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历史遗迹
据道光《云南通志》卷一○地理志(二)疆域(下)载:
攸乐同知东至南掌国(老挝)界七百五十五里,西至孟琏界六百里,南至车里界九十五里,北至思茅界四百四十二里,东西至距一千三百五十五里,南北距五百三十七里。
由此可知,攸乐同知管辖的范围是相当广的。但值得注意的是,攸乐城建成不久,到了雍正十三年(1735年),经过云南大吏的一再斟酌,最后得到朝廷批准,又将攸乐同知裁去,驻军也撤离基诺山。
从清朝边疆大吏关于裁撤攸乐同知的奏章可知,其原因主要是“烟瘴甚盛”,驻军和行政官吏无法坚持。此后直到清末,中央王朝在滇南的重镇只有普洱府,思茅只是府属下的一个厅,往南则连县一级的流官也没有设置。可以想见,如果清朝设在基诺山的攸乐同知长期统治下去,500名马步兵丁长期驻扎下去,基诺族的社会将绝不会到现代仍停滞于原始社会末期的农村公社阶段。虽然清朝流官和驻军的统治只有6年(1729~1735年),但也对基诺族的历史产生过相当大的影响。
攸乐城作为一个古迹,其城门城垣断壁以及砖窑、水井等,至今仍残存在司土老寨的箐沟、茶山等处。
云贵总督尹继善的奏章中还说明同时任攸乐同知郭纶早已发现攸乐城地势不宜建城,并在上报后改在攸乐箐口修建了另一座城,但只建了一半便遭兵火,随着攸乐同知的被裁撤,修建攸乐箐口城也就作罢。根据考察,这个攸乐箐口城应在基诺山的巴坡寨,1958年杜玉亭老师他们考察时亦曾见其旧址,包括水井、砖窑等。基诺族还在口碑相传中记下了筑城时的苦难经历。据,亚诺(旧称龙怕)寨长老约资、保子、沙腰等记忆的口耳相传,修城时15岁以上的男子都被调去服役,为了用河边的大石头做城基,人们排了几里路的长龙,把大石头从山下河边一直传递到山上的司土寨。但城建好后,汉官欺骗说:“哪个能跳进城里,要赏白银。”好强的亚诺村青年不知其诡计,一一跳进了城,结果都被摔死,只有不满15岁的叶巧、叶布鲁两兄弟未跳,他们就成了亚诺村寨仅存的2个接近成年的男子。
在今天的巴坡寨子也有一个城址,看来这可能是雍正七年(1729年)任命的攸乐同知郭纶改建的攸乐箐口城。这里位居山间的箐口,为思茅至司土寨的攸乐城至橄榄坝的必经之地,西至小勐养,西南至车里也颇方便。据说巴坡寨历史上曾出现过一个知名人物——白腊切,他曾取了7个老婆,其中一个妻子是傣族姑娘。白腊切在世时地位显赫,他家砍柴、背水、做饭、做菜都是由扎果、扎吕2个寨子服役,盖房用的草排和竹笆也由固定的村寨贡献,甚至整个后半山各村寨都要向他纳贡服役。据说,巴坡寨砖城的建造与白腊切息息相关。在攸乐同知郭纶建城时,巴坡寨的白腊切可能有所贡献,郭纶在裁撤攸乐同知为思茅同知进驻思茅前,上奏任命白腊切为攸乐土目,之后,这一清朝官兵留下的城池就为攸乐土目白腊切所据。目前,巴坡寨旅游景点城墙基石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风物特产——茶叶 摄影者: 张 云
攸乐同知。清政府为了加强对云南的统治,在少数民族地区推行改土归流政策,在普洱设置普洱府治并“设总茶店于思茅,以(思茅)通判司其事”。清雍正七年(1729年),因攸乐山“系车(里)茶(山)咽喉之地”,又“以高瞰下”,在攸乐山设攸乐同知,修建攸乐城,也就是我们说的攸乐同知府,计划将之建成滇南重镇,其辖区东西宽1355里,南北长537里。设有同知一员,右营游击武官一名,驻兵五百,设盐课司,派使员2名,维护六大茶山的社会治安,管理茶山事务,督促六大茶山的茶农运茶至思茅总茶店,由思茅总茶店统一加工成贡茶等各类普洱茶,并阻止外地茶商到六大茶山私自买卖茶叶。同时,还规定江外(澜沧江以西)的车里宣慰司要岁纳银粮于攸乐同知。清政府赋予攸乐同知行使的权力很大。
攸乐同知府——遗址 摄影者: 张 云
攸乐同知的设立,受到了傣族上层人士的抵制和反抗,同时由于茶税过重,攸乐山一带连年发生起义,攸乐同知无法驻扎下去,便以“瘴疠流行”为借口,于雍正十三年(1735年)将攸乐同知移至思茅(驻防攸乐之普洱镇标右营游击应移驻思茅,统兵防守。驻扎攸乐之攸乐同知亦应移驻思茅,即改为思茅同知)。攸乐同知裁撤后,清政府设攸乐土目管理攸乐,以攸乐金伞大叭帕雅龙贡充土目(攸乐营讯既撤,其三十六寨需人管约,据宣慰司刀绍文及各土弁公保帕雅龙贡管理)。
攸乐同知仅存在6年,而攸乐同知城毁于大火(时间不祥)。1964至1971年间司土老寨搬迁到攸乐同知城遗址,原城池的砖瓦,被挖出来他用,一些古物散流在民间。遗址周围长满了野草、灌木和大树,无法看出城池的轮廓,只有一些长着许多苔藓的残砖和瓦片零散遗留在草丛中或路边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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