑坐的脚骡叫“单骑”。有钱人或老弱病人多雇坐“架窝子”,或叫“骡轿”“驮轿”,但两个骡子往往步调不一,加之道路坎坷,坐者上下颠簸,坐这种“轿子”的人看似神气,实则颠得够呛,一点也不轻松。
当吆脚的脚户大都是步行,他们脚穿麻鞋,用羊毛线织成“毛缠子”,从小腿部一直裹到脚上,等住店歇息时,才会解下来烙热或晾干,以防脚上打磨起泡。
漫漫旅途中,脚户们多半时候紧跟在脚骡后面,且很少用鞭子抽打、驱赶与自己朝夕相伴、风雨同行的亲密伙伴骡子。多半时候只是用嘴轻轻地吆喝几声,聪明的脚骡听话地谨慎前进。在多年的长途跋涉、风吹雨打中,它们早已同自己的主人配合默契,心有灵犀,建立起了患难与共的情谊。
脚户哥历尽路途中的千难万险,尝遍人世间的酸甜苦辣,甚至冒着生命危险,这正是旧时黄河商人行商贩运的真实写照。为了生计,他们经常出没于荒山野岭,行走于崎岖险道,跨越过荒原大漠,常常会遭受到野兽、强盗的袭击。往返一趟,少则几十天,多则一年半载,整日栉风沐雨,异常辛苦。因此,在漫长而又单调孤寂的商旅中,脚户哥们为了排遣心中的寂寞,为了缓解旅途奔波的疲劳,经常对着深山旷谷放开嗓喉,以手为喇叭,现编现唱地漫出一曲曲心中酸楚的“花儿”。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道路交通运输的畅通和各种车辆、运输工具的迅速发展,专门从事贩运的旧时马帮、脚户早已成为久远而难忘的辛酸故事,但“脚户”这一名称及吃苦耐劳的精神却永久地流传于河湟大地。
二、排 子
在东乡族中把水上的运输工具通常叫做“排子”,有些人也把水上的运输工具叫做“筏子”,但是生活在当地的东乡族老百姓们却以“亮子”或“排子”来称呼。“不用轻帆并短棹,浑脱飞渡只须臾”是古人对皮筏子的描述。东乡族自治县境内虽无水,但它四面河水环绕,黄河、洮河、大夏河和广通河流经东乡族自治县境边缘,成为与州府临夏市、临夏县和定西地区临洮县的界河。东乡历史上是丝绸古道南路上的重要通道,洮河流域主要的渡口有野松达板渡口、唐汪渡口,还有塔石沟、马巷、红泥滩、科妥等民用渡口。黄河流域有祁家渡口、扎木池渡口,此外还有黑城渡、红崖渡、他家渡。大夏河流域有折桥、右丞桥。对于信奉伊斯兰教的东乡族人来说,与其在有限的资源环境条件下固守贫穷,不如用自己的勇敢、勤劳和智慧走南闯北,去赶驮、撑筏、买卖交易来改变自己的生活和命运。东乡地区使用牛、羊皮筏子的历史悠久,自汉唐以来勤劳智慧的东乡人民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在与外界的交流中运用了独特而科学的摆渡工具。
水 手
筏子有皮筏和木筏之分,皮筏又分为牛皮筏和羊皮筏。牛羊皮筏构造虽然简单,但制作皮胎要费一番工夫。将屠宰的牛羊皮囫囵剥下,脱毛、熟化,紧扎四肢和脖口,吹气,使之鼓胀,在木架上绑扎而成。在制作时,先做皮胎,后制筏联。所谓皮胎,就是宰牛、羊时,先将牛、羊头割下,再把四个蹄子从膝盖割下,然后把牛、羊皮浑脱下来,这样牛、羊皮便成了一个完整的皮袋子。皮袋经过水泡,去毛及肉丝、脂肪,然后鞣制,使其变软,最后放入清油、盐水浸透,这叫熟皮子。熟好的皮胎加上盐水和油晒五六十天,变得像麻布袋子一样就算成功。制好的皮袋充上气,水手们就可以抱着过河,也可将渡河之人装入皮胎,再充上气,水手带皮袋游过河。如载人货较多,把货物装入每个皮胎,充上气,扎好口子,在木架上绑扎而成,牛、羊皮混扎或分扎,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百十个不等,之后便成了牛、羊皮筏子。羊皮筏子体积小,重量轻,速度快,日行数百里,主要用于运客。牛皮筏子载重量大,行速慢,主要用于运货。木筏是几十根或上百根木头连接而成的,用于运木材。
从事水上运输的人叫筏子客。东乡筏子客,主要是黄河、洮河、大夏河流域的唐汪、达板、喇嘛川、红崖子等地熟识水性的东乡族、回族、汉族人。新中国成立初,在洮河、黄河、大夏河上从事撑筏的有近千户。其中洮河上有800余户,分布在唐汪、达板、红泥滩、科妥等地。黄河上喇嘛川、红崖子、扎木池等地有200余户。他们在黄河、洮河、大夏河的惊涛骇浪中,冒着生命危险,从事着这种营生。
黄河桀骜,横冲直撞。撑筏人闹河,大显身手。清末到新中国成立初,从青海到内蒙古包头,千里黄河上漂着浩浩荡荡、成群结队的羊皮筏子,把青海、甘南和当地收购的羊毛运往包头,转往天津。最大的运毛筏由120个牛皮胎连接,连成长条形筏,约载38000斤羊毛,从东乡到包头约需要23天。运毛筏的水手这样唱道:“羊毛筏子下来了,山边的花儿们笑了;阿哥是甘露者下来了,尕妹的心病儿好了。”粮筏多把喇嘛川、莲花、红崖子等地的粮食运往兰州,最大的粮筏由二三十个皮胎连接,每筏约载重1500斤,水手4人,约需二三天。有时他们聊天聊到兴头上时,这样唱道:“筏子打着浪上了,没约下者撞上了,说到我的相上了。”
大筏的木架须用碗口粗的木椽制成,骨架的连结一般用粗麻绳等。筹购这些物资的费用都由筏子客自己支付。筏子漂到包头后,这些木架不好再带回,筏子客们一般就地拆解变卖,而羊皮胎则必须带回,以备下次行筏之用。筏子客将羊皮胎放瘪晾晒数日,然后折叠起来,用人力背,一步步长途跋涉,溯河而回。筏子客有句戏言:“下去活神仙,回来把驴变。”筏子客顺河漂下时,若逢丽日和风,听鸟唱,看云飞,痛快潇洒。虽然险阻重重,但不少地方优哉游哉,快活之极。而返回的路上则备尝辛苦,筏子客要自己背着羊胎,寻着艰难的羊肠小道而行,途中需走20天左右,苦难重重。
在黄河上使用的木筏运输工具始于清末,兴于民国,主要以莲花渡口、喇嘛川、红崖子等地为集散地,再运往兰州、银川。大夏河木筏由夏河经土门关、临夏入黄河,上游由于水浅,六七根结一小筏,徐徐行之关内方结大筏,入黄河后再编成大筏运至下游城市。洮河木筏是从临潭、冶力关等地运输,起程时大小筏约十几个,每筏有筏子客1~2人,他们成群结对,互相帮助经过临洮、达板、唐汪、茅陇峡入黄河后再结大筏,经刘家峡运到省城、宁夏等地。每年在洮河上运输木材有几千万。新中国成立后,建立了临洮沙楞储木场,木筏十分活跃,沿黄、洮两河流域的东乡水手多做筏运行当。一排一排的木筏,源源不断地顺河而下,大量集结在木场河岸,拉筏的卷扬机声隆隆,搬木工人号子震天,颇为壮观。
撑筏营生是一种充满豪侠之气的壮举,凶险、传奇。人常说:“富贵险中求。”筏子客根本谈不上获取什么富贵,为了挣两个活命钱,不得不以性命相搏。从冶力关结筏运木材于河道之中,山岩叠障,峡陡水急,奔腾激越,洮河水咆哮怒吼,雪浪排空。要经过数十道惊心动魄的关口,如九甸峡、龙王坎、野狐跳、黑尖峡、鹰见愁、牛鼻圈、老虎嘴、鬼门关、阎王砭等。道道关口,都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筏子客心提到嗓子眼上,全神贯注。筏子客有句谚语:“牛鼻圈粘上水,筏子客好像遇见鬼”,“筏子擦上野狐跳,耳边听见阎王叫”。常常有撞散筏子、摔死水手的事件发生,也常有筏子沙梁搁浅,粮断筏死的事发生。新中国成立前还有沉重的官税、苛捐,加之土匪出没,撑筏难上加难。
清乾隆时,苏四十三率领起义军到达洮河渡口时,居住在洮河以西的唐汪川人拆下民房,绑成木筏,一筏一筏运送撒拉反清起义军过洮河,翻越何家山,直逼省城兰州。1949年8月23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一兵团在王震司令员的指挥下,打响了抢渡黄河进军青海的战斗。从战斗打响到9月4日,东乡100多名筏子客和河州300多名其他县市的筏子客仅用5天时间,就将3万名解放军将士和2000匹战马,全部武器装备,在波高浪急的黄河尕脑(永靖)渡口,用古老的牛、羊皮筏运过了黄河,创造了东乡乃至临夏州摆渡史上的奇迹。新中国成立后,洮河上的筏子也派上了用场。20世纪六七十年代,达板科妥地区盛产西瓜,当时由于大雨倾盆,公路被河水淹没,桥断船丢,堆积如山的西瓜无法运输,于是100多名筏子客在波涌浪激的洮河上,仅用二三天时间,日夜装运,将几十吨西瓜用牛羊皮筏子、野船,运送到对面的临洮太石铺公路边上,后又由汽车运送兰州销售,使当地人民群众的财产没有受到损失。
从黄河、洮河到内蒙古包头、宁夏等地,在临夏段有刘家峡、茅陇峡等一道道深不可测的峡谷,特别是刘家峡,峡内浪大水急,筏户为了平安过关,要请年纪较大,熟识水性,掌握险滩、暗礁及过峡的时间和技巧的“峡把式”(水手)帮助过关。过峡时,险象环生,筏子客们腰间系上一根绳子,另一头系在筏子上,以防被大浪冲走,一边听峡把式的号令,踏波逐浪,一边心中不断祈求胡达(真主)保佑。皮筏过峡,峡把式拿酬金返回,筏子客就这样放筏到内蒙古包头、宁夏等地。
对于河州筏子客最早详尽记述的,应首推我国著名新闻工作者范长江。早在70多年前,范长江以《大公报》特约记者的身份,对我国川陕青甘宁绥等西部地区进行考查,发表了几十篇旅行游记,对当时西部地区各族人民生活的疾苦作了淋漓尽致的披露。其中对河州筏子客们的记述,更为生动有趣,真切感人。1936年4月,范长江离开兰州去宁夏、绥远。当时虽通公路,但汽车常无,他鼓起勇气搭乘了河州回民的羊皮筏子,顺黄河水流而下。他在游记中以无比的深情,描述了筏子客们“强身的习惯”“豁达的性格”“向往新生活”和“诚挚的好客”等。当飞过急流险峡,筏行入平缓水面后,水手们常引颈高唱他们本地的山歌,歌声高朗、震动山谷。
筏子运输是东乡人民的智慧和骄傲。到了近代,东乡筏子客在黄河、洮河、大夏河的急流中把筏子运输发挥到了极至。随着经济的发展、刘家峡大坝的建成,筏子被现代桥梁、游艇、汽船所代替,仅在洮河沿岸尚可零星见到。东乡筏子客和筏子成了人们永久的回忆。尽管如此,筏运的历史我们不能遗忘,那河州筏子客中流击水的弄潮气概和震动山谷的河州“花儿”也使人永远沉思遐想。
游 船
三、袖筒捏码
东乡族崇尚经商,商贾仍然是如今东乡地区受尊敬的行业。
东乡有句俗语:没有媒人不成婚,没有牙行不成商。牛、羊、驼等大宗商品的交易,买卖双方不好直接交手,必须要有说合人从中介绍、议价、协调,促其成交。在东乡族中,“牙行”颇受欢迎。
买卖成交后,牙行从中抽取“佣钱”。“佣钱”是以交易额的多少而定,一般是2%~3%,由买卖双方共同支付。以牲口交易为例,在交易时卖主、买主和牙行三个人对要价、还价和议价都先不说出口,要以捏码的形式来搓合。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它属于民间的商业秘密,是在袖筒里(如果衣袖短,便用帽子、衣襟或手巾等物遮盖)以捏指头的数目或变换手指来传递数字,进行买卖双方的沟通,指头成了讨价还价的砝码,既有保秘性又有可行性。
在捏码中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即捏食指代表一,捏食指和中指代表二,捏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代表三,再添上小拇指代表四,五指全捏代表五,捏大拇指和小拇指代表六,捏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代表七,捏大拇指和食指代表八,食指弯曲代表九,把食指单独一转表示十。百位以上的大数,一般不说,或者明言:“大数省略了。”如果非要捏码,一边捏,一边说。“百位是这个,十位是这个,个位是这个。”或者是捏三次,如222,抓住食指、中指捏三次就知道了。
“‘多斯提’(波斯语音译,意为朋友)、‘尕义交’(东乡语,意为弟兄),来来来,不要走,买卖做成唦!我给你们评唦。”这是“牙行”说的开场白。不管买卖成不成,先把亲切的话语送出去,拉近关系,稳住买卖双方。把价钱在袖筒里捏摸好,买卖双方要价还价,几经磨合接近,基本都能接受,牙行就会向买主讨要一定数量的钱,把拴牲口的缰绳要过来,高声说:“悄悄话大喊了,我要‘剁码口’了,公当价钱是×××。这是定钱,拿好。”把钱递给卖主。“这是缰绳,牵住了!”然后塞在买主手里。买卖双方不接受,再作些调整。买卖双方还不接受,“牙行”会说:“这桩买卖由不了你,也由不了他,得由我来说!”双方往往还要阻拦一番,最后由牙行“一锤定音”,双方成交。
在东乡从事牲口交易的牙行,都是些经验丰富的中老年人。他们穿着宽大的长袖衣服,戴着圆顶草帽,架着折腿墨乌眼镜,赶集赴会,给人说合买卖牲口,赚“佣钱”谋生。他们熟悉牲口交易行情、价格变化,懂得牲畜口齿、体格特性。他们用手在羊背上一搭,就会知道羊的肥瘦和斤两;善解买卖双方意图和心理动态,同时又能说会道。如果卖主要价高,他会给你的牲口挑一大堆毛病,如果买主给价低,他会侃侃说出这头牲口的优良之处。总之是一头压着一头抬着,议个公平价格成交。牙行大都是本地人,对当地的人事地理非常熟悉,有威信。
在买卖双方的交易中,中间人捏指头的习俗是东乡族劳动人民的创造,伸手可用,十分方便。即便是一茬买卖黄了,东乡人依然也会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热情祝福,让你满意而归。他甚至说:“买卖不成仁义在”“祝你有好运”。这是商业修炼境界,是待人接物、创业干事中的修养。紧跟着,按照对方的意图,设计他的买卖,促成交易或是再做一桩新生意。
【注释】
[1]临夏回族自治州地方志编纂委员会:《临夏回族自治州志》,甘肃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12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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